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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童亲自将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然后带上门回去了。

寇勋很快睡了过去了。

一觉醒来，他急忙掏出口袋中的手机，都十二点多了。

他摇摇昏睡的头，想，杜芳绯应该己经回去了。

不过，他还是起身，洗了把脸，走下楼去。

今天他去庆祝虾皮的武馆开张大吉。安木童一定要跟去。和一些朋友喝得多了，安木童一定要带他去她那里。他火了，拉开车门，踉踉跄跄就朝自己的车走去。不得己，安木童只好答应送他回海纳楼。寇勋之所以一定要回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是周末。杜芳绯会回来上班。他好久没有见过她了，突然有想见她的冲动。他知道，她还受着伤，不一定会来。从上次他送杜芳绯回去，中间，他没有去过一个问侯的电话。

他觉得没有必要。

没想到，酒喝得多了，他想看见杜芳绯的冲动的那么强烈。

走到一楼，他竟然发现杜芳绯还在一楼大厅，帮忙冲洗地板。

“你怎么还没回去？”他走过去问。

“我，不急着回去。”

“这么晚了，等下我开车送你。我去外面抽支烟。”寇勋走到海纳酒楼外，一个老板竟然坐在酒楼外的花坛边上抽起烟来。

一支接一支，抽到第四支。

杜芳绯才出来。

寇勋一声不响，向自己的奥迪走去。拉开车门，发动了小车。

杜芳绯视若无睹，径直向站台的方向走去。

寇勋开车拦在她跟前前：“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能回去。”

“上车。别麻烦本少爷抱你上车。”寇勋酒意未消，火气有些大。

杜芳绯去拉后车门。

“坐前面。”

杜芳绯只好坐到寇勋旁边，她双手平摊在膝上，直直的看着正前方。

“你不高兴？”沉默了很久。寇勋问。

“没有。”杜芳绯说。

“那是不想和我说话？”

“没有。”

“说点什么吧。别辜负如此良宵如此夜。”

寇勋的车开得很平稳。

“你喝酒了？”杜芳绯轻声说。

“没喝多少，现在很清醒。放心，有你在我身边，我不会想着去寻死。”

“唔……”

“伤好了吗？”

“好了。谢谢。”

“不想说话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来上班吗？”寇勋问。

“上。”

车快到学校。

“我不想这么早回去，能开车去江边吗？”杜芳绯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好。”寇勋大声说：“别说江边，就是开到江中心去也行。”

车停在江堤上。

杜芳绯打开车门，走下江堤。这条江堤是一条景观线，江堤铺有一条水泥小道，道旁有花坛，有石椅。平时是市们人休闲的好去处，也是情侣们喜欢来走走的地方。现在过了午夜，江堤上基本上看不到了。

杜芳绯纳纳的走了一会，找了一条石椅坐下。

寇勋坐在她旁边。

“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就说给我听。说出来就开心了。”

“你有心事都说给别人听吗？”

“不。没有人会听我说。即使我很想说，也不能说。我不能让别人听到寇大少也脆弱，也无助。”

“我有男朋友了。”杜芳绯说。

“喔？！”寇勋似乎有些猝不及防。

“那恭喜你。他人好吗？”调整好心态，他装得漫不经心的问。

“他人好。对我也很好。”

“那还不高兴？”

“他因为我，进了拘留所。可能还会坐牢。”

“因为什么？”

杜芳绯将她与小北的故事以一种散文一样的方式叙述了一遍。讲她对小北的印象，讲小北的木纳与与世无争，讲她与张华端的纠缠，讲小北被张华端欺负，讲小北捅伤了人……

也不管寇勋爱不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