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活下来还不是一样死了么？跟没活下来有什么区别，还白白受辱这么多年。

“活下来？风大人真会说笑话。”风凝嗓音淡淡，只是讽刺意味颇浓。

讲真，风凝并不是很同情，有些人天生就该遭受如此命运，自己不够强大，怨得了谁？她没有那么多同情心。

八岁，一个本该好好玩耍的年纪，她却为了活下去开始杀人……又有谁来同情她？

“孽女，连爹都不会喊么？！你那说的又是什么话！什么意思？！你若没活，现在站的难道是鬼么？！”风明从李氏那里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恢复了正常。

本想着还能有点利用价值，没想到竟如此忤逆自己！连爹都不知道喊！还不如继续傻着！简直要气死他。

风凝听后，淡淡挑眉，嘴角轻勾，若隐若现，意味不明，她还真就是“鬼”了。

李氏嘴角掩饰不住的笑意。忙道“老爷，消消气，莫要气坏了身子，不然，妾身该心疼了。小凝初恢复神智，不懂一些礼仪也是正常的，赶明儿，妾身会找几个教导嬷嬷教小凝的。”

“还是你懂事，霜儿也被你教导的极好。要不是霜儿，就因为这个孽女，本学士的脸都让她丢尽了！”风明欣慰的拍拍李氏的手说道。

风明转而向着风凝“孽女，叫你现在嘴硬，如今二皇子要退婚，到时候你可别哭着来找本学士！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说完，便甩袖走了。

风霜这才开口“妹妹，不是姐姐说你，你怎么能惹爹爹生气呢？这就是你不懂事了……”

风霜话尚未说完，风凝便冷呵一声“闭嘴，够聒噪的。”

风霜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差点给撕碎。眼神隐晦不明，这小贱人，迟早要你身败名裂！退婚？这才是第一步！

“霜儿莫气。那傻子……”李氏拉着风霜的手说道。

“娘放心，女儿知道分寸。”风霜打断李氏的话。

“哎，你啊。你跟娘说，二皇子是不是喜欢你？”李氏再怎么样，她也看得出来二皇子对她家霜儿不一样。

“是。”这种事风霜对自己娘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可要抓紧了，二皇子无论身份、相貌还是什么地方都是很出色的，况且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

“女儿知道，娘就不用操心了。”风霜看似娇羞的说道。可在李氏看不到的地方，眼神一片清明，毫无爱慕之色。

风凝在听到二皇子退婚的时候，心里其实没有多大波澜，她对这种事一向看淡，但退了也好，君祺那货她也瞧不上。

至于名声？她还有名声么？再说名声不好正合她意。如今她这具身体早就及笄，如果不是因为傻，恐怕早就嫁人了。

现在她不“傻”了，难保原主那渣爹不会拿她做交易，倘若一下圣旨，她也只能乖乖嫁。

思及此，风凝越发觉得在这皇权至上的古代，若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