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斌吃了一些局里送来的早饭，在他吃早饭的时候高警官开着车来了。
“事情有进展吗？”董斌问她。
“有！都搞定了！”高警官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说道。
“说说详细情况吧！”董斌吱吱唔唔地说道。
他的嘴里塞着一根油条，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高警官瞥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而是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速冲咖啡。她把咖啡袋子撕开，然后倒进有热水的杯子里。
“还有没有？给我一袋！”董斌盯着她手中的杯子说道。
他的两个膀子支起来，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夹着半根咬剩下的油条。
“你不是有豆浆吗？吃油条只能配着豆浆喝才有味道！”高警官笑嘻嘻地说道。
她抿了一小口咖啡，然后双手握住杯子盯着董斌。杯子是白色的，它是她从饮水机旁取来的，不过不是用来专门冲咖啡用的。
咖啡的热气从高警官的面前袅袅升起，仿佛早晨村庄升腾的炊烟。董斌透过热气看到了她那双眼神含义深刻的眼睛。
“给！我的嘴巴子你喝不喝？”她把咖啡递到董斌的面前说道。
“切！我才不喝呢！你的唾液搞不好都掉里面了……”董斌向豆浆杯里插了一根塑料吸管说道。
“晕！恶心！”高警官气呼呼地说道。
董斌不再理她，狼吞虎咽地吃起饭来。高警官也把脸扭向外面，她看着门外远山的雪景发呆。
客厅里立刻陷入了宁静之中。
“你的手机怎么关着？”高警官打破这平静。
“哦！我们昨天夜里在抓凶手，我担心它会突然响起来……怎么？你给我打电话了？”董斌放下豆浆杯子说道。
那是个一次性的封口的豆浆杯子，董斌已经用塑料吸管喝完了里面的液体。
“嗯！是有人给你打电话了！不过不是我，是你妻子……她找不到你，就到警局了，她找你要儿子！”高警官小声地说道。
“要儿子？没门！她想让我儿子有一个洋后爹吗？她找个老外就算了，还让我儿子跟着受罪……”董斌气愤地说道。
“好了！咱们现在别讨论这个话题了……你也吃完了，咱们讨论一下死者的聊天记录吧？”高警官打断他。
她认为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场合不符。
“嗯！你早该说说了！快说说你查到的情况……”董斌用湿巾擦擦嘴说道。
“哦！我在昨天九点多就攻破他们的密码，然后一个一个地看了看他们和聊友的聊天记录……他们的聊友太多了，我一直到昨天夜里十二点才看完……他们有很多共同的好友，都是一些女孩，不过只有一个网友很奇怪，她是个女孩，他们和她没有聊天记录，那女孩也没有QQ空间……我查了一下，她的QQ号码和咱们在现场找到的那个号码一样！”高警官说道。
“一样？”董斌打破她说的话。
“嗯！我用酸菜的QQ查了一下她的档案！只有年龄，20岁！不过在资料的个人主页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服务上门，一次六百，可包夜，包夜一千，靓照在51博客，有需求者请拨打电话！在这句的后面有她51博客的网址链接，还有电话号码，那个电话号码就是死者夹在笔记本电脑里的那张纸条上写的那个号码……”
“个体*！她们利用QQ招揽生意！都是一些年轻的女孩，貌美身材好！要价都很高……不过这两年由于网络警察的出现，少了很多……”董斌插嘴说道。
“怎么？你试过？”高警官疑惑地问道。
她在问的时候脸上有些愠怒的神色。
“没有！间接经验！是在省城查碎尸案的时候知道的！”董斌慌忙解释道。
他尴尬地冲高警官傻笑了一下。
“那就好！我以为你也是那样的货色呢！”高警官说道。
她脸上现出了幸福地笑容，很灿烂。女孩的脸色变化的真快，就像七月的天气！
董斌看到那笑容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不是担心高警官会大嘴巴，把她误解的情况宣扬出去，他是担心这些话在高警官面前引起的情绪变化。自从妻子要和自己离婚后，他一直很在意自己在高警官面前说的话，尤其是有关个人人格问题的话题。
“那个女孩的网名叫什么？”董斌问道。
“鬼妓！”高警官思考片刻后说道。
“鬼妓？”董斌惊奇地问道。
“嗯！鬼妓！”高警官肯定地回答道。
“名字挺特别！新奇，古怪！而且充满诱惑力！对这些年轻的男孩是个吸引，难怪他们都加他……哦！对了！你用死者的QQ和她聊了吗？她怎么回答的？”董斌问道。
“没！她一直都没上线！我用死者的QQ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她一直没有理睬！”高警官说道。
“怎么不以一个男人的口气问她，说你需要她的服务！没准她一定会搭腔的……”董斌笑嘻嘻地说道。
他笑的很坏。
“你去死吧！我又不知道她是个个体*！我还以为她只是个比较怪异的女孩呢！”高警官生气地说道。
“呵呵！我给你开玩笑呢！不过！我们必须以一个嫖客的身份和她联系，我想她一定和这连环杀人案有联系……抓到她，案子就有希望了！”董斌信心十足地说道。
“嗯！你说的不无道理！找个干警试一试！”高警官赞同地说道。
“哦！让林副队长去做这件事情！他……一定会做好的！和女孩聊天他最在行，和鬼妓这样的女孩聊天，他更在行！”董斌说道。
他说完狡黠地冲高警官笑了一下。
这个讨厌的家伙！今天笑得很阴险！怎么和往日的他不一样啊！高警官在心里嘀咕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了！”董斌突然说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昨天夜里你们遇见幽灵凶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警局了，我早知道了！是不是这件事情？”高警官问道。
“不是！是QQ的事情！也就是那个鬼妓！昨天晚上竹笋也上QQ了，他和一个人聊了好长时间，我怀疑那个人就是鬼妓……”董斌说道。
“和鬼妓聊天？你怎么知道一定是鬼妓呢？要知道我昨天一直不见她上线……”高警官用怀疑的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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