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南子夜
作者:醉漪如轩原子弹      更新:2019-10-11 15:10      字数:3376

酒池肉林,夜夜楚歌,司徒子言开始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日子,没有美人在旁作乐,只独自饮酒,大殿成了空置,紫鸾殿成了声色犬马作乐的地方,可怎么乐也是一腔苦涩,配着辛辣的酒水,全是凄凉。

“都给我滚出去。”吭的一声,酒杯砸上了殿中的红柱,粉身碎骨……

殿上的舞娘,被吓的厉害,纷纷落荒而逃,小喜子跪在一边,瑟瑟的说:“皇上,您别再喝了……”

“你也给我滚。”司徒子言觉得谁都碍眼,抓起酒壶,往嘴里灌,谁都不想看见。

小喜子只是跪地,一动不动。

只听吱嘎一声,紫鸾殿的暗突然被阳光侵袭:“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司徒子言借着酒,连只见是皇上都忘的一干二净。

来人却没有出去,相反是靠的更近,一桶冰水从司徒子言的头上倒了下去。

被冰水浇的人,终于没有了动作,随着凝固的空气一起沉默。

太后说:“皇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徒子言回:“母后,你究竟做了什么?”

“终于清醒了,舍得说话了?你闹够了没有?”

“皇儿没有醉,一直清醒,越喝就越恨你,母后。”司徒子言抬头满眼的血丝,那样冷的看着太后,冷的太后心中咯噔一声,差点站都站不稳。

“皇上,太后对武国,对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如何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太后身边的隐姑姑赶紧伸手接了太后蹒跚的身子,怒其不争的对司徒子言说。

“母后,我不需要你来跟我说什么是对我好,什么是对我不好,母后你懂得感情吗?你明白什么是爱情吗?”

“皇上,你身为一国之君不以江山社稷为重,跟哀家说什么情呀爱的,爱情能给你什么?”

“能给我幸福,给我安宁,能给我任何人都给不了的,你给不了,父皇给不了……甚至……灵英也给不了的。”

“司徒子言……”太后震怒,唤了他的名讳。

“怎么,说中母后的痛楚了吗?当年你的所作所为也是这么让父皇和我觉得疼的。”

“司徒子言,你是皇上,皇上是什么,你比哀家明白,你在这个位置上就一定要放弃很多东西,你父皇心软,你也要心软吗?心软的人永远都成不了大事。”

“大事,朕现在成了,但是朕不想要,母后,其实你才是适合做皇上的人。”

啪,一个巴掌,一个灌注了全身力气的巴掌,扇偏了司徒子言的脸:“如果你还没有酒醒,哀家就把你丢到渭河去,让你醒酒醒个够。”

太后脸上带着太多的情绪,沉痛,心疼,内疚,哀伤……

司徒子言不由呵呵的笑,笑完偏着头问太后:“母后,你后悔吗?父皇说他不会原谅你的时候,你有没有后悔过?”

太后心间又是刺痛,怎么不后悔,但又怎么能后悔,那时她是唯一清醒的人,当身边的人都被爱情冲昏了头,那时只有她来主持一切。

太后无话,她的痛又有谁能理解……

“母后,你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情,如果你说你爱父皇,那你根本就是玷污了爱情。”

“够了皇上!”隐姑姑终于忍不住司徒子言的一再口出恶言,他根本是在逼太后去死。

“皇上说太后不懂爱情,那皇上以为自己就懂吗?皇上若懂得,皇后就不会走了,皇上她是您的母亲,你如何能这般说话,如果不是她,如今的你会是皇上,人说吃水不忘打井人,皇上居然连养育之恩都不顾,皇上你简直是大逆不道。”隐姑姑在旁厉声,太后哪里对不起皇上了,事事为他着想。

太后深吸一口气,稳住身形:“皇上,无论哀家多么不该,你请记住,江山是武国的祖辈打下来的,不要让它毁在你的手上。”

司徒子言哈哈大笑,笑声怅然的催人泪下,绕着紫鸾殿让闻者……伤心落泪。

“好,母后说的好,朕绝对不会让江山毁在朕的手上,母后放心请回吧!”

司徒子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小喜子也赶紧从地上起身上前扶住司徒子言。

站定后他看着自己的母后,眼中闪着无法掩饰的恨:“母后,灵英死朕就恨你,父皇死,朕更恨你,你毁了朕心中对所有美的向往,朕不相信任何人,肆意伤害身边在意朕和朕在意的人,都是因为你,不过朕藏起所有的恨,因为朕还心念着,你是朕的母后,可你放走了朕最爱的人,你让朕连最后一丝心慈都消失殆尽,看见母后你,朕就只剩恨。”

“你说的对,江山是父亲祖辈打下来的,我敬佩父亲,我绝对不会让他失望,他临终不愿原谅你,而朕,也不会原谅你,你用你的毒和你的狠毁了朕……你根本不配当人母!”

这一次隐姑姑在旁也扶不住太后,跪坐在地,三人全是泪流满面。

母子亲情终于还是破裂了……

司徒子言夺回了朝政大权,夺回了江山地位,却失去了他最不想失去的人,终日饮酒作乐,在一月后重振皇威。

并以太后早将镯子传给皇后,皇后外出静心,皇上暂为保管为由,收了龙凤镯子,并将太后关于禁宫内,没有他的命令,人是出不得也进不得。

武国后宫,从今再不复存在,后宫之中……只一人,便是武国皇后。

皇后这一静心就静的一去不回首,五年,时间飞梭,但司徒子言生不如死。

水何澹澹,山岛竦峙,一间瓦房横亘在山腰上,违背着物理学,扭曲的墙和顶会分离了的岌岌可危。

就跟六十年代后期修建屹立到二十一世纪的危房一般。

一道暴怒从山腰传来。

“南子夜,你又偷跑下山……”

屋子里,有一个小孩无奈着嘴脸,肯定的点头:“娘,我不过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你看外面的世界用的着跳崖吗?”

“和尚师傅说儿子的功夫可以跳崖了。”

一头的汗呀!

“给我罚马步蹲。”

“娘,你也不小了,罚儿子也罚了这么多年了,经验累积为什么惩罚的手段还是如此匮乏,换一招如何。”

“南子夜,你再给老娘耍嘴皮子。”南又寒开始满屋子的找藤条,她今天不把这个宝贝蛋抽的金光闪闪她就叫他娘。

南子夜翻着白眼,蹲着马步:“娘,任重而道远,半柱香没了,省点力气。”

南又寒一屁股坐到地上,想起藤条早就被她丢光了,只因为当初知道山脚下李婶子动不动就鞭打他们家的小豆子,所以她就发誓,作为现代知法的人,一定,一定不能体罚虐待未成年人。

这下好了,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气喘吁吁的看着南子夜:“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南子夜一脸平静:“恶人自有恶人磨,自古凶的怕横的,横的怕恶的,恶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你就是那不要脸的吧,啊?小子,你学什么不快,学翻嘴皮子还利索的不行,你说话敢不敢给为娘的带点表情,不要让老娘以为你是个面瘫。”

“娘,儿子有你这样的娘,十分劳累,笑也需要费力气,早没有力气来支撑笑容了,你将就将就,看看儿子的苦瓜脸得了,反正都是你生的,怎么看不是看了?”

词穷,被自己儿子堵到词穷,她上辈子是不是欠他的?

“老和尚!”南又寒暴走,她错了,她早些年就该把这妖孽扼杀在襁褓中,为什么要疼了三天两夜把他玩命生出来?

“诶,诶,诶,来咯!谁在唤贫僧?”老和尚破窗而入。

“你能不能正常点从门进来?”南又寒无力的看着这几年和南子夜一起慢慢变成混世魔王的老和尚。

他们俩到底是谁把谁带坏了。

“又寒,不要用这么质疑的眼神看着我们,你儿子的精灵古怪是你教出来,而我也是受了你的影响,我们俩都是你带坏的。”老和尚唱做俱佳的翻着莲花指指控南又寒。

“确实是呆的时间长了,我想什么你都能猜出来了,那你能想到我现在正在想什么吗?”

南又寒嗜血的笑,顺手抓了离自己最近的小木凳,直接砸向打开的门,再起身关了身后的窗,防止老和尚逃跑。

老和尚吞咽了口口水:“能倒是能,但是又寒呀,我岁数也不小了,会被邻里笑的。”

南又寒站起身来:“半山腰就我们一户,你想找邻里得到山脚下去找。”

南子夜蹲马步蹲的正无聊,看自己的娘要给自己找个伴,一时乐得开心,热情邀请:“和尚师傅,一起呀!”

老和尚一脸嫌弃:“不要。”

南又寒上前:“你再说一遍不要?”

老和尚立刻变脸:“要,我说要,什么不要,你听错了而已,今晚上是吃粉蒸肉吧,我和子夜等你哟!”

说完,老和尚还对南又寒暧昧的眨眼,搞得彼此有奸情一般。

话说南又寒这么娇生惯养的人做饭却是一把好手,他们现在住在山腰间,采买是靠萍儿每几天下山一次,做饭就是靠南又寒了,她要真是发火撩勺子,那这一天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不就喝西北风,要不就啃生肉。

为了生计着想,他们还是应该识时务一些……

老和尚和南子夜彼此了然的奸笑,笑的南又寒无奈,哎,作孽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