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白婕妤荤话顿人生
作者:莙媓      更新:2019-10-15 02:51      字数:2229

这话是白苎说给冉释听的,让他时刻记住自己对白苎只是利用,白苎最是不想有什么感情牵扯到自己身上,尤其是像冉释身份如此复杂的人,白苎意味深长的看着冉释,冉释便不敢看着白苎的眼睛,如今冉释只觉得白苎笑的阴险。

“朕还有些折子要对,你好生歇着。”这是冉释头一次生出了逃跑的念头,也是不敢看白苎的脸,只是一想到自己心中所想眼前的这个女人都是知道的,便是害怕又想要接近的。

白苎送走了冉释,看着冉释离开便笑了一声,想起方才冉释逃走时的表情真是和个孩子一般,白苎叫进来了穗穗,穗穗拿着手里的东西便进来了,白苎如今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下去了,让穗穗扶自己起来,便慌着去见一姑。

一姑才是见了静妃回来,如今也开心了不少,白苎不知道静妃和一姑说了些什么,只是瞧着一姑稚嫩的脸,白苎便不忍心说出什么不好的来,白苎出了门招了招手让一姑过来。

一姑差一点没有忍住跳起来,便去了白苎身边,白苎瞧一姑好几日不曾这样笑过了便问道:“方才你去静妃娘娘那儿,她说了什么给你?”

一姑笑了几声,见前面站着的是白苎,才规矩起来回道:“静妃娘娘同奴婢说已经寻到了奴婢的哥哥了,前儿奴婢的父母进宫见了静妃娘娘说是知道这几日奴婢在宫里担心兄长,便进来寻奴婢,只是奴婢已经给了婕妤,静妃娘娘便没有过来打扰的,母亲便让静妃娘娘告知奴婢不要担心,兄长只是去了金丰找活做走的仓促也忘记和奴婢说了。”

苏公公听见一姑这傻傻的回了话,只是想要把实情说出来白苎看着原处的苏公公,见他已经沉不住气了便张口道:“如此便好了,只要你兄长无事便好,这几日我倒是都把宫里寻遍了也不见人,原是已经出宫去了。”

苏公公听见白苎还是如此说,便上前装作漫不经心的道:“今儿婕妤还亲自出去寻了。”

“苏公公,既然一姑心里好受便不要再提了,这几日你们同我都是辛苦了,既然一姑的兄长已经寻到了,便不用再提起这件事情了,往后大家便都能睡个好觉了。”白苎严肃的看着苏公公让他不要再说下去了,只怕是告诉了一姑,一姑一定不甘心去找静妃大闹一场,到时候谁也不会安宁。

苏公公撇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倒是婕妤睡不好了。”

苏公公生气,白苎如此一个行事雷厉风行的人,只是遇到这种事情从来不把自己放到第一位,白苎看苏公公在这里也是坏事便道:“回去吧,这几日来侍弄花草的宫娥也不上心了,倒是时常偷懒玩,你去瞧这吧。”

“是。”苏公公看了一姑一眼便赶紧走了,唯恐自己说出了什么话出来。

一姑看今日苏公公着实奇怪便指着苏公公问道:“婕妤,这几日苏公公也是累了吧,瞧他这一脸的怪样子。”

“没什么,这些日子都不是很太平,过几日我可能会出去些时日,到时你们便好生照看着殿里。”白苎见是时机到了,也是该和他们说了,自己不久便是要出远门的事情,白苎转身想要回去屋子里面坐着。

一姑想着还有什么话要说便追了上去道:“这几日谢谢婕妤如此为奴婢操心了,静妃娘娘特意叮嘱了奴婢要待婕妤好的,只是婕妤真心对奴婢好的,奴婢记在心里往后一定会好生伺候婕妤不敢松懈半分的。”

白苎摸着穗穗的手嘴里自然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的,只是知道不该告诉她的,她如今只是一个孩子罢了,想着日后好好成长便罢了,静妃想来也是有情的人,还知道留下一姑一条性命的,只是白苎好奇,静妃为何要杀了一姑的兄长?王婕妤又是为何不说离席去了哪儿?还有上次在拾翠殿里的那个内侍是谁的人?

这些问题犹如催命符一样,白苎整日的思来想去不明白,只是白苎知道这些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的,春去秋来花谢花开,早晚会寻到她们各自的头上。

“静妃娘娘比我入宫早,你该仔细听她教诲的,往后机灵一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好的事情都是自己弄清楚了再去做,这种笑话往后可是不能闹第二次了,我也没有什么能力去帮你了。”白苎细心教导着一姑,最怕是静妃又生出什么歹心来,连一姑也遭了毒手。

一姑如今正傻着还不知道这宫里看似亲近的人都是些什么肮脏的人物,白苎想着要让这个孩子好好的成长的,白苎见一姑不说话了,便让一姑回去做事了,便靠在穗穗身上进了屋子。

白苎自是进了里间便哭了起来,连穗穗都措手不及,穗穗连忙掏出帕子来给白苎擦着眼泪问道:“婕妤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喜事儿怎么哭了起来?是方才一姑说错了什么?”

白苎摆摆手,看穗穗如今觉得亲切极了,这宫里见过自己大喜大悲的人尚且在身边服侍着自己,白苎便无所求了,这宫里的石头早就磨平了她的心性,只是白苎不自知罢了,这个世界都在改变,白苎也早就变了,早不是以往那个雄心壮志的白苎了,如今心性小了,只想在这里好好活下去,可是又不得不为以往自己做的决定来善后。

今儿看一姑白苎只是觉得委屈,,想着自己费了多少心血来,还不如静妃所说的一句话来的变化。

“穗穗,你瞧我和以前还是一样的吗?”白苎摸着自己的脸,问穗穗这些。

穗穗懂得白苎想要问些什么的,只是淡淡笑道:“婕妤若是说自己的容貌,倒是没有改变多少的,可是若说心性,变了许多,以前的婕妤做事情从来不会优柔寡断,后悔莫及的,如今奴婢是瞧着婕妤做什么都要考虑再三。这变化着实是适合这宫里的,婕妤还是开心的好,怎么哭了起来?”

“不,我哭不是因为我变了,是我在自己身上竟然寻不到半点自己的影子,我学会了这后宫妃嫔人人皆会的东西,我和她们没有什么两样,我害怕哪一天我会变成王婕妤,变成静妃,变成这后宫任何一个女人。”白苎说着托着头撑在桌子上,这话轻飘飘的,好似风一吹便散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