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痛哭
作者:我要呐喊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236

吃晚饭的时候,杨赞真把自己当成了骆驼,拼命的吃,恨不得把一年的饭都塞进肚子里。直到把他撑的肚皮都要爆了,一点儿也动弹不了。

彭松笑笑说:“师弟,好好休息,明天见。”

杨赞就觉得大师兄的笑里隐藏着惊天的阴谋。

第二天天还没亮,彭松就杀进杨赞的房间,一把抓住他的耳朵揪起来。

杨赞正做着和美女老婆恩爱的美梦,毫无防备的被拎起来了。

“大人轻点!”他通常都是这么称呼老婆大人的。

“什么大人,是大师兄。”

“大师兄?”杨赞一个激灵,知道今天的噩梦又开始了。

“今天开始,我要锻练你的手臂,手腕,腰,背,腿脚。”

“知道了,大师兄。”杨赞的回答无精打采。

大师兄拍着他的肩膀说:“赞儿,走,先带你到山巅转转。”

“好啊。”杨赞碎步跟上。

二人沿着碎石子路向前走去,沿途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古树挺拔,最粗的至少要八人环抱,风吹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星星点点的洒落在长满青草的地上,温暖柔和,飞鸟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周围的寂静,一阵微风吹来,花草懒洋洋的舒展着翠叶,叶尖的露珠垂垂欲滴。这一切沉醉了从未见过如此美景的杨赞。

“赞儿,我们快到了!”彭松笑着对驻足的杨赞喊到。

“哦,来啦。”杨赞紧步跟上,“这林中景色真美。”

“是啊,前面更美。”

二人继续向山巅走去。沿途美景自是美不胜收,杨赞一次次驻足观瞧,舍不得迈步向前。

山巅豁然开朗,奔腾的云海一望无际,云海如白色丝带般绕过山峰,又延伸向远方,云雾环绕,仿佛置身仙境,广阔苍穹下一座座小山峰赫然耸立,穿透云层,灵气逼人。

一座座山峰在云雾的烘托之下恰似人间仙境,仙鹤结伴飞过山涧,杨赞顿时觉得心胸豁然开朗。

良久,杨赞开口问到:“大师兄,师父一共收了几个徒弟,如今怎么只有你我二人在山上?”

彭松笑了笑:“师父一生收徒过百人,如今都已出师独自闯荡。

“出师?”杨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就是已经学好本领,师父已经没什么能再传授的了。

“哦。大师兄,那你怎么那么笨,还不出师呢?”

“呸!”彭松被一句话噎的脸都绿了:“我是舍不得离开师父,他老人家那么大年纪,总得有个人照顾吧。”

彭松气鼓鼓的说:“不看了,回山。”

这时一只金黄色的小鸟歪歪斜斜的飞来,忽高忽低,眼见翅膀滴滴渗血,身后紧跟着一只黑色恶鹰,似在故意戏耍黄鸟,追到近前猛啄一口却不擒住,过一会儿又猛啄一口,黄鸟渐渐体力不支,一头跌落下来,恶鹰急速追下,却被彭松抢在前头,一把抓住黄鸟,恶鹰怒目圆瞪哇哇怪叫,在天空盘旋,似乎在说“那是我的”,最后终于怀着后悔没一口把它吃掉的愤怒外加哀怨的眼神,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杨赞从彭松手中接过黄鸟,它蜷缩在手心里,眼睛有气无力的半睁着,怜惜之情顿生。

回了院中,杨赞看着奄奄一息的黄鸟无能为力,急得在院中团团转。可他突然想到被师父明令禁止的内力,我是不是可以如此救它?想到这他四下张望,大师兄去习修阁了,当下无人,转身进屋门窗紧闭,端坐床上,凝神运气。

杨赞在夜深人静时却从未停止过修炼,四句法诀怎么够用,但又不能去找大师兄,便自己琢磨如何运气行经走脉,杨赞却有了一套自创的心法,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如何运发。仰仗杨赞在十岁前农家练造的强劲身体,否则没有壮体魄定会走火入魔。万空道长担心的正是如此。

左手托起黄鸟,右手催发内力注入手指,尝试将内力灌输出外,一次失败两次失败,黄鸟身体冰冷,渐渐没有了呼吸,杨赞着急了,当尝试到第二十多次的时候,慢慢的小家伙有了体温,有了一丝微弱的气息。杨赞兴奋不已,赶紧放入怀中取暖。片刻终于缓过来了,杨赞沉浸在了兴奋之中,因为自己救了个生命,也因为自己成功催发了内力。

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了。

杨赞像驴一样被彭松连拉带拽的往前牵引着不断的进步,终于通过了整整一年的惨无人道的训练,可以正式进入习修阁开始永无止境的内功修习。

修炼内功和强壮筋骨是截然不同的方式。在杨赞看来打坐、冥想简直就像睡觉一样简单。但是难就难在将不成句子的法诀加以运用,但好在他有一颗持之以恒的决心。

这一天,彭松手里拿着一盒围棋子来找杨赞:“师弟,陪我下两盘。”

“围棋?”

彭松笑嘻嘻的点点头:“我最喜欢下围棋,来杀两盘。”

“大师兄,我就是几年前玩过,下的不好。”

“没关系,让我杀你个痛快。”

“敢情您上我这过瘾来了?”

事实上杨赞是谦虚,想当年在部队的时候自己可是小有名气的高手,彭松这回可是撞枪口上了。杨赞心说让你这一年来难为我,现在就是让我翻身农奴把歌唱啦,哇哈哈。

在大师兄彭松接连输了十局之后,喘着粗气瞪着杨赞:“不玩了。”

杨赞唱着小曲儿说:“大师兄,我玩的不好,您也别让着我啊。”

彭松一听杨赞这么说,更生气了,腾一下站起来,从身后拿出一本比辞海还厚的书,杨赞以为要砸他,刚要躲,彭松就把书摔到杨赞面前,说:

“把这本书背下来,明天考你。”说完气鼓鼓的走了。

“靠!大师兄,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时光如箭,日月如梭,一转眼就是十年。

现在的杨赞玉树临风,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古雕刻画,俊美无涛,淡定优雅,飘逸宁人,绝非凡夫俗子可能比拟。

这天清晨,彭松走到杨赞的面前:“师弟,山下有个女人来找你。”

“女人?”杨赞一脸憧憬:“怎么会有女人来找我?”

“不知道,我把人带到了天韵阁,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杨赞很郑重的从头到脚打扮了一番,臭臭美,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点小帅,美滋滋的来到天韵阁。

他刚迈步进去就看见一个破衣烂衫,清瘦驼背,满脸皱纹的女人,头发花白,赤着的双脚满是鲜血。

杨赞大吃一惊:“娘!您怎么来了?”

“儿子。”妇人一眼看见杨赞,泪水止不住的留下来了。

“娘!”杨赞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十年前还年轻漂亮的母亲!

杨母用袖口拭干眼泪:“看见你了,娘看见你了。”

“娘,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找到这来了!”杨赞焦急的想赶快知道答案。

“娘想你。”一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杨赞双眼湿润了。

“孩儿不孝,十年未曾回家一次。”

“都是娘的错,娘当初不该打你,几只羊还能有儿子重要吗,丢了羊也丢了儿子,娘错了。”母亲哽咽的说。

“您别这么说,我,我……”看见母亲哭的这么伤心,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大娘,吃碗面。”彭松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摆在了杨母的面前。

“这多不好意思。”杨母的手在身上使劲的搓着。

“您快吃吧。”

杨母接过筷子,三口两口就把满满一碗的面条吃进了肚子,看来老人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彭松悄悄的退出去。

杨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娘,您是怎么来的?”

“当年一个老人到咱们家,说是你求人家帮忙赎回了香儿,他还告诉我们你现在学艺了,在天岳山学本领,我和你爹都高兴。但是现在娘年纪大了,想你,来看看你。”

“您的脚……”杨赞看着母亲血肉模糊的双脚。

“鞋子磨坏了,就让我扔了。”看着母亲苍老的脸,杨赞转过身去,泪流满面。

过了好久,杨赞才说出一句话:“娘,您受苦了。”

“不苦不苦,你托人送来那么多银子,生活好着呢。”

“您等我,我去跟师父告个假,跟您回家,陪陪您和爹爹。”

杨母顿时摇头:“不用,不用,我和你爹都挺好的。”

“没关系的,娘,师父对我视如己出,他会同意的。”杨赞说完就往外走,要去找师父,可一眼就看见了藏在门后的一个包袱,方方正正。

“这是什么?”

杨赞能看出来,这个又脏又破的包袱一定是母亲千里迢迢背来的。他心头又是一酸,母亲这么远的路程,还为我送东西。

“哦,没什么,都是我自己用的东西。”杨母伸手想抢,但她哪抢的过杨赞。

一抬手包袱就轻易的被撕破了,从里面掉出来一个东西,是一个深棕色的木盒。

“这是什么?”杨赞眼睛直直的盯着木盒。

杨母神色慌张起来,伸手捡起木盒紧紧的抱在怀中:“没……没什么……”

杨赞发疯般抢了过来,浑身颤抖:“娘,这是什么!”

杨母无力地坐了下去,花白的头发剧烈的抖动着。好半天,她才吃力地说:“那是……你爹。村子被恶人抢了,家也遭了灾,你爹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多亏你托人送来的银子,当初舍不得花,留到了现在,可你也知道药房就是无底洞,银子花光了不说,病还没治好。你爹临死前,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你最后一面,死后让我一定要带他来,看你最后一眼……”

“爹!”杨赞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长号:“儿子不孝!”扑通跪倒在骨灰盒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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