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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你是混黑道的，你要人家收我人家不敢不要我。。。我总觉得那样是被塞进去的。做下去也不会开心。”

“你在想什么。我虽然是道上的人，但也是讲道理的。海纳酒楼的老板是我朋友，我介绍你去，没问题的。”

“哦。”杜芳绯抿起果汁来。

“去不去呀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呢。”

“去。就在西门大街的总店。麻烦你帮我联系，谢谢。”嘴还挺甜。

“你不怕我把你卖给别人当坳婆。”寇勋忽然将头凑近她，脸上又浮现起邪邪的笑容：“我可是混黑道的。”

杜芳绯着实吃了小小一惊。不过，她马醒悟过来，这个坏男人是逗她玩。略一思考：“骗就骗吧。一定要帮我联系个有钱的人卖了。这样我就不用天天为学费伙食费操心了。”

寇勋一愣，他只是想逗逗她的，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比他想象的聪明。回答的这样圆润。

“算了，还是不卖了。卖了太可惜了。还是留给我寇勋做老婆吧。”

杜芳绯嘟嘟嘴：“不卖给你。”

“为什么呀？”寇勋提高声音：“凭什么卖别人就不卖给我？我也是有钱人哪。”

“有钱人也不嫁。我怕哪天，哪个荒郊野外就是我埋尸的地方。”

天哪，她记得这一句。

买了单。寇勋说：“走吧。”

“去哪？”

“去登记啊。不是说卖给我做老婆吗？”

“刚不是说为了不埋在荒郊野外，不卖了吗？”

“喂，我是混黑道的，卖不卖你说了不算。”

“混黑道就了不起，本小姐说不卖就不卖。”

……

跟着寇勋上了出租出，她还真担心被这个男人卖了。直到他对司机说：“去海纳酒楼西门大街总店。”才安下心来。

下午时分，正是酒楼生意最冷清的时候。

推开玻璃门进去，除了三三两两的服务员围着圆桌斗地主，还有一个服务员趴在前台呼呼大睡。见到寇勋进来，斗地主的服务员急忙收拾桌上的扑克。

“你们玩吧，不用招呼我。”寇勋对着那几个服务员说：“杨总在不在？”

“她刚刚出去了。可能等下会回来。勋少，你先坐一下。”一个扫地的阿姨给寇勋拉开一张椅子，招呼她坐下来。

这个阿姨以前是寇勋老爸的同事，曾经在一个院里住了十几年。因为下岗之后生活无着落。就来了寇勋的酒楼做清洁工。开始她都管寇勋叫小勋子，后来见人人都喊他寇总，她也跟着这么喊。寇勋不让，推来推去，这位阿姨也学着人家干脆叫他勋少了。

“罗阿姨好，罗阿姨好。最近身体还好吧。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身体还好，身体还好。你好久没来了。罗阿姨可我了。你爸还好吧？”

“还那样。”提到父亲，寇勋的眼神就暗淡下去。

“唉。”罗阿姨跟着叹了口气。

“阿姨，中午我才吃了份牛肉泡馍，这会饿了。麻烦你给我弄点吃的。”

“哎呀，怎么不早说。我去让大师傅给你炒两个小菜过来。”

“嗯好。”

几个斗地主的服务员一听他们的老板要吃东西，都坐不住了，丢了扑克要去厨房帮忙。罗阿姨说：“你们玩你们玩，我去我去。”

“我还没吃饱。你陪我吃点东西吧。总店的经理出去了。我们等一会。”

“嗯，好。”杜芳绯点点头。她第一次看见这个邪邪的男人，竟然也有温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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