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令郁树生气的是，散席后，那个走路已东倒西歪的家伙，还让潘凤陪他散散步，而潘凤竟然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微微的酒意中，郁树闷闷不乐地独自上楼，找到了自己的房间。

按照潘凤的介绍，他们吃饭、住宿的这个“县委招待所”，是这个皖北小县宾馆酒店中档次最高的，设施、服务足可以和大城市一些三四星酒店相媲美。上午一路过来，从那崎岖不平的山路和沿线低矮破旧的民房也可以看出，这一带确实很落后。但在中国，什么都可以落后，领导干部的待遇不能落后。

洗完澡，裹着饭店预备的真丝睡袍躺在床上看了会儿电视，郁树的头脑完全清醒了。他忽然感到，那家伙说的没错，他是她什么人？他们老同学、旧情人相会，哪有他插嘴的份？这么想着，心里不由更觉窝火。

正在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起身打开门，潘凤披着湿漉漉的长发，系着一条和他同样质地的紫色睡裙站在门口。

“这么快就散完步了？”他没好气地瞥她一眼，转身走到茶几边的沙发上坐下。

“还在生气呢？”她微微一笑，随手关上门，坐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他站都站不稳，还散什么步？”见他埋着头不想说话，她自顾自地继续解释，“走了不到十分钟他就瘫在了地上，幸好我那两个同学还没走远，就把他架走了。”

“他、他怎么那样？”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刚洗完澡，她白里透红的面庞艳若桃花 ，害得他都不敢直视，“虽然是老同学，可毕竟男女有别。”

“唉，你不知道，我和他当年……”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

“我知道，我听出来了！”他一脸不屑，“可那毕竟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也都各自成家了，而且还当着我们那么多人的面。”

“他不是喝多了嘛！”看着他不依不饶的表情，她若有所悟、粲然一笑，“你不知道，我离开他以后，他随便找了人就结了婚，现在过得很苦……总之是我对不起他。”

一阵沉默。

“你只对不起他吗？”良久，他语气凝重地缓缓开口道。

“我，”她一愣，避开他的目光，“我这不过来跟你道歉了吗……”

“我不是说今天，”他打断她，“我是说7年前！”

“7年前！？”她神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

“对，”假如说以前他还不敢百分之百肯定，那么此刻她的表情已说明了一切，“7年前那个夏天的深夜，我喝多了睡在河边……”

“我不知道……”她猛地站起来，失态地向门口冲去。

“就是你！”他一把拉住她睡裙的一角。

“你要死啊，快放手！”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床边。

“我不放！”他就势扑到她身上。

“你要干什么？！”她惊慌地低声叫着、挣扎着。

“我要……”隔着薄薄的睡袍压在她*滚烫的身上，7年来那个日夜折磨着他的“孽梦”此刻就要“成真”，他一下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扒着她的睡裙、扯着她的内衣,“ 我想你、我要你！”

她慢慢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任他摆布着，这反而让他慌了神。而就在他粗喘着不知所措间，她呼地直起腰一把抱住他，一边在他脸上热吻一边急切地剥着他的睡袍……

一切和梦中如出一辙，从过程到细节，乃至每一分每一秒的感受。

两年前和苏慧在一起的经历，已使他对女人的*熟稔于心。而眼前这具*，又是他以前曾经进入过的――只不过那一次他是被动、身不由己的，几乎还没明白过来就已经结束。为此，他没少羞愧和沮丧过，甚至一度还怀疑过自己那方面的能力――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他是主动、志在必得的，虽是初上火线，但面对这个瞄准了7年的目标，他像一个训练有素的“神枪手”，轻车熟驾、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