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自食其果
作者:凡尘妖妖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581

呼,总算码出来了,55555,以后能不坐车再也不坐车子侧翻的那一刻,至今心有余悸。若不是刚好有个小土坡将客车挡住,妖妖怕是真的要做TJ了……活着真好!

————————————————————————————————————-

冯君衡扯下一只红烧猪蹄啃得不亦乐乎,又顺手倒了一杯酒,笑道:“有肉没酒,吃起来也不痛快。莫非大姨也知道我喜欢那金小姐,专程备了这么多酒菜要帮我提亲?姨父怕是又要心痛得半夜起来吹油灯了。”

一只猪蹄很快只剩了骨头,冯君衡已经两杯酒下肚,砸巴着嘴道:“哈哈,今天柳五做的菜,比平时要有味道得多……”说到这里,他突然面色一变,脸上的笑容顿时顿时僵硬,呆呆地道:“……不对,柳五平时做菜不会放这么多佐料,这酒也太香了点……只有……只有……啊————哎哟——”

总算发觉不对劲儿的冯君衡连忙伸手往喉咙里掏去,可是,腹中却已经如刀绞般地痛了起来。一边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冯君衡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来——人——啊——”

只叫得一声,他的鼻子里和嘴里已经开始流出血来。

“大……姨……”冯君衡真的很不甘心,平常都是他和冯氏一起合伙算计人,今日却一时大意,自食了恶果。若在平常,他见到似白玉堂这样多金的过路肥羊,肯定是第一个跳出来和冯氏一起下手的人。可是,偏偏这次因为有了一个打扮得跟妖精似的游彩花,把个冯君衡迷得神魂颠倒,使得他根本没想到要下毒暗害,反而第一次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卖弄风骚,不过就是为了讨得美人欢心而已。

冯君衡在地上翻滚得越来越慢,呻吟声也渐渐微弱。而此时,冯氏还在柳金蝉屋里呼唤:“金蝉,你在屋里吗?竹红,你怎么连灯都不点一盏?”

而柳洪却在西厢望着黑灯瞎红寻思:“柳四说金家兄妹回来了,怎么不在屋里,难道……是走漏了风声,已经逃跑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紧张,转身慌慌张张地要往门口去,却撞上冯君衡身边地小厮。

那小厮看见柳洪,便哈腰问侯道:“老爷好,请问老爷,夫人可在?”

柳洪脚下不停。只随口道:“夫人不是在堂屋里吗?”

那小厮又道:“刚才表少爷到了堂屋。却没看见人。这才让小地出来看看。”

柳洪“嗯”了一声。想了想道:“可能在小姐屋里。你往那边去看看。”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跑。

而游彩花和白玉堂地出现。使得柳金蝉和颜查散和对诗会又进行不下去了。柳金蝉一见了白玉堂。脸上立刻又红得像摸了过量地胭脂似地。低着头道了声:“金公子。颜表哥。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屋了。”然后带着竹红羞答答地离开了花园。

游彩花笑嘻嘻地走上前道:“哟。酸秀才。花间吟诗。柳下作赋。你还这么懂得浪漫。”

“浪漫?”颜查散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小生不才。还请金姑娘提点。”

游彩花笑道:“浪漫就是很会讨女孩子欢心地意思。”

“金姑娘说笑了。”颜查散的脸色也红得和先前的柳金蝉有得一拼了。

雨墨见周围已经没有旁人,这才凑上前来,仔细打量了游彩花和白玉堂几眼,摇着头道:“啧,啧,啧,金公子,金姑娘,你们这一路上骗得我和我家公子可惨了。”

“我们也不是故意要骗你们的,是因为……”游彩花的话还没说话,已经被白玉堂一把拉到了身后。白玉堂拱手道:“颜兄,我们实在是有不得已地苦衷,如有得罪之处,请颜兄多多包涵。”

颜查散还了一揖,微笑道:“我早知金兄并非常人,非常人行非常之事,也属常理。”

雨墨点头道:“我明白了,肯定是因为金姑娘长得太美了,所以你们才乔装改扮的。嘻嘻,真没想到,金姑娘原来长得像画儿上的公主似的。”

游彩花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小的时候,看动画片和电视,经常幻想自己是公主。可是现在,她真地当了公主了,却就怕别人知道她是“公主”,甚至对这个词有点过敏反应了。所以一听到雨墨提起“公主”二字,她心里一阵紧张,情不自禁地抓着白玉堂的胳膊,身体往白玉堂身后躲了躲。

白玉堂打了个哈哈道:“好了,柳员外已经备好了酒菜,走,颜兄,我们别让主人久等。”

颜查散的心情比起中午刚来的时候,简直就犹如是从地下十八层突然飞

十三天一样,只觉得满天的阴靈都尽散了,走起路;神。在他看来,柳金蝉对他仍然和当初一般亲昵,柳洪还是小时候地那个虽然吝啬,但宁可心痛得睡不着也要买肉给他吃的亲切和善的姑丈,如今更添了白玉堂这么个有本领地朋友,心情想不畅快都不行。

几人说说笑笑地往堂屋走去,老远就看见堂屋里的灯光点得亮堂堂地。游彩花轻轻地扯了扯白玉堂,踮着脚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咦,你看,柳员外突然不吝啬了,真是奇怪。”

白玉堂对于游彩花这种过分亲密的动作,竟然也是配合得极有默契。游彩花刚一踮起脚,他已经很自然地微微弯下腰来。听完游彩花地话,白玉堂的眉头皱了皱。以他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柳洪的态度确实是有点太过热情而反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咱们要多留点神,且看他们想要做什么。”白玉堂也凑到游彩花耳边轻声嘀咕。

雨墨好奇地问:“金公子,金姑娘,你们在说什么?”

游彩花摊手耸肩,笑得一脸无害:“没什么,在说我们家的私事。”她这样回答,雨墨当然不好意思再问下去。可是颜查散就有些想法了。因为游彩花和白玉堂互咬耳朵的动作,就算是于兄妹之间,也显得太过轻热。宋时民风比较保守,兄妹之间也是持礼甚端的。比如他和柳金蝉,虽然是自小相熟的青兄妹,可对了一个下午的诗文,也只是隔着一经石桌坐着说笑,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三尺以上。

“非常人,行非常之事。”颜查散只能解释为:“江湖儿女,果然比咱们读书人要不拘小节。金兄和金姑娘毫不做作,真情流露,似这等兄妹和谐,倒也让人好生羡慕。”——反正,说白了,他看白玉堂顺了眼,所以不管白玉堂做什么,在他看来,那总是有道理的。

因为游彩花和白玉堂说话去了,所以两人自然落到了后面。堂屋里起码点了五六盏灯,显得特别明亮。因见房门大开着,所以颜查散和雨墨兴冲冲地跨进门来,正准备整理衣襟向柳洪和冯氏行个礼说两句客套话,他却大张着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啊——有,有鬼,有鬼啊——”雨墨在呆怔了片刻后,突然醒悟过来,拨腿就往后退,边退边大叫“有鬼”。

颜查散被雨墨这么一叫,这才回过神来。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他大叫:“来,来人啊—”然后,他提着儒衫下摆往里跑去,大叫:“冯兄,你怎么了?”

白玉堂和游彩花听得雨墨大叫时,便已经快步赶了上来。雨墨一头扎进白玉堂怀里,吓得小脸发白,抖抖索索地大叫:“金公子,屋里有,有鬼……”

游彩花变色道:“什么鬼不鬼的,别胡说。”白玉堂却已经推开雨墨跟着颜查散冲进屋去。

在离堂屋门不远的地方,冯君衡倦缩成一团,两眼圆睁,七窍流血,神情十分可怖。

游彩花拉着雨墨进门一看,吓得一个激灵。但是,好歹她也是见过世面的现代人,自然不会往鬼上联想。轻轻地尖叫了一声,她直接的反应,竟然是飞快地伸手入怀,迅速地从贴身的软牛皮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慌慌张张地装上电池开了机,就要拨打1

雨墨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双手死死地捂着眼,根本不敢睁开,自然没看见游彩花的动作。可是白玉堂却一眼瞥见游彩花在摆弄手机,忙又掠到她身旁,小声提醒道:“我不管你这是什么东西,你如果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最好赶紧收起来。”

游彩花一呆,这才想起现在所处的时间地点不对,于是又慌慌张张地将手机塞回怀里。而这时,颜查散已经蹲在冯君衡身边,抱着他的头大叫:“冯兄,你怎么了?”

雨墨的大叫声将柳洪,冯氏和柳四等人给引了过来。柳洪跑在前面,进门一看屋里的情形,立刻呆若木鸡,作声不得。

冯氏气喘吁吁地随后跑进来,一眼看见满地的血迹,再看见冯君衡圆睁的眼和流血的七窍,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尖叫,拨开游彩花和白玉堂冲上前去,从颜查散手中抢过冯君衡。可是,冯君衡这时虽然身体还有余温,但呼吸全无,七窃流出的血渐已凝结,已经气绝毙命。

“啊——衡儿——我的儿呀——啊……哈……啊……哈……”冯氏呆了片刻,突然呼天抢地地哭喊起来。声音似哭似笑,在初降的夜幕里,却比夜枭的声音更凄厉。

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