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混蛋算计了我！他们让我十五天就把案子破了……”
回到警局的董斌生气地大叫道，他走到办公桌旁时碰倒了椅子。
“谁？谁算计了你？局长？”正在整理现场证据的高警官问道。
“嗯！还有区委书记和区长……”董斌气鼓鼓地说道。
“十五天？这不是开玩笑吗！一点头绪都没有……”高警官气愤地说。
董斌苦笑着看着他，他显得很无奈。
高警官不再说话继续忙她手中的活，她把第二次凶杀案现场的照片整理出来，然后一张一张地摆在地上。每次案件的现场照片都是她帮董斌摆好，然后再有董斌调整好顺序后再用图钉钉在墙上。
“还按你摆的顺序摆吗？”她问他。
董斌正在看上次凶杀案的现场照片，他没有听到高警官问他。他进入状态的速度太快了，即使刚才的愤怒依然影响不了他的断案情绪，再悲愤的事情也影响不了他，这是一个断案者必备的素质。董斌这会儿正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张死者用血写成的符号上。
“喂！还按上次的顺序摆这些照片吗？”高警官再次问他。
她知道他在集中精力看照片，而不是故意不搭理他，所以她说话的口气依然很温柔，像春天温暖的风。
董斌这次听到了，他回头看看，她然后说道：
“不！你先把菠菜这次画的符号的那张照片钉在酸菜画的那个符号的照片旁！其余的你按你的思路来摆，我的思路有些乱了，找不到头绪了！”
“嗯！知道了！”高警官回答道。
她从桌子上拿起那张带有死者用血写成的照片，然后取来一枚图钉把它钉在董斌正看的那张照片旁。
她在钉上照片后准备回到桌子旁去摆地上的那些照片，但她在经过董斌身旁时董斌拉住了她的右臂。
“怎么了？”她惊讶地问。
她的声音很小，声音只是声带缓慢地轻轻地摩擦了一下而发出的，小的董斌差点没听到。
她脸色绯红，眼帘垂下，被董斌抓住的那只手臂的微微颤动，白皙的手痉挛着。
“你看着两张有什么不同？”董斌问她，
他没有看她，即使在抓住她手臂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她。他的注意力集中在照片上，抓住她的手臂也只是偶然的下意识的动作。
什么？照片？混蛋的家伙！高警官在心里生气地骂道。她以为将是一阵暴风骤雨呢，或者是春雨绵绵也行啊！
董斌丢开她的手臂。
高警官气愤地回头瞟了他一眼，然后懊恼地盯着那两张照片。
“没什么不同！不都是照片吗？”高警官生气地说。
“我知道都是照片！我问你两个死者身体下面留的符号有什么不同？两个符号看着一样，是不是凶手故意留下迷惑我们的？”董斌解释道。
“哦！在你这个位置看当然相同了，你离得太远了……”高警官懒洋洋地说。
她现在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不错的主意！你说的对！我应该仔细地看看！”董斌说。
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放大镜，然后把放大镜放在右眼上看着高警官做了个鬼脸。
高警官瞥了他一眼，她看到了一只青蛙的眼睛。
董斌走近照片旁，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两张照片。
屋里这会儿很静，董斌在认真观察照片，而高警官在默默地盯着他。
“这是两个人的指印，一定是酸菜和菠菜留下的，而绝不是凶手故意留下迷惑我们的！”董斌兴奋地大叫起来。
“你怎么这么肯定？”高警官奇怪地问道。
“你来看看！画这两个符号的指纹不一样，你看那两个血点，虽然很仓促，但落痕上的指纹很清晰……”董斌边看边说道。
她走到他的身边，肩膀挨着他的肩膀。
“哦！你看看！”董斌把放大镜递给她说。
高警官伸出白嫩的手接过放大镜，她一脸的疑惑。她把放大镜放在靠近照片的位置，然后弯下曲线优美的腰去看照片。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呀！”高警官兴奋地说。
“当然了！是真的！”董斌附和道。
“你们在兴奋什么啊？”林副队长推门而入说道。
“哦！这两张照片！”董斌说道。
董斌和高警官站直身子面对林副队长，好像他们刚才做了什么错事一样。
“照片？照片有什么惊奇的？”林副队长边说边看着他们身后的照片。
“这……这是死者留下的符号！”董斌回答道。
“不是怀疑是凶手留下的吗？你们往两边散开一点！我怎么越看你们贴的照片像‘QQ’啊？说道‘QQ’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我新认识了一个网友，女大学生，超级漂亮！我们聊的很来！也视频过，她答应做阿呆（他儿子）的后妈！你们说行不行？我们……”林副队长滔滔不绝地说道。
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的显得很兴奋。
“你说什么？你说这像QQ？”董斌打断他指着墙上的照片说。
“是QQ？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你们一闪开我就看它像QQ！”林副队长带着疑惑问。
董斌慌忙疾步走到林副队长所在的位置，他肩膀靠着他的肩膀向墙上的照片看去。林副队长扭头惊愕地看着他。
“是像QQ这两个字母！高警官你来看看！”董斌向高警官招手说道。
高警官走过来，董斌把林副队长拉开让她站在他刚才的位置。
“真是！搞什么啊？拉我干什么啊？奇怪！”林副队长嘟哝道。
他感觉这两个人越来越奇怪了。
“在这里看，就是QQ这两个字母啊！”高警官惊讶地说道。
“嗯！是QQ！可是死者告诉我们什么呢……”董斌说道。
董斌陷入了沉思。
“喂！他今天怎么了？脑子进水了！”林副队长问高警官。
“你脑子才进水了呢！他在思考案情！”高警官瞪着杏眼说道。
大约过了五分钟的时间，董斌扭头问高警官：
“有没有用电话号码作为QQ号码的？”
“有啊！”高警官说道。
“我的就是！”林副队长也说道。
“那就对了！死者在告诉我们他们的死和一个QQ号码有关系……这个号码就是夹在笔记本电脑里面的纸条上的号码！我们就从这里查起……”董斌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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