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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芳绯走出拘留所。

市郊的公路上，为烟稀少。

天，是那么阴暗混浊。

杜芳绯想哭，无助的哭。

她好怕，好怕回学校，好怕回到她的住处。不知道李圆利下一步还会对她做什么。她不会真的对她做出那种事情来么？

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忽然想到了海纳酒楼。那里曾是她兼职上班的地方。现在却成为她躲避危险的地方。

走进海纳楼。一路上都有人跟她打招呼：“芳绯，你的伤好了？”

她感到有种莫名的温暖。

“哎呀，芳绯，你伤好了没有就来上班？啊？”罗阿姨看见杜芳绯，上前关切的问。“多好的姑娘啊，怎么脸好像有些肿。怎么了？”

“阿姨没事。呵呵，闲着也是闲着，就过来上班了。我要给自己赚够学费。”

“唉，真懂事的姑娘。晚一点，我让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罗阿姨在海纳酒楼做得很久了，连寇勋都尊重她。海酒里的员工因此对罗阿姨也很尊重。

“谢谢阿姨，不麻烦师傅们了。”

工作。忙碌。

却一点都不觉得累。她好想，就这样一直忙碌下去。不走出海纳楼，不回那个冰冷的家，不回学校。就在这个酒楼里一生，一世。

寇勋回来了。两个服务生装伴的年青男人一左一右搀着寇勋，进到海纳酒楼。

安木童跟在后面。

“唉呀，你们怎么笨手笨脚的，连个人都不会扶。我来了。你走开。”安木童将一名服务生叫开，亲自上去，将寇勋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颈上，扶着喝得烂醉的寇勋向二楼的办公室上去。

有眼睛尖的员工赶紧上来帮忙扶住寇勋。

安木童像老板娘一样，对寇勋的员工指手划脚：“不要你们帮忙了，那那，你，让厨房的师傅弄些醋，弄些白菜帮子，还有姜片什么的，煮个解酒汤送到办公室去。再弄个盆，打半盆水上去。”

“你们都回去，回去。我自己上去。”寇勋想挣开搀着他的人。

“唉呀，叫你别动了。你烦不烦。让你别喝这么多了。”

“虾皮的武馆开张，我能不喝么。木童，你回去，我自己能上去。”

“别逞能了，我扶你上去了。”

寇勋一歪头，看到了正看着他的杜芳绯。撞到他的视线，杜芳绯赶紧将脸转开。

安木童扶寇勋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从包里抽了两百块钱给那两名服务生：“你们的。”

“谢谢。”两名服务生心花怒放的走了。

安木童打开办公室的门，将寇勋扶到真皮沙发上。为他解开衬衫的上方的衣扣，脱去鞋袜。

“让你今晚上到留在我那里，让我照顾你，你非要回来。回来干什么？醉成这样，你还能干什么？办公室又不是卧室。”安木童的喃喃的自语。声音温柔得像水一样。

有酒楼服务员送过来醒酒汤，还有半盆水。

“还要什么？”服务员怯怯的说。她怕安木童的程度远甚于她的老板。

“没事了。去上班吧。把门带上。”安木童立即换了一副神情，冷冷的说。

安木童舀了一勺汤，轻轻送到寇勋嘴边。

“走开。”寇勋手一抬，掀翻了那碗醒酒汤，历声大喝。

“啊――”安木童吃了一惊。不过，她马上安静下来。她知道，寇勋喝得醉了，就会大发脾气。不让任何人靠近他。谁都不行。他会笑，也会哭。还会念叼一个人的名子。那个名子叫寒烟。

安木童专门向人打听过寇勋和这个名子之间的故事。

作者题外话：好久没人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