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天蓝公主
作者:悦方      更新:2019-10-12 07:50      字数:2196

如管家笑着从冰箱里端出了洗净的葡萄和哈密瓜,一边削着苹果皮。总算,这日子总算要到头了!

刚好嘴里也干涩,白兰拿了一瓣哈密瓜小心的剥掉如管家早就切开的皮,就在她准备将果瓣送进嘴里时,大门轰然一声……那人一定是用脚踢的!否则怎会那般刺耳。

她的动作旋即停了下来。来不及吞进嘴,也来不及丢进果盘,他便立在了玄关处。

“先生!快过来坐!”如管家放下了刀和苹果,兴高采烈的迎上前。

白兰没趣的将头一撇,自顾自的吃掉了手里的水果。那人的眼神的确不怎么友好,想当初是谁对不起谁?他一个男子汉,就好这样凶?

脚步如灌铅,他每走一步,白兰便感觉到周围一震,危险气息也多加一分。

匆忙吞下,拍了拍胸口,她急忙从包里拿出了那份早就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一个起身一个转身,便递到了他眼前。

原来光阴老的不止是她,他,不是更老了么?

“签字吧!签了之后,我们互不相欠!”她在打量他的同时,他那双鹰般的眼神也将她上下打量了番。

从胸腔发出了一阵嘲笑,他扯过了她手里的文件,“田丁丁是么?出息了?敢找我叫板了?”她确实是出息了,只需一眼,他便看出了她的变化。以前的田丁丁怎么会去买一个lv的包跨上,而且她怎么会穿一件低胸v领无袖的花边衬衣,她更不会穿一条短到膝盖上方二十厘米的牛仔短裙!更加不会去买一双dg的超高跟女士时装鞋!而且看她说话的底气及直视他的眼神,眼前这个女人哪里还是他齐楠的丑婆娘!分明就是一个傍了大款返回来炫富的富姐!

突然之间,两人都不做声了,就这么相互冷视着,那眼眸里有着忽明忽灭的火焰,就连旁观者如如管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这不才回来,夫妻见面,不是该高高兴兴,和和睦睦的才对?

叹了口气,如管家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先生,太太刚回来,这坐车赶过来一定是累了,你们有什么不高兴,也等明天再说……”

“如大伯,我并没有专程赶过来,所以我一点儿也不累,而且我现在必须要一个结果!不能再拖了……”丝毫不想圆这个场,她的目光直接下了战书。

齐楠永远是齐楠,他怎么可能告诉她说,这么些年他一直在等她回来?等她回来给他一个解释?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她说不能再拖了?难道是因为她急着和他斩断关系然后另觅佳人?还是如此斩钉截铁?

他就是不要成全她。她拖了他五年了,他有过怨言吗?她竟然敢跳出来说这些话!

雪白的文件被一撕为二,没有一点犹豫,成了四半、八半……

他的周身就是有一股冷肃之气,与他稍微离近一点,她便浑身不自在。看着他逍遥的走上旋转楼梯,她连忙追了上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知道你会使出这么幼稚的行为,所以我的包里……还有很多份!”如变戏法似的,她倚在他的房门前又抽出了一份文件。

“如果你将我包里的文件全部撕完了,那我明天便去法院提起诉讼,两年之后,关系自动解除。”她在来之前绝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的这般复杂。她以为他是很希望离婚的,他到底在想什么?当初,先背叛的人不是他吗?

如被刺激太深,齐楠阴着脸走到门边,一把将她拉进了房内,门“啪”的一声,被他用脚踢上。

“为什么?”看着他陌生的脸庞,她怒吼出声。扶住了一旁的柜子,她才勉强的站稳了身体。

“你现在还是我老婆对吧?”突然,他得意的笑了起来,“等你明天去法院告我,不是也还要等两年……”他的声音越来越邪恶,“那这两年内,你还是我老婆。”

说完,他的身体便凑了上去。修长的手臂一把将她拉进了怀中,不顾她的挣扎,他强硬的吻了上去。

“唔……嗯……”一阵窒息感攫住了她的整颗心,男人陌生的气息,狂乱的手掌,不断侵袭着她的神经她的身体。

“为什么你的味道那么熟悉?”慢慢的松开了怀里的人,齐楠微喘着喃喃出声。因为久违的温情,他的脸泛上了一层红晕。

虽然她是他的妻子,但是结婚之后她便消失了,他根本没来得及碰她,哪怕是一次深吻。也只有在婚礼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吻而已!他怎么可能一直记到今日?

她低着头,抬起手腕用力的擦了擦嘴唇,“田丁丁死了,我是白兰,不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坚持不签,那法庭上见。”镇定自若的声音没有一丝罅隙可钻。没有慌忙,没有羞愧,没有不安。

她确实不是田丁丁了。

齐楠再次震惊的抬眼望她。白兰……

“白兰?”他低低的重复了一遍。多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似乎这个名字才在耳边过了一遍。

“对!”她再次肯定的应允。“当初的婚姻本就实存明亡,那段开始就是个彻底的错误,而这个错误竟浪费了我们五年的时间,我耽搁不起,怕是齐总也挥霍不起吧!”

从第一次在雨中和他对峙,到今日的冷面相迎,似乎有一点相似之处。总是她求着他求他把黄金蟹转卖给她,求他离婚。不同便是,第一次是为了那个年轻气盛的男子,这一次,是为了自己。

他冷漠的后退了两步,眼神却不曾离开。她的确还是田丁丁,只是那神情和傲然,是以前那个女人从来不曾有过的。也仅仅是这份神采,竟让她变得如此妩媚迷人。

她,的确有资本在这里叫嚣。

“怎么,又有了新欢?”讥诮的话语奔涌而出,闪烁的眼神透出了浓烈的不屑,“一个见高就爬的破鞋?这些年过去了,还是这么上进?”

对于他的冷言暗语,她竟丝毫不为所动,从默默无闻的羔羊走到闪光灯下,这些年的尔虞我诈,争锋斗角,她早已看惯。“还是齐总见不得我好?如果真是这样,那白兰可要好好混,免得遂了某些人的狭隘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