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汗银庄
作者:马亮专用      更新:2019-10-25 16:33      字数:2665

经过张敬的上下打点,京城府批了大汗银庄的号,在京城的主商街安行街上,买下一座带着十丈宽门面的大宅,稍微做了些改造,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大汗银庄筹备完成。

选了个四月初六的日子,大汗银庄,正式开业,张灯结彩,邀请了京城里的一些富贾商家,举办了开业大宴,在内院整整摆了近百桌。

银庄开了银票、存银给息、放贷、典当四项业务,所有业务都是针对京城的其他钱庄票号直接竞争,存息高一厘,贷息低一厘,典当别人六折,大汗银庄给八折,开业三天大酬宾,各种优惠不断,当天便门庭若市。

头三天计算下来,收银近二十万两,贷出十五万两,典当三万两,吸引其他钱庄的东家、掌柜前来指指点点,恨不把直接把大汗银庄给拆了。

但大汗银庄也不能得罪其他的票号,因为大汗银庄虽然开始布局开设分号,但目前却只有京城的一家总店开业,如果想做到银票全国通用,那就必须借力其他成熟的钱庄,与其他钱庄联票。

也就是说大汗钱庄开出的银票,其他的票号要认,你才能在其他票号换成现银,也才能利用其他钱庄的分号在外地兑取。

于是,张敬便首先找到分号最多的大兴钱庄的江掌柜谈联票的事,结果人家一听是破坏行规的大汗钱庄,直接就给拒了,连张敬几乎都差点被轰出来。

接着又去了排名第二的旺泉钱庄,去见冯掌柜,这冯掌柜表面倒还客气,但非常委婉而坚决地道:“我们旺泉钱庄从来不与其他钱庄联票,规矩定下了,不能更改。”

其实,大兴钱庄也好、旺泉钱庄也好,只所有拒绝张敬,根本原因还不在于大汗钱庄开业时的竞争举措,主是是因为这些大的钱庄背后的东家在这京城中不仅有大富之人,还有位高权重之人,个个都有极硬的后台,而大汗钱庄他们也打听了一下,没听说有什么达官贵人在后面撑腰,又加上是竞争对手,所以早都一起商量过要把大汗钱庄挤垮为止。

大汗听了张敬一说,也知道个所以然:“我本来可以把我爹田侍郎、岳父冯尚书的名号打一打,但考虑到以后大汗社的情况,我还是不适宜太过张扬,目前他们仰仗着背后有权有势的东家,自然不会把我们这看起来没有后台的大汗钱庄放在眼里,我们一方面快速推进分号的布局,另一方面目前先做京城地界的生意。”

一边吩咐王大行派人把京城几家大的钱庄票号的东家、分号的情况全部打听清楚;一边传讯各地大汗社的首领,安排人选购物业,快速推进分号的布设。

没几日,王大行带来的打探的资料,这大兴钱庄的背后大东家是户部尚书余兴、工部尚书奉君,全国有三百多家分号,实力最强。而旺泉钱庄的大东家礼部尚书陈建,全国分号两百多家,实力仅次于大兴钱庄。其他还有七八家钱庄,各有各的背景,反正背后的东家基本上都有当朝权贵的身影。

在书院的听风别院,余林与众班首都在,大汗道:“既然他们背后都有当朝权贵做后台,我们也不妨拉一些比他们的东家地位身份更高的进来。也不用直接去找,查一下当朝的王爷、外戚、丞相、太傅一类的,看他们有什么生意,直接找到名下各掌柜,大汗钱庄中拿出三成来,送给他们。”

张敬道:“此计甚好!我们直接送,这满朝的权贵,多送几个也无妨,拉他们进来做个靠山,以后行事自然就方便很多。”

果然,没几日,张敬带来了好消息,把大汗钱庄的三成轻轻松松地送了出去,白送的谁不要,谁都知道,大汗钱庄只所以送,不过是想图个依靠而已,也不客气,各个掌柜给东家一报,都纷纷把大汗钱庄的份子文书收了,在钱庄的东家名录上签了名,白得了好处。

张敬也不再出面,直接着人带了名录,再去大兴钱庄、旺泉钱庄一说,两家一看这份大汗钱庄的东家名录,谁得罪的起,即便是当朝的尚书又能如何,只好一边赔着不是,一边把联票的协约签了。

签了协约之后,大汗钱庄的银票就可以在全国范围内利用大兴钱庄、旺泉钱庄的分号流通兑换,不过,虽然可以联票流通,但大汗的直属票号只有京城一家,就只能在京城收银,所以业务量虽然增长了很多,但一个票号与大兴、旺泉的两三百家相比,还是弱了很多,所以大汗便安排商班人员快速结合各地行班力量,推进分号的布局。

转眼到了开县试的日子,要不是南瓜提醒,大汗几乎都忘了此事。

“公子,你不是要去灵泉府参加县试,考秀才的吗?你不会真的只是设个局想去冯府倒插门,来气你爹的吧?”

大汗非常生气:“胡说,本公子是这么卑鄙的人吗!说考当然要去考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于是,派人托大成布庄的李掌柜在灵泉府报了名,避开京城的竞争。

一边找了老师河东先生:“老师,我近日想写篇经论,却怎么都写不好,还望老师能给学生写一篇范文,以供弟子学习。”

“你还在学习啊,我还以为你连我这个师父都忘了呢。”河东从原来的破草屋外,搬到了大汉专门为他在书院中建造的一个独宅小院里,晒着太阳,懒懒地看着大汗。

“我做为河东大儒的首位关门大弟子,怎么可能不学习,更不敢忘了师父您啊。”大汗又跪在地上,爬到河东的腿边,帮他捶腿。

河东踢开他的手,道:“老夫上次,就是被你的这虚情假意给骗了,现在又跟老夫玩这个套路。”

“老师,弟子是真的想学习,而且准备参加本界的县试,先去中个秀才,然后再中举子,再后中个会员,最后殿试中个状元!也不枉老师的栽培。”

河东瞟了他两眼:“你小子,口气倒不小,你能中个秀才,都是你祖坟冒烟了。”

“我大汗发誓,如果本界县试我中不了秀才,就让我爹不得好死!”大汗跪在地上,把右手举了起来,眼望着湛蓝的天空。

“你小子,做你爹,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河东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完以后,看着大汗满脸委屈乞求的样子,心便软了下来,道:“说,你要为师帮你写什么题目的经论?”

大汗把怀里揣的纸递了上去,河东接了,凑在眼前一看,经论的题目是:是故君子居于安而思危。

看完一甩手给他扔了,大汗连忙爬起来,跑去捡了,一边道:“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不能对弟子如此残忍,您难道不想弟子功成名就,有出息吗?”又跪在河东脚下哭了起来。

“我有说不帮你写吗?”

大汗抬眼看了看他:“没说。”

“那就是了。”

“那您为什么把我的题目扔了?”

“我扔的是纸,题目在我心里,蠢材!”

河东从躺椅上起身,拍拍屁股回屋了。

大汗才如梦初醒:“您是答应帮弟了写了,谢谢师父,谢谢大儒!”

心中不禁大乐,这满灵泉府还有哪个人的经论比得过河东老师的,看来今科不止是中个秀才,还能拿个头名呢,光宗耀祖啊!

可惜,都不知道自己宗、祖是谁,要不就算都死绝了,也能到坟头烧个纸,告诉他们,让他们在下面也开心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