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成昱一想到乘萱的这身打扮是为他，恨不得立马把她掐死，藏在身后的拳头攥得发白，咯咯作响。

“你是什么意思？”

成昱脸色阴郁可怖，眸里的浓雾把怒气包裹起来，“如此浅显的用意，还需要我言明吗？”

成昱的话像是一把刀子，刺痛了乘萱的心，乘萱清冷的眼眸盈满了委屈和伤心的泪水，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眼泪轻易的流下，“在你眼里，我就是那样的人吗？”

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也可以改变一切。

在成昱眼里，自己竟成了用身体换取利益的女子。

“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重要吗？”成昱眼里的浓雾渐渐散去，暗沉的眼眸有难以形容的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痛苦，有悲伤，以及那掩藏起来的害怕。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丑，分文不值。”成昱把手放在她心脏的位置，眼里全是绝望，嘴角微微颤抖着，“这里根本没有我的位置。”

是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

明明相爱的俩个人，心却无法靠近。

成昱眼角涌上一丝泪水，待泪水流下时他连忙转身离去。

成昱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乘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豆大的泪珠汇成两道河，顺着脸颊滑落，嘴角发出隐忍的呜咽。

走廊尽头的楼道里，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他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走廊里的一切，待离去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乘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入场处。

保安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乘萱黯然失神的面容，眼角还有余下的泪水，还是上前询问：“小姐，你没事吧。”

乘萱愣愣的回过神，勉强的勾起一抹浅笑，“没事。”

乘萱继续往出口走去，保安拦住了她，“小姐，你和你的朋友可以入场。”

乘萱猛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保安。

“这是总裁的意思。”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乘萱第一想法以为是成昱，没想到却是一位素未谋面的人。

乘萱收起眼里的失望，“大哥，请问如何称呼你们的总裁？如果有机会，我想当面跟他道谢。”

“小姐，不好意思，无可奉告。”

真是奇怪，现在学习**好榜样吗？做好事不留名，乘萱隐约想起小妤曾说过，现在新任的总裁相当神秘，外界一直挖不倒他的半点信息，他们口中的总裁不会是个超级隐形富豪，为人处世都相当低调，又或是总裁是个奇丑无比的矮胖子，所以不敢真面目示人。

得知可以进入会场，主编神色有了光彩，激动的握着乘萱的手，小妤兴奋的在原地蹦跳转圈。

她们来到洗手间整理仪容，想以最好的姿态示人。

乘萱在补妆时，发现下颚两旁的皮肤有红色淤痕，她轻轻碰了一下，强烈的痛觉让她蹙起眉。

成昱是有多恨自己，才会下如此重手。

乘萱用粉扑轻轻的遮住发红的地方，每碰一下就痛一下，每痛一下心就撕裂一下，直到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