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章
作者:小朵儿      更新:2019-10-05 16:42      字数:2203

我不敢听聂冗说什么,“噔噔蹬”就上楼了,楼上房里有一个破旧的座机电话,投币的,我投了个币进去拨通了詹莫的电话。

没响两声那边就接了,我喊了一声“詹莫。”

“顾北?”

“嗯。”

“你没事吧!”我们两一起说,然后一起笑出来,从没这么和谐过。

“你没事吧?”詹莫问我。

“我没事,虚惊一场。”我笑笑又问他:“你没事吧?”

“你这种胆小鬼都没事,我这样的男子汉怎么可能有事,放心杠杠的。”最后三个字詹莫飚了东北腔惹我笑了一场。

我站在支出去的木窗下看着月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聊天,话题远远的围着聂冗转,我承认我有小心思,我想多了解他一些,想知道那天聂冗突然疯狂是怎么回事。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齐伟,洛洛,和微微吗?”十点半詹莫似乎没睡意,和我讲起了以前说的故事,只是他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我抿抿嘴搬椅子坐在窗边,下巴搭在窗台上,“嗯”了声。

詹莫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那头断线了,他突然说:“后来我和聂冗见过微微。”

见过微微,上次詹莫和我讲那个故事有些日子了,我回想了下,微微被那只恶鬼抓进了黑暗里,詹莫就没有讲下去了,看来下面的故事对我来说可能是重点。

我大气不敢出的“嗯”了声,就怕他突然改变主意不肯说了。

“事情是在我和聂冗大四的时候,那时候因为和家里闹了点矛盾,家里把我的钱粮断了,只能靠着聂冗摆摊的钱租了个出租屋。”

“摆摊????”我好奇。

“哦!你还不知道啊!那时候的聂冗还不是现在这么厉害,嗯,这么说吧,聂冗从小就天赋异能,他妈刚刚生下他就死了,他出生的时候脐带绕颈四圈半,那小脸被勒的青紫,那时候不流行看医生,都叫的神婆,神婆来看了后直摇头,说早死了……”

听到这里我狠狠个吸了口气,这个段子我听聂冗自己说起过,只是说的不清楚,我也没往他身上想。

我想问聂冗是鬼吗?又觉得好笑,那只鬼能吃饭,能走在太阳底下,可是又怎么形容那么多发生在聂冗身上的事情,比如说他吸血。

“后来大家都放弃了,这家伙突然哭了,当时啊吓坏了我们那边好多人,都说他不详,小时候我也不敢和他玩的,只是后来大了,又被他帮助过,算可怜他没朋友,就给他当兄弟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他越说越远,才接了他的话,“你说他当时就没气儿了,怎么又哭了呢?还有聂冗是孤儿?从小。”

我心里一阵阵抽搐的疼,出生就没了亲人,那他怎么活下来的,周围的人都视他为不详吧?

“以前他还有个叔,那个叔是我们当地的踏山鬼。”

“踏山鬼?什么意思?”我又问。

“踏山鬼就是脚踏阴阳,能通灵,要换做微微那事情没发生之前劳资绝对大笑三声,可那事发生后,劳资还真敬畏他。”

我叹了口气,又偏了话题,“嗯,那聂冗是他叔带大的吗?然后他摆摊?什么摊!”

对这个我很好奇,还有聂冗到底是不是人那?憋了许久,我还是没问最后的问题。

“哈哈哈哈,就是神棍摊啊!那种一根竹棍子杵地上,棍子上一个红帕子,帕子上写着卦。”

我拿着杯子正喝水,听完后一口水喷出了窗子外面,咳的我眼泪直飙,詹莫他是故意的吧!

“哈哈哈哈你想不到吧!”

我不想自己笑的像电话那边的傻子,可是嘴角还是忍不住的勾起,最后咧成一个大大的笑痕,笑出了声,“确实想不到。”

我们两笑了会,他才开始说:“聂冗确实是他叔带大的,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聂冗,后来再见他,是在他叔死的时候,我们这个民族不就是讲就落叶归根么,人死在他乡的人还是会被送回这边埋葬,他就是送他叔的骨灰回来,那时候他已经变得少言寡语,他进了学校,和我一个班我们还同桌,离他出生已经过了二十年,老一辈的人死的死,搬迁的搬迁,对他有映象的少之又少,这家伙长的好看,我们班好多喜欢他的女生,包括微微。”

他吸了口气,“好了,接下来讲的有点吓人,你一个人吗?你确定你要听?”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我下意识的扫了眼不大却又黑漆漆的房间。

“你等等我。”我搁下电话赤脚跑到床边扭开台灯,倒了一杯热水,又赤脚跑回来缩进椅子里把冻得发木的脚盘起来压在小腿下。

我这人很奇怪,冬天不喜欢穿袜子,再冷也不穿。

“好了,你说吧!”

“大四那年我找了个工作做勤工俭学,回到出租屋,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刚要开灯,就听一个声音说:“不要开灯!”

“你也知道这间房子是我和聂冗一起租的。借着窗外不算明亮的月光,我看到一个黑影正坐在沙发上。我问他:“为什么不开灯,难道又停电了?”说着,我走到沙发前坐下来,“你呆这里干什么?难道就是为了等我,告诉我停电了?”我对聂冗的行为感到哭笑不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当你不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千万不要开灯!”

“对了当时跟聂冗一起住他还有个规矩,下班回来的时候,家里如果没人必须敲门三下才能进门,而且进门前还得用手掌扫三下下盘。”

“下盘?”我不解,又不是车子,什么下盘。

詹莫那边呆了下,似乎在想怎么和我解释这下盘,想了半天,他还是用最粗俗的方法告诉我,“就是屁股。”

我庆幸我现在没有喝水,我也庆幸现在天黑楼下没人。

“你还让不让劳资讲!”

“好吧你讲。”我无辜的摸摸鼻子。

他接着给我讲,“他让我不要开灯,我一愣问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后来,他竟然给我讲了一个恐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