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你替我生孩子 1
作者:悦方      更新:2019-10-12 07:50      字数:2154

“妈妈去给你找衣服穿上……”第一次,她承认她是他的妈妈。

这花了她多少勇气!怀白念南的时候,她不过是寄人篱下的流浪者,她想过要将孩子打掉,可是一切却如此身不由己。是的,身不由己!她第一次如此苍白的感觉到世界的无情。

那个人为什么会在她举目无亲时领她回家?为什么不准她打掉孩子?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囡囡……”出于条件反射,孩子的手在她离开前又伸了出来,“妈妈!是妈妈……”

不敢确定的眼神,梦呓般的童语和期待的拥抱……为什么她一直要拒绝呢?

“你是妈妈一个人的,你没有爸爸,听到没?”入住时的行李本就不多,离开时,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白兰拉着小男孩的手臂,再三的叮咛,终还是怕有人来和她争。

“是妈妈一个人的,不是爸爸的……”一边随着白兰走入另一条出口,一边确定着自己听到的话。

倏然,脚步停住。白兰回转过身,神色凝重,弯腰抓住了孩子的脸,又一字一句的教导,“不是你说的不是爸爸的!而是你没有爸爸!是妈妈一个人把你生下来的,所以你是妈妈一个人的!”

“那妈妈也是念南一个人的咯?”她前面的话他都听不太懂直接跳过,最后一句倒是实在的记在了心里。

“不对!”对于小孩讨价还价的性子,她很是不喜,囿于他的年纪,她还是耐心解释,“妈妈还是你妈妈的妈妈的,也就是你奶奶的。不要再问了,我们赶紧回去!回去就再也不来这里了!”

想起齐楠那副嘴脸,她便一刻也停留不住。如果再被他逮着,她的孩子该怎么办?

那可是她唯一奋斗下去的希望啊!

焦急的步伐里,似有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好啊,再也不见那个又坏又流氓的叔叔!

流氓叔叔?齐楠!想不到你也有如此雅号?

依旧是那顶遮阳帽,只是这一次除了她自己,连小念南也被捂得严严实实。如果齐楠不同意离婚,那么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母子两!

“这件晚礼服是在哪儿买的?”突然,莫莉丢出了一个如此不相干的问题。只要是女人,只要是看过这件紫色礼服的牌子,估计没几个人不会认不得!而他们所在的城市,这家专卖店,也只有一家而已!

可是齐楠却语塞了!

他转头看了看鲁舒,那眼神里的意味很明显。

“莫小姐……”

“鲁秘书,我问你了吗?”不等鲁舒救场,莫莉立刻严声掐住。

有时候女人的小心思,小计较,真不是一个男人能妄自揣测的。说什么‘女人的心思你别猜’真对。

从齐楠那心不在焉的脸上,也可以看出,他没什么耐心继续耗下去,抬头瞥见鲁舒长发中间一缕黑发被银饰发夹别着,那一种光芒,让他不自禁的站起了身。

“别动!”小声呵斥后鲁舒僵在了原地。

“把你的礼服给我!”虽然他的动作够轻缓了,但还是带下了鲁舒的几根细发。男人手里拿着精致的头花,一脸笑意,两个女人却傻了眼。

将包装打开,拿出那件华丽的礼服递给他后,莫莉的怒意片刻消散了一半。

“就这样,这样夹着不是很好吗?”随便的摆弄了两下,一件完美的礼服又重新出现在两人眼前。

“齐总就是心细。”鲁舒淡淡的称赞。

“莫莉,我现在还有事,今天周末……”目光顿时移到了鲁舒身上,“你的发夹多少钱?”

鲁舒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齐总,您还有事就先走吧,我待会陪莉姐去逛逛!”

欣慰的一笑,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来递到鲁舒身前,“密码是公司的创始时间,周末愉快!”

不等莫莉再次搭话,他已翩然消失在西餐厅外。

莫莉叹了口气,看着鲁舒将卡拿在手里,缓缓道:“他对我的好就如同对你这个下属一般!我们是一样的吗?”语里有不解有嘲笑。外人不知,她却明白的很。鲁舒这个总裁秘书任职五年,从没和他这个挑剔严苛的总裁发生过摩擦,难道鲁舒真有那么好?还是他刻意隐忍?而他付给她的工资,竟如公司高级管理般付与年薪,那年薪竟高达六位数!

这个秘书可当的令一般白领眼红啊!

鲁舒垂下眼睑淡笑,话语却有一丝自嘲,“莉姐何必介怀,他一直以为他欠我的!若不是你一直替我藏着,我能如此逍遥?”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切呢?如果你嫉妒我的一切?”这是她一直以来就想明白的问题。齐楠新婚那日,发生的一切,她为何不再提起?

“因为我不会嫉妒你、因为齐楠不会爱上你,所以我为什么要拆穿呢?让你舒舒服服的享受这一切,然后替他忽悠我逛逛街不是也很好?”

女人对上女人总会格外睿智。这两个女人也不例外!

他的心里很紧张。在去酒店的路上,他竟开始发慌,即使车内冷气十足,但他的手心仍涔出了细细的汗水。

红灯!

“该死的灯!”

有那么一刻,看着前方突然都停下的车,看着指令牌上赫然亮起的红灯,他竟头一次有了想打架的念头!跟红绿灯柱子打一架吗?

他的世界不应该再有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踩下油门,绕过前方岿然不动的车流,他猛踩油门,加足了马力!

世界还是疯狂起来!世界开始呼啸起来!世界一定也放荡了起来?

天!在冲过红灯之后不久,他便将车不由自动驶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子。

“田丁丁你这个臭婆娘!敢骗我?”心里又是一阵慌张,却是比先前更急躁,连忙打转方向盘,嘴里也低声咒骂起来,“我和你做过吗?”

他什么时候和那个天杀的落跑女人上过床?

他竟然那么容易就被田丁丁的眼泪给迷惑住了!瞥见她一哭,他就方寸大乱?该死的女人,是跑去哪儿学了幻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