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变化
作者:默临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892

第222章变化

第222章变化

沈霭衣秀眉紧蹙,有些恼怒的看着推推嚷嚷围绕过来的众人,有些恨恨的跺了跺脚,瞥了眼脸色不动始终平静无波的秦胡子,娇哼一声,转身离去。她本来也只是想确认一番,并没有想着这样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如今已经确认,时间地点又不对,她当即纤细腰肢一扭,英姿飒爽的转身便走。

秦胡子心里微沉,看着沈霭衣离去的背影,眼神也闪烁起来。这种药世上的确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秦胡子心里疑云丛生,不过却也没有怎么在意。沈霭衣既然没有当众阻止揭露他,那说明沈霭衣没有对她不利的意思。秦胡子暗自思忖了一阵,便沉了口气,向着辰充住的地方走去。他现在当务之急是将消息送出去,免得陈禹不了解情况引发不当后果。

当家的与手下被分了开来,虽然不远却隔了一道墙。秦胡子没有受到任何阻止便越过了门,毫不费力的找到了辰充。

“情况怎么样?”辰充一见秦胡子脸色沉重,忍不住的低声问道。

秦胡子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事情还得大当家的拿主意,你待会儿派人送信吧,将这个的情况如实告诉大当家就行。”

辰充立即会意,眼神不经意的在四周瞟了一眼,恭敬道:“是三当家。”

秦胡子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眼睛一转,道:“走,出去逛逛,我还没有逛过这刘家大院呢一直都说刘家大院是‘三不管’最热闹的地方,这次一定要好好耍他一刷”

“是三当家。”辰充脸上肃然声音谄媚道。

两人眼神闪烁便不动声色的向着门外走去,说着不痛不痒的废话。

两人刚刚出门,两人房间隔壁的一个暗格里,两个背靠背的家丁服饰的人中那个贴耳在辰充壁上的人便轻轻转头,对着身后的人低声道:“我先去了,你盯好天宝山的人。”

他身后的连忙答应一声,耳朵紧紧贴在天宝山的人住的房间的墙壁上,黑乎乎中绿幽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虽然秦胡子不知道他走后暗格里发生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刘福天肯定会监视这里的所有人的。

两人不紧不慢的缓慢走着,左右四顾摇头晃脑的好似在欣赏周围美景不时赞美一般,近前的人才会明白,秦胡子在快速的说着刚才大堂上看到的一切,并且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神情极其肃然。

辰充低头跟在身后,好似忠心的奴才一般低眉顺眼躬身哈腰,心里却默默的记着秦胡子说的一切,丝毫不敢遗漏。

而另一个地方,刚刚离去的那个家丁迅速的将听到的给报了上去。

“老爷,情况就是这么多。”刘福天的书房里,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躬身站在刘福天身前,脸色木然道。

刘福天一脸冷漠的坐在椅子上,神色阴晴闪烁不定。三山十六寨的反抗出乎了他的预料,本以为软硬兼施三山十六寨就只有乖乖就范一途,让他没想到的是,即使搬出了朴省长这位大菩萨,效果也是不尽人意,让他脸面尽丢。

“看来三山十六寨已经忘了我刘福天曾经干过什么了!”刘福天斜着头,脸角抽搐着阴冷双目泛起道道令人心悸的寒芒。

三山十六寨本来应该是五山二十一寨,却说刘福天三十多年前因为一个女人曾经带着人马一口气灭掉了两山五寨,这立即引起了其他寨子的恐慌,纷纷派人前往调停。

经过一番厮杀,刘福天也实力大损,无法抗衡这些寨子派来的人马,而且他也杀够了,气也出了,便带着人马下了山。后来更是断了腿,一直藏在刘家大院不出,因此这件事基本上也就被人渐渐遗忘,三山十六寨如今也成了‘三不管’的主宰,势力相对稳定了下来。

如今刘福天忽然间旧事重提,下面站着的人也曾经是跟随刘福天纵横‘三不管’手下,当即心神就是一跳。回想起当年的那场屠杀,他至今心神隐隐颤抖。

如今的刘家大院早已经今非昔比,三十年的养精蓄锐,刘家大院的实力即使是他也看不透彻。如果刘福天再一次发飙,他敢肯定,三山十六寨挡不下刘家大院的攻势想要像上次那样逼退刘福天,想都不用想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上面的刘福天双目杀机一闪却迅速的消失无踪,这让他疑惑不解。这里是刘福天的书房,是刘家大院最重要的地方,一般人根本就进不来。如今只有两人,根本就没有必要装腔作势,他不明白为何刘福天的杀机一闪那么容易的就退去?

刘福天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暗暗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现在还不是一统‘三不管’的时候,外面不论是姓朴的还是那位将军,抑或是已经打下大半个上海的日本人,都不是知足的人。我们这个时候和三山十六寨的人拼死拼活,最后还是会让外面的人捡便宜。相反,三山十六寨的存在,现在对于我来说,好处要远远大于坏处。哼,如果不是这样,我今天就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了”

管家模样的人一听,当即心领神会,身子弓的更多。

刘福天淡淡点了点头,旋即眼神微亮低声道:“从云怎么样了?”

管家模样稍稍抬头,声音淡漠道:“从云现在还没有消息,毕竟战火越发激烈,现在有些手段也用不出。”

刘福天眯着眼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双目厉芒闪烁道:“监视好三山十六寨的人,即使这些人不开眼,那些山里寨里的头头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我刘福天的手段这些人不懂,但是那些老人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管家模样的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刘福天暗暗吸了口气,冷哼道:“这些人如果真的不懂事,将我刘福天看成了老将就木,哼哼,那我就不妨灭杀几个立立威,给他们长长记性”

……

在秦胡子散步刘福天密谋的时候,三山十六寨的人纷纷将手下的人给派了出去,这些人虽然都是三山十六寨的后起之秀,并不十分了解刘福天的真正厉害之处。但却也都不是傻瓜,耳濡目染之下自然明白刘家大院的水有多深。悄悄的将手下分成几路派了出去,即使这样也还是提心吊胆的不放心。

将人派出去之后,这些人便内心颤抖表面上肆无忌惮的玩耍起来。刘家大院可以说是‘三不管’最繁荣的地方,无论是集市还是商铺都有了比较完备的规模。再加上有刘家的庇护,这里自然是风调雨顺,不管外面挂多大的风下多大的雨,这里的生意都一如既往的好。

刘家大院实际上已经不能算是一个院子,因为一大块高地都被纳入了刘家大院,刘家大院总体来说,还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城池。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也是为什么刘家大院实力发展如此的快却没有人敢打他们的注意的原因。一来是地理位置特殊,二来也是因为刘家大院善于经营。单单说是这些保护费,就足够养活刘家大院的全部开销而绰绰有余,何况还有那么多田地,产业,烟土买卖以及一些见不得光的收入了。

三山十六寨的人来过这里的人很多,但是肆无忌惮的玩的还真没有。这些人就好似刚刚出山的土包子,看到什么新奇就抓着不放,最后竟然成群结队的逛窑子去了。

唯一列外的就是秦胡子和沈霭衣了,一个是已经过了年纪,不好这一口了。而另外一个是女同志,自然也列外了。

其实两人也都没事,没事的两人也都在想着彼此。秦胡子暗暗猜测沈霭衣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知道这个药的?而沈霭衣猜测的几乎和秦胡子一模一样,两人坐在房里苦苦思索。

夜。

黑漆漆的夜晚总是可以遮挡任何的藏污纳垢,辰充虽然不算却也要借着黑暗的外套才能够悄无声息的离开刘家大院。

“呼,总算写好了。”悄无声息的出了刘家大院,背靠一棵树,辰充大口的呼吸起来。

白天不敢写,只能晚上写了。辰充飞速的将自己写好的又给秦胡子看了一遍,见没有问题,才翻墙导轨的跑出了刘家大院,在黑夜里快速飞奔。

梅县。

晚上的陈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刘家大院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这让陈禹很是焦急。虽然对于秦胡子辰充信心十足,但是信心归信心,担心归担心,两者完全不搭噶。

叹了口气,陈禹也没有了训练一天的疲惫了。披上件衣服,拖着草鞋,便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如今都要到八月了,上海的战事虽然依旧激烈却也已经基本可以定论,虽然战事还在继续,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但是格局结果明眼人都已经一眼看穿。

天空繁星满天,闪闪烁烁清新辽阔。地面上热腾腾的气流随风飘动,吹拂在脸颊,一阵滚烫烦躁,扰的人心神难安。

陈禹坐在院子里的石墩上,摇着扇子,脸上的汗水依然控制不住的缓缓流淌。毛巾上的味道太重,陈禹扔到了一边。袖子左右擦了擦,刚刚静心,很快,耳边就传来嗡嗡声将陈禹本来就不平静的心弄的更加烦躁不安,汗流浃背。

许久,陈禹拍的满手是血,无奈的叹了口气,敞开胸口,穿着大裤衩摇摇晃晃的就出了院门。

繁星在上,有些昏暗的月亮投下一点点光亮,隐隐约约让陈禹看清前进的路。

陈禹沿着以往散步的路线漫步走着,脚上踏这石径小路,感受着上面传来的滚烫的热度,心里却想着刘家大院的事。在他看来,刘家大院是阻挡日本人进攻安徽的一道天然屏障,这里山林茂密,沟壑纵横,如果能够派兵把守,在这易守难攻的山脉交错间,定然能与日本周旋一番,好好杀一杀日本人的嚣张气焰。

但是有着这群土匪在,陈禹要想顺利进入这里那是想都别想,所以陈禹才派秦胡子混入刘家大院,将这个混乱之地的情况给摸清楚,然后他对阵下药。如果这群土匪能够识大体还好,如果实在不行……

“夫人,还是外面舒服,不但有风,还很凉快。”正在沉思间,忽然一声清脆如黄莺初啼般的脆响传入陈禹的耳朵。

陈禹身子一顿,有些皱眉的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刚刚理顺的思路,忽然间被打断了。

“嗯,白天都是些臭男人光着膀子到处乱跑,我们也没法出来。”又一个比较沧桑粗厚的声音传来。

陈禹微微一愣,旋即释然。

他听得出,这应该是蔺徽儿的两个下人。估计是白天没法出来,晚上出来透透气。

“好了,不要埋怨了。大热天的他们训练也很辛苦,我们寄居在这里,有什么好埋怨的。”陈禹刚刚点头准备往回走,一声柔柔的声音飘飘忽忽传入陈禹耳朵里。

陈禹脚步一停,脸色微变稍稍有些意外,蔺徽儿竟然也出来了

本来陈禹打算转身回去的,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蔺徽儿那有些媚意的声音好似猫爪一般,在他心里狠狠的挠了一把,让他本来就不安分的心里忽然间荡漾起阵阵难以明了意味,双腿再怎么使劲也迈不动了。

陈禹犹豫再三,又张头四望,确定四周无人,他忽然间转身,猫着腰躲入了身边的一个阴影里,然后缓慢的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

三人平平淡淡的对话依然在继续,陈禹心里的起伏也随着距离的靠近越发的澎湃。陈禹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好像卡了什么一般,怎么咽也咽不下去。心里更是砰砰砰直跳,脸上的汗水也忘记了擦。

“夫人,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总不能和这群粗鲁的男人一直住在一起吧。”那位年纪大一点的仆人神色愁苦的对着蔺徽儿说道。

陈禹近前,悄悄的拨开眼前的草木,月光下,亭子里三人有些朦胧的身影就出现在陈禹眼前。

陈禹仔细打量一番,暗暗点头。他知道,说话的这个老女人叫做崔娘,是蔺徽儿娘家带过来的人,跟了蔺徽儿很多年。

“那,不然,我们怎么办?”小姑娘开口本来想质询一句,但是忽然间想起身份地位的不同,连忙又收回了话,改了语气。

这个小姑娘陈禹也认识,叫做晴儿,是蔺徽儿收养的。人的长的眉清目秀,乖巧可人。

蔺徽儿坐在石墩上,凹凸玲珑的娇躯穿着一件无袖旗袍,白嫩如莲藕的玉臂暴漏在空气中,晃人眼神。一只像是粉色的扇子来回的扇动,轻轻撩起蔺徽儿长长的秀发,平添撩人之感。

远处的陈禹双目大睁,借着淡淡的月光他能够将蔺徽儿那丰腴婀娜的曲线看的一清二楚,尤其是那丰腴又细润的柳腰,陈禹心里一阵荡漾,情不自禁。

蔺徽儿摇晃扇子的手臂轻轻一停,一声叹息幽幽传荡。

见蔺徽儿这么久没有反应,恼羞成怒的陈舜也顾不得什么新生活运动了,一张休书直接从武汉寄了过来,将还没有心里准备的蔺徽儿一下子打的闷了。

不过还好,有一段时间的缓冲,蔺徽儿接受起来并不困难,虽然最近一直哭哭啼啼哀声不已,但是很快便镇定下来。除了偶尔的唉声叹气,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被抛弃的痕迹了。

陈禹听着这一声叹息,再看着蔺徽儿那朦胧粉致的俏脸,心里忽然涌起一阵冲动。但是这种冲动刚刚涌起就被陈禹给压了回去。

陈禹心里怀这难以的意味,悄然离开。虽然有些不舍,但是陈禹还没有昏头,这个时候冒出来吓人。

他借着黑暗的掩护,悄然往回走。

百无聊赖的陈禹摇晃着扇子在小路上晃荡着,心里的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眼前老是浮现蔺徽儿那柔柔弱弱一副弱不禁风的西子捧腹模样,心里难以平静。

陈禹咽了咽喉咙,叹了口气,奔着营房走去。如今他的人手已经超过了三千,随着姜青招揽的人手越来越多,陈禹的实力也猛然间膨胀的厉害。如果到时候真能弄个旅长当当,到时候他自然要扩军,最起码也要有三个团。仔仔细细的算算人马,陈禹很兴奋,人马是够了,武器也足够,他现在充满了一种壮志豪情,踌躇满志

“团座”刚刚走到营房门口,迎面走出来的姜青看着陈禹甩这膀子走来,不禁奇怪的喊了一句。

陈禹也稍稍一愣,道:“老姜,你也没休息啊。”

姜青闻言点了点头,低声道:“团座,秦胡子与辰充有什么消息吗?”

陈禹做事向来是独断专行打定主意后从来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事后也不喜欢解释来解释去。因此秦胡子与辰充的事情,姜青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陈禹脸色微沉,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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