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进女浴池
作者:魏育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15

第一章进女浴池

“啊!”一片尖叫声,震耳欲聋,把迷迷糊糊的我彻底惊醒了,我刚才被谁推了一把,忽悠就被推进了一个热浪翻腾的水池子里,水一直泡到膝盖,皮鞋里灌满了水,衣服裤子全湿了,迷蒙的雾气里,我看见一片雪白的身子在眼前不停地荡漾……

“流氓!抓流氓啊!”喊声震耳欲聋,几个泼辣的姑娘已经一丝不挂地朝我扑过来……

我靠,我今天怎么了?一个大男人钻进女人裸浴的水池子里,要说不是流氓,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我可悲地甩了甩迷蒙的头,嘴里喃喃地重复着一句无助地话:“地震、地震!”

对了,我大脑突然一片清明,好一棵稻草,刚才推我那人分明说:“马上就要地震了,你快跑吧!”

我爆发式地喊道:“快往外跑,马上就要地震了,我是来通知大家的!快跑吧!”

“他姓萧,他是团省委学生部的来咱们邑县搞调查的,他不是流氓,也不能撒谎!”有人开始为我说话了,雾气腾腾,看不清人,但声音极甜润。www。shouda8.com

我一愣:“到邑县搞调查?”那不是17年前的事吗?我怎么回到过去了?当时我刚提干不久,到邑县调查毕业生就职后的情况,遇到地震,参加了抗震救灾,还立了功,为此提了个学生部的部长。也没钻进女浴池啊?而且我怎么退到17年前了?

重生?我重生到过去了?那今天应该是一九八五年三月三日啊!就在那之后的六月八日,我的当辽海省省长的爸爸招商引资被骗,抓进了监狱,在福安当省卫生厅副厅长的妈妈被人举报说贩毒,自杀身死,父母双双蒙难,我自己苦苦拼搏到?三年,处处碰壁,几乎瘫痪,终于也走上跳楼的道路。现在离那开始心碎的日子还有两个多月,这也许就是我们家躲过那场大难的机会!天赐良机呀!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别听他的,他就是流氓!”一个披散着水淋淋长发的姑娘,挺着傲人的雪峰扑向我,十指尖尖向我挠来!天呀,这茬还忘了!我现在身无退路,一下子把她搂进怀里,抱着她越过水池子就往外跑,她挣扎着踢打我,但我依然紧紧地搂着她,一手无巧不巧地紧摁在她的柔嫩的雪峰上……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混蛋,你摸我什么地方,这不是流氓是什么?”

我跌跌撞撞朝门外冲去,手依然摁着那宣腾腾的肉团,浴池地面铺的全是瓷砖,一步一滑,那女人又不停地闹腾,我几次欲摔倒,后面一帮一丝不挂的女疯子还在紧追不舍,有的手里还举着洗衣服的大棒槌,尖叫着朝我打来,妈的妈,我的卖年糕的姥姥呀,那东西砸到脑袋上我可就得光荣了!

我怎么来捅这个马蜂窝呀?刚才我不是已经拄着双拐登上国贸大厦的顶楼准备跳楼吗?怎么钻进女浴池里来了,临死怎么还弄顶臭流氓的帽子戴上了?当年我刚当上团省委学生部的副部长就面临灭顶之灾,都拜托昔日最要好的朋友彭剑涛所赐!他推荐了一位骗子给我父亲,骗走了银行的巨额贷款,他把一箱东西送到我家,却举报我买卖毒品,妈妈为救我,她自己把问题揽过去了,然后一头撞在门框上,倒在了血泊里。一切都是因为共青团提拔我,而不是他。我交友不慎,交了个蛇蝎小人,连累了一家人!还有俩月时间,这是我们家的机会,我一定要充分利用这段时间!现在得赶紧离开这里,尽快回到家里,制止爸爸和彭剑涛父亲的接触,避免妈妈被魔鬼缠身!

突然一阵轰隆隆地声音传来,天摇地动起来,屋里的人摔倒了一片,几个举着棒槌的姑娘在堪堪够到我的瞬间摔倒在地上!

地震真的来了,我刚好抓住了门把手,身子摇晃了一下,幸亏门是从里面插着的,门被拽得咣当当地响,没被拽开,我也才没倒下!

怪了,里面插着门我怎么进来的?这要被打死,那才是今古奇冤啊!不管它了,我一面打开门插关,一面大声说:“别停下,快往外跑!”

电灯突然灭了,屋里黑得对面不见人,姑娘们一片惊叫声,我怀里抱着的女人也瞬间惊呆了,她突然聪明地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惊喊道:“真有地震,他没骗我们,他是来救我们的,不是流氓,大家听他的,别停下,快往外跑!”

“衣服,我的衣服呐?”

“也不能光着身子跑啊!衣服在旁边那屋呐!”

“命都要没了,还找什么衣服!”

“门在哪,什么也看不见啊!”

“你们快往外跑吧,我给大家取衣服去!”

房子在颤抖和摇晃,从上面开始稀里哗啦落东西了,水池里的人摔倒的扑通声和房上落下的泥土的哗啦声、姑娘们的尖叫和哭喊声,混合在一起,显得更加混乱,我依靠着门框,拽着门拉手喊道:“别找衣服了,来不及了,快朝我这边跑!”

“站不起来,怎么跑?”

“爬,爬也得爬出去,一会儿房子该落架了!”

我抱着的女人催着我:“你也别喊了,咱们快跑吧!咱们一跑,她们就跟出来了!”

我朝外跑去,后面跌跌撞撞连爬带滚地跟着一帮光腚拉嚓的女人。

房子摇晃得更厉害了,我站不住,又不知道方向,幸亏怀里的女人指着路:“往左拐,往前一直跑,再往右拐!”

看见亮光了,外面还是白天,我踹开门,跑到了外面,怀里的姑娘高兴地喊道:“姐妹们,出来了,我们得救了!”

来到了院里,现在大地还在晃动,城里房倒屋塌的轰隆声此起彼伏,我后面的房子还在稀里哗啦地落着砖头瓦块和墙皮,跟着我的一帮姑娘连爬带滚地也陆续从屋里跑了出来,草地上晾着一片丰乳雪臀,十分养眼,我的下面没出息的支起了大棚。

我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胡思乱想!”

现在,到处都有惊魂未定的人们在哭嚎,面前的大楼在摇晃,随时都可能倒塌。

我怀里的姑娘说:“今天幸亏是星期天,大楼里没有学生上课,不然就毁了!”

一个姑娘埋怨道:“都是你,非得来洗澡,不然今天咱们老师休息,也摊不上这么悬的事啊!”

初春,加上阴天,飘着小雨,晾着白条子的美女们哆哆嗦嗦地抱着膀嘟囔着:“咝,白雪把衣服拿哪去了?冻死人啦!真能磨蹭!”

我问道:“都出来了吗?”

“还有白雪没出来,她去更衣室给大家拿衣服了!再不把衣服拿来,我们没砸死也得冻死了!”

哗啦扑通一声,大块的墙砖开始坍塌了,门口也下起了碎石雨,我怀里的姑娘开始哭了:“白雪,她怎么还不出来呀?快冻死人了!”

我急忙放下怀里的姑娘,摇晃着向房子里扑去。

“萧同志,危险!楼快塌了!”刚才骂我流氓的姑娘们都担心地喊起来。

我不顾一切地向房里冲去,嘴里喊着:“白雪,白雪!”我顶着稀里哗啦坠落的砖头瓦块向里跑去,刚拐过一个弯,就听见一个微弱地声音在说:“我走不了啦,腿被压住了!”

我一惊,急忙向声音摸去,砖头瓦块密集地向我砸来,那微弱地声音说:“你快出去吧,房子快塌了!”

我顺着声音摸到了她的身边,手摸到了一个光滑的身子,接着就是一个丰满的肉团,要命了,怎么摸到这上面来了?

我刚要缩回手,她说话了:“再往下,我被更衣室的门砸住了!”

我继续往下摸,摸到了一条湿润的裂谷和柔软的绒毛区,姑娘嗔怪地说:“摸哪来了,再往下摸!”

摸到了,真的是门,砸在了姑娘的小腿上,我一手吃力地抬起门框,一手往外拽姑娘的腿,姑娘的腿丢拉当啷的,看来是砸断了,幸好皮没破,我把她的腿拽了出来,哈腰抱起她。她呻吟着说:“哎呀,疼死人了,腿断了吧?你等我拿衣服包,大家的衣服都在里面,今天阴天,天很凉,不穿衣服受不了的!”

傻丫头,命都要没了,还惦记大家的冷暖!我抱起她,她拎着那大包衣服,我迅速朝外跑去。

大地摇晃得更厉害了,呼通哗啦地声音接连不断,外面的姑娘们哭喊着:“白雪,萧同志,快出来呀,楼房快塌了!”

脚下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平坦了,碎石瓦块,断墙残壁把路堵得满满的,我只能凭外面的余光寻找着路,哗啦啦的碎石雨更大了,而且夹着大块的砖块,砸在身上头上,疼得钻心,幸好有我挡着,姑娘现在暂时还砸不着,但她的两只手拼命护着我的脑袋,抽泣着说:“萧部长,你不该进来呀!”

我一面拿脚探着路,一面说:“知道你还在楼里,我能不管吗?”

她带着哭音说道:“谢谢,今天一看见你,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我恍然大悟,刚才为我解释的就是她,她认识我?

落石更密集了,而且石块也变得越来越大,我腰和腿都被石块砸了几下,步履蹒跚了许多,姑娘哽咽着说:“萧部长,别管我了,拿着大家的衣服,你先跑吧,房子快塌了!”

我执拗地抱着她向门口走去,现在我每迈一步都异常地艰难,断壁残墙把路几乎堵得死死的,上面碎石像飞瀑,下面到处绊脚,我的左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且钻心地疼痛,每迈一步都是右腿迈出,拖着左腿再向前移动。但我还是把她搂得紧紧的,终于到门外的雨搭下了,我刚松了口气,呼地一声,上面的雨搭朝下慢慢砸来,我的脚卡在石头缝里,拽不出来,只好双手将怀里的姑娘朝外推去,眼看她拽着大衣服包飞出了门斗,我自己却两眼一黑,埋在了水泥墙里……

完了,天赐的机会没了!上帝、耶稣,本?**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才醒过来,我现在满眼是一片漆黑,满耳是震耳欲聋的雷雨声,满鼻子是难闻的来苏儿怪味……

我努力想动一下,人没动了,却惊动了拉着我手的一只小手:“哥,你醒了?”唰一道闪电,卡擦一声惊雷,震得大地一阵颤抖,震得我在惊愕中呆住了……

闪电中,我的眼前瞬间出现了一个粉捏玉雕的极俊俏姑娘的脸,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秀挺的鼻子,红润的小嘴,美丽的梨涡,雪白的贝齿,黑亮的披肩长发,微肿的两个红眼圈,在我面前倏忽一闪,让我看见了天堂里美丽的神仙妹妹。

嚓,神仙妹妹划着了火柴,她点亮了一个蜡头,端着蜡看着我。

看见我睁开了眼睛,神仙妹妹扑哧一声笑了,但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哥,你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两天两夜呀,把人家吓死了!”她把蜡放到了她身边的椅子上,我现在看清了,我是在一鼎小帐篷里躺着。身上盖着带红十字的被单,胳膊上还打着吊瓶。

我的大脑在迅速转动,我还活着,是本?**佑我?因为我清晰记得,我叫的各路大神,最后喊的是他!我不能躺在这里,我得马上回到家里,找到爸爸,告诉妈妈,一定要远离开彭剑涛一家人!两个月,我要用这两个月的时间进行一场绝地反击战!

姑娘的小手从我的大手里拽了出去,轻轻地在我的脸上擦拭着:“哥,腿还疼啊?”

腿,右腿动一动,没问题,可左腿木涨涨的,想动,不听使唤,而且钻心地疼,大概是断了。噢,一堵大墙砸来,腿大概难保了!妈的妈,我的卖年糕的姥姥啊,人家重生当皇帝,当富翁,我重生却当了个瘸子,也是够窝囊的了!但美眉问起来,我还是咬着牙说:“不算太疼,我们现在是在哪里?”

“邑县救灾指挥部的医疗站啊,现在这里交通阻断,什么都运不出去,想把我们转运到省城去,可车不通,又一直暴雨不停,今天总算说天亮后会开晴,说是天一晴就来飞机,把我们转到省城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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