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办的人事
萧寒在开车，老太太和韩月坐在后面，老太太在拧着韩月的屁股，韩月叫：“我的姥姥呀，你要掐死我呀？”
“有脸说姥姥骗你，你孩子都有了，还骗姥姥呐！”
韩月笑着说：“不是你说的吗，他不同意你就等他睡着了，偷着来！怎么有孩子了？”
“跟你一样，也是个丫头片子！”
韩月咧大嘴就哭，姥姥打她一巴掌：“哭什么，丫头多好？妈妈的贴身小棉袄，跟妈妈一条心！”
韩月：“人家要的是接他班的儿子，怎么非塞个姑娘来呀！”
“他不是有儿子了吗，那不跟你的一样？”
萧寒听得浑身发凉，感到了危险：“韩月，你爱人姓什么？”
韩月没好气地说：“姓凌，叫凌非，跟你有什么关系？”
萧寒忙说：“没关系，没关系！”一块石头落了地，萧寒边开车边说：“你家是达族，允许生二胎，可以再要嘛！”
绿岛牛家，牛雅玲在收拾东西，牛妻看着：“你真要回校？”
牛雅玲：“快毕业了，得回去守着，不然人家来招工的，我不在场，连饭碗都没有，您养着呀？”
“怎么，还养不起呀？”
牛雅玲：“照你们说吧，我可贪！”
牛妻：“不就是好工作，好男人那点破事吗？”
牛雅玲气得跳着脚说：“妈，您怎么什么都敢说呀？”
门外汽车喇叭声，牛雅玲忙拎东西往外跑，牛妻看：“怪不得打早就惶惶的，原来是晓星要来接她！”
牛广臣从里屋出来往窗外看：“倒是挺好的一对！”
“大六岁呐！”
“那还算大，没听说，年龄不是问题，只要心在一起！”
牛妻：“你倒开通！”
陆晓星接过牛雅玲手里的东西，放进车里，打开副驾门：“上车吧！”
“过了摆渡，我等班车就可以了！”
“走吧，我正好到县里开会；再说，你不怕那几个小子再出来抓你？”
“他们不是被警察抓起来了吗？”
“抓起八百次了，前脚抓后脚就放，他有保护伞！”
“什么世道！”
“别乱说，世道是好的，可几个驴马烂还是有的！这就是现在社会特点！”
“是党员吗？”
“不是！”
“党组织怎么把你落下了？”
“他们正在寻找！”
牛雅玲笑着上了车，陆晓星关上车门，跑过去也上了车，车向前滑去。
陆晓星边开车边问：“毕业怎么打算？”
牛雅玲：“没想好呐，走一步看一步吧！”
陆晓星：“回来帮我一把吧！”
牛雅玲：“我行吗？”
“太行了，我打听了，学校的尖子生，老师想让你留校！”
“你的消息可够灵通的！”
“关心嘛！”
牛雅玲脸一红：“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大摆渡前，摆渡工校正完跳板，汽车上摆渡，停稳后，车门开，牛雅玲和陆晓星分别从两面下车。
摆渡工收起跳板，拉着铁绳，摆渡向对岸走去。
陆晓星嘴里说：“再过几年，我得修条江桥了，唉，一个人顾头不顾后，真有点忙不过来了！”
“你真信得着我？”
“当然，我又不是瞎子？”
“你以为我就瞎呀？可这决定难下呀！”
“为什么？”
“回来，我怕是前进的句号，不回来，我……”摆渡靠岸，牛雅玲跳下船，大声说：“我舍不得！”
陆晓星急忙钻进车里，开车下摆渡，然后从车里钻出来，一下搂住牛雅玲：“回来吧，我们一起创业！我们有许多课题要做。”
牛雅玲温顺地说：“再给我点时间！”
萧寒的奥迪车在公路上飞奔，车拐进一个岔道。
韩月声：“怎么不走了？”
“这里的三馅馅饺子不错，进去吃点，姥姥还饿着呐！”
“让小丫头气饱了，现在不饿了！”
“咯咯咯，那可省了！”
车在一家饭店前停下了，萧寒跑下，拉开车门，护着车门上：“姥姥。没晕车吧？”
老太太：“一路上光拌嘴了，啥感觉也没有，你车开的挺稳的！”
萧寒说：“凑乎吧，照小月开的还差点！”
“你就替她吹吧，这是我们家的跳蹦子，什么时候也没个稳当劲儿，她开车，我信不着！”
萧寒笑：“姥姥是真相着你呀，怕你累着，盯上我了！”
韩月笑：“活该，溜须到铁板上了吧？”
萧寒扶老太太下车，老太太推开萧寒：“臭丫头，过来，带我出趟外头！”
韩月急忙跑过来扶着姥姥，俩人往室外厕所走去，萧寒进了饭店。
进屋找了张桌子坐下，服务员问：“先生，吃点什么？”
“三盘三鲜馅饺子，一碟肉炒青椒，一碟螺丝，三碗饺子汤。饺子要一碗烂糊的，有老太太，她爱吃烂糊的。”
服务员笑：“好咧，你可够细心的！”
片刻韩月扶老太太进屋，给老太太舀水洗脸洗手，萧寒从拎包里拿出新毛巾给送过来，服务员端小菜上来，笑道：“是他母亲还是岳母？”
韩月：“是我姥姥！”
服务员：“哟，这么硬实？”
“这外孙女婿够孝顺的，刚才点饭一再嘱咐来碗烂糊点的！”韩月在细心地给老太太擦手擦脸。
老太太：“比我这孙女强，光想气我！”
服务员笑：“看伺候的多细心，还不孝顺？快坐下吧，我去给你们上饺子！”
韩月扶姥姥坐在椅子上，打开一听雪碧给姥姥：“喝口水吧，去去火！”
老太太扑哧一声笑了：“我有个屁火，看见你们围着转，我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呐，你上学一走，扔下我个老太太，就能跟猫狗说话，腻歪死了，今天得补补！”
“你那地，房子鸡鸭鹅，我都给广明哥了，这些年也就他帮助照顾您了！”
“给他好，给他好，再帮他说个媳妇，他该成家了！”
“我告诉他了，这些东西该处理就都处理，房地都包出去，我哥说，帮他找个安稳的工作，然后再成家。我们谁也不是稳当客，每天东一头子，西一头子地跑，让他家离咱们近点，对您也有个照顾！”
老太太说：“好好好，这办的还是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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