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相识多年的母子,四皇子一眼就看出来他母后眼里的是什么意思。
下意识抱紧了瑾王妃,让这女人多了一丝安全感。
谢必安在一旁看着戏:“是不是泼脏水,问过厨房的人不就知道了”。
话毕,乾苍皇后看向谢必安,若是眼神能杀人,谢必安怕是死了个几百回了。
谢必安敛眸挂着浅笑,“这药不是补药吗,母后…心虚什么”。
所有目光集中在乾苍皇后身上,看的皇后浑身不自在,故作怒容:“太子这话何意,瑾王妃是我的儿媳妇,挑拨离间吗!”
瑾王妃缩在四皇子怀里,轻微的颤抖让四皇子以为她是害怕。
很快就有人去问了皇后宫中的人,找了小厨房里的药渣,御医很快嗅到药渣中的不同。
这么大的纰漏当然不是皇后留下的,谢必安的下属也不是吃素的,谢必安一摆手,下属就知道要去动点手脚给皇后添堵。
药渣里的只是让人昏迷的药罢了,对人体没什么大的害处。
可是乾苍皇帝还是发火了,命人把皇后禁足,其余妃子都在看着笑话,皇后作威作福惯了,眼下又有谁会帮她求情。
禁足,只是个小小的惩罚而已。
皇后被押走,四皇子让御医帮着诊了下脉,老御医撸了两把花白的胡子,“恭喜瑾王爷,恭喜瑾王妃”。
两声道喜不明不白,四皇子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搂紧他怀里的女人,声音颤抖着:“莨儿,我们有孩子了”。
瑾王妃眼眶瞬间有了热泪,这个生命在她醒悟的时候来的那么及时,她打心眼里高兴。
谢必安看不下去这般团圆美满的景象,向乾苍皇帝告了辞,独自走了。
冷风树影,月辉淡淡,衬得他一个人更加萧瑟。
他没有回太子府,自己坐在树上梢头,无声的思念着一个人。
闭上眼睛有些抽痛,他时常梦见范无救被囚禁在冰冷的地方,时常看到他血迹斑斑的模样。
被派去端靖的人,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时隔七年了,范族的人躲的躲,死的死。
连管家伯伯管家婶婶的尸骨都找了很久才给他们立了坟,葬在一起。
沉积抑郁在谢必安心里的,他很想发泄很想叫嚣,他好像什么都做不好,他到了现在也没有做任何进展。
……
瑾王妃怀孕了,乾苍皇帝赏了不少名贵药材让她好好安胎,四皇子把政务都交给亲信,忙里忙外都是瑾王妃的事。
谢必安把手里乾苍皇后的事情让人交给了四皇子,被欺骗了这么多年,也该清醒了。
四皇子在府里正为瑾王妃洗手作羹汤,近日瑾王妃对他的态度好了不少,他欢喜的跟个孩子似得,逢人便夸自己的娇妻。
这个时候,谢必安给他送来的信,给了他当头一棒,事情无关瑾王妃,却让他对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产生了隔阂。
一时间他不知如何是好,一个是他素未谋面的人,一个是养育他多年的人。
瑾王妃看出四皇子的魂不守舍,关切的看着他。
四皇子抱着瑾王妃,笑着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