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话 蝶紫飞筝
作者:锟少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361

第三十九话蝶紫飞筝

苗占月见柏安妮阻碍她的手渐让放松,她独自奋力往前走去。柏安妮对她的执着无可奈何,之后从后面抱起她的腰直往前奔,好让苗占月看个死心。

柏安妮按着苗占月所示的直线走时竟然到了火寻风本来所在的大树处。但她只看到一片沼泽和翠树盘梳,和苗占月两人根本一点也留意到异象。带着苗占月越过那片沼泽跑了二十来秒后苗占月突然身体被电触了一下。

她指着反方向,说:“那边,在那边。”

柏安妮看她反复不定,生气地说:“乱指一通,又这边又那边,本小姐没时间跟你耗。”

“在那里,沼泽。”

柏安妮唯有十分不耐烦地把苗占月又带回沼泽地,苗占月端望四野,根本看不到火寻风身影,她也开始有点怀疑起来。刚才她心神钝明,直觉呼使她前进方向。现在她来到了她所希望的地方却根本看不到火寻风,失去希望的她心内更加着急。无力地跪在地上望天打卦说:“你在哪里?”

柏安妮见沼泽幽幽,四处虽然有人走动过的足迹。但那些伶俐的脚印可以肯定不是满身是伤的火寻风遗下的。柏安妮干脆懒理苗占月,随她在沼泽旁边看个饱才走。

苗占月突然指着沼泽说:“沼泽在动。”

柏安妮随着苗占月手指头望过去,见沼泽平静非常,更是对苗占月无话可说。柏安妮说:“你太累了,你乖乖在这地方等着,我帮你去到处找找。”

苗占月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站起身来直往沼泽走去。指着沼泽上的树丫说:“你看,他在哪里,然后突然不见了。”

柏安妮还是顺着所指的地方看去,但只有茂密的叉枝,哪里有什么‘在哪里,然后不见了。’可树痕隐约,明显跟其他踏实的痕迹截然不同。才看上两眼,苗占月已经一步踏进沼泽。柏安妮吓了一跳,连忙把她从泥沼中拔出来。

这时沼泽中央似乎动了一下。柏安妮猛往上看。所动的地方正是树干上若隐若现爪痕的正上方,她立即乍想到火寻风沉落沼泽的可能。柏安妮马上把推进器竟开,飘跑在沼泽面表。在正中央处划手往下捞,她也不敢潜入沼泽去探索,因为沼泽不同水或者沙。在水里他可以点解水质化为氢动力和氧,在沙中也有狭缝空气可以启动悬浮器。但沼泽里面泥浆会把推进器的机械缝隙侵蚀赌赛。

柏安妮一捞之下,果然捞到一只很粗的手。她觉得肯定是个彪形大汉的手,但死活真假也要捞上来看个究竟。动力开启下带着那双*的手冲完天空。

赫然一个泥人被柏安妮拔泥而起,柏安妮往下一看,她捞住的并不是手,而是对方的腿根,见对方满身黄绿色的烂泥,觉得像个粪人一样,马上仍在地上。鄙夷地嗅了下自己还沾着泥的手。闻到没有异味了才放心。

苗占月一看到泥人,嫣开颜笑地想跑过去。但身体没丝毫力气,跌在地上后依然奋力爬过去。抚开泥人面色的淤泥。果然是火寻风,可苗占月立即犹笑变泣,她发现火寻风耳鼻都塞满了泥浆,呼吸断然已停。

柏安妮哑然作不出声,她想:“可真要疯了,这样也给你找得到。”她作为探目身体虽娇小,体内的各种仪器却十分齐全。诸如生命探测器和电磁波反应等都一并俱全,柏安妮用生命仪器探索火寻风,发现他还不断往外借发出电磁波好热能。只是泥浆赌注了他的肺部导致窒息。

柏安妮熟手地在他胸口压去,好几下之后火寻风鼻子和口同时喷出泥水。口中喃喃:“小月救命……”

苗占月听到立即回应:“我来了,我来了……”

柏安妮极度不屑,她本来惊叹苗占月那心有灵犀的第六感异能。哪想到火寻风窝囊到还没睁开眼睛已经在叫“小月救命”,连留给柏安妮印象里面舍命救美的男子汉气概也立即顿然飞虚而去。他想:“这混蛋小子的连要死了也拼命地在叫‘小月救命’不用说肯定是他的电磁波能量或者热能四周散发,让全副心机都放在他身上的苗占月感觉到。所以才有所谓的心有灵犀。”

在柏安妮心目中,苗占月立即又从情圣变回疯婆傻瓜。火寻风在拼命战斗换来的点微印象分分立即化零碎为零蛋。

原来刚才火寻风被吹上树丫时看到裁月云楼与夙夜社为争夺砭石和生物武器内战,他害怕被人发现,连忙把叶子数字全挂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地装死人。谁知原本栖息在沼泽上的灌木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被动过,火寻风胡乱翻腾时积蓄在叶子上可能有几十年历史的鸟粪尘物全跌他头上。火寻风还以为是什么毒液琉浆,彷徨急躁下就往烂泥坑跌去。

柏安妮扶着他们两,听完火寻风的窝囊经历,对他更是看不起。火寻风见柏安妮眼光中带着蔑视之意,随口说:“小月,你听好了,在你头上拉屎的未必是敌人,把你从屎堆拉出来的未必是朋友。”

苗占月微微一笑,柏安妮见他走路的力都没了,还叽叽呀呀说个不停,说:“走好你自己的路,别走两步就滚在地上了。”

“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火寻风说话间已大步踏在柏安妮前方突然停下。柏安妮见他满身淤泥还没清理干净。联想他在树丫上被落得满身鸟粪的样子,连忙遁后避开。果然*得她无路可走。

这时候乐海儿正扶着半醒半睡的心狐遇到他们。乐海儿说:“不得了,那些大铁人要被裁月云楼的家伙打垮了,等下裁月云楼的人又要追杀我们了。”

柏安妮看着珀斯等同伴苦战当前,铁皮铠甲也被打得七零八落。眼看就要败亡,时柏安妮竟收到了珀斯用超声频通讯命令她:“别上来,我们是假败。你带那几个能让砭石发光的人灵族走,监视砭石的所有变化。”

接到信息后,果然看到珀斯的逃难舱内钻出了个大叔模样的人,珀斯巨大的身体立即颠瘫变成废铁。柏安妮知道这是珀斯把装着灵魂的石墨球移动到人灵模样外壳的皮囊上,他一定是要混入裁月云楼从中打探。

其他量子族的巨人巨兽也很快一个一个软瘫下去,柏安妮怕裁月云楼的目标马上锁定苗占月他们几个,连忙带他们到了一个凹洞。自己在外面打开类似3D投影的错觉屏障,向外面映射出一个无人的凹洞。

她说:“都不要做声,等裁月云楼的人走了。我们再出去。”

趁着这喘息的机会四人干脆在狭隘的缝洞里面闭目养神,等柏安妮互醒他们的时候已经薄夜静阑,柏安妮说:“裁月云楼已经退离烟月谷,趁着夙夜社的残兵在休息,我们要快点离开。否则等夙夜社回过气,又纠缠不休了。”

漫天璀璨的斗星在阑静的烟月谷分外光亮,但皎白的星辉总给人一直秘而清寒的感觉,他们就像刺客的眼睛,它们躲匿在茫茫的夜黑天苍里面能给你看到的就那么一点的辉闪。轻步白沙路时看到珀斯安放在前方阻路的千吨重盾已经被打了个大洞,白沙路上满是辙痕步影。

他们还在默默地享受着永夜的宁静时,突然天崩似的飞石走火把萧静的苍穹震裂。天星似乎突然从天上坠下,一轮又一轮的飞石从黑空飞砸在他们身后,而且似乎还逐渐往前砸来。

乐海儿吓得跳了起来,说:“快跑啊,流星要追过来了。”

柏安妮立即捉住她后领所以:“别走,我用生命探测器看到前面有人埋伏。”她突然兔跳几下在一块磐石后捡起一个人说:“还躲,给我出来。”

心狐才看了那人一眼,就冷哼说:“裁月云楼的人怎么都这么恶毒?他们已经在山道的两个葫芦口甬道投射了大量的“炭疽脓疱”(附:一种非常可怕的生化武器)把从此路出去的夙夜社残军全部杀掉。”

柏安妮对心狐的未卜先知觉得十分奇怪,他问:“你怎么知道的?”

火寻风当然神秘兮兮地长篇大论给柏安妮解说心狐的读心术,什么把人释放出来的电磁波变化与环境、对方的各种动作从而分析出对方内心的波动。最后怎样换算出对方的心底话。说的天花乱坠,好像火寻风自己也会一样。火寻风还警告柏安妮:“尽管你是没心肝的量子族人,但你那石墨球也会发出电磁波的。你打什么鬼主意,在心狐姐面前,没门。”

柏安妮听到火寻风的恐吓果然吓了一跳,但她披着的人形皮囊一点没表现出来。心狐这时烦恼地说:“只要接触到千分之一浓度的‘炭疽脓疱’都可以把人杀死。这人被专门留下了启动陷阱,不等所有人是青光,裁月云楼是不会接他离开的。现在我们已经进退无路了。”

柏安妮倒一点没所谓,她只是奉命监视苗占月手上拿翡翠冰蓝的砭石所有异变数据。火寻风和心狐倒焦急了,他们一个要去雾雨城寻梦,一个要去寻亲。火寻风又蹦又跳地臭骂裁月云楼。

柏安妮突然说:“我可以帮你们出去,但有条件。”

“有什么狗屁说来听听。”火寻风也用冷漠的态度对付柏安妮对他的冷漠。

柏安妮对苗占月说:“我先说条件,要出去之后。我是会一直跟着你们,直到我觉得对砭石有充分的熟悉才离开。这是我先前已经告诉你们的,现在的条件是:我离开时请麻烦借你的砭石给我一下,一个月内还给你。”

“有这么好心,只怕是刘备借荆州,一去不回头。”

“那不信就算咯,反正我的责任就是缠着你们,盯着砭石。借回去也只是好奇玩玩而已。”

“当然不信,一看就知道你跟申屠雪莹那丫头一路货色。”

苗占月一直感谢柏安妮连番把火寻风救活,她问心狐:“心狐姐,这砭石本来是属于你们夙夜社的,不知你现在还要吗?”心狐摇摇头,现在她对砭石根本没兴趣,何况这块石头落在其他人手中根本只是普通石头。苗占月不等火寻风跟她开口水大战就把砭石递给柏安妮说:“既然心狐姐不要,那送给你。”

柏安妮想不到她慷慨至此,连忙撒手说:“不用不用,我只是借回去威风威风。何况这块石头落在我手中就是普通石头。”说着就往天际中猛跳而起,她的背上弹拓出一朵紫色的蝴蝶初翼,美轮的姿态,矫健的动作配上点点的凝珠,随着翅膀盛放展开,那是完全只能属于精灵天使的美感,而这样的形态不也就只有地上的精灵,云霄上的天使才能有的吗?

柏安妮在高空指着白沙路的尽头问:“‘炭疽脓疱’在那个位置?”

心狐描述了详细地点,柏安妮手掌对外,食指对食指,拇指对拇指。食指与母子间呈出一个倒钻石的空洞瞄准心狐所明示的位置。他两根拇指的边缘呈现出点点红光,而两根食指也开始呈现出耀眼的黄光,两手间那空洞的倒钻石空间开始红黄混奥起来。柏安妮说:“你们小心了!”

一根橙色的线光直射白沙路的镜头。从地上看那天空中的柏安妮就像一只游荡在天际边的风筝,而那条橙光仿佛就说一根联系风筝的线。而现在这风筝却随着在没有风的虚空中随意游玩,数秒后随着那根橙色的线消失而去,一切似乎变得平静起来,风筝开始垂落下来。

柏安妮在坠落前说:“快点趴下。”但话才说完,一阵无比强大的冲击力破空直压过来。柏安妮整个人被那股巨大的冲击流吹翻,就在他随着冲击流飞走的时候,只觉得腿被一只娇柔的手大力抓紧,柏安妮倒跌在地上却开心地笑了:“

苗占月缩回手说:“那么强大的冲击力随时把你那人皮壳吹散,还笑。”

火寻风爬在地上用力抓着石头问:“你这玩意是干嘛的啊,怎么像原子弹爆发似的。即使不炸死,非被辐射射死不可。”

柏安妮说:“屁小孩,什么都不会。这是绝对零度下的粒子爆炸,绝对比你臭皮囊发出来的辐射少。而且这这爆炸威力绝对能把什么生化武器,病毒细胞全部杀光光,任何元素毒物也必被巨大的爆炸升华掉了。”

乐海儿这时候张开口对着狂从乱撞的巨风玩耍,口中发出“噢噢哦噢噢”的声音,圆润可爱的脸蛋上被冲入口内的强风和外面巨风的同时压*冲撞,涟漪的波动快夸张,眼睛被风冲的只能眯起来,然而却被强大的风力吹开了一霎缝隙。但这已经足以让看着她异常表演的大家乐歪歪起来,可爱的脸蛋现在变得古怪好玩,看上去就像很一个无比可爱漂亮的小姑娘在表演滑稽小丑把戏似的惹人笑怀。

心狐撇了一下乐海儿说:“最不正经就是你,”

火寻风好奇地问:“爆炸不是热能反应吗?怎么在绝对零度下也能发生?”但他脑中却响起了更大的疑问:“既然能随便制造出这样庞大的爆炸,为什么他们还会被裁月云楼打败?而且柏安妮对那群铁皮人的尸骸一眼也不看。这丫头跟申屠雪莹一样,一定不坏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