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到底有多远

承诺永远代表不了什么，聪明的女孩要学着不去追讨。

这一句话，小溪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她和何俊恋爱的时候，何俊对她说，我想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小溪说，这算是承诺吗？如果是，我就当作没听到，承诺永远也代表不了什么，我不要承诺。

何俊说，那我就不要对你承诺，我就真正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远不离开你。

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小溪并不高兴。她心底自问，永远到底有多远？

一、**的生活

恋爱五年，这是何俊第二次要跟小溪分开。公司派他到上海出差四个月，为了事业他不得不去。何俊记得曾经答应过小溪，一天也不离开她。这一次，他食言了。

起程的机票是明天早上九点三十分。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

厨房里头，小溪围着围裙，像所有幸福的小女人一样为她心爱的男人做着爱心晚餐。五年了，他们的**从来没有被这生活的油、盐、酱、醋所扑灭。锅里，她正烧着排骨。虽然她不会什么特别的菜式，可是他们的温馨就在这胡乱炒出来的家常菜中越来越火候。

排骨还要烧一会儿才熟。她在锅前正耐心地等待着，何俊便从背后把她温柔地抱住。

一股暖流顿时传遍小溪全身，让她心窝都在热。

别闹了，我正烧着菜呢。

溪，我想你了。

我不是在你面前吗，这么近还用想吗？

这样的话，他们说了千百遍，重复却从不厌烦。

他管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小溪往卧室深情地走去。瞬间来的**让两尾鱼快乐忘我的畅游在彼此身体里。直到他累了才放过她。

好了，锅里还烧着排骨，肯定烧焦了。说罢，她要起身穿衣去厨房，被他一把又拉回怀里。

溪，我有话要跟你说，很重要的。

嗯，你说。

我要出差到上海，要去．．．．．个月。听到他的话，她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无力地滑落了。

那一晚，排骨烧焦了。她含着泪水一边吃烧焦的排骨，一边答应他，去吧，忙完工作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你。上海那边风太大，我一会儿给你多准备几件厚衣服，到那边天冷了多穿一件。吹风你就会流眼泪，要记得把眼药水带去。要是有应酬，能挡的就挡，不能喝太多酒了，就算要喝也学聪明一点，先多吃些菜．．．．．．

他一一点头，好。然后他激动的跟她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吧？

好久，她都没有回答。然后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说，回来再说吧。

二、一年前的意外

何俊走后，小溪想起一年前的那一次长达半年的分别，有个女人走近了他们的生活中，扰乱了他们平和的感情。那是一个意外的下午，她接到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对方声称自己是何俊的朋友，想要跟她见一面。那女人诱人的声音，让小溪一听，便知道她和何俊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

女人是从上海特意赶到成都来跟小溪见面的。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开满桃花的农家庄园里。第一眼见到女人的时候，小溪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妖精。那种不用任何，只需一个眼神便能迷倒万千男人的妖精。

女人见到小溪嫣然一笑。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女人的笑容当得。可是小溪并不害怕，很冷静大方地坐下。

女人说，不要怪何俊，是她把他勾引到床上的；还说以她的能力，可以帮何俊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可以帮他有自己的事业；还说要小溪主动放弃。

小溪那天只跟女人说，让何俊自己选择。

三、她选择放弃

后来，何俊从上海回来前打电话给小溪。小溪说，我就不去接你了，晚上要跟领导一起去见一个客户。其实，见客户就是去陪酒的。他们公司是一家刚兴起的网络广告公司。她只是公司里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为了要拉客户在网站上做广告，陪喝陪唱是很正常的事。那一天她喝下了足足二十六杯红酒，才拿下了一个半年的网站横幅广告位的签约。本来那些酒，有她的领导帮她顶的。但是那个客户非要小溪喝，才肯签下那合同。

那晚，小溪喝高了，彻底的。她喝到胃里的东西都倒完了，连胃都要一起吐出来了。但是她心里却万千的清醒。她难受，却在领导面前装作没事，硬要自己打车回去。她明明看得出领导眼里全是关切，她明明知道领导对她的情，但是她一直装傻。

回到家的时候，何俊坐在沙上等她。闻到她身上的酒味，他有些心疼，但也有些责怪。怎么就跑出去喝酒了？胃不好还喝酒？

她沉静地说，一个广告公司的小小业务员，不去陪酒，拿什么跟人家签约？我有我的工作，你有你的事业，我们就谁也不要管谁。再说，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空间。对了，如果你要是觉得太闷了，可以找一些朋友陪你去哪里玩一玩，缓解压力，男的女的都没关系。我是没有时间陪你，再不努力工作迟早有一天会被公司炒了。如果连自己的工作都处理不好，就更不用说经营爱情了。

何俊想跟她谈谈，见她喝成这样，决定暂时不说。他泡了杯浓茶递给她，溪，把它喝了吧！喝了它会舒服一点。他有些不忍心就这样跟她分手了。

她接过茶，并不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你要走就走吧。走的时候不要告诉我，我会当作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从有你的梦里走出去。今后，可不想再被人甩了。所以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让自己有本事抓住像你这样优秀的男人。以后也许会幸福的嫁人生子，幸福的过完这一生；也许不会再有什么爱情，只想组建个家庭，有一个每天会回家的老公，安心的过日子；也许．．．．．．也许自己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也许生。总之，你要走，走得安静一点，别让我知道。你给我的银行卡我放在你公文包里了。里面一分钱也没有少，都是你这些年让我拿去交房租、买油盐酱醋、买衣服．．．．．．还有什么我忘记了。反正都是你拿给我的钱，我一分也没有动过。应该也有好几万了吧，我也没数过有多少。以后，你要记得跟你的女人说自己喜欢菜里要下醋；还要让她知道你的眼睛吹到风就会流泪，要让她帮你时时刻刻准备眼药水；还要让她知道你一激动就会反胃，不能让你太激动了；还有什么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总之要找一个好老婆，好好照顾你。

最后，小溪摸着头想了想还要说什么，就说这么多吧，我要睡了，希望睡醒后，这几年的梦也能无声的结束。你也能安静地离开，别让我再幻想。

四、他用沉默悔过

那一晚，她直到睡着前都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她以为自己坚强了，却不知睡着后，她无声地流了一夜的泪水。也不知道何俊一夜都守在她身边，为她擦了一夜的眼泪。那天之后，何俊当作什么也没有生一样。在小溪醒来的第一时间跟她说，这一辈子他一天也不会再离开她。然后，他装作生气的说，老婆还不起来做早餐，想饿死老公啊？

小溪也当作什么也没有生。既然他决定留下，就什么也不要说破。

他们就那样把那个女人的事都藏在心里，照常的过日子。一样如以前，有**，有欢笑。平静的日子一过就又是一年。他们在一起永远不会吵架，和谐就是主旋律。也许这样相依一生，永远也不会分开。

五、再次分别的心情

可是，又是一次分离。她总觉得，似乎又有什么事会生在何俊出差的四个月里。也许在何俊身上，也许在她自己身上。那种不安感，饶在她心头不肯离去。没有何俊在身旁，总有一种危机感。许是她多虑了，许是她太在意何俊了。

国庆的前几天，成都的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小溪问何俊有没有假，可不可以偷偷回成都玩一两天。何俊说，很忙，要赶在国庆时让商场开张，会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想问他上海天气怎么样，想提醒他多穿一件衣服，别在吹风的时候出门，要出门也要带上眼药水．．．．．．还没说出口，他就把电话挂了。何俊说的话，每一句她都相信。事实上何俊从来没有骗过她，她能心灵感应到。也许一年前的那一次出轨是不小心。就像那个女人所说的，是她把何俊勾引上床的。男人嘛，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可是，那件事仍旧是一块石头堵在小溪心头，让她喘不过气，让她偷偷的落眼泪。

那一天，小溪的日记里又多了一页。

永远到底有多远？

可不可以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生过，你一直都是我一个人的？

问了自己百千遍，还是不可以。

当想起你不只是抱着我一人在床上缠绵时，我似乎看不到永远了。

很想跟你说分手。

但是，算了吧，既然你已经回头，就再给你一个机会。

可是，为什么又是一次分离，还会有什么事生吗？

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永远？

六、她的追求者

小溪的七天长假，一天也没有被扣。公司组织去农家乐园尝尝山村野味，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小溪是同行中，最沉默的一个人。她想着何俊还在上海忙得不亦乐乎，就有些心酸，还有些埋怨。如果何俊不出差，他们此时肯定是在双双出游。

小溪的领导瞄到了一旁沉默的她，一起去散散步好吗？她笑道，好啊！

农家乐园的石阶路砌得很平稳，一旁还有芳香的七里香。秋风过处，飘满了让人陶醉的清香。这样的情趣下，最适合情侣牵手漫步了。

领导如是说，你真的很奇怪，谈业务的时候最积极，私下的时候最沉默。工作和生活中的你是两个人。

小溪听了，笑道，工作的时候是逼出来的，不积极能谈成功吗？下班后的那个我，才是真正的我。

领导知道小溪的心情。他一直默默的关注她，他能不了解她吗？

你们什么时候结婚？他还是情不自禁的问出来了。

小溪觉得奇怪，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公司的任何人关于何俊的事，领导怎么知道？疑惑从口而出，你都知道？

他有些不好意思，不，我只是看到你们亲密的在商场买东西。还不小心看到你们温馨的牵手回家。

其实，领导知道她的一切不是不小心。当他看到小溪和何俊一起在商场买着日用品的时候，不甘心地跟在他们后面，直到看到他们一起走近小区才明白原来小溪已经名花有主了。可是，他仍旧不甘心。默默的关注小溪的一举一动。她收到何俊的短信时幸福的微笑，她在醉酒后提到那个女人时的神伤痛苦。

听了领导这样讲，小溪顿时有些脸红，这个？结不结婚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他永远是属于我的，永远能在我身边。

领导终于把早就想说的话说出了口，如果哪一天他不在你身边了，记得还有我希望永远陪着你，永远属于你。

“永远”的话他对我说过，只是永远不是说说而已。

但是．．．．．．

领导还想说什么，被小溪挡住了。

你是我值得尊重的直属上司，永远。

七、唯一的心

冬天，无声地来了。成都的天空，不再有刺眼的阳光。那些温和的光线让小溪捶着心窝，喘气不过。为什么这么痛？原来阳光也是冰凉的。尤其是冬日的阳光，当它撒满大地时，却不能让冻僵的身子暖起来，那能不是冰凉的吗？

这已经是何俊走后的第三个月了。何俊太忙，没有太多的电话。但是每晚都会在跟小溪个信息说声晚安后，才会睡去。

今天已经凌晨了，何俊的消息还没有来。小溪拿起自己，还是不？也许他还在加班，也许他太累了睡了。算了，还是不了吧。她准备关机睡觉，可是这张曾经躺有何俊的床让她着实地睡不着。

冬天的时候，何俊会在这张床上抱着她说，冷吧？抱紧点，一会儿就暖了。说着，还不忘把小溪冰冷的手放到他暖洋洋的胸膛上。想到这里，小溪就睡不着。起来写日记吧！于是卷在被子里，捧着笔记本，又是一篇满满的日记。

其实，你是爱我的。要不怎么那么疼我？

男人总会有把持不住的时候。像那个女人那样妩媚的，你不犯错就不正常了。

原谅你吧，只要你还会回到我身边。

睁只眼，闭只眼。只要能在一起一辈子。

可是，你一点也不懂我的心。走的时候你说回来要跟我结婚，我听了一点也不开心。

你知道吗？结不结婚都无所谓。只要能在一起一辈子，没有动摇，没有背叛。可是你已背叛过一次了。我当作什么也没有生，希望以后你不要再让我失望。

小子，要是你敢再犯错，小心我．．．．．．小心我．．．．．．离开你，再也不理你。

为什么你错了，我还原谅你？难道心里就只装得下你吗？

．．．．．．

八、雪地里的何俊

临近过年，冬天的气氛更浓了。相思成灾，在每个小溪想何俊的夜里烧成熊熊的火，燃在小溪的心房。

夜无眠，彻底。小溪躺在床上，想起昔日同何俊在这张床上打打闹闹、水生火热。何俊很浪漫，总会在他们**前制造些气氛。她回想起那一幕：

溪，知道我最拿手的活是什么吗？

什么？

拨鸡蛋壳。

拨鸡蛋壳？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拨的？

怎么拨的？

何俊说罢，解开小溪的睡衣，像拨鸡蛋一样把小溪拨得光溜溜的。

然后他便满脸深情，温柔地说，你是最漂亮，最让我心动的女人。就那样，小溪被他说得蠢蠢欲动、心花怒放。

小溪正想着这一幕，床头上的电话就响了。她拿起冰凉的电话，却温暖了全身。是何俊远从上海打回来的漫游电话。

溪，家里冷吗？

听到何俊的声音再冷也是温暖的，嗯！冷！不，是温暖的，有你的电话就是温暖的。你那边冷吗？

不冷！想你了，特别想，就不冷了。电话对面的何俊心里揣着思念，成灾。他住在宾馆里，开着暖气，想着小溪，彻底的难眠。就像脑袋被烧了一样，不能让自己停止对小溪的思念。好像相思成灾到有些不清醒。所以他穿着衣服跑到了雪地里给小溪打电话。

溪，你知道我现在站在哪里吗？

哪里？

雪地里。

雪地里？上海下雪了？下雪你还跑出去？穿了几件衣服？快点回宾馆去吧，别冻坏了。俊，快点回去，回去再给我打电话。

不，我就站在雪地里跟你讲话才踏实。我想你了，想得有些不清醒。在宾馆里停止不了对你的思念，我以为站到雪地里冻一下就会不想了，就会能睡着了。可是，越是冷，越想你。溪，过年前我赶回去跟你一起过年。

好了，俊！我知道，我也想你，你快回宾馆吧。

溪，你听我说。上海的雪景很美，连夜晚都被它照得光亮了。真的很美，就跟你一样。可是也很冷，冷到我不停的哆嗦。我不让我冷一下，就不会清醒。

怎么了？小溪心疼地问。

溪！对不起，昨天我去见她了。是她哭着说想见我，就见一面，我就去见了。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见了一面。你千万不要误会，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做错。他向小溪真诚的忏悔。

小溪先是愣住了，后又缓过气，平静地问，你没有错，还用跟我解释吗？

何俊着急了，我不跟你解释我心里不踏实。曾经我就对不起你，不能再对不起你。

小溪觉得心里有些痛，有些酸，有些她不太清楚的感觉。她深深的呼吸，好了，回来再说好吗？有什么事等你回来再说。她挂了电话，泪不由的滑落。为什么他要把她埋在心里的伤又挖出来？

九、失措

小溪想，有什么误会等何俊回来后，都摆到桌面上说清楚。包括一年前的那个女人。她不想再这样装作什么事也没生过，不想再这样伟大的原谅他。

临近过年了，客户该送的礼都送过了。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可忙。大家都准备给客户拜完年放假去。

这一天，已经下班了。小溪还呆在公司不肯离去。同事们下班的时候有叫过她下班了，她应了声，好，就一个人呆。直到现在，她还盯着自己的电脑呆。

小溪！

小溪！

小溪？

直到领导叫她第三声，她才从沉思在惊醒过来。

领导什么事？

领导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递过一张湿巾给她。她哭了，委屈地哭了。因为她接到他的电话说，他过年不回来了。她问他原因，他却吞吞吐吐地说要加班。

领导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小溪面前，一把抱住她，轻轻的拍她的背。她从来没有当着何俊的面哭过，她努力在何俊面前坚强、坚强、再坚强。真的好累，好累。她想要的永远，原来没有。她把青春的给了他，他还是背叛了她。

她在领导怀里哭了半个小时，哭累了才不哭了。哭过后，她仍旧觉得没有泄完，心口依旧那么痛。好像依在领导怀里很安全，感觉不会那么累。

这样的近距离让领导有些热，他在心里念了好几遍，不可以，不可以。但是，小溪的味道让他把持不住了。他想，对不起，我会负责的。既然他不爱你，让我来爱你。火热的唇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小溪的脸上、身上。

小溪，我是真的爱你。

领导的吻技很好，吻得小溪那颗空虚的心莫名的躁动。她想，是不是何俊就是这样子把持不住的？

她回吻他，火热的。办公室里刹那间充满了暧昧的气息。

．．．．．．

十、真正的放手

何俊是过完年，大年初七才回的成都。

那天，很冷。他下飞机前，小溪跟他说不去接他。他有些失望，但是还是迫不急待回家见她。

下飞机后，他出了机场，看到小溪站在对面的车场里。他提着行李跑过去，疯狂地抱住她。

不是说好了不来接我，怎么又来了？来了为什么又不在接机室里等我，这里多冷。

小溪觉得被他这样抱着没感觉，冷漠的说，回家再说吧，这里太冷了。

他们回到家里，何俊就忍不住想跟小溪亲热。她的反应像个木头，一点也没有配合他。连他火热的吻她时，她都是闭着唇的。

怎么了？他轻轻的询问。

过年的时候你是不是跟她一起过的。

被小溪这么一问，他有些不知所措了。过年的时候，他确实是跟那个女人一起过的。不过，他们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一起吃饭。

是，我们是在一起，但是什么也没有做。你要相信我。何俊忙着解释。

什么也没有做？在一起呆了七天？也许还不止？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生。她想，要玩火，玩吧。看谁玩得起，大不了分手。一份背叛的爱，有什么好留恋的。

何俊有些语无伦次了，她流了产，身体不好。不是，她去年为我流过孩子，一直身体不好。她求我不要离开她，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我怕她想不开，就陪了她几天。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你要相信我。

小溪听到那个女人为他流了孩子时，情绪有些激动。

流了孩子？她就没有吗？这五年，他们同居的生活，何俊两次把她肚子搞上宝宝。可是她都悄悄的一个人去打掉了。她不想给正在拼搏的他带来负担。那个女人流产的时候，他还在她身边。而小溪那个时候是自己一个人面对医生冰冷的脸，面对冰冷的手术室。她第一次流产的时候，他们经济并不宽裕。她选择了普通的流产，她被扩宫、刮宫、吸宫的时候几乎快痛晕过去了。流产后，她还照样的上班，照样的笑脸对他。他现她流了很多血，她骗他说这一次经期较长，量大了点。他信以为真，就是过去了。她的痛，他什么时候现过。

俊，什么也别说了。她需要保护，需要你的安慰你就去找她吧。小溪压住心里所有的火气，所有的委屈，平静的说。那平静，就像是死去一样，再没有波澜。

溪，原谅我，一年前我只是一时糊涂。何俊哀求道，他怕失去小溪，很怕。那害怕的泪水夺眶而出。小溪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她也知道何俊是真爱她，但是一份有杂质的爱她眼里再也容不下了。

我们彻底结束了，彻底。你还不明白吗？就算没有那个女人也一样。我也有变心了，我也跟别的男人生关系了。既然都不爱了，就别在一起了。

小溪没有跟何俊提到“分手”二字。但是，无论何俊怎么求她、留她，她依然走了。早在何俊回成都前，她就把自己的所有东西搬出了他们的爱巢。这一次，她彻底的放弃了。

原来，她是那么不能容忍一份不完美的爱。直到她走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解脱了。

十一、失望、只因期望太大

小溪离开何俊后，除了生活中少了他，一切仍旧没有变。依然拼命的拉业务，陪上笑脸，陪唱、陪酒。依然工作的时候充满了生命，私下的时候喜欢独自呆。也依然对她的领导继续保持距离。

其实那一天在办公室里，他们除了接吻，没有做过任何事。当领导要解开她扣子的时候，她从**中清醒过来。她不能背叛何俊，她不想背叛。她心里只容得下一份纯净的爱，只容许自己把身子给爱的人。

领导继续追她，用了何俊曾经对她说的永远二字。她笑着说，永远？永远到底有多远？

她不愿再去相信一个说永远爱她，永远不离开她的人。

她的日记本什么都没有了，只在全部撕毁时添加了一页。

曾经他说，永远爱我，永远不离开我。深情的，真心的。

原来永远是有期限的，在他做错事前就叫永远。

是我期望太高了，所以没有永远，所以如此失望。

是的，失望。她的心里再也没有波澜，没有对爱情的渴望。她想，她仍旧会有结婚生子的那一天。只是，她要嫁给一个不会说永远，不会离开她，不会**，不会背叛，只安安心心跟她过日子的男人。那个男人，也许很傻，也许不优秀，也许不浪漫。但是，那个男人肯定不会背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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