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三儿的不安
作者:凤池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24

两人同居的第一天晚上,黎洛扔出来一只枕头和一床被子,任龙卓寒在外哀嚎而不顾。

第二天起来,见客厅里的男人斜躺在沙发上,凤眸紧闭,眉头轻蹙,长腿有一大截悬在空中,很不舒服的样子,黎洛撇撇嘴,暗道了句,“自讨苦吃。”

洗漱完后,便进了厨房准备早餐,煎了两个荷包蛋,又将牛奶和面包热好,出来时,龙卓寒已经神清气爽的坐在那里。

他见黎洛端着两个盘子,赶紧过去接了过来放在桌上。轻道了句,“早安。”随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炙热的唇结结实实的覆上她粉嫩欲滴的红唇。

黎洛对于这个突来的吻有些措手不及,后退了一步,跌靠在桌沿,樱唇嘤咛出微微的细喘,雪白的肌肤也泛起了迷人的粉色。龙卓寒终于满意她的缴械投降,肆虐而上,火热的舌长驱直入,用力纠缠着她的,昨晚郁结的心在这一刻得到满足。他铁臂圈住她的身子,将她抱坐在桌上,更加如狂风暴雨般侵略着她美好的城池,然后渐吻渐轻,仿若对待最贵重的宝物一样饱含珍惜。

漏*点似乎一发而不可收,良久,黎洛喘着气推开想要更进一步的饿狼。

龙卓寒不满的抬头,凤眸里闪着幽深的情欲,“我饿。”他想立马将她拆卸入腹。

某女更干脆,抓过盘子中的一片土司,塞进饿狼的嘴里。

龙卓寒哭笑不得,拿下还剩大半的土司,望着那个逃之夭夭的小女人,真当他吃素啊。

黎洛坐在跟他成对角线的另一边,匆忙吃着早餐,想挤出刚才浪费掉的时间。

“别急,我送你。”他黑如墨玉的眼底多了一抹笑意。

黎洛也真如他所说的放慢了速度,也就今天麻烦一下他吧,明天她的座驾就会到来。

两人刚出门,就遇到对门晨练回来的张奶奶,跟黎洛是十几年的邻居了,热情的招呼道,“洛洛,有客人啊。”

黎洛尴尬的红了脸,一大清早的,有个男人从自家房门出来,还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呢。她咳了声,道,“哦,这是我表哥,借住几天。”

张奶奶乐呵呵的笑了笑,旁边的男人却黑了脸,搬过她的脑袋不顾一切的在她唇上印了个轻吻。

呃,张***笑停了,黎洛的脸更加充血一样,只有这个男人悠然自得的往楼梯下走,喊道,“快点,我在下面等你。”

黎洛赧然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张奶奶,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不,是把那个无耻男人踹下去。

张奶奶“呀”的一声回神,掩嘴偷笑,“哎,你这孩子,别把我们都当老古董,理解,理解哈。”

黎洛拔腿飞奔下楼,脸上红云快燃了起来,心里把前面朗声坏笑的男人暗骂了千遍。

*

上午先是小组开会,交代了这星期需要做的准备工作,结束后,小颜提醒她,“Lisa,待会儿去三十三楼的时候要小心那个新摆在大厅的娇贵花瓶哦。”

黎洛挑了下眉,有点纳闷,公司的装饰品什么时候开始乱摆了?!

其他人则若有深意的笑了笑,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她走进办公室将上次跟彭凡他们讨论的最终定稿拿去让萧爵签字。电梯在三十三楼停下,门一打开,她怔了怔,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又看了看楼层,才迈出步子。

走廊尽头副总裁室的门前不知道何时多加了一张桌子,居然是淡粉色,上面摆满了零食及孕妇手册,在偏冷色系的装潢中让人一阵恶寒。而杨芷容对着电脑看电影,一个资历较浅的秘书给她端了杯饮料放在了桌上,又恭敬的问了句,“还需要别的什么吗?”杨芷容则头也不回的摇摇脑袋。

黎洛讽笑,不知道飞扬是不是出现了财务危机,堂堂副总连保姆都请不起了吗?还要让公司的秘书工作之余兼职去伺候?!

想起小颜他们刚才的打趣,还真是娇贵的花瓶啊,只是,似乎并没有起到美观的作用。

黎洛抱着文件夹,抬腿优雅的走过去,高跟鞋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响声。

杨芷容听到声音,从屏幕和食物中抬起头,看到黎洛时呆了一下,旋即像战斗中的母鸡一样竖起了浑身的毛,警惕的盯着黎洛。

黎洛跟一边的副总秘书小苏打了声招呼,准备敲门进去,却被杨芷容喊住,“喂,你有预约吗?”

每周一的这个时间是萧爵空出来给主管们做个人汇报的,所以并不需要预约。黎洛停下步子,眉梢轻扬,“跟你有关系吗?”

杨芷容放下手中的话梅,双手环胸,轻慢的道,“当然,我是阿爵的新秘书。”这得归功于那天晚上的眼泪,萧爵看起来是一个冷漠的人,不过仅对于陌生人。如果他真的对你投入了感情,是很容易心软妥协的,瞧,那天她委屈的哭诉了两下,并且以在家无聊为理由,他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个闲差。正好安抚了她最近不安的心。不过,萧爵的这个特点,这也是她最担心的,毕竟,他对黎洛还有多少情,谁知道呢?

黎洛在她桌前站定,好整以暇的说,“好吧,杨秘书,麻烦你了。”这女人真无聊,工作是假,监视是真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爱情就是抢别人的缘故,深怕有一天也被抢。不过,‘她’似乎把她当首要防范目标了,她应该告诉‘她’,好马是不会吃回头草的,可是,坏心的一笑,不吃是一回事,没事拔拔草,撩拨一下却不无不可。

结果,黎洛当然毫无疑问的被放行。不过,她刚刚的那一抹笑让杨芷容心中发毛,直到身后的门板合上,视线也久久没有收回,恨不得把那扇木门盯个窟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