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淘汰
作者:海东青疯子      更新:2019-10-03 08:04      字数:2211

魔都会武场,随着人群的喝彩越发激烈,人群中走出四位年轻的男女,听着人群的交谈,得知一身穷酸书生打扮,腰挂长剑,耸着个肩,看起来老实巴交的男子叫昌月。

对于昌月的长相海东青嘀咕了一句:“不是那家人,不进那家门,跟师傅一个样,都迷惑人。”

“当心无量尊请你去他家做客。”醉酒仙瞥了一眼海东青冷冷的道。

“不了。”海东青翻了个白眼,他可是被无量尊搂怕了,每次都感觉伤筋动骨。

另一名身着白色长袍的,看着一身正气的男子则叫任我行。

最后一名在光天化日之下身着连帽斗篷,眼睛以下用布缠着,只留有一个两个鼻孔,两只眼睛透着憔悴,整得人若不是斗篷撑起,就只能用骨瘦如柴来形容了,看起来病殃殃的男子叫傅浒。

“这傅浒当真是习武之人?”海东青不可思议的看着醉酒仙问道。

“傅浒出身时家便被山贼抄了满门,独留他一人,跟了他的师傅之后性格依旧很是孤僻,学有所成之后便为家里报了仇,说来也是天才。他自创暗杀之术,还自称刺客。”

醉酒仙摇了摇头微笑道,海东青看得出醉酒仙还是比较欣赏这傅浒的。

海东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把目光停留在一名身着绿色长裙的女孩身上,那女孩不说有沉鱼落雁之容,却也长得十分好看,更是英气十足,那气质,看得海东青有点出神。

这女孩自然是长孙慕雪,感受到海东青的目光长孙慕雪回瞪了海东青一眼。

“啧啧,也就比我家紫丽差点。”海东青咂舌道。

“要不你认输算了。”醉酒仙看着海东青没好气的道。

“为何?”海东青疑惑的看着醉酒仙问道。

“我怕侠客这个容身之处毁在你的手里。”醉酒仙扶额道,远山也是瞪了海东青一眼,海东青嘴角抽了抽,好不尴尬,这家伙为了缓解尴尬便大笑起来。

海东青这一笑,会武场所有关注点都聚在了他的身上,四位对手也纷纷扭过头来看着他。

他尴尬的摆了摆手道:“你们继续、继续……”

而接下来便听得有这样的对话:

“那位师兄太不把几位师兄师姐放在眼里了。”

“他是很厉害还是故弄玄虚。”

“几位师兄师姐一定不能让海东青师兄坐上尊主的位置啊!”

……

听得这样的对话海东青额头黑线直冒,心想为何自己一点人心都没有,这些家伙真是太可恶了。

正当海东青还在嘀咕时,谁知长孙慕雪冷不丁的来一句:“诸位师兄弟放心,慕雪对上他的话,一定拼死也不让他好过。”

年轻的人群听得一阵欢呼,海东青听得顿时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向长孙慕雪,谁知长孙慕雪冷哼一声便把头别过一边去了。

至于海东青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海东青并不是所有关注都在女孩身上,他看的是四个人,任我行在听得年轻弟子的话后朝着海东青皱了皱眉。

昌月则是对着天珏歉意一笑,笑得也符合他的气质,至于那傅浒,一直盯着海东青,一直面无表情,海东青感觉人都被他看穿了似的。

“他的眼神好渗人。”海东青拉了一把醉酒仙的长袍道,醉酒仙则是白了海东青一眼不和他说话。

醉酒仙算是发现了,若自己接海东青这家伙的话他一定会喋喋不休下去。

“你在紧张什么?”远山看着海东青问道,本来笑着的海东青愣了愣,随后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

“弟子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和他们争。”海东青说这话时是站到了醉酒仙的身后,刚好挡住了除远山外所有人的目光。

“你之前不是很淡然吗?”远山严肃的看着海东青问道。

“不,一直没有淡然,数万人的性命,弟子如何敢淡然?”海东青看着远山眼中便开始泪花闪现。

“倘若不坐尊主之位让你少些自责,那不争了吧,以后你当一个护法也挺好。”远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

海东青听得,先是愣了愣,随后略微点了点头,抬头时恰见得醉酒仙盯着他看。

“那,有劳醉护法将海东青的决定公布吧!”远山看着盯着海东青面无表情的醉酒仙道。

沉默约莫五个故意,醉酒仙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朝着远山抱拳作揖道:“领命!”

醉酒仙将海东青放弃争夺的消息公布了出去,全场哗然。

论实力,三段无量步、半甲子余功力的昌月单现在来说是能胜过海东青的,就算施展剑意。

其实远山说的海东青施展剑意便能赢是不准确的,准确的来说某人知道某人的德行,然后想让某人拿出自己的实力来得到某人的认可,这才是远山的真正目的。

人很多时候最怕的不是对手,而是自己的内心,海东青便无法逾越内心的魔障,那是数万条性命所组成的。

当他越靠近尊主的位置,他越害怕,害怕下次自己再指挥失误。

他之前的种种表现,话多,淡然,开玩笑什么的,都是在掩饰内心的紧张和害怕,他海东青是天不怕地不怕,但这次他是真的怕了。

海东青打算离开,走了两步,愣了一下,随后转身朝着醉酒仙和远山各作了三个揖道:“师傅,醉护法,对不住了。”

眼见着海东青离开,台下开始议论纷纷,醉酒仙看着远山皱眉道:“你为何不骂醒他?”

“倘若他自己想不通,把尊主之位强加给他,不过是对大家的不负责和对他的不负责罢了,他认为这样罪恶感会轻一些便让他去吧!”远山摇了摇头看向会武场内的众人,醉酒仙咬牙闭眼不语。

海东青走着,身体越来越松,这些年来,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他经历的事太多了,他自问这样便能问心无愧吗?

他的内心并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在那里扑通扑通的跳动,跳动的声音充斥他的听觉,身后嘈杂的人群并未对他有一点影响。

海东青如此做便是淘汰了,其实真的说起来那中土与西夷一役能怪海东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