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往往出呼人的意料和想象之外，真理却也只是掌握在少数权威人士的手中，刘涛当然知道从被他抓住脖子的老者口中说出来的话不会存在误差或者是偏差，如果真要论功行赏的话，这个近在咫尺脸色苍白，嘴角甚至在他没有计较后果强劲有力大手的威力之下微微溢出鲜血的老者那可是有恩于他，放在平时刘涛即使面对这样一位老人都要毕恭毕敬的叫上一声“恩人”。

生者父母，发则如妻，没有眼前这个即便是脸色苍白，面色中依旧透露出一股慈祥的老人，早在三十年之前就已经翘辫子了，坟头上的杂草那是一年又一年尸骨都荡然无存，而三十年后的今天却又上演了一场大义灭亲的举动。

扑通，在所有人的诧异中刘涛放下手中的老者，男儿膝盖有黄金，众目睽睽之下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就那样跪了下去，口中喃喃道：“恩人，请受我一拜。”

地动山摇，没有泪流满面一张刚毅的脸上写满辛酸，刘涛在磕下三个震耳欲聋的响头之后，双手紧紧的抓住老者的手，没有了刚才的霸气与嚣张，那张挂满鲜血的脸上写满了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慈爱，神色虔诚道：“我刘涛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今天在恩人面前作为一个父亲是只想恳求您能够挽救我这个不长进儿子一命，就算是辞去职务我也愿意，大恩不言谢，这里我给您磕头了。”

一把扶住刘涛的身体，老者身后的四个医生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刚才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完全就变了样，心中承受的压力比起当初他们刚刚进医学院那回接触头一次见到尸体解剖尸体时还要来的震惊，真是“柳暗花明有一村”，老者微微佝偻的身体在颤抖，慈祥的面色中带这一抹力不从心的神色说道：“这一次他恐怕就没有你那么幸运了，当年我也是青年气胜算是赌了一把，要知道当年那颗子弹足足穿透了心脏有三公分，你能够活到今天算是一个奇迹，但他们不同，四肢的骨头被人完完整整敲碎，要是小面积粉碎骨折到不算什么，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的骨头、、、、、、”

“他们的骨头到底怎么了？”

这一次站出来的却是李默的父亲也就是杭州城的书记李刚，这样的官若是放古代山高皇帝远那也是一枚了不起的大虎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万人敬仰，此刻他也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站了出来，神情中划满了期待，一旁的察猛更加是站立不安，从老者口中所说的“他们”一词也包括了他的儿子在内，心如乱麻，紧握的双拳手指都陷进了手掌之中丝丝的血迹渗了出来，爱子心切，三为父亲无论哪一位都是如此。

在老者的搀扶下，刘涛缓缓起身，面对三人的期待略是伤感道：“纵使我行医三十多年来，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离奇的伤，他们的骨头全部碎成了沙没有一丝完整的联合在一起，如此手段我真想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东西所碰撞出来的。”

佛家讲究因果，久居权位的三人见惯了大风大浪心理素质和寻常的老百姓上大饭店吃饭都感到心惊胆寒相比，在这一刻他们的心彻底崩溃了，三人身体同时一震朝后趔趄了一步，脸色顿时惨白如血，说不上是中年丧子，作为一脉单传的三人现在的心情谁能够体会，那意味还躺在病床上的李默、刘莽、察三冲三人下辈子将在床上残留余身。

“好狠毒的人，抓住此人我定将他碎尸万断然后在暴晒七七四十九天再用一口大缸奄制每天饭前食一片，我要把对他的狠全部化在血液里。”

毛骨悚然，在李刚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全然是一个执法者的身份，听得另外四个医生心惊肉跳，心中大致感慨权力的好处，今天若不是老者挺身而出只不定他们这回已经在吃免费的午餐了，那里能够分出一分闲心来道听途说其他的事情。

“淡定！千万要淡定，李刚不要忘记了你是一个执法者而不是寻常的老百姓，你的一言一行代表这党和国家，人民都看这我们，放心我绝对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说出这话的人肯定是有一定的分量，李刚转过身挂满鲜血的脸上显得狰狞望这平时都忌惮三分的一把手说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叫老子淡定如果换作是你儿子你淡定给老子看看别站这说话不腰疼，老子是局长有这个权力可以不通过你门的意见，老李，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难道你还要坚持什么狗屁原则，全他妈的扯蛋儿子都没有了，老子活这还有什么意思。”

“老李，别说了，大家都一条战线上的战友别伤了和气，原则上我支持你的意见，问题的关键是先得抓住人才能够下结论。”

刘涛走过去拍了拍李刚的肩膀意味深长说道：“大家心情都一样，我理解，我又何尝不是有你这样的想法呢？老张说的没错，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脱了这身衣服我们也只是寻常老百姓一个，我们的权力也就是这最朴实的老百姓给的，养不教父之过我们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一切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在做定夺。”

随后走过来的察猛递过一张纸巾示意李刚擦擦面上狰狞的血迹，接过纸巾李刚犹豫片刻之后很认识的擦拭这脸上的血迹，他怕自己的儿子醒过来见到他现在的样子而感觉到陌生，真正让他回心转意改变思想的却是那一句“养不教父之过“，想起“慈母多败儿”这句话时才知道那是他手中权力过度的纵容才会有今天的结局。

“老张，对不起！回去以后我一定写一份满意的检讨送过去，老刘说的没错等他们醒过来之后什么事情都清楚有，我就不信这样都抓不住人，真要是这样那我这个局长也可以下台了。”

扔掉手中沾满血迹的纸巾，李刚算是对自己刚才的无理道了一个歉，发生这样的事情，张西之也不是一个不进人情的老顽固老古董，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总要有一个立场坚定的人，隔墙有耳的先例不是没有，人言可畏网络更加的发达，谁要是来一个匿名在网络上传播了出去他们的老脸朝那里搁，不说事后李刚还真的亲自送去一份检讨内容挺深刻的不过老张也就一笑了之。

“老李呀，一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冲动，李默是我看这长大的，血缘上是隔了那么一点我一直没拿他当外人，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心痛，一切就等他们醒过来之后在说吧！”

张西之过去拍了拍李刚的肩膀后者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侧过脸他分明发现张西之的脸还有两道痕迹，抬起手重重的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我本无心插柳，没想到三个不长进的小瘪三引来了杭州城的暴动，真是罪过、罪过。”

在悲愤的场合中出现不和谐的声音，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放眼望去在走廊的那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青年人，手中端这一个破碗嘴角叼这一颗香烟与破碗中冒出来的热气遥相呼应，在这样的场合中显得很令类惹眼养眼那就谈不上，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好看的，只是他说的话太尖酸刻薄了。

“你是什么人？”李刚开口了，警惕的看这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的青年人，印象中这样装扮的人多乞丐，能够出现在这里说出那样的话李刚起了疑心。

拔下嘴上叼的烟，青年人喝了一口破碗扳这指头都能够数出数目的稀饭，闲庭信步说道：“不看那肩上的那二毛三光看你这张皮就知道你一定是那个流—氓的老爸了，人分三六九等肉分五花三层，也只有你才能够养出那样没出息的儿子，至于我是谁等老子抽完最后一口烟喝完最后一口稀饭在告诉你，好不容易捡来的烟屁股与清澈见底的稀饭可不浪费了。”

大言不惭，无论那个朝代乞丐都是最底贱的人，莫不是今天改朝换代就洪七公牛的那回都没有见过他这么张扬过和公安局局长叫嚣那你不是厕所大灯笼—找死吗？

对于这个乞丐的挑衅与叫嚣张西之站了出来露出一抹憨厚的笑容道，“小兄弟，我知道你们生活不容易，我看你四肢健全为什么不去找一份体面的工作呢？我们政府也有一定的困难不一定想得到你们的苦楚，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张西之的话并不谦虚听在耳朵动也不那么刺耳，可那个乞丐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停下脚步，或许放别是乞丐身上早就已经吓破胆了，打了小的还怕老的，没道理也没天理，他叶墨轩怕过谁，深吸一口烟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喝上一口所谓的稀饭最后伸出舌头使劲的碗里面舔了舔到最都都没有忘记把嘴唇舔上两口，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颓废的神情中闪出一抹诡异的神色最后吐出了七个让在场每一个人都震惊的字。

老子是来自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