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欲罢不能(4)
作者:黄尚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49

另一个让郁树辗转反侧、心绪纠结的,自然是他和潘凤的关系。

那二十多天,他一直以一种极端矛盾的心理在守着他新买的拷机。

经历了最初的迷乱和狂热后,他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关系,直白点说,就是老百姓所最不齿的“偷情”。虽然他自感在西苑还算安全,谨慎一点一般不会被发现,但每次事后他还是很后怕,还是有一种 “在悬崖上跳舞” 的感觉!

他曾经自我解脱地想,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7年前就已经开始,那么一次和十次、一百次在性质上也没什么区别。况且,她的婚姻确实不幸,如果说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不道德的,那也先有她不道德的婚姻在前。

他还竭力寻找到一些自认为“美好”的东西,以试图证明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裸的**关系。比如,她在让他得到空前的**满足的同时,还带给他久违的母性关爱和从未有过的姐弟温情。而他,则让她得到了从丈夫那儿无法得到的*的**。然而,这些所谓的“美好”岂非一切“奸情”所共有,又岂能作为他们突破伦理甚至法律约束的藉口?

他深知,他们之间最薄弱的地方在于没有未来――她比他大7岁,且早已结婚,她不可能抛弃优越的家庭和两个儿子最终跟他走,他也不可能不顾世俗偏见最终娶她。这在他们是心照不宣的现实,由此也注定了他们只能是短命的“露水鸳鸯”。

事实上,他们在一起时除了从不谈论未来,还有一些其他的禁区――她不仅自己从不提7年前,而且每当他提起,她总极力回避,甚至半真半假、不很坚决地否认。

“什么7年前,没有的事,都是你喝多了做的梦!”

几次之后,他便不再重提,反正现在已彼此拥有,再深究过去还有什么意义?

他则从不愿提她的家庭和孩子,每当想起金刚给他递烟时善良、敦厚的表情,以及宝宝叫他“舅舅”时胆怯、无邪的眼神,他的心里都会掠过一丝阴云。

他们相依相偎时的话题,多以厂里的人和事为主,或者彼此儿时的趣事。偶尔也会打情骂俏,但结果往往不知不觉滑向他们未知的结局。

“怎么比以前大了!?”7月底她考完试那一回,三把两把*衣服上床后,他一只手从后面揽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在她熟美的*间揉捏着。

“还不都是你害的!”她在他手上拧了一把,,“老实交代,你以前害过多少女人?”

“向**保证,至今只有你一个。”

“鬼才相信!你这么大瘾,又这么老练,我才不信你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我老练吗?那也是跟你一道练出来的。”他坏笑着一斜身翻到她身上,“不瞒你说,我谈第一个女朋友时连手都没拉过几回。当然了,以后再谈我就‘老练’了。”

“唉,”她忽然哀怨地叹了口气,“那时候,你恐怕早把我忘到爪哇国了!”

“怎么会呢,你是我的‘启蒙老师’,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

“别这辈子了,从明天起就忘掉我吧。”她嘴上冷漠,四肢却已急不可耐地缠到他身上,“我现在课也完了、试也考了,以后就没理由再进城了。”

“你不是经常进城买东西吗,到时候约一下不就行了。”他已无暇他顾,调整了一下姿势便鱼贯而入。

“噢!”她立刻高举下身热烈地迎合着,“我的心肝,我真的离不开你了。你知道吗,每次事后我都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可第二天就开始想你,真要离开你我可怎么活啊?!”

……

莫非那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

那二十多天,他夜夜翻来覆去、胡思乱想。有时他盼着她快点过来一解他相思之苦,有时又害怕她真过来,因为那意味着他们又要继续面对那遥不可知的种种不测……

也许就那样无声无息地无疾而终比什么都好!

然而 8月底,就在假期即将结束时,他的新拷机终于第一次响了。他紧张而激动地打开一看,果然是她。

“我考试过了,明天过去拿证。”她的语气中冲满了兴奋和期待,“你在家吗?”

“在。”他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