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夜,我喜欢你(求月票,求鲜花)
作者:a曼珠沙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530

身心一阵轻松,她总算可以,什么都不用再想了。扣上眼眸,陷入了无底的深渊中,任黑暗将自己包裹,意识渐渐模糊。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她惊了惊,本来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去,岂料还能醒来一次。也罢,可以,再多看看,十六夜的脸。

浑浑噩噩中,她隐约听得到对话声。

“殿下,凤凰朝日,或许可以为她续一天的命。”说话的声音,有些熟悉,可她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听到过。

踞“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吗?”

她缓缓的睁开了沉重的眼,十六夜的脸映入眼眸。原来和十六夜说话的人,是波澜。

“十六夜。”她张了张唇,喊出他的名字。

策这一声,打破了二人的对话。十六夜将她扶了起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要不要吃点东西。”说话的时候,十六夜感到自己的心,越加的苍凉起来,悲悯袭上心头,几乎快搅碎了他的心。

是他,害得她命悬一线。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吗?心,好难受,酸酸涩涩的,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呵呵”她难得的,轻笑了一下,摇摇头。

房间里,只有十六夜和端木桔梗,以及波澜。空荡荡的,静谧的气息,安静得可以清晰听到端木桔梗微弱的呼吸声。

“你的心,跳得好快,很紧张吗。”她闭上了眼睛,在安静的世界里,聆听着他的心跳声。此刻的她,感觉到,他隔她,好近好近。

“因为想你。”他没有思量的,就脱口而出。

她眼睫毛向上移,凝视着他的脸,神情专注。真的吗,真的是,在想我吗?真好,我离开了,你应该不会忘记我吧!想着这些,莫名的,她又有些开始放不下了。是啊,心,装进了一个十六夜。所以,有些不舍。

她想尽量的,让自己的身心放松,不去想那些复杂的事。生即是死,死即是生

视线里,瞧见了波澜手中捧着的小木匣子。“你,有礼物要送给我吗?”那里面,是他所说的,凤凰朝日吧。可以续一天的命,够了,让她再多看十六夜一天,她不贪心,这样就足够了。

十六夜别过脸,看了看那个匣子。神情复杂,过了一会儿,他才应道:“是啊,有东西要送给你。”说罢,波澜将匣子递给了十六夜。

盒子打开,有金色流光从盒子内溢出,一时间,闪耀无比,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待到流光渐渐褪去之后,十六夜将盒子内的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手镯。

纯金打造,两只凤凰,身子弯曲缠绵,相接在一起,鸢尾生辉,五彩斑斓。而羽翼之上,还嵌了几颗珍贵的宝石。

十六夜拿着手镯,似乎犹豫着。久久,他才抬起了端木桔梗的手,将那手镯往她的手腕上套去。

他的手,在颤抖,眼瞳内,划过一丝忧伤与慌乱,被端木桔梗捕捉到了。

为何,如此紧张

——(

手镯套在了手腕上,大小刚好适合。

端木桔梗抬着头,看着手镯,唇角上扬,勾勒出了一抹笑容。唇瓣微开,露出了洁白的皓齿。她笑起来的样子,极其舒心而愉悦。眼睛微眯,如同弯弯的月牙。这样的笑,真实,温暖,怡人。令得看到的人,也禁不住跟着放松了身心。

这是她第一次微笑,十五年来的,第一次笑容。

她说:“凤凰朝日吗,很好听的名字,很漂亮,我也很喜欢。”

死亡,没有让她产生恐惧。或许是,见过太多的杀戮,所以才会如此淡然吧。

她的笑,像是一把利刃,扎进了十六夜的心里。他甚至,不敢正视她的笑。尽管,那样的笑容,倾国倾城。

波澜自觉的退了下去,房间内,只剩下了两个人相依的身影。

十六夜握紧了她的手,心底,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儿。

他是高高在上的君王,可是,可是就连救她一命,都做不到。甚至,还要对她如此残忍!

晶莹的泪水,一滴滴滑落,顺着十六夜的脸颊而下。

安静的空气中,他的泪水,滴答滴答,清晰而响亮。泪水滴落到了她的脸上,她的笑,在那一瞬间僵住,微微侧首,去看他难过的表情。

他的拳,自动的握紧。

十五年前,他眼睁睁的看着落雪樱死去,而没有任何办法,那个时候,那么无助。他曾说过,这样的事,只能够发生一次,可是十五年后,端木桔梗的离去,他依旧是,毫无办法。十五年前,他最起码可以为落雪樱保存尸首,为她收集阴魂,以便将她复活。而十五年后的今天,他不但救不了端木桔梗,就连她的尸首,他也无法完整的保存起来。

对她,何止是歉意那么多。

他吻住了她的唇,涩涩的眼泪,随着热吻一起涌入唇齿间,在口中蔓延。

温柔的吻,缠缠绵绵,越吻越深。越沦陷,他就越舍不得放开。这一瞬,他竟然,不舍她离去,想要挽留。

拥抱越贴越紧,他品着她的唇,泪水如注。

哪怕是,十五年前落雪樱的离去,他也未曾如此痛心。

可,今日,他只感觉到身心似乎都被抽空了,阴阴郁郁的悲伤潜埋在内心深处,无论如何,也抹之不去。

她的吻,不再有了回应。脑袋垂下,拥住他的手,也无力的撇开了。

十六夜,我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你。你,也是,喜欢我的吧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心底,不断的重复着这些话。

凤凰朝日又发出了光辉,亮丽得刺疼了眼睛。

“桔梗”似乎是,失去了什么宝物一般,他大喊着她的名字,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尚有一缕微弱的气息,她暂且并未离去。只是,脉息羸弱,渐渐的捕捉不到脉象。而她的身体,也越来越冰凉了。就好像,冰柱子那般,寒彻入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