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娜刚刚击毙一个离她很近的毒贩，抽空朝程歌笑了笑，却看到程歌朝她举枪！她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什么地回头，却看到一支手枪对着她的胸口。

是那女孩！

余娜吓出一身冷汗，程歌又何尝不是？

她太大意了！

怎么没有想到这里的孩子可能因为长久的罪恶生长环境而迷失了本性。她立刻移动位置准备射击。但同时，也把自己暴露给了另外一名毒贩。

另一支长枪对准了她的胸口！

选择只在瞬间！

救余娜，或是自己！

程歌有过刹那的考虑，但是几乎是同时，她的身体做出了选择！而这个选择，在当她看到余娜惊慌失措摘下头盔，喊着“不要”，一边开枪一边朝她冲过来的时候，让她感到无比的欣慰。

孩子握着手枪倒在了血泊之中，程歌也是。无情的子弹破开了她的胸膛，让她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她仰望着天，自嘲地勾起唇角。她想过自己总有一天会挺不过去，在任务中被杀，但绝不像现在这样。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心里很高兴？是因为还能看到余娜活蹦乱跳的吗？

不管是什么，她都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无尽的黑暗，终是把她拖了进去。

回忆起全部事情的程歌愣住了，她抬起双手看了看嫩红的掌心，握紧又放开。虽然有着很严重的不协调感，但是有感觉。

她死而复生了？这可推翻了她学过的唯物主义无神论了。但为什么，会是她？上天的选择，是她这个杀人无数的特警？

还没给程歌时间想明白，颌下传来的疼痛让她不得不正视疼痛的来源。眼前那双怒意横生，燃着火焰的眼睛，总算是让她回过了神。

项云龙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夹住她尖细的下巴抬高，让她不得不仰视他。眉目间的愤怒，若是平时部下见了，足以感叹又是那家的军队要被虐了。

这又算什么？当他是死的吗？

刚刚还叫得那么欢乐，现在却跟死的一样发愣犯傻？

多少女人想进他的营帐，爬上他的床，眼前这个仅仅是细作的女人却完全忽视了他！

刚才她突然发力，让他戒备。却在看到他之后神情呆滞，表情木讷。她愣住了，长久的沉默。只有墨黑的眼珠正在微微颤动，是在想着什么。

但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有女人在他面前发呆！

项云龙完全忘了刚才自己还在生气被当成承欢工具的事情，抓了程歌双腿忘自己腰间一放，一个用力，又让没有戒备的程歌成功倒了下去。

他俯身下去，用坚厚的胸膛压住了身下的柔软，一只手又擒住她下巴，有些咬牙切齿。

“很好，一个细作，能让本王破例。”破了他从不碰女人的例！

项云龙并不是什么柳下惠，什么女人都不要。但是所有女人，就算是让他近了身，除了必需的部位，其他地方他从来不碰。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是赤裸的欲望交易。

但即使是这样，也让倾慕他的女人有如过江之卿。只要他开口，没有女人不会自动爬过来！如今，一个三王爷派来的细作，居然能在他的床上发愣？

很好！

而程歌在吃惊地承受身上重量和他愤怒的欲望时，又被他的话惊到了。

细作？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是这样的说法无论是在哪个国家都不应该出现的。至少，是在她那个时代！

“怎么？现在不爽了？还是你下贱到连本王都满足不了你？”项云龙动作不停，但擒住程歌下巴的手指不断用力，似要捏碎一般。

当听清楚项云龙说了什么之后，程歌整个人忍不住微微颤抖。不是因为自己正被人侵犯而害怕，而是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