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大闹
作者:贝壳呗      更新:2019-10-06 07:21      字数:2369

摄政王一看就是来者不善,丧女之痛让人如何不疯魔,他身上带着一股要掀翻整个程府的的气势,就算是在意料之中,也让季锦曦觉得胆寒。

季锦曦见势不妙,快跑了两步程家下人也在后面赶着,在季锦曦气喘吁吁的马上就要能拦住摄政王的去路的时候,摄政王眉头一竖,一手就把人扒拉开了。

季锦曦不死心的还想拦上去,摄政王便停下了脚步,身上威势尽数爆发了出来,怒道:“你要做什么?”

季锦曦虽然对摄政王有一些害怕,但是她一想到现在只有她能管起事拦着摄政王,若是连她也不顶用,那摄政王岂不是可以在程家为所欲为了;季锦曦便也不怯了,她想了想便俯身行礼说道:“王爷,您突然来我程府是要做什么,婆婆还病着,可听不得聒噪”

摄政王冷哼一声,脸上怒气更甚:“怎么,这小小的程家我还不能来了?你们程家人是做什么吃的,我女儿都去世了都没有人告诉我,却有空在这拦着一个来给女儿上香的父亲?“

季锦曦喉间一哽,却说不出什么反驳和解释的话,确实是她有意吩咐不让人去告诉摄政王郡主已经去世的消息,程太太没吩咐之前她实在不敢让消息走漏出去,确实是他们程家理亏了。

“王爷,我这也是家里一连除了两门丧事,忙的晕了头,还请王爷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的不周到。”

这样无用的借口,季锦曦自知毫无用处,掩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住了锦帕,等着摄政王更暴怒的应答。

摄政王挑起眉,眼露睥睨之意:“别说那些无用的话,我看你就是看我王府可欺而已。说不定我那女儿还是被你们程家逼死的呢,我就是要去程昴和郡主的灵堂而已,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谁能拦住我。”

说完,摄政王又扫了季锦曦一眼,目含不屑之意。就凭她这个被他说了两句就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还想撑起这个已经开始破落了的程家?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摄政王也不理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的季锦曦,一路走到了程昴的灵堂。

灵堂里,程太太正在椅子上坐着。她身着素衣,头戴白花,虽无眼泪,但周身萦绕着一股凄然之意。程太太听见来了人,抬起头便看到了摄政王。她面无表情的扶着椅子站起了身,虽然看上去摇摇欲坠,但还是礼数周全的给摄政王行了个礼。

季锦曦看了看程太太的脸色愈发的苍白,赶紧上前去扶住了程太太,恳切的说道:“婆婆,我不是告诉你安心在房里养病就可了吗,一切事都有我呢。”

程太太摇了摇头,小事堆在一起对季锦曦来说都有些难办,摄政王来这种事季锦曦一定处理不来,不然这摄政王是怎么一路无阻的来到灵堂的?如今寒暄是最不必要的了,程太太索性问摄政王强闯灵堂用意是什么。

程太太的强硬充满了勉强,殷红的指尖不声不响地扣在红木太师椅的扶手上,微微地泛着白。

“我的用意是什么?你还真敢问,我倒要问问你们整个程家的用意是什么?我好好的一个女儿,交给你们程家,这才过这么长时间就被你们逼死了,你们还有良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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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太皱了皱眉,目光与摄政王相撞,开口道:“王爷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从未逼过郡主什么,而且郡主的死也和我们程家没有什么关系,完全是她自己撞到程昴的棺材上才死了的,根本没有人事先能预料到。现在王爷却来程家兴师问罪,就不怕打扰到郡主的在天之灵吗?”

摄政王当然知道郡主是自杀,可就是因为是自杀,才更让他伤心。而且他今日来的目的就是搅得整个程家鸡犬不宁,否则怎么能让他稍微解气一些?

摄政王往旁边走了两步,却在众人的目光里一下子把灵堂里设的供桌掀翻了,瓜果纸钱散落了一地。他不理程太太的惊怒和季锦曦的劝阻,继续在灵堂里发疯,把一些摆设和白色的布统统扯了下来扔到了地上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整个灵堂里一片狼藉,摄政王才长舒出一口气,接着便看向程太太,咬牙切齿的说:“我丧女这份帐,就是要算在你程家头上的,若不是你们,我的女儿也不会这么早早的死。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太太捂住了胸口,喘着粗气仍对摄政王不落下风的说道:“郡主才刚刚去世,你就来这里闹了一场,郡主若有在天之灵也不会想看到你这样的!我程家虽然不比从前,但还没死绝呢!轮不到你来这里对我们指手画脚。”

摄政王冷哼一声:“恰恰相反,她若是看到你们程家败落,开心还来不及。没有你们程家,哪有我儿今日?”

程太太不甘示弱,若别人说他们程家害的郡主早早死了也就算了,摄政王才是那个该为郡主的死内疚的人。若不是他对郡主有求必应,郡主也不会认为所有她喜欢的东西最后都会属于他,自然也不会苦苦执着于程昴。若不是郡主的执着和摄政王的推波助澜,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最后无法挽回的样子。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当初若不是你心存反意,程家也不会有今天!程轩,程昴都不会死,郡主也更不会死!”

摄政王脸上虽还挂着怒意,但却不像方才那样强烈了,但是他又如何能承认自己才是那个害死自己女儿的凶手?

他后退了两步:“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瞧吧,我就是倾尽全力也要让你们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摄政王便一甩衣袖,大踏步的走出了灵堂,走出了程府。

死是最简单的东西,刀也是最容易拿起的东西,这笔账,怎么算,什么时候算,摄政王比谁都清楚。

目睹了这一切的季锦曦环顾了满地狼藉的灵堂心存担忧,程家本来就已经是风雨飘摇,现在又因为郡主的死和摄政王结了仇,摄政王有权有势,弄死他们程家还不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季锦曦眼含忧虑,对程太太问道:“婆婆,我们该怎么办,摄政王这么生气,万一给我们使什么绊子可就糟了。程家几百年的基业,难道就毁于今日了?”

程太太愣了许久,直到眼睛酸涩的难过了,才低下头抚了抚暗黑色锦缎上的淡淡浮灰,这衣服,十几年都没有穿过了,拿出来时都没有什么灰尘,怎么才穿了这么几日,就又落了灰了呢。

“呵,毁了?早就毁了,何必要他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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