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群魔乱舞 六
作者:初心太少      更新:2019-10-26 15:51      字数:8381

光轮由舒入急,骤然间在封轮面前瞬移起来,封轮稍微眯上了眼,再度睁开时面前却突然增加了多道光轮。并非是封轮使招让光轮加量了因为光轮脱离了封轮的掌控,像是刚刚觉醒了众多的野兽一样不断加速旋转,几乎撕裂空气的速度,造成了众多的残影,众多残影以假乱真,至少是肉眼无法分辨出来的程度。

雷德双眼微眯,身影偏移了几个弧度。在迅速穿过能量波暴风雨之后,雷德站直,双手探出,作抵御状。

光轮如大蛇舞动,降临到雷德面前。风流动的气息像是巨兽的咆哮一样嚣张,光轮之后一道幽绿的光幕炸裂,绿到发暗的光彩闪现,围绕着光影,一切都是破碎纷飞的光景。最让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黯淡的光影上一双空洞的双眼,从那双眼中能让人感觉到吞噬一切的空白。

封轮道:“逢古之时,有风之恶魔,谓之风魔。传说其一息绝万物,风切碎元空。”

封轮将目光凝聚在雷德身上,无论是否生死,他都不会掉以轻心。尤其是得到……馈赠之后的雷德,刚才有一瞬间雷德的身影确实在眼前,但他却突然捕捉不到雷德的气息。这么看来,现在的雷德有不容轻视的威胁。

封轮淡然的脸上露出了冰冷的表情:“这么快就不行了,亏我还稍微将小丑放在心上当回事!终究,还是垃圾啊!”

封轮将视线收入眼底。但眯上眼睛的瞬间一道宝石琉璃澄清华丽的光芒亮起,光芒洋溢成一片温暖的海洋。仿佛象征着希望的火炬,极域之内的余辉像是冉冉升起的点点星火,汇聚在火炬身上。此时,雷德整个人就如一块宝玉。

轰!

封轮旋即睁开双眼,幽绿色的双眸内,眼瞳骤然间缩成针尖大小。那道骇人的光轮此刻竟然颤抖起来,无形之壁将光轮缓缓向后逼了回来!

嘣!

光轮被直接摧毁,溢出的能量伴随着强烈的余风爆发出来。狂风如刀劈裂地面,地面之内风切肆虐,无数地面化为碎石齑粉。千张方圆内的地面连一块巨石也是不复存在。而在雷德面前,碧绿的无风之壁直接绝缘了无数风刃,一个琉璃绿彩的手掌抵在上面。

“哈!你这么快就怕了,那要是我拿更有意思的本事出来,你要惊吓到什么样子啊!”

从无形之壁传来不痛不痒的声音,听了耳边回响起来的熟悉声音,封轮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封轮淡然道:“有本事就别使用那借来的力量,用你自己的本身实力来跟我战斗,公平竞争的道理你到底懂不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有没有带种?啊!”

话音落后过了许久,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当我傻啊,公平竞争,你刚才也说我身上的实力脆弱不堪。要是我真的如你所言,那我不就单方面找虐啊,抱歉我可没有受虐心理啊。而且,我就算拥有现在这实力,也不能确定就一定能打赢你!”雷德站在无风之壁后面咆哮出声,只有最后一句他只有在心里说。

雷德也是无法掉以轻心,看见眼前的封轮,他总有种看见了自己的影子的感觉。

“如果我也自暴自弃,最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雷德手一挥,碧绿的无风之壁撤去,雷德走了出来。

封轮目光一凝,雷德身上其实并没变成绿色的,他外露的肌肤还是白色的,但雷德覆盖着一侧鲜绿色的薄膜。正是薄膜上的鲜绿色让雷德整个人都绿了……

雷德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整个人连同外面的薄膜都闪闪发亮起来,这个样子是生命力爆发的状态,但因为雷德现在本身没有锁住生命力的能力,比拼生命力对雷德来说却相当吃亏,要是真的释放出旺盛的生命力,不出十息,自己就蒸发干了。所以,外面的绿膜充当了……保鲜膜的角色。

在这里,生命力并不是人通过身体素质所表现的一种特质,而是类似星力一样,属于一种无形无迹却可以被吸收利用、互相夺取的神秘力量。也就是,雷德通过失去了星力的吸收加持,却也因此提高了生命力的增幅。(仔细分析一下,好像没有什么必要联系。)

但无论如何,雷德如今能拼的就是生命力了,还真得是一种奇异的感受,别人动用肉体与灵魂与星力的力量来抗衡敌人,而如今雷德却只凭着一身强大的生命磁场强杠所有的危险,在这一点上,雷德既是人又不是人。

雷德根本就不考虑自己是不是人,如果不为了什么使用力量,那自己是什么,那力量又有什么意义。

“原来如此,镀膜,就叫它生命之墙吧。”

雷德仰起头,将自身的生命之墙收缩,眉心的光芒一闪,绚烂的光芒化为一个漩涡,周围的光辉浅浅地浮在身体表面,现在的余辉如同纱衣一样轻薄。

两个人走到面对面的距离前,雷德率先伸出手,先勾了勾手指。

封轮:“还真是孩子气一样的挑衅方式。不过,我就先跟你过上两招吧,让你认清楚我与你之间的差距,然后就给我化为虚无的存在成为这里的尘埃吧!”

雷德警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原先雷德所在的土地突然冒出尖刺。尖刺快速划过,在空气中猎猎作响,随着轰隆一声,地面上钻出许多尖刺光轮狂风暴雨般向雷德袭来。

封轮手中黑光涌现,合拢的双手再度分离之际,先前的黑色光轮平稳安静地躺在封轮的手中。光轮猛烈的晃动,不同内容的碧绿古字铭纹不断浮现。光轮表面也不断狰狞化,光轮外层直接分离,外层的光环因为古文铭纹的叠加渐渐扭曲成多个尖锐的棱角,棱角与内部往相反的方向急速旋转。

“去吧,让世界再度见识你的威力吧!”封轮低声呢喃道。

雷德身体似乎是纹丝未动,而复数无以计算的光轮竟然打击在它身上之后穿透了过去。

“啧,是残影啊。”

果真,原地如是纹丝未动的雷德的身影淡淡模糊。

雷德面对目不暇接而且难以计算的光轮,第一反应就是淡化。淡化自己的所有意识,只保留最适合闪避攻击的经验与直觉。之所以光轮穿透了雷德的身影,雷德除了借助了外来之力,还将自己最近的悟星境体悟加入了战斗之中。

与光轮接触的时候,雷德脑海之中空洞的只有剩下了野性。全身上下的细胞也好,身体反应也好感觉就像一座人型城墙,其中的每个身体部分就像战士或士兵一样,拥有一呼百应的气势,众志成城的意志,以及无坚不摧之力还有合万为一的行动力。

雷德自己也觉得合万为一有些夸张,但是刚才的一瞬间对他来说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那种呼吸、体力、动作都恰到好处,整个人精神高度集中,连自己怎么移动的都没有知觉。

“这就是我如今的力量。”雷德攥紧了拳头,心中无法抑制住的强烈的兴奋此刻挣脱了面容的束缚,无从隐藏地表现在少年清秀的脸上。

“虽然想说已经用过的绝招对我是没有用的,但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啊。”雷德不打算硬抗,一下子面对这个光轮其实对他来说有些棘手,在没有理解一些状况前,雷德打算先避避风头。

光轮飞过来的时候,雷德直观地觉得光轮产生了异变,他就像整个人对折了一样,上半身后仰,头几乎与脚后跟齐平。

雷德的双眼还是睁着的,这一看到是让他有些吃惊。“怎么还来这一招的。”

光轮飞过雷德的上方,外层的古字铭纹化为勾爪,勾爪在雷德四面八方就像扎根了一样围成了一个狭窄的囚笼。勾爪本身倒在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但雷德通过悟极的极视观察到,勾爪在足下的深土内集结,并且还在往上回收。即使是隔了一段距离也能感觉到,这幽绿色勾爪延伸出来的部分如同刀刃最为锋锐的部分,那道寒芒绝不是什么闹着玩的。

囚笼拉近了,带来了腐蚀万物的气息。拍在脸上的狂风如同刀刃一样,即使身上附着生命之墙,可还是刮得脸颊生疼。

只见光轮再度浮现新的古字铭纹,金色的古字流水般涌入光轮外层,光环旋即翻腾起来,其体积也是骤然间缩小,就像坍缩了一样。整个勾爪作为能量传送带自上方而下如同大象吸水的鼻子。这时,从地底传来巨响。

雷德凝神远眺,地底中暗藏的勾爪如今相互交融,而外围光环的能量传入勾爪的尽头,则是不断挤压、压缩,从蕴含的能量之中可以嗅到浓郁的危险气息,强烈的不安感涌上雷德的心头。

嗡!

地面上金色波纹荡漾开来,雷德所在的地面绽放出明亮的金色光晕,雷德只有闭上双眼才能忍受那惊人的亮度。而地面正随着光晕的渲染,不断融化着。

嘣!

从地底中释放出金色的惊人能量,能量涟漪似是喷发的岩浆直升而上,金色的能量如同海面上掀起的滔天巨浪,一潮掀起万丈高。金浪所过,一切皆淹没。轰鸣巨声,如同巨兽足踏,远近可见。

金色能量释放,确实让雷德的身影在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而能亮波呼啸而过之后便如同灿烂的烟花一样消散在空中。

“还是不自觉地用了。”封轮叹息道,随机目光迷离起来。

到目前为止,自己只为抵消掉木封的存在,不断接受着抑制力的作用,甚至受到抑制力的侵蚀因此堕落也不曾感到丝毫后悔。在开始根据抑制力的作用,自己有意无意之下,都在顺从抑制力的命令,久而久之,自己连最基本的星技都是不会使用了。可如今,这种久违的冲动究竟是什么?

那种冲动突破了抑制力的压抑,让自己有种焕然一新,希望能让人觉察到自己的不同之处的冲动。

短暂的失神,让封轮有种哭笑不得的情绪。他目光回到刚才雷德消失的位置,地面上产生了大面积的消融,就像雪狮遇上岩浆一样融化。而金色的波纹涟漪仍在不断荡漾,仿佛意犹未尽的意味在里面。

封轮眼神微眯,眼前的光轮中心位置空悬,外围的光环因为金色铭纹的传导而吸收殆尽,不复存在。光轮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那勾爪却被扯断了。

封轮转向正在融化的地面,随手一抓,消融的地面没有掀起尘土,没有融化留下的残骸,只有一团黑光如同乱蛇缠绕一样。黑光流动,隐约可见金光浮现,旋即被吞噬绞灭。

“不对,有情况!”封轮双手接合,一个白色的光轮盈盈运转,光轮明显区别于以往的光轮形象,明亮充满了朝气,锋利却不失温柔。光轮环绕在手中旋转,从封轮手中牵出白色的光线。

光轮带着封轮的光线来到黑光图案的旁边,封轮手臂挥舞,光轮随着风轮手臂舞动的变化而进行切割。

吼!

“黑蛇”发出凄厉的惨叫,“黑蛇”不断地从巨大光团上滴落,光轮环绕着光轮不断进行切割,每一处都会刷下无数“黑蛇”。而最后,一个绿色的光茧呈现在封轮眼前,眼前的光景让他有些震惊。

雷德手中升腾起绿色的火焰,但火焰在封轮看到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了。而雷德紧闭着的双眼也是渐渐睁开。双眼之中黑白分明,就像无尽宇宙之中存在一个极点,那个极点放空一切,你能感知到,却无法触摸。你与他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可他理你却那么遥远。

“哇,呼,这点就被埋在下面了。”雷德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先谢谢你救了我,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认真开始打了。”

封轮心头微震,这么说刚才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还是为掌控的状态,“真亏你能察觉我没发挥真正的实力。这么一来,我反而好奇,刚才你得出的结论究竟是谁知会你的,还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不过如果是你自己推断出来的,我就有点不服了。”

“这样子啊,无所谓。你不服?我只要打到你服就好。”雷德事不关己地挠挠头,随后眼神变得异常兴奋起来了。

“这家伙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命运吗?”

封轮看着因为脱逃出来的雷德不同寻常的表情而失神,脑海之中渐渐回想起往昔。自己与那个家伙——木封一同被创造出来。刚开始互相作为残影的存在而诞生的时候,自己与他并没有任何区别,就像是两个婴儿一样。但很快两人的成长越来越迅速,也因此两人的价值观、行动前提都变得明显了。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在没有管理者的指导下,一路上互相鼓励,互相支撑。

这样的生活自己曾经也有过,而且自己也把他视为自己唯一的知己。心里也不经意想过这样有些单纯却很幸福的生活能过一直持续长久下去该多好。但好景不长,管理者再次出现在两个人面前,她说选择两个人中一个人成为这个极域的掌控者。我本以为我们两个人互相谦让反而会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所以我自己推荐了我一直信任的人,可他的自我推荐却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没有想到他有那么强烈的野心,而最后自己却并没有被选上。

“为什么不选我啊,为什么我就偏偏不行啊!”

看着面前有些歇斯底里的封轮,雷德没有第一时间上前,他在等一个机会,他想说一件事。

刚才应该算是第一次了吧,第一次无意识的生命之墙,这生命之墙用起来也很方便,但同时需要消耗也很大,刚才自己在绿色光茧中没有第一时间出来,正是因为自己生命力消耗过头了。而且,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的生命力又转换了回来。

“逢古之时,有魔名为……”

“诶诶诶,我说能不能不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说话啊,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雷德一听到“逢古之时”脑袋就发麻。

“你要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句吗,那就让你死之前成全你这个小小愿望吧。”封轮闻见,心里有些好笑,嘴上却不饶人。

“降落吧,雷光魔轮。”封轮高声呼喊起来。

雷德仰起头面对头顶上的雷光魔轮,话说原来这是雷属性的啊,亏我还一直以为这是火与暗属性的呢。

金色光轮下,电蛇舞动,就像一个倒着的扇形一样扇向雷德。

雷德刻意压制了生命之墙,不让它现在在面前升起。生命之枪只能作为道具来使用。生命之墙作为辅助技能,有无视一切攻击并对其进行无效化处理的效果。但抵御这样一次的攻击对雷德自己来说消耗实在太大了。刚才这地底下没能一下子出来,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于生命力消耗过大,突然之间难以恢复过来。

现在雷德不想催动生命之墙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消耗过大,但同时效果也是极其明显的。换句话说,雷德一旦依赖上这种无视一切攻击的防御屏障,会很容易上瘾的。虽然只有两次机会,说不定没一会儿就被自己作死耗光,这也是雷德只将其视为可利用的道具的原因。

眨眼之间,电蛇周转,在雷德周身产生了倒立的圆锥似的包围圈,将雷德围杀得滴水不漏。

雷德蹙了蹙眉,脑海之中飞速转动。

光靠生命之墙可以抵御这次伤害,但下次呢,生命之墙暂时弃用。既然不考虑生命之墙的防御手段,那就必须寻找新的防御手段……或者,新的攻击手段?

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自己只考虑过防御的手段,却没有考虑过进攻手段。

可时间与即将到来的危险容不下给他考虑的机会。

呜。

电蛇顺着圆锥似的围杀圈螺旋而下,如同巨蟒张开大嘴吞食猎物一样,可一切就在一瞬间凝固了。

封轮大吃一惊,发生了什么,光轮在上方投下的攻击静止在那,就像光轮突然陷入了泥潭一样。

幽幽绿光,柔和的光晕萦绕在极域上空,星光闪耀之下变得无比宁静。宁静祥和之下,雷光魔轮最后爆发出来的暴戾气息如雨后初晴烟消雨散。

看着鲜绿色的光茧,封轮有些不屑道:“又再次使用了无风之壁么,哼,你也不过如此。”

只是令他奇怪的是光茧上空仍残留着金雷电蛇,但光茧之内却没有丝毫雷光,就像被什么东西拦腰截断了一样。

光茧消散,雷德手指上冒出青烟,双手不断地颤抖着。双腿则是木桩般钉在地上,绿色的光芒在腿上若隐若现。

“该死的时间太短了。”雷德在快速恢复着手指的状态,目光却没有离开封轮片刻。

雷德大吼一声:“爆!”

他头顶的雷光魔轮似乎是受到声音的冲击。魔轮中心垂下几条细线,细线在他头顶垂直坠落,细线分别断裂,一个接着一个变化成复杂晦涩的铭纹。铭纹是连续的,雷光魔轮急速坠落,顺着铭纹组成的特殊滑梯,旋即到达雷德的眼前。而它的体积也是在吞噬铭文的过程中不断缩小,看着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光团,饶是雷德心里有所准备,但当它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雷德也是晃了晃神。

雷光炸裂,一道裂口就像巨魔的大嘴,大最终金色的雷潮涌动,随着月牙形大嘴释放,一轮金色的银钩像是金色的光幕缓缓拉开。

这一切说起来长,但发生时间只有短短一瞬间而已。而在雷德眼中,刚才的光景仿佛过了多年之久。

封轮有些愕然地看着自爆的雷德,许久之后,才爆发出强烈的笑声:“哈哈哈,真是愚蠢。亏你还选择这样一个家伙出现在我面前,看看那个家伙的惨样,都是愚蠢无知、狂妄自大的表现。你的眼光也真是不怎么样,也就是说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所做的全部都是正确的,错误的人是你。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你们的错啊!

猴子就是猴子,就其结果来说,我所有的一切,所辖的一切判断都是正确的,那样的小丑就不要怪我了,要怪就怪那个选择你来愚弄我的那个人。正如我所认为的那样,我的一切都是正确这个定义本身,我所做的就是正确的,我不需要认可与被认可!”

“真的就是那样吗?不过,有一点我也是认同的,就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既然我的理念都那么坚决,那么就用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来肯定我们之中谁是正确的。我们之中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就是正确的。”雷德驱散了金色的烟云,全身笼罩着绿金色的光彩,光彩之中,雷德也是变得模糊起来,至少在封轮开来,面前的光景是那么的不真实,骇人听闻。

“不可能,你刚才已经用完了所有无风之壁的次数了,你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这不可能!”封轮有些惊恐地咆哮出来。

“没有什么不可能,你既然坚信自己所为都是正确的,就必须拥有配得上挑战所有否定的觉悟。没有这份觉悟的人,就本身而言就不可能是正确的!不过,无风之壁?是指我身上生命之墙的事情吗?”雷德关键时刻又表现出了缺根筋、脱线的性质。

“我是正确的,我没有错误的地方。我才是正确的!像你这样的无知之人不可能具有挑战权威的资格。对了,将你消灭了,我身边就再也没有可以否定我的人了。”

看着近乎癫狂的封轮,雷德丝毫不动容,至少他不会表现在脸上。可怜之人不自知,可恨之人不自怜。这么一来也好,这种久违的兴奋感,这个破身体在陪我疯狂一会吧!双腿上绿光绽放,但同时生命之墙如同液态纱衣流入绿光之中,绿色光晕渲染之下,雷德的双腿渐渐模糊。随后,幽幽绿光化为巨大光茧出现在封轮面前。

“不错,我的确在你面前被动触发了生命之墙,是的,就是我刚刚被你救起来的那一次。而之后的两次,则是我这个自定义空间借助生命之墙的增幅而出现的效果。我想我们应该可以好好打一场了。在那之前,我,炎龙王雷德,正式向你宣战!”

光茧被红从内部挥散,红张开自己合拢的手掌,一簇碧绿色的火焰凝实形成。火焰幽幽旋转,红的身后,巨大的苍龙之象高高空悬。红的双眸之中升腾起翡翠一样绿色的火焰,随火焰升起,星空之中一道翠绿的光影茁壮成长,光影流光溢彩,一个人形的流雾模样脱胎而出向下方坠落。

“就凭你那个样子,你还能做什么,不过是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封轮背后光轮分化,一道幽绿色光翼舒展,一下子带着封轮强袭到雷德面前。

轰!

从地面升起雾状的光体,光体一出现便染上了鲜绿色。光体只能看得出来是流星体,无论是光芒还是形体都充满了神秘感。光体本身感受不到什么强烈的意志,对交战中的两者而言,从光体上面感受不到敌意或者善意。

“源生之灵?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我已经使用全部的抑制力将它击溃封印了。如何才能让他出现在这里?想复苏源生之灵,简直做梦,就算两点共线又怎么样,无法做到三线共面,这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封轮一怔,随后也是自嘲地道。

“你说没有意义就没有意义,怎么可能!就让事实来证明谁才在做梦。首先,先让我用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雷德向后虚抓,两道金色的光轮闪现,光轮上金色的电蛇狂舞,无疑让雷德变得嚣张霸气多了。雷德没有考虑过之后会发生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幸福还是难受,现在的每一刻都是值得感受的体验与经历,而雷德都交给身体来行动了,他现在放弃思考了。

背后的光景在封轮眼中是那么熟悉,是的,雷德身后的雷光全部来自封轮刚才释放出的雷光魔轮。雷德在全力施展之下,终于是好不容易将雷光魔轮大部分的雷能吸收入体,但由于雷德的身体不是和吸收利用雷能,所以他也只能快速将雷光吸收入体再急速释放出来。

雷德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时,身体已经先一步头脑行动起来。双手自动结印,雷光电蛇沿着虚拟的道路蜿蜒前行。双手背向正面,雷光电蛇一头扎进雷德结印产生之后的圆环之内,顿时雷暴、电击的声音轰鸣,一道近乎相似的金色光轮闪闪发光。地面上,光轮的影子也变得庞大起来,有人在此观察的话会发现光轮的影子居然比光轮本身还要大上一倍,就仿佛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新的太阳。

地面上,太阳如同炮弹一样暴掠而出,裹挟着滔滔雄威,以耀如白昼的程度撞击在封轮的影子上。而雷德面前的光轮也是以无比惊人之势音爆而出,惊人的雷能掠过,连空气之中也传来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余空中,还残留着金色雷电闪驰而过的残影,而雷德耳边的轰鸣还在渐渐远去。

“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了,我的最后一招就让你见识一下好了。算是给你这样一个灭亡前的礼炮好了。”

封轮尖声响起,整个人影缓缓扭曲,随着扭曲程度加深,他的周身也是绽放出浓郁的光晕。光晕在一定程度上隐隐盖过了雷德金雷光轮的声势。封轮身影完全消失,围绕着封轮的光影。三道不同程度的光轮闪现,光轮由上至下,气势与攻势不一。但三者仿佛完全融合了一样,气息就蕴含着侵蚀、吞噬、腐朽之意。三者不分彼此,融合起来,声势浩荡。

“接招吧,全抑·封魔轮·三重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