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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勋、虾皮、陶大生坐在砖窖里抽烟。

“寇勋，只要你把刘闯交给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决，为什么要为一个不懂事的小马仔把自己的前途搭进去？”

“少放屁。你知不知道你死到临头了？你真把我寇勋当傻子了？你死了，你以为你的那群马仔真敢来找我寻仇？他们巴不得你死，你死了他们才有机会上位。那些警察你更不用的想了。公安局不是你家开的。你从星光花园出来的时候，坐的是谁的车？是你的好侄儿梁军的车。你们被绑的地方，一无人证，二没物证，我的这些兄弟都是先踩过点的，摄像头里连个背影都留不下。警察是讲证据的。你死了白死了。”

寇勋的自信让梁贵一阵发凉。

在攻心上，梁贵略输一筹。

初春的深夜还是有些凉意。

寇勋摸出两瓶剑南春：“一支我们喝，还有一支给他送行。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让他们喝了好上路。”

陶大生将梁军和他司机嘴里塞的东西抽了出来。

“你X个X的，寇勋，别落到老子手里，不然老子*全家，剥你的皮吃你的肉……”

陶大生狠狠抽了他几耳光，梁军还大骂不休。

“梁军，你再骂一句我削你半只耳朵。”

梁军还骂。

寇勋将插在地上的匕首哗地抽出来，真的就切下了梁军半只耳朵。疼得凉军嘴巴抽抽的，却不敢再吭声。

“真他X的贱。死到临头还嘴硬。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当老子是病猫。老子连你那半只耳朵也劈了。”陶大生一骂人就兴起，一见血就激动，特别是对手处于治服状态时，他嗜血的性格就更加暴露。

“够了。寇勋，你让你手下住手。”梁贵见陶大生真的抽出刀来朝梁军走过去，他发话了。

“大生，放下刀。”寇勋给梁贵一个面子。

“勋哥。”

“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寇勋嗓门大了些。

陶大生虽然不快，但还是住了手。一向以来，他都不忤逆寇勋的命令。按年龄来说，寇勋还比他小四岁。

一瓶绵竹在三个人手里传了三遍，就少了一多半了。传回到寇勋手里：“这些留给杨文杨武。那瓶开了，给他们喝点，好送他们上路。”然后盖了起来。

陶大生将那瓶绵竹拧开，给司机、梁军灌了几口，之后又给梁贵。还没我喝到一半，他就拧上了盖子，丢到了一边。看得懒得看这三人一眼。在陶大生眼里，只有成亡败寇，他的眼里没有怜悯。

他的超市被人砸得稀巴烂的时候，谁怜悯过他？他身无分文债台高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的时候谁怜悯过他？他被人追债苦苦哀求还是被人打得满身是血，谁怜悯过他？

他的心肠早在那些日子里硬成了石头。

喝了点酒的梁贵说：“勋少。你的脾气我喜欢。看着现在的你，就让我想起年轻时候的我。做事果断，狠辣，不拖泥带水。出道这么多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凶险，从来不知道一个怕字。你太像当年的我了。要不是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还真可以做兄弟，做朋友。”

“从来都是一山不能容二虎。两虎盘山，总有一天要决一死战。就像今天你落在寇哥手里，这才是最好的结局。今天你不死，以后就有可能是我们死。梁老大，你就是一个卖鱼的出身，你书读少了。没听丘吉尔说过：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临死前，你好好想想这句话的意思。”陶大生推推眼镜。

陶大生说出的是自己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想必寇勋也很赞成。他一声没吭。

本来想探探寇勋的底牌，将牌打到皆大欢喜，没想到寇勋的一个手下也杀意腾腾，不将他们置于死地而不快。心说，这次凶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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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