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龙？”娇娃一震，在门阖上的刹那，娇娃裹着被子百米冲刺而来。

“这些日子，头儿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娇娃脸上犹有未擦干的泪珠，然而整个人却不似刚才那般的狼狈。

李龙怔然，抬头看见娇娃袒露在外的香肩，脸不由一红，“你，你没事了？”

李龙有些奇怪女人的转变之快，然而，到底他还是高兴地，至少他认为，娇娃之所以好的如此快，是因为娇娃还不够爱头儿。

据其实，这一切只不过是李龙的假想而已。娇娃是个理性会隐藏情绪的“世外高人”，岂是那么容易看得透得？

女性特有的芬芳萦绕而来，李龙的脸红的更甚，有些不自在，“娇娃，你先去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娇娃一愣，随即迅速关门折了回去。

爆不消片刻，娇娃就白衬衣陪牛仔裤很普通的出来了。（说普通实在太委屈这个词。）

“少奶奶流产了。是因为头儿……”李龙开门见山，不等娇娃再问，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娇娃面色波澜不惊，却是没有丝毫神色变化。

李龙微愣，随即想到头儿的身世，便脱口问了一句。

“等头儿回来再说。”娇娃神色悠远，坐在真皮椅子上，目光看向了百米高的落地窗外。

每个人心中都有故事。这次调查，娇娃知道了许多事情，尤其是头儿和乔茜之间。

娇娃终于确定，头儿不爱乔茜，只是在她身上，有依赖，有美好的梦……

会议开了不多久，欧阳睿就推门进来了，看着相对而坐，而无言的两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只是转瞬即逝。

“查到了什么？”欧阳睿坐于真皮椅上，淡漠扬声。

“头儿，”娇娃抬眸，有些欲言又止。

“我不是欧阳明哲的孩子，对吗？”说话间，欧阳睿已然点上了香烟。

烟雾缭绕之间，娇娃看不清他的神色，却是吃惊头儿竟然如此的残忍地将自己的伤口揭开。

“嗯，是。不仅如此，还牵涉到上辈的恩怨。头儿，你看看这个，这是详细资料。”

娇娃实在不忍心在说下去，便将资料袋递了上去，欧阳睿眸色一暗，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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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办公室，李龙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娇娃顿了顿，轻描淡写地道出其中的秘密。

“头儿不是欧阳明哲的亲生孩子，是一个叫欧阳明锦男人的孩子。但是，那个男人却在三十年前凭空消失了，直到现在也找不到此人的下落。”

“欧阳明哲是私生子，因为不满意其父的不公正待遇，便策划了一场暗杀，逼迫头儿爷爷留下遗嘱，将欧阳名下所有的资产全部收进囊中。”

“随后，他霸占了欧阳明锦的妻子，也就是头儿的母亲，那时，伯母肚子里已经有了头儿。”

“头儿出生后，从未得到过父爱。童年很凄惨，伯母是女流之辈，虽然护着，但是依旧被折磨。”

“那段时间，是乔茜那个女人一直陪着头儿的。”娇娃转动着手中的咖啡杯。顿了顿，“只是，她却是欧阳明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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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龙整个人又一次滞在当处，眉宇间多了几丝愕然和疼惜。

他的头儿不容易，此刻，他竟然萌发了即使将娇娃贡献给头儿，他也愿意的壮烈牺牲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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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阳火辣辣地，办公室内却是凉爽无比，欧阳睿指尖摩挲着电话，良久，又是良久……终于摁下一串电话。

“欧德，她还好吗？”电话中的声音低沉暗哑，似乎隐忍着许多东西。

“欧阳，她出院了。你刚走，就有人将她接走了。”欧德是老医生，对欧阳睿是长辈对孩子般的关心和慰藉。

不知如何扣下电话的，欧阳睿只觉心突地疼痛万分。这种痛和乔茜背叛时不同，那时，他只是失望、伤心，现在却是蚀骨的疼。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一直要纠缠这个女人了，原来两年的婚姻里，自己早已不知不觉动情。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譬如乔茜，譬如乔恩……可是却又有些不同。

欧阳睿将自己嵌入沙发里，整个人笼罩着重重的烟雾，指尖点燃三支香烟，吞云吐雾。

倦怠的眉梢微微敛起，俊朗柔和的面部线条明朗，清晰，却又有看不真切的朦胧。

娇娃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头儿，不知为何，娇娃觉得，现在的头儿需要发泄。

“头儿，”她轻唤一声，轻着步伐走过去，将欧阳睿揽入怀里，平静地站着。

欧阳睿一动不动，任娇娃将身上的力量传递过来。

娇娃璀璨星眸熠熠生辉，如花般的笑容自嘴角漾起。她突然好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定格。她一直是站在他身边的“唯一”。

欧阳睿睡得很熟，娇娃唤来李龙将头儿抬到里间。

出了门，李龙就奇怪了，头儿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沉？

“我下了药。”娇娃微微一笑，给李龙解惑。其实，头儿打电话的时候，她就站在了门外。

李龙一时无话，却是犹豫了许久，才追问道：“娇娃，你的爱不亚于少奶奶，为何你不告诉头儿，你……”

李龙是旁观者，他看得出娇娃对头儿的爱慕之情。

娇娃苦笑，很直白地反击了一句，“和你的理由一样。”

李龙愕然，娇娃竟然知道自己……？

娇娃灿烂一笑，笑的李龙眼晕：“你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我始终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不曾靠近，就不会远离。’”

说完，娇娃只觉眼睛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