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醒梦鬼魇

海凌思正襟危坐地说：“我以前跟你们说‘盗尸人’是一个培训和利用人灵作为间谍的秘密社团。”火寻风见她突然变得庄严起来，点了点头，认真听她说下去。

“是间谍组织确实没错，但是一个失败的间谍组织。他们的给外界的信息是培训与养成间谍，但从没有过任何巨大成就。你回想一下，我分派给你们的任务都是些看上去很重要，其实根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所以你们回到人灵族之后可以乐在逍遥地生活，我相信叁拾柒也只是象征式地恐吓过你们一两次而已。”

火寻风心想：“如果老子不惹事，可能真的会自在逍遥。都怪裁月云楼那群疯子。”

海凌思继续说：“因为他们的目的本不在生产间谍，‘盗尸人’的存在只是绝对权利下的**。如你刚才所见，左天猛的行为就可以代表整个‘盗尸人’了。他们主要是前往人灵族各处临近领地拐带妇女。左天猛就是负责给荒*的大臣政要供给美女的负责人，也是现任席琳国统治者左天鸿的堂弟。所以尽管外界如何揭‘盗尸人’疮疤，盗尸人也绝不会倒下。倒下的只是你们和我们这些人。所以那时候我看的你们把资料本盗了回来，确实十分高兴。因为你和小月救了不止你和我，而是千百个幸存下来的可怜人。”

乐海儿此时已带着苗占月他们找到火寻风所在，苗占月重见海凌思心头欣喜，但见她正襟危坐，不敢上去打扰。心狐本也是识大体的人，见对方对外界毫不理会，自是默默不语。但是一听左天猛这名字。她立即吓了一跳，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事。

海凌思也留意到她们，对三人轻轻点了点头继续说：“他们把好看的留下，把不好看的借实验之名用极危险的基因改造杀死。--我和小枝都是被特意挑出来的，因为我们既怕死又容易控制。长期以来我们为了生存，不得不在左天猛肆意凌辱下继续妥善打理‘盗尸人’业务。”

“我不是女人啊！”

海凌思没理他：“你盗回来的资料上，其实就有火寻梦的名字。但那时候你要是看了火寻梦的资料，我们只能把你杀死。因为火寻梦那时候已经成为骷人族最秘密的厉害间谍武器。我若不杀你，左天猛那些人一定会根据留在纸上的基因判别碰过的人，他们会找到你们，然后用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你们。其实，我和小枝的改变，可以说全因火寻梦。因为在拐带回来的战俘中，我见过各种各样的人，大部分不用死的都跟我一样在凌辱下苦苦求存，也有一部分忍受不住自杀。但据说也有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子逃出了魔掌。这一切，我和小枝本来早已麻木，谁料遇到火寻梦之后我们的心动摇了……”

“小梦？她怎么了？”火寻风有点焦急地问。

“那天就像刚才，左天猛来选第一批美女分配出去给那些**的贵族。我和小枝自然也要准备被他玩弄一番。那禽兽看到一对小朋友，男的虽然昏迷了，依然大力牵着女孩子的手，就像你刚才抱住我。”

海凌思顿了顿：“不对，那个男孩就是你。你拼死命地牵着火寻梦的手。左天猛用力扯也扯不开，他觉得很有趣。结果把你的手扯得紫黑才分开你们，她把火寻梦抱起来才发现才十三四岁的火寻梦竟然是个大大的美人。那禽兽居然*我们帮她清洗打扮一番后弄醒，然后他就关上了休息室的门……我们虽然觉得左天猛犹若禽兽，但在我们心底，他本来就是禽兽。所以本来也打算继续麻木地为虎作伥，谁知那女孩的惨叫声却让人无比心寒，你要知道，休息室的门是隔音的。我们在门外听着小女孩惨绝人寰地喊救命足足数小时……，后来门庭打开了，我们看到的，竟然是满屋的鲜血……”

海凌思似乎受了巨大冲击，不想再说下去。火寻风已经浑身麻木，瞳孔涨得夸张。其余三女听得浑身起鸡皮。

海凌思吸了几口气，说：“我们看到的是小女孩的人头已跌在了地上。左天猛竟然叫我们打扫干净就走了。我跟小枝都在门外不敢进去，直到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巫医提议：‘只要脑袋完整，可以尝试给她做伪量子化手术，但成功率不高。’那时候我跟小枝连看也不敢看休息室一眼，哪还有主意。于是让那好心的巫医给火寻梦做了伪量子手术，把火寻梦的脑保存在一个自动换氧的大墨球里面。”

火寻风的眼已不会眨，牙齿似乎在震抖，也似乎是他的血在震抖。他已经在柏安妮口中得知火寻梦变成了量子族，可想不到竟然是因为这样的事才变成量子族的。

海凌思说：“小枝后来负责开导和训练火寻梦，而我却在死人堆里看到了本来应该死掉的你，因为从来都没几个人在手术实验下依然能生存。那时候的你居然还能在死人堆里面站起来，抱着苗占月逃走。如果你不是好心救苗占月，可能我已默默把你放走随你自生自灭。但你抱走了那次‘盗尸人’专门为掩人耳目，前往马丘皮丘捕回来进行改造的苗占月。我唯有一直跟着你们，看你把苗占月变成小流氓。”

火寻风现在根本已经听不进任何东西，他的思绪早被残酷蛀空了。但海凌思还继续说：“我发现你就是那个拼死命牵着小女孩的手的小男孩。我就想：‘这一定是连上天都可怜他们了，而我却总是那么残酷地为虎作伥。’那时候我已经立定主意要杀死左天猛。谁知小枝发现，跟火寻梦做手术的人用铅笔签在文件的名字竟是：阿尔修斯。就是那个灵魂疯子，他还写着‘她很可怜，很坚毅’。所以我才叫你想办法打探阿尔修斯的下落，希望你们有机会跟他说一声道谢。”

海凌思再没说话，五个人呆呆地在原地沉默。他们脑海里浮现着各种令人难以解释的悲剧。特别是心狐，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海凌思说的那个逃出了魔掌而且‘手无搏鸡之力的女子’就是她自己。

火寻风像小娃一样哭起来，口中只懂得喊火寻梦的名字。然而他却不知道火寻梦刚才几乎就要跟他重逢了，连海凌思也不知道。

因为刚才哪个好心留下衣服给海凌思的女骷人，正是穿上骷人外套的火寻梦。

火寻梦的执着就跟他父亲一样。在量子族领地时，她不计较跟任何人虚以委蛇，用尽方法寻获各种军备。所有的一切，只是为了雪耻。

她潜伏在附近已经有一段时间，但一直等不到左天猛出现。到察觉左天猛行踪时竟在幽林深处看到*的海凌思，但怕横生枝节，火寻梦只留下一件衣服，没到处自己身份。

火寻梦猛奔往手术室处，他生怕左天猛突然离开。可未到手术室的暗洞，已看到柏安妮跟左天猛在剧斗。他脱开问：“安妮，你怎么在这？”

“谁？”柏安妮不知对方是不是敌人增援，决意先立即解决左天猛才说。泼开紫蝶翅膀，浮往半空，手指合成倒三角，要用绝对零度的粒子束把左天猛化成尘埃。

火寻梦一见她要发射粒子束，毫不迟疑跳上天际把柏安妮扑到。“他是我的！。”

柏安妮与乔装成女骷人的火寻梦一接触，绝对对方毫无热量体温就知对方定不是敌人。她想：“是你的就你的吧，姐姐没兴趣给你抢，我还要找那色胆包天的小鬼火寻风呢！”柏安妮想到火寻风肯定在什么地方鬼混就生气，立即拔身就走。

左天猛还以为对方怕了才逃，见女骷人仗义支援，向她礼貌地道谢。火寻梦突然灵机一触，想：“让你糊里糊涂地被陌生女骷人杀死，还不够痛快。要让你怕才行。”她习惯性地对左天猛虚以委蛇一番。

竟然还娇媚地对他献殷勤，可左天猛似乎对她这女骷人没多大兴趣。火寻梦突然说：“你知道我吗？我是被派去量子族的那个女孩。”说着，拉拉链似的把女骷人的皮囊脱掉。露出跟柏安妮一样的人灵族娇小皮囊。

火寻梦回身举步，满园春色乍现，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中空美女。她柳摇花笑地对左天猛嫣妍轻笑。看得左天猛立即血液膨胀，谁知火寻梦突然伸手往女骷人皮囊内取出一块红纱，盖在自己身上。颜如渥丹的火寻梦还不忘看着左天猛梨涡浅笑。

玲珑的身态在红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左天猛哪管得对方是那个，清楚知道这女子肯定是来献媚的就够了。他大手一张抱住火寻梦，问：“你怎么能这么美？你叫什么名？”

“我叫火寻梦，你忘了吗？”她腰肢袅娜地在左天猛怀里游动，让左天猛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