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挑衅
作者:老猫说故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109

有美女送汤伺候,加上李玉堂底子厚实,身体迅速的恢复,到了第五天的时候,李玉堂已经开始正常的学习与训练。

一营二队三哨四棚的学兵在李玉堂什长督导下,连连受到德国教官的好评。

王小贵目接韩淑梅进了李玉堂的营帐,眼送韩淑梅出了军营,心中的小火苗直接就升腾起来,暗恨李玉堂‘横刀夺爱’,他不敢把韩淑梅咋样,韩管事在军营中,因为有旗人的身份,加上人缘不错,更重要的是受到武卫左军总统宋庆和分统马玉昆的宠信。

于是王小贵就开始四处煽风点火,造谣生事,目标就是李玉堂。一天,高级军官子弟肖继祖和钱彪受到德国教官惩罚,闷闷不乐,恰逢王小贵一伙,一番刻意引导,话题就转到李玉堂的身上,添油加醋,肖继祖和钱彪就‘义愤填膺’,几个人合计了一番,决定教训教训李玉堂。

等了几天,终于等到李玉堂落单,王小贵马上联系了肖三和钱彪,决定动手。

三月的一天,武卫左军总统宋庆宴请德国教官,学兵营歇息,李双喜等其他的人各自回了家,又是轮到李玉堂执勤,肖三和钱彪悄悄地靠了过去。

“马夫崽子,帮我把马靴修理一下。”说着肖继祖把一双散发臭味的破烂马靴,扔到李玉堂的跟前。

李玉堂冷眼瞅了瞅他,一脚将马靴拨拉到一边,没有搭理他。

肖继祖乃是乃是武卫左军标统肖三的独苗,走了关系进了随营学堂,跟着老子学了几手,又仗着老爹权利,在军营里横行惯了。

“瞪什么瞪,找不自在啊!给祖爷好好缝补。”肖继祖斜着眼,大声说道,“让你缝,是看得起你。”

“祖少爷,这李老四的儿子,属驴的,和他废什么话。”钱彪上来捡起马靴摔到李玉堂的身上。

李玉堂知道自己这个学兵的名额,来之不易,强压住怒气,掸了掸灰尘,笔直的挺起胸膛,将步枪收到胸前,不理会他们。

肖继祖本就一肚子窝囊气没地方洒,现在就是来找茬,推搡一把,上前抓住李玉堂的肩膀就扭。

李玉堂一个‘脱袍换位’滑开,以手中步枪做支撑,飞起一脚踢在肖继祖的后腿关节,肖继祖踉跄几步,扑倒在地,摔了个狗啃泥。钱彪见肖继祖吃了亏,趁着李玉堂立足未稳,一个‘扫堂腿’奔着李玉堂就过去了,却被李玉堂反过来踢了个正着,钱彪连退数步,一屁股在石头上,疼得叫不出声来。

“李玉堂,你竟敢殴打上官?”王小贵见挑拨肖继祖成功,决定旧仇新恨一齐算,偷偷的准备一把马刀,心怀叵测尾随在面,装作拉架的样子凑了过来。

“嗵!”的一声,李玉堂抬腿踹飞又扑上来的肖继祖,王小贵趁机抽出马刀狠狠地向李玉堂的脑袋劈去,李玉堂来不及变招,只好侧身躲闪,还是被锋利的马刀在左肩划开一道血口。

王小贵见伤了李玉堂得势不饶人,挥动马刀,扫向他的脑袋。李玉堂见了血,想想自己一念之下放过王富贵,竟然得不到他们报答,反而趁人之危,怒气直冲脑门,迎着马刀不闪不避的迎了上去。

李玉堂斜身让过锋利的马刀,借着王小贵马刀劈空之时,将王小贵握刀之手夹在腋下,错步上前,揉身而上,一把扭住王小贵的右臂,狠狠的一拧。

“哎呀!”王小贵使疼,马刀落地,脚下使绊,左膝发力,把王小贵绊个‘狗吃屎’。

李玉堂还不打算放过他,右脚上前踩住王小贵的右肩,抓住他乱舞的右臂,一拧一拽,“喀嚓——嘣”一声,伴着王小贵已经变调的惨叫声,李玉堂卸下了他的肩关节,疼得他晕过去了。

李玉堂一番剧烈的运动,伤口流的血已将号衣染红。远处的肖三的护卫见肖继祖吃了亏,呼啦啦的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一道魁梧的身影拦在李玉堂的跟前,嗡声道:“谁敢欺负小堂子!”正是吴铁锤。

吴铁锤少小一边习武,一边跟着老爹打铁,练就一副好身板,十五岁的时候,军营中一匹战马惊了,吴铁锤上前空手降服,由此在军营中获得‘小神力王’的称号。

提吴铁锤不得不提吴铁锤的家世。

吴铁锤的老爹,名叫吴冠中,河北沧州人氏。少年师承八极传人黄士海,因为在家乡闯了祸,投军做了军营中的铁匠,因此吴铁锤自幼习武。吴铁锤年长李玉堂四岁,往日就极力的回护小堂子,这次托了李玉堂的关系进了学兵营,自然关系更铁。

李玉堂提了什长后,将吴铁锤要到自己的身边,吴冠中父子虽木讷醇厚,可也看出李玉堂前途无量,这次放假,吴冠中就特意准备一些酒菜,请了李老四父子,打发吴铁锤过来接李玉堂,正好赶上肖继祖闹事。

如果说李双喜是跟班,拿吴铁锤就是李玉堂的打手。

李玉堂见吴铁锤这样仗义,十分感动,要知道这帮人可不是社会流氓,地皮无赖,他们可是武卫左军高级将领的子弟亲属,李玉堂上前一步,道:“锤子,你先看着,我打不过他们你在上!”

吴铁锤忽闪着浓眉大眼,疑惑的看看李玉堂受伤的左肩,问道:“小堂子,你行吗?”

李玉堂灿然一笑,迎了上去,他知道这次要是服了软,以后就没法带兵啦,更没脸混了。他也想好了,吴铁锤没有根基,一旦掺乎进来,下诚定很惨,而自己顶多不穿号衣,毕竟他现在属于执勤站岗,职责所在,况且还有宋庆在他后面。

“是群殴啊,还是单挑,你们划个道!”李玉堂将手中的步枪一横。

“奶奶的,就你?还用群殴,爷爷一个人就办了你!”肖三的马弁说完‘蹭蹭’几步走到李玉堂身前,伸手去抓他的肩膀。李玉堂上前一步迎上他,左手从他腋下穿过,反手搭在他肩上,同时左脚别住马弁的后腿,两处一用力,马弁站立不住了,结结实实的来个背摔。

“嘴上的功夫不浅呀,可惜手上的功夫却是差劲,以后在我跟前,老实的叫爷,否则就不是现在这样轻松的躺着啦!”李玉堂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哼哼的马弁。

“小心!”吴铁锤横身挡在正说话的李玉堂身前,‘呀’的一声,一名马弁飞了出去,乃是一名马弁趁李玉堂说话,从后边偷袭他,被吴铁锤一膀子抗出去。

李玉堂飞起一脚踢飞冲上来的马弁,随手将步枪端起一个突刺捅过去,马弁闪过,不想李玉堂的枪托随后就到,直接就闷在脸上,马弁捂着嘴巴蹲了下去,鲜血滴滴下落,地上掉落几颗门牙。

其他的马弁见吃了亏,抽刀就上,李玉堂只好横枪外封,崩开刺过来的马刀,他在过去曾在拼刺上下过一番狠功夫,对刺了两个回合,李玉堂就挑飞了对手手中的马刀。

院里的打斗惊动了其他的哨兵,“滴滴——”一阵哨响,在营区各处巡逻的哨兵们迅速向这边跑来。

几个与马弁相熟的哨兵先到,扶起地上的马弁,问道:“六子,咋的?”

“唔·····他····唔···打··人···”马弁张着血盆大嘴含糊不清的指着浑身是血的李玉堂。

哨兵不问青红皂白持枪就冲了上来,这时,各处的哨兵汇集在一起赶到了,家属区的学兵也纷纷赶到。

“妈的,又是马队四棚的人,花架子让你逞足了威风,还想逞能!”一个学兵骂骂咧咧的说。

“你还有脸说,都是一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你咋就不行?不就是仗着有个老爹吗。”李双喜站到李玉堂的跟前,接上了岔。

人越聚越多,很快分成两个阵营,一帮是中层以上的军官子弟,一帮是下层军官子弟以及军营中的杂役后代,互相对峙叫骂,里面不少的人认出李玉堂,要知道这李玉堂可是宋庆亲自批准的,谁也摸不清底细,加上还有‘神力王’吴铁锤坐镇,这帮军官子弟不敢上前了。

值班的学兵营督办赶到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上百好人,士兵、军官、学兵(随营学堂)、学员对垒互骂,形势就像上了膛的枪一触即发。

“各哨各棚归列!”学兵营督办下了命令。

几个棚、哨军官刚向前走了几步,几把马刀落在他们脚下,人群里有人喊道:“不把事情说清楚,就想把我们分开,办不到!”

“那你们这是为什么啊?”学兵营督办问。

“为什么,学员欺负学兵,军官欺负当兵的!”

“还有这样欺负的,还让不让执勤啦,有军法吗?”

“我们要总统大人做主!”

人群里乱哄哄的嚷嚷着,也弄不清是谁说的。

“好,那你们先回去,本官保证不追究今天的事情,你们反映的问题,自有上官做主,等调查后在做论断。”

那个年代,由于闹饷,闹粮等等,时常就发生兵变。学兵营督办也是一个机灵的,知道要是弄不好,闹出兵变,他不但是官丢了,小命估计也保不住。

李玉堂看今天的事闹大了,自己再不站出来,就会连累这帮兄弟,从人群里挤出来大声说:“今天的事因我而起,我在这里谢谢众家弟兄了!”转身又对学兵营督办说:“长官,人都是我打的,和其他人无关,希望大人你说话要算数,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属下可以跟你们走!”

在学兵营督办和随后赶来的提调、文书、教官等的再三保证后,众人这才陆续散去,李玉堂被带到营房中,几名彪形大汉早等在那,一拥而上,将李玉堂五花大绑的推进小黑屋,‘咣’的一声关上木门。

李玉堂打量四周,扭动几下,将绳索松开,活动了几下身子,躺在草堆上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