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条短消息
作者:悦方      更新:2019-10-12 07:50      字数:2216

以前齐楠在时,舒城从不敢如此正眼如此长时间的打量她的正容。这突如其来的直视,令她心生恼怒。

“看什么?舒经理难道是太无聊了吗?”

她如果不是女王,在剑南也不算女仆或女奴。能够爱她的,怎么也不能太没地位,爱了她的,怎么也不能如此随便的观摩她的容貌。

鲁舒不愧是总经理秘书,那气场那分量,不容小觑。舒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连欠笑。

“小舒,你脸上有东西,眼睛闭一下。”干咳了几声,他实在不想这么快离开。

她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自顾自的从包里又翻出了镜子,并没有再理会身旁的男人。

果真是有些小瑕疵,由于匆忙,她的假睫毛有些松动,看着镜中的自己,脸唰的一下红了。

“你还不出去?”几乎是赶人的口吻,她实在没法大条的在一个膜拜自己的男人面前,有失‘形象’。

将假睫毛粘好之后,鲁舒的心情竟好了起来。还好刚才没有就那么闯出去,如果被天宇少董看见了……不敢想象。

剑南大厦外,两名男子快步走出。鲁舒聚精会神的趴在办公室的窗台边,望着下面两个如蚂蚁般大小的身影。心里的幻想,正随着光晕慢慢拉大。

她想,一定要制造机会让那个不错的男人爱上她,然后她便可以趾高气扬的面对齐楠,他会因为错失了她而后悔吗?

“老板,您确定那个就是您要找的人吗?”穿着白色衬衣的男人,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隔着很远的距离,朝着停车位按了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总不会短命。”说话的男人眉间一皱,同样是穿着白色的衬衣,在他身上却更显几分倜傥。短短的半年时间,他便要接管下整个天宇集团,从公司的运营到未来的发展方向……无一不得亲自掌握,也只有在最快的时间完成这些,他才有资格再次站到阳光底下,他才能跨过内心的挫败之坎来寻找她。

手机只是轻轻的动了一下,却在玻璃桌上发出了响亮的震动声。

“还没消息吗?”像是被这声音吵醒,她突然充满期待的问道。

“今天过去也才一天,怎么,和我在一起这么难熬吗?”齐楠散漫的拿起手机轻轻点开,“那小东西在你心中还真不是一般的重要呢!不管如何,这三天过去之后再说。”狭长的眼睑轻轻一动,一翕一张的睫毛下闪过了一丝不可捉摸的敛光,把玩着手机,看了一眼对面的女人,而后从鼻尖发出了一记细小的声音,紧接着,他站了起来。

看他将手机放进口袋走向自己,白兰的心里一紧,直觉那手机上的内容和自己有关,却在对上他犀利的眸光时,难以问出口。

“你不是说饿了要吃饭吗?”

是他拉着她进了这个野味农庄吃晚饭,现在也不过是等菜的间隙。

齐楠歪着头用拇指轻擦过自己的眉峰处,嗤笑道:“一想到自己的老婆不仅在外面和别的男人生了个野种,更有昔日的旧情人找上门,你让为夫我怎么还吃的下?”

自从白兰下了床,她便做了很多心理暗示不要在意他的话,他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雄性动物罢了。

她以为自己刀枪不入,根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可那毕竟是她单方面的臆想。在听到他那藏刀带刺的话语后,她竟困窘的找不到出路。

“你要知道,经过昨夜之后,我更加坚定了不放你走的念头。”他微微的低身,轻柔的话语呵在的她的头顶,一字一句刻在她的脑里,“不管找不找的到你的儿子,我都不离婚。”

虽然他一直厌恶言而无信的人,可在面对这个如此滥情的女人时,他做人的所有原则和底线全部消失。

她以为换了个名字,换了身服装,换了个造型,她就真的咸鱼翻身成宝了?她不过是个小丑罢了。

“齐总是想告诉我你醋意大发还是终于爱上你老婆了?”

当她说到‘终于’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以前的田丁丁,无论做什么,无论等多久,谁人会在意。她做奴隶、扮小丑,想要抓住的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谁给了她机会?

魏子杰甩了她,齐楠不爱她……陈熙阳可怜她。走到今天这个局面,难道还要继续步田丁丁的后尘,一声不吭就背负所有过错?

“丁丁!”一声厉呵,他单手拉起了她的手臂,“在我眼里,你还是那个女人低格无聊。你的最大用处,莫过于放在家里……辟邪。想我爱上你,除非世界上没有一个母的!”

裤侧口袋又传来了一声极小的震动音,他却没再理会,直接拉着她的人,走出了农庄。

花了多大的耐心才忍住这个女人已经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如今又跳出来一个,这极大的引发了他心里的怒意,连着先前的隐忍也消磨了他无法接受,无法当做没事人一样和这个女人正正经经的过日子。他今日所受的煎熬和屈怒,往后,必将加倍返还于她。

五年前,她消失之后,他并不觉得有多痛,他至少在击败陈熙阳后得到了许多快慰。当初,他为什么非要置陈熙阳的天蓝公司于死地?它不过是一个新公司。

这一切都有悖他的思想逻辑。因为齐媚儿,齐楠并没有真正打算对天蓝下手。却在田丁丁逃跑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将天蓝视为眼中钉,越是想到此处,心里越不痛快。在成功收购天蓝后,他为此付出了代价,那是他在极怒中未曾考虑到的因素齐媚儿无法原谅他。

陈熙阳退学后,齐媚儿便出国了。齐楠生平最怕的便是这个妹妹恸哭。她离开前,什么也没说,从走出家门到上车,她始终没有再回头。

他知道,他失去了。

如果田丁丁不是如今的白兰,如果陈熙阳不是如今的天宇少董。

他的话里,明显的过了,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生气。可是若谈爱,却又不像。不是说爱一个人就会想要怜惜她吗?可他从未有过那种感觉,他只是本能的觉得自己该是讨厌她的,这种讨厌揉合了专制,所以他不能放她去过安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