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无耻调教
作者:未离妖精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597

第一轮寒潮还未吹入大陆西北的沙海,预防寒冷的各类能源已经填满了云淼宫的一座库房。百里外引来的温泉水,以几乎同样的温度流过宫中每一条渠道,八只用于调节温度的大铜炉,加旺了火势弥补阳光的稀薄,长毛的珍贵兽皮一车一车地送入诺大的宫廷,铺满云淼宫主人每日必经的道路,夏末春初时才会开放的花朵,在云淼宫的花园里不值一提。

不二推开寒室的牢门,忍不住地打了个寒颤。没有任何供暖设施的寒室甚至比室外温度还要低些,这一处专门用来关押犯了错的宫人,以及不听话的小孩,比如,被云灭绝从红杏馆买回的女儿,妹子。

不二紧了紧身上的粉色皮草坎肩,鼻子以下都缩在毛茸茸的领子里。

“妹子殿下?”算是好言好语。

没回应。

不二接过下属送上的小暖炉,再往里走了几步,直到能看清角落里蜷缩的人影。

“妹子殿下,您还活着吗?”不二有些担心,有些同情,细软的嗓音带着少女的软糯。

人影似乎动了一下,但依旧不做回应。

不二抱着暖炉,舒服地喟叹一声,对于女孩,她的那点同情,不过是因为她比她家大小姐,比起她的顶头上司解忧要善良些,但是,同情并不意味着她认同女孩的不合作。

“妹子殿下,大小姐问您可还想好了。大小姐还是那句话,如果您愿意叫她一声娘亲,奴婢立刻带您出去,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如果您还是不愿意,那就继续在这里呆着吧。”

她不反对原则,也有尊严,偶尔也会倔强,但她更理解何为识时务者为俊杰,该低头的时候低头,该抬头的时候抬头,否则全都是狗屁。

女孩蜷缩的身子又动了下,嗓子干涩地几乎发不出音来,手脚所能感知的寒冷已经从刺骨变成麻木。竟然断他水粮,他几时遭过这种罪。

“妹子殿下,您想好了吗?”不二又走近一步,寒气更重。

苍白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艰难又细碎地发出一些音节:“让,让她,去,去,死。”

不二蹙眉瞅着少年,她家大小姐从红杏馆花了那么些银子买的这女孩,如果不愿,当时为何不说,买回来了又跟大小姐耍脾气,等着谁来哄他呢。她家大小姐要的不过是一个称呼,虽然无非就是为了一时好玩,兴致所起,脑袋被雷劈了,但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叫声‘娘亲’难道比挨饿受冻更困难?切,没有实际意义的心里防线,经验告诉她,苦都是白受,罪都是白搭。

“既然妹子殿下还想再在这里呆几日,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赚过钱的才知道钱是个好东西,货色对不起银子,她也肉疼。不二转身就往外走,她想提议退换货,这小孩不讨喜。

“你,你——”为什么不偷偷送点吃的来。

不二转身,虽然声音很轻,几乎可以忽略,但她不会装作没听见。

“妹子殿下可是想好了。”

“疼,疼——”女孩垂泪,沾湿羽睫,虚弱的无力渲染着凄美,轻灵浸染朦胧的不染纤尘,double了震撼力:“姐,姐姐,疼,我疼。”他不信他这张脸骗不来一顿饭菜。

不二怔住,良心和色心驱使她快速地跑过去,扶住女孩摇摇欲坠的身体。

“哪里疼,是不是发烧了。”温暖的小手贴上女孩的额头,意料之外的寒凉颤抖了指尖。

妹子伸出脏污的手,恶意地抓住粉色的皮草下摆,漂亮的眼睛里开了闸一样往外放水:“呜呜,疼,疼——”

不二慌忙脱下自己的皮草坎肩披在妹子身上,这货要弄坏了,还怎么退换啊。

“妹子殿下,你忍一忍,奴婢这就去帮您请大夫。”

“呜呜,疼——”妹子朦胧着泪眼,抬手抓住小暖炉上的金链子,这也得留下。

不二二话不说把小暖炉塞妹子手里,边往外跑,边嘱咐:“妹子殿下,你忍一忍,奴婢马上回来。”

“呜呜——”妹子裹紧小皮草,抱稳了小暖炉,他这招就从来没有失败过。

不二冲出寒室的一瞬,本向聚药院的脚步打了个圈,奔向云淼宫前殿,女儿生病,当娘也总得表现一下,机会难得。

——————

她刚买回来的宝贝女儿病了?

云灭绝一声惊叫,提起繁花似锦的曳地长裙冲进金雕玉砌的八抬大轿,解忧高呼‘起驾’,唯一不二侧立两边。

她刚买回来的宝贝女儿病了!

云灭绝撩起帘子,高呼一声

“冲啊————!”八路来啦——

能跑的都不用走的,能飞的都不用跑的,纯白的兽皮一路绵延,氤氲的暖雾隔开北风的呼啸,百人的仪仗队以大逃杀的速度向寒室滚滚而去。

她刚买回来的宝贝女儿病了?!

雷霆乍惊,八道掌风轰碎寒室坚固的南墙,砖石倾塌,烟斜雾横。

解忧第一个落在牢门前,接住兽皮的末端,一抖一抻,雪白掩埋一切残垣断壁,

“大小姐驾到。”

金雕玉砌的八抬大轿稳稳落地,轿帘应声而开,云灭绝探了个头又缩了回去,这鬼地方真冷。

妹子身披粉色小皮草,怀抱小暖炉,险险躲过突然倒塌的墙体。他惊恐了,他凌乱了,他‘嘎嘣’一下懵了。

“我,操,你,祖,宗。”吓死他了,他还以为地震呢。还有,探了个头就缩回去是什么意思。

解忧在废墟上摆开四盆炭火,温暖的热气瞬间蒸腾,盗版了初夏的宜人。

云灭绝终于肯挪出半个身子,半身穿戴的首饰顷刻点亮不算昏暗的寒室。

“女儿啊。”她的慈母形象。

妹子眼角止不住地抽搐,带动着视觉神经一阵酸涩,不期然地飙出更多眼泪。炫富,原来的确必须是另人讨厌的,靠,那硕大的金刚钻。

灭绝依着轿门,带着某种猫捉老鼠的变态兴奋情绪,甩开一方小手帕,煞有介事地往眼角抹了抹。

“女儿啊,听说你病了,为娘的好心疼啊。”

“——”看不出来。

“女儿啊,你看你怎么就穿这么一点呢,这大冷天的,我们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啊,万一冻死了,为娘一个人在这世上要怎么活啊。”灭绝掩面,绘声绘色。

“——”滚吧。

“还穿件这么脏的。”鄙视之

“——”别滚了,直接死吧。

“女儿啊,你怎么住这破地呢,忒寒碜的。”这屋漏墙倒没暖气的。

妹子瞪眼,扬手砸出怀里的小暖炉:“那是你刚刚轰塌的。”

灭绝捏着小手绢,怀疑地询问解忧:“是吗?”

解忧斟酌了下字眼,缓缓道:“门,太小。”官方回答,在于简明扼要。

“噢,那,轰了就轰了吧。”

“别说那么随便。”他丢的暖炉呢?

随便怎么了:“反正我不住这儿。”

“我住——”他脑子被雷劈了才跟她回来。

这小孩真可爱,灭绝绞着帕子,看着妹子的眼却很坦荡,她买了他,他是她的,就这么回事。

“哪里不舒服?”灭绝步下轿子,走向角落里的小人。

繁复的花色绽放在雪白的皮毛上,繁重的珠宝累叠起逼人的富贵,有些人天生是衬托珠宝的,有些人天生是被珠宝承托的。

妹子冷哼一声,躲开那只靠近自己脸颊的手。他不信这女人有良心,从她把他丢进寒室,断他水粮,他便认定这女人卑鄙,无耻,又狠毒。她不过就是买了他,纯属自愿,他既没求她,难道还期待他感恩戴德,切,他才没那份心。

“女儿啊。”云灭绝的手在半空里停了三秒,很带感的三秒,在收与不收的边缘纠结数回,终于还是揪住了女孩的耳朵。

“我问你话呢,你别不理我啊。”言语是温柔的,微笑是发自肺腑的,手劲是恶毒的。

“滚——”妹子的初衷是想把这女人吼聋了,可是刚彪了一个音节,他就歇菜了。直接原因:中气不足,间接原因:空腹。

灭绝无赖地笑笑,不打商量地翻身,将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妹子压在身下。

解忧看天,她什么都没看见。

唯一不二默契地盯脚尖,她们能不能跑先。

“你,滚开。”妹子有气无力地垂死挣扎,孩子还小没什么女上男下的概念,他单纯地只是对第一次被人压在身下的体位感觉屈辱。

滚你姐夫:“嚣张不能当饭吃。”

云灭绝的左手按在妹子的锁骨间,柔软的两指压着动脉,仅用一只手便将挣扎的小人钉在地面上。

“你——”妹子惊恐地握拳,四肢的无法动弹令他如一只脱水的鱼一般无所适从,更让他无所适从的是云灭绝的手法,如若加重力道和速度,这个落点完全可以至死。

什么手法?殡仪馆化妆师的手法。灭绝自发间摸出一支花色简单的金簪,尖锐的簪尖直刺向妹子漂亮的眼眸,她不算性子急躁的人,但也有耐心被磨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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