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观点，和她一样。

唐皎默了，她忽然就存了试探的心，说：“可是我累了。”

慕皑皱眉：“不要做触犯法律的蠢事。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忙。”

唐皎眉毛一挑，有些意外：“你怎么不以为我要自杀呢？”

他率先退了游戏，点开了yy界面，看着她的id，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女孩，懂得保护自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并为之努力，独立坚强……生人勿近。”

前面的她可以理解为夸奖，可最后四个字是什么鬼？

唐皎发出疑问：“你见过我？在直播现场还是在外面？所以你是mj的员工？你果然是那个解说员？”

慕皑：……

她真的听不出他的声音？

“很晚了，你不舒服，应该早点休息。”

唐皎眯着眼，她回想当天在mj比赛时她见过的几人，募地就想到了那个搭乘她车子的，戴着印有mj字母黑色帽子的高个子男人。

“小徒弟……”

“嗯？”

“如果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那不如早点收手？”

慕皑只觉得她变脸有些快，性子更可以称得上古怪。比如在之前的谈话中，她莫名其妙的就言语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只道她是自我保护意识强烈。

他实话实说，直截了当：“追求你算不算目的？”

唐皎被噎住，想到了他方才的电话内容，有些难堪的咬着唇：“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

她懒洋洋的笑了一声：“因为我不可能答应你啊。”

慕皑莫名其妙的：“为什么？”

唐皎翻了个白眼：“小徒弟你烦不烦？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他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轻松，可也听出了她越来越闷哑的声音，便说：“早点睡？”

她点开了“蜘蛛纸牌”，将羽绒服的拉链拉上，随口道：“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就听见耳麦里传来轻轻的笑声，气息打在耳畔，她后知后觉的明白话中歧义，咬牙。

“我的意思是说，我睡不着，等一下再睡。你可以先睡，不用陪着我。”

说完了还是觉得不对，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她有些懊恼的听那边含着笑意的男声传了过来：“我哄你睡？”

唐皎脸红，耳膜发痒，耳廓里回荡的全是他笑时的气息，隐晦而性感，她脱口而出道：“怎么哄？”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射了进来。

“……宝贝，轻轻睡吧，做个温柔的梦……晚安，宝贝，闭上双眼，吻一下你的脸……”

唐皎半眯着眼，任由手机闹铃响着，极尽温柔的声音却偏偏渗出纯纯的暖意。

昨晚，她是怎么睡着的来着？

“想听什么？”他在电话里问。

她握着手机钻进了被窝，鼻子不通气儿，闷闷的：“随便吧。”

“晚安，宝贝，不要害怕……”

“等等！”

他轻轻的问：“怎么了？”

她纠结：“这好像是儿歌吧？”

毋庸置疑的，男人又笑了。

他说：“我以为师父喜欢听儿歌，晚上等你的时候就学了一首，方才洗澡我还温习了很多遍。”

她想到了“小白兔”，蜷缩着身体将被子裹紧：“你唱吧，如果我没反应，那就是睡着了，不要再问我好不好听啊。”

结果，一曲终完时，她被那嗓音蛊惑，愣是没睡着。她故意不说话，那边也没有任何动静，但是电话没有被挂断。

她忍不住小声嘀咕：“不会睡着了吧？”

听筒里立刻传来酥软的笑。

她说“好吧”：“你再唱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唐皎叹了一口气，昨晚她又卑鄙无耻的录了音。她打开全部通话记录，最近一通结束在凌晨两点。

通话时长2小时47分55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