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女人的心
作者:悦方      更新:2019-10-12 07:50      字数:2200

那一夜,齐楠房里的灯彻夜骤亮。梦里有他讲电话的声音,有他倒水的声音……所有的声音都来自他。第二日,一睁开眼,田丁丁便看到了那个美丽的秘书鲁舒。

她手捧着白色的嫁衣站在了田丁丁床前。看了看手机,时间显示为06:35。

“早上好。”田丁丁似乎还没进入角色。眼角还有凝固的眼屎,她抹了抹,才记起齐楠说过,她是他的秘书。

“早上好,齐太太。昨天冒犯了您,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在齐楠告诉她,田丁丁将成为他妻子时,她惊讶的不得了,就差没想到墙上垒两下。她是凭什么想到齐楠会爱上自己?还急匆匆的辞了工作!

好在齐楠用了她,不然她真是苦逼到头损失大了。

“你……这么早就上班?”田丁丁看她穿的很正经,于是纳闷出声。就算是今天结婚,用的找这么早起来?

“是的。齐总吩咐了,让您现在起床沐浴更衣,马上化妆师造型师就会到了。”

“可是我没睡好……”田丁丁拿起电话拨下了他的号码。她要抗议,结婚是个很大的事吗?再急也得让人睡好不是?

电话响了n声,也没人接,就在她想放下电话时,那边有了动静。

田丁丁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就像谁跟她开了个国际玩笑,别人觉得好笑,她却听也听不懂。

她一把按下了结束键,盯着鲁舒瞧了又瞧,“他什么时候让你过来的?”

见到田丁丁之后,齐楠并没有解释那个电话。鲁舒说齐楠是在昨晚就吩咐了她早上六点半过来,所以齐楠一清早有时间去外面找情人。

“我妹妹呢?”教堂里的人她大多不认识。其实人也不多,估计也就齐家的一些比较重要的亲戚。而田妈妈走了之后,田丁丁就剩下田心心一个妹妹了。

“我记得她是跟了你爸,所以我并没有通知她。”齐楠松了松领结,挽着田丁丁走进了休息室。

“她是我亲妹妹!难道……难道这场婚礼与我无关?”田丁丁咬紧了唇,怒视着他。除了她本人,她实在看不出这个教堂的哪一点和她沾上了边。

“你生气了?”他轻笑了声,关上了门,“时间太紧,我没时间去认识你家的三姑六婆,如果你非常不满意,大不了以后再补一场也没什么关系!”

“我就想认识你家的三姑六婆?”扯下头花,随手扔在了一旁。她脸上的妆容很浓,甚至一点儿也不像她自己。底色白的不像话,眉修的成了一线,高挑绵长,就连单眼皮也强制的弄成了双的,那一对假睫毛扑唰扑唰的就像能扇风了。特别是那一双红唇,玫红厚重的色彩,晶莹剔透,熠熠闪光。随着她的动作而一张一合。

“我没有逼着你去认识!你最好别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纰漏,今天之后,我会尽量顺着你。”忍着极大的耐心,他起身将梳妆台上的头花拾在手心,然后用力的扳正了她的头。

“早上你是不是出去了?”他的动作很轻柔,于是田丁丁的胆儿也大了起来。

“恩。你打我电话有什么事?”他仍是认真的做着手里的活儿,插好之后,不忘扳起她的头看看。

他的样子并不像有什么奸情,难道是她想多了?随后她又否定了,他说过,私生活谁也别管谁。他当然有底气想做什么做什么。

“我不想那么早起来……”这句话似乎早就没了意义,但对上他的脸,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说你是不是在我们结婚的早上去找女人暖床了?

他一定会笑话她的多管闲事吧!

他又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他凭什么要跟这个女人解释。

“戒指给你。待会我吻你的时候,你最好装的认真点……走吧!”

如磁铁般的挽上了他的手臂,她吁了口气,这么快就又要结婚了?

每一步,她都是遵照着他的指示完成的。他对着她甜蜜的笑,她就忘记了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他吻她的时候,她更加怀疑,这一切不是梦,是有体温有心跳的大事实。

最后她把捧花扔给了一个小女孩。

她天生喜欢孩子,以前和魏子杰生活时,她就特别想要个孩子,可偏偏那人不碰她。

“接下来去度蜜月。”加长的房车后厢里,齐楠满意的握着田丁丁的手,露出了一个幸福的笑容。

就是这个笑容,让她沉沦,让她恍惚。

“我们吗?”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只能待一天,明天那两老就回美国……我会另外找人陪你。”看来这一场婚礼演绎的相当完美,在外人面前,他们就是幸福美满的一对蜜人儿,孩子?那不是小case!

田丁丁旋即将手从他厚实温暖的掌心抽了出来,“这里没人,不需要演了。”

“又生气了?”齐楠冷哼了声,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倚向后座,“还是你打算嫁给我之后,指望我会好好爱你?”

她的脸色真叫那个戏剧化,前一秒还像小猫一样温顺,后一秒就冷静的不像人。

“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你的心就是这么异常?不好好结婚,不孝敬父母……还喜欢捉弄人……”如此想着想着,齐楠简直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大恶魔。

“闭嘴!”腾的一下从座椅里跳起来,他的脸也是判若两人。如果前一秒他还是个好好丈夫,那这一秒,他极有可能是个暴力倾向者。

喉结处一阵干涩,他捏住了她的手腕,仿佛是怕她因为惧怕而逃走,“再多管闲事,割了你的舌头。”

痛!无法言说的痛。他的眸子里一边是暗黑如墨,另一边是烈焰如火,一种极端,格外骇人。

她根本不敢喊痛,而他也丝毫没感觉自己用了多大的劲道,只是在看见她黑瞳里流出的泪水时,才眨了眨眼。

度假村在西沙岛。

到达酒店不久后,鲁舒也到了,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是欢快的迎着田丁丁换服装。

“现在该叫你齐太太了,这不过一天的时间呢!”鲁舒笑着将一件淡红色的改装旗袍放在了田丁丁身上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