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3 初代的bg线
作者:末日晴川      更新:2019-10-24 11:10      字数:7602

「就像是不被任何事物束缚的浮云……结果,你不还是成为了彭格列天空的云之守护者吗?」

「你这种说法......真让我感到讨厌。算了,确实......」

因为有天空,浮云才能自由地漂浮啊。*

(1)

“**,您......真的要走了吗?”

“嗯。”

背靠着窗子的男人并没有看向问话者,他偏头望着晨曦小路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几分钟后,他也将成为这群人中的一个,踏上离开的旅途。

艾默里克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他默默地看着阿诺德,看着这个几乎支撑起半个秘密情报部的**,不,现在已经是前**了。

“......阿诺德**......”

艾默里克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那神色似挽留,又似不舍。但他很明白,阿诺德一旦决定了做什么,那便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就像一周前,阿诺德毫无征兆地递交了辞呈。维多利亚女王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动,特地邀他前去白金汉宫一叙,然而女王也没能说服这位性格坚定的部下,只得无奈地同意了这份辞呈。

阿诺德的辞职在整个欧洲都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不敢置信者有之,暗中欢喜者有之。毕竟离职了这样一位能力出色的情报员,对英国来说是损失,对其他国家而言却是好事。

全然不去理会欧洲各国情报部隐隐有重新洗牌的趋势,始作俑者阿诺德似是终于厌倦了看窗外多年如一的景色,摸出怀表:“我出发了。你们不必送了。”

这一刻周围的人才是真正意识到了分别,有姑娘开始低声抽泣,让阿诺德忍不住皱眉道:“有什么可哭的,以后带你们的是艾默里克,跟着他,你们必然也能有一番作为。”

“那......还能再见到**吗?”

“......如果有机会的话。”阿诺德扣好大衣的扣子,拎起脚边的行李箱,经过艾默里克时,他顿步:“好好工作。”

许是很少说这种煽情的话,他的声调略显生硬冷漠,而听者艾默里克更是一愣,然后才激动道:“是、是!”

阿诺德便看也没看这间他工作了将近十年的房间,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

“真的不用送送**了吗......”有人不舍。

艾默里克摇头:“跟了**这么多年,你也知道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所以今天允许部里的人聚在办公室里送行已经算破例了。

“诶~反正**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们的,别太伤感了。”

“是啊是啊,现在该叫你**啦,艾默里克‘**’。”

有人勾上艾默里克的脖子,相较于阿诺德冷淡疏离,艾默里克脾气温和又平易近人,因此众人敢和艾默里克这种亲昵的举动,“总有机会再见到的。”

“......总有机会么......”艾默里克低头,心里却无比明白,不是这样。

「大概不会再见了吧。」

1870年,英国秘密情报部**兼王牌、素有“女王宠臣”之称的阿诺德辞职。由不久前从意大利调回的分**艾默里克接任此职。

1876年,英国秘密情报部接收了达特茅斯皇家海军学院的一位毕业生曼斯菲尔德·乔治·史密斯。乔治年仅16岁,资质出众、天赋秉异,一时间众人惊呼其为“第二个阿诺德”。时任**艾默里克惜才,将其收为**。

1902年,艾默里克年事已高,辞去**之位。由他的**乔治接替。

1909年,英国秘密情报部解散重组为英国秘密情报局,又称军情六处(mi6),负责在海外进行间谍工作。而它的创始人,正是日后被奉为“英国情报**”的曼斯菲尔德·卡明,即艾默里克之门生曼斯菲尔德·乔治·史密斯。卡明给自己取了个代号“c”,在此后的百年光阴里,mi6的存在与否一直是世人争论的焦点,军情六处的别称“神秘的c”由此得名。

只不过那些都已是后话。正如阿诺德当年的突然到来,他走的亦是无比突然。一个简单的手提行李箱,和来时一模一样的打扮,似乎他在这里工作了数十年的时间不曾存在,连一丝痕迹也无,阿诺德就这样轻巧地离开了。

而艾默里克的感觉没错,此后的几十年里,无论秘密情报部是辉煌抑或低谷,阿诺德再也没回到过伦敦兰贝斯区的这幢建筑里。

(2)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次回来,**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哈,大概是错觉吧。」

这是当年他从彭格列卸任门外顾问,准备回英国继续本职工作,顺路经过意大利分部时,艾默里克说的话。

阿诺德不是个感性的人,活了这么多年,能让他记住的人或事少得可怜,更别提这一句看似不痛不痒的话了。

但奇怪的是,在等轮船时,他突然就想起了这句话。

哦......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人总会变的。」

矫情得简直不像他会说的话。

......不过,大概是会变的吧。阿诺德想,放在十年前,他可不是会买船票环游世界的人。

他站在甲板,背对逐渐远离的大英帝国,眯眼望向海天一色的尽头。

环球旅行的第一站是日本。

阿诺德其实并不太理解giotto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国家隐居。在骄傲到近乎傲慢的英国人眼里,古老的东方国度充斥着与资本主义时代格格不入的封建社会陋习,脏乱落后,却又夜郎自大地排斥外来人种。

阿诺德坐在东摇西晃的马车里,怀念起西方的蒸汽火车。

这些年,随着横滨港的对外启用,金发碧眼、高颧骨深眼窝的西方人也越来越多,当地人对此见怪不怪。车夫是个自来熟:“先生您是西洋人吧?”

阿诺德“嗯”了一声。

车夫没有感受到他的冷淡,兴高采烈地继续说:“我听说你们都是习惯了坐那个、那个铁皮罐头,咱们这儿过几年也有啦!今上陛下说要向你们多加学习,铁皮罐头就是其中之一。”

阿诺德想了好一会,才理解了车夫口中的“铁皮罐头”正是他怀念的蒸汽火车。

接下来的一路,车夫絮絮叨叨不停说着日本的现状,阿诺德闭目养神,偶尔听上一听。日本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固步自封——在他还是英国秘密情报部的**时,倒是略有耳闻,比如车夫口中的“今上陛下”就是明治天皇,从这一路走来的景象来看,这位日本国王……嗯,他们叫天皇的家伙,改革的决心很坚定。

阿诺德在东京郊区外的一处叫“并盛”的地方下了车。*

车夫对此理解不能。那些洋人哪个来关东不是为的东京都?它也许比西方的那些国都差很多,但好歹是全日本最中心的地方了,可这位客人偏偏选择在郊区外的并盛下车。

阿诺德见这个絮叨了一路的马车露出苦口婆心的表情,早就烦得不行了的他手疾眼快把钱袋扔给了他,也不用找钱,拉着行李箱就走了。

他对东京都之类的根本不感兴趣,来并盛只是为了见一位故人。

一位阔别了七年的故人。

(3)

午后的阳光温暖熨帖,giotto倚在拉门旁,感受着清风阵阵,一不小心就犯起了迷糊。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惊醒了他片刻的小憩,giotto看了眼庭院里正玩闹的妻儿,显然十分开心投入,没有听到这边的敲门声。

他伸个懒腰,打着哈欠开了门。

阿诺德:“......”

giotto:“......”

giotto:“???”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十分惊奇地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睡得迷糊出现错觉了以后,一时惊喜激动涌上心头,不知该作何表情,直接用拥抱表示了:“阿诺德!!!”

阿诺德被他突然的拥抱搞懵,好一会儿才道:“放手。”

giotto嘿嘿一笑,就差没抱着他转个圈了,这才放手:“还能再见到你,我好高兴啊。”

十分钟后,阿诺德和giotto面对面坐在团垫上,看着摆在矮桌中间的小茶炉,giotto率先开口:“你怎么突然来日本了?是有任务吗?”

话一出口giotto就觉得不对劲。阿诺德是谁?那可是英国的王牌,主要精力肯定是对付西方的那些强国,日本这样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就算经历了明治维新也对英国构不成威胁啊,怎么可能派阿诺德来执行任务。

阿诺德道:“我辞职了。”

giotto点头:“就是,我想也......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语气平淡、表情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的阿诺德,难掩错愕。

阿诺德回视他。他刚才说的很清楚了,没必要再重复一遍。

你怎么随随便便就辞职了啊......giotto想这么说,转念一想阿诺德还就真是这样随性的人,就像当年出任卸任云守和门外顾问时那样。

阿诺德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门外顾问现在的首领是拉尔斐,我一手带出来的。”他对艾默里克都没这么谆谆教诲过。

giotto笑了:“我从来都是最信任你的能力。”

阿诺德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个信封,言简意赅:“蓝宝和纳克尔托我带给你的。”

giotto接过了信,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塞了些什么。

“照片。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

giotto看了看阿诺德,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信封,才明白阿诺德在说蓝宝那封信。他顿时兴趣大起,拆开信封倒出一堆照片。

giotto拿起一张全家福的照片,里面有老夫人、恩佐夫妇、还有……蓝宝夫妇。“蓝宝的夫人,看着......有点眼熟啊......”

照片清晰度一般,勉强看出站在蓝宝身侧,挽着他手臂的女子轮廓有几分熟悉,依稀是熟人的样子。

阿诺德一脸嫌弃“你怎么这么健忘”地提醒:“西莫娜。”

“啊,西莫娜?!”giotto几乎同一时间喊了出来,他说怎么自己搜肠刮肚想不起这个人,却又觉得有些熟悉,原来是长大后更加明艳丰丽的西莫娜!

“她还是加百罗涅的前任首领。”

“加百罗涅?......”小茶炉的水开了,giotto手一抖,大捧的茶叶全都倒了进去,“你说的是西莫娜?我们认识的那个,住在那不勒斯的西莫娜?”

“就是她。”阿诺德面不改色,直到看见茶炉里giotto多倒的那一大捧茶叶才微微皱起了眉,“那年你离开那不勒斯不久,大概是一两年后,路易吉派人谋害了那对无辜的老夫妇,作为希尔薇娅没能成功执行任务的惩罚。后来希尔薇娅得知了这个消息,将西莫娜送到了一个中立的小黑手党家族寄养,就是加百罗涅。西莫娜对科斯塔有恨,希尔薇娅对科斯塔也有恨,她们两人联手,可是给彭格列暗中添了不少力量。”说到了这里,阿诺德斜睨giotto一眼,“我以为你早会发现的,总决战时你们攻占圣埃尔莫堡比计划快了许多,单靠那不勒斯的彭格列兵力是做不到的。”

giotto那时候是有过疑惑,不过被另外的事情牵住了心绪,也没仔细想过。后来遇到总部遇袭,埃琳娜牺牲,斯佩多叛变,西蒙家族退隐,自己退位,乃至东渡日本,就更没时间,也没必要想了。

阿诺德的这么一旧事重提,giotto立刻就明白了:“是你暗中牵线蓝宝和加百罗涅的?”

当时那不勒斯的统帅是他和蓝宝,与加百罗涅合作这样的大事不经过他首肯,只能是被蓝宝截下来负责了。

阿诺德道:“我只是把加百罗涅首领的信息透露给他了而已。”

他虽然淡漠,却不是冷血。身为掌管彭格列情报的云守,他知道雷守似乎对加百罗涅的首领西莫娜有好感,可是一旦踏入彭格列这趟浑水,想脱身就很难了。因此他把选择题扔给这对小情侣,端看他们自己如何选择了。

事实就是,蓝宝劝阻不住,西莫娜执意要加入这场战争。

幸运的是,她身旁一直有蓝宝陪伴,大仇得报后,还有一个人愿意将她拉出深渊,沐浴光明。辞去了加百罗涅首领的职务,她和蓝宝一起回到了英国,结婚生子,就像千千万万的普通女人一样,经历着简单却真实的幸福。

“也罢......至少现在她是幸福的。”giotto摩挲着照片,就算照片的清晰度不够,他也能从女子仰头微笑的表情里看出,西莫娜现在过得很幸福。他忽然叹了口气,看向四月樱花繁茂的庭院,目光悠远。

阿诺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不知道我的退让是不是好的选择,”giotto看着中庭,茉优正在陪吉宗捕蝴蝶玩,晴好的阳光照在他的妻儿身上,一切都那么的让人满足,“但看着茉优和吉宗,我觉得现在很幸福。”

“......”阿诺德没有说话。他喝了一口茶,然后看向中庭,吉宗不知道被什么吓到了,正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茉优一脸温柔地哄着他;阿诺德皱了皱眉,评价道:“不像你。”

giotto笑了起来:“其实我小时候也这样。”

阿诺德侧目。

“要不是经历过那些......我也会像吉宗这样吧。”无忧无虑地长在父母羽翼的庇护下,不知世事险恶,人心善变。

阿诺德:“这没什么不好。”

giotto一怔,随即慢慢笑起:“是啊。我们一直努力的、为之奋斗的,不就是给后代这样一个美好的生活环境吗?”

阿诺德唔了一声。他低头看向身侧,不知何时出现的小小孩童正试图爬上他的大腿,在接触到他冰蓝色不带任何温度的凤眸后,吓得掉了下来。那双很像giotto的大眼睛眨了眨,憋住一泡眼泪,从身后递出一个竹编小鸭。

阿诺德:“......”他长得就那么像收保护费的恶霸吗!

giotto笑得前仰后合,一把捞过儿子:“看来吉宗很喜欢你啊,都愿意把自己最喜欢的玩具送给你。”

吉宗扭扭身子,试图从giotto怀里爬出来,坚持不懈向阿诺德靠近。giotto逗他:“把小鸭子给爸爸,爸爸就让你去找阿诺德叔叔。”

吉宗歪着小脑袋在犹豫,他很喜欢阿诺德叔叔,想把玩具小鸭送给他。可是爸爸说要是不把小鸭送给他,他就不让自己去找叔叔。

阿诺德嫌弃极了,连儿子的玩具都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家康就是这个性子,习惯了就好。”泽田茉优跪坐在一旁,抬手为两人斟茶。她的姿态极其优美,仿佛是在骨子里就浸透了大和抚子式的娴雅端庄。阿诺德审视地看了她一会儿,后者丝毫不为所动,就好像她不认识阿诺德一般。

“请。”茉优将白瓷板推到阿诺德面前,然后拿了另外一杯茶递给giotto。

giotto接过茶,没有心思逗儿子了,吉宗蹭到茉优旁边,撒娇道:“妈妈,我也想喝。”

茉优摸摸他软塌塌的头发,温柔道:“太苦了,你不喜欢喝,等会妈妈给你弄点别的喝。”

一听到苦,小吉宗就不闹着想喝了,他乖乖地趴在茉优的怀里,抓着她垂落胸际的黑发,圈圈卷卷不亦乐乎。

giotto含笑看着妻儿。

阿诺德垂眸,吹开浮在水面的细碎茶梗,慢慢品了一口。

和红茶不太一样的口感,却......也不错。

(4)

阿诺德只在日本停留了一天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giotto把他送到了横滨港,不无遗憾地说:“可惜g和雨月去了岩手,不然咱们四个还能好好聚一下。”

阿诺德未置可否。在彭格列,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因此对其他几个守护者没什么特别的、非要见上一面的执念,也就和giotto关系凑合而已。能不能见到前岚守和前雨守对他来说意义不大。

giotto也心里清楚,所以没再多提,只是笑道:“环球旅行的第一站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祝你一路顺风吧。”他看向马车那边,茉优正领吉宗站着,“吉宗,阿诺德叔叔要走了,还不快来和他告别?”

不知道为什么,吉宗十分粘阿诺德,连giotto都忍不住啧啧称奇。要知道知子莫若父,自己这个宝贝儿子,说好听点是性子软糯,说白了就是怂,被小奶狗追的吓得哇哇大哭,居然对阿诺德这个人形兵器好感爆棚?......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港口风大,吉宗裹得圆滚滚的,像个球似的就滚过来了。他冲力太大收不住闸,眼看着就要跌倒——阿诺德看了giotto一眼,发现后者正揣着手笑眯眯看着吉宗球,丝毫没有拉儿子一把的打算。于是阿诺德只好自己俯身接住吉宗球。

“叔、叔叔,你还会来日本看吉宗吗?”吉宗趴在阿诺德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阿诺德生平第一次开始犹豫不决,此一别后,他肯定是不会再来日本了。可是面对哭得伤心的吉宗,他又没办法狠下心说“不会”。于是模棱两可道:“有机会的话。”

吉宗还小,听不出阿诺德的言下之意。他只当阿诺德答应他回再来的,破涕为笑,吧唧一口就亲上了阿诺德的脸颊:“阿诺德叔叔最好啦!”

看着阿诺德脸上被自家傻儿子蹭上的鼻涕眼泪,giotto大惊失色,赶忙把吉宗拉过来,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和茉优的宝贝儿子啊,可不能叫愤怒的阿诺德一掌劈死。

阿诺德神色幽幽地看了一眼giotto,掏出手绢擦擦脸,然后将手绢揉·成·一·团。giotto看得胆战心惊,偏偏傻儿子还一个劲儿地想往阿诺德那边凑,恰巧船笛声响起,giotto松了口气:“快上船吧。”

阿诺德看了眼停泊在港口的巨轮,又看向giotto和他怀里的吉宗,第一次郑重地向人告别:“再见,泽田吉宗,......”

“......泽田家康。”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giotto的日本名字。

giotto目送他上船,目送巨轮再次鸣笛起航。他看不清甲板上站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阿诺德,只是一直不停挥手告别。吉宗学他,也伸着小小的手臂挥舞着。

直到轮船消失在地平线,茉优走上前,抱起吉宗,给他紧了紧围巾:“横滨这里还是有点冷,再待一会咱们就回去吧。”

“嗯。”giotto长臂一揽,也将茉优揽进怀里,“这样就不冷了吧。”

两人老夫老妻多年,连儿子都生了,茉优还是会为giotto的体贴而心动,当下脸有些微红。giotto笑笑,转移话题道:“阿诺德好像很喜欢小孩子,不知道以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妻子。”

茉优:“实在无法想象,我觉得他会单身一辈子。”

giotto:“以前,我也觉得自己会单身一辈子,但一转眼吉宗都这么大了。”

茉优笑着推他:“别闹了,吉宗还在这里呢。”

giotto一本正经,低头教育自家的傻儿子:“以后遇见喜欢的女孩,要多学学老爸,和人家说说好话,啊?”

吉宗似懂非懂地点头。

这傻小子没救了......giotto心里感叹着,顺势俯身向妻子吻了过去。茉优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像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与此同时,海的那一边。

阿诺德站在甲板上,半眯起眼睛,感受湿润咸腥的海风。

giotto会和泽田茉优结为夫妻,生下吉宗,似是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阿诺德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嘴角勾起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从此,天地广阔,海色迷蒙,他将一人走过万千路,看尽苍茫河川。

也许有朝一日,他还会遇见一片,他愿意为之停留驻足的天空。

-<番外三·完>-

[作者的话:*取自十代西蒙战时冰河守护者对云雀说的话。

*1872年,明治维新期间,日本的第一条铁路——东京(新桥)至横滨(樱木町)间铁路通车。

*并盛是天野娘虚构的地方,以前有大佬根据气候环境考据过是在东京附近。

初代们bg结局是:

giotto(泽田家康)x泽田茉优(希尔薇娅)——儿子泽田吉宗

gx齐内娅

朝利雨月x楠幸子

蓝宝x西莫娜

纳克尔终生未婚

阿诺德x?(初云结婚了还是一直单身,随你们脑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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