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凤豪宇不是被砍头,而是自裁?关键还有子女生死不明?这话里面透漏出来的信息,可是有点儿大。
“可是管家不是说,整个凤东府上上下下悉数被歼,无一人生还么?”
“传出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抄斩也是真的,只是因为是御林军处理的,隐藏的信息一般人也并不清楚。
好在君公子出去逛了一圈,带了不少隐秘的消息回来,这才知晓其中的猫腻。”
“具体。”
猫腻?还跟君无药有关?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花溪神神秘秘的样子给影响到了,凤茗依总觉着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大对劲。
可是至于到底是哪里,一时之间却又有些想不太到。
而这厢花溪已经在缓缓道来。
“据悉,凤大人是自裁没错,可是府上的公子,情况却是有些不明。待到御林军赶到之时,其所居住的院落起了大火,里头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出来。
等到火灭清点,尸体的数量倒是对的,故而也就定下了**的结果结案,不过按照一般情况,这种事情定然是另有算计。
估计那些御林军心里面也明白,不过为了好交差,只能如此。
而另外一位,便是凤府二小姐了。有准确的消息说,御林军前往凤公子院落救火的时候,她人的的确确还在自己的房间里面。
只是后来抄府的时候,却不见了。真正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是说……凤芳华?她不是早就已经……”
自作孽者不可活,因为轩辕无忧的关系,她可没少做出不知死活的事情来。后来甚至于胆大到珠胎暗结,还想靠着这个一飞冲天。
最后惹得凤豪宇不得不下了死手,一度还传了已经香消玉殒的消息出来。
怎的这转了个弯,竟然也牵扯了进来?
其实不止是凤茗依疑惑,就连花溪,心里面多少也是有几分奇怪的。
毕竟当初那情形,她可是亲身看在眼里,怀着孕被踹的吐血,加上凤芳华那副瘦弱的身架,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能侥幸逃过一死,也只能说明是她命不该绝。
“她当时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活下来的,已经无从调查了。只是还活着,并且失踪了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主子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活着倒是还罢了,在当今太后手中还想着要玩失踪?恐怕是悬。”
横竖这事儿暂时也跟她扯不上什么直接的联系,凤茗依也就淡定地揭过。随即想了想,又开口问道:“君无药人呢?我虽然醒了,可总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得劲。让他过来给我把把脉罢,省的又中了什么不知名的算计。
顺便的,我也有些事情要问他。”
有了轩辕逸诺的前车之鉴,还有后来他对手足兄弟们的礼尚往来,对于这宫闱中的**手段,凤茗依真的是不得不提防了。
也算是有备无患。
一般正常时候,要是听到她这么说,花溪定然早就转身去安排了,不过这会儿她却愣是没动,只又倒了一盏玫瑰露过来。
还未等她开口,凤茗依自己倒是先品过味儿来了。
“君无药现下人并不在府中?还是说,又出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果真是个不太平的时候,事情一桩接着一桩,也是让人心累。
之前花溪说话的时候,她的感觉就有些不太对,可惜没能及时捕捉到。这会儿猜测了这话,这才察觉出了哪里有异常了。
既然这个内幕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按照那人的性子,定然会亲自来跟她说。至于避讳什么的,依着她跟君无药之间的交情,一早就已经不必如此见外了。
倘若是当真有了什么发现,也自该亲自过来同她说个明白才是,又哪里会动用得到花溪来传话。
毕竟可是一直都对他持有似有似无敌意的人,这点儿他们几人完全是心知肚明,却没有直接说破的事情。
可眼下既然如此,那或许就说明……
“又或者,他惹上了什么麻烦?还是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除非是不得不为之,除非是君无药被缠住了,暂时没法脱身,所以才会托了花溪前来。
作为一个不可或缺的助力,凤茗依对对方的关系,也算是情至意尽。眼见着自家主子连续发问,生怕会让她无端着急,花溪连忙矢口否认。
“并不曾,他人还是好好的,没有遇到麻烦,也没有被任何人为难,主子且放心便是。”
“既然如此,为何不归?”
“这个……他并未同我言明,只说是不能多言。对了,他还转了一物给我,说是必须面呈主子。”
一边说一边动手,动作麻利地从袖中掏出了一样物件儿来。乍然一看,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块玉。
准确地来说,是碎玉。质地虽然算好,可惜只有五分之一块。就连上面的图案都是残缺不全的,看不大真切。
虽然将东西交出去了,可花溪面上明显不解。
“我已经看过了,着实看不出来这到底是那个要紧物件上碎下来的。不过既然他要我面呈你,或许另有深意也说不一定。主子,你看……”
“不是或许,是真的另有深意。”
跟花溪的不解不同,才看到那东西,凤茗依的眼神就闪了一下。抬手接了过来,却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比翼玦,你没看出来也是应该的,毕竟这东西……并算不上多有名气。”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名气,至少昔年,在被凤豪宇作为定情信物送给楚茗,最后因为情变辜负被还回去之前,还是挺有知名度的。
可惜后来,也就美玉蒙尘了。
仔细想起来,除了幼年时候,似乎在另外一个地方,她也是恍然见到过的,只是具体是什么地方……
蹙着眉头,凤茗依凝神细想。全神贯注地回忆,快速翻遍自己的记忆,努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直到……
眼睛骤然一亮,凤茗依神情也随之松了一下。再次与花溪开口时,也抬手掀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
“恐怕我得出去一趟,你可知君无药现在人在何处?”
“知晓。可是主子,你这才刚……”
“你随我一道去,这总放心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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