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一只手就能给你捏碎
作者:三不问      更新:2019-10-01 07:48      字数:2206

边境的压力终于还是透过各种途径传到了大安的每一个角落,战争一触即发,大安的百姓已经彻底厌倦了战争,渐渐的,京城出现了一波又一波的声讨队伍,人们都在说,皇帝无德,害的大安不得安宁,这种传言越传越烈,民心都快被动摇了。

皇帝的身子愈发不好了,太子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他,太医说了,皇上现在一定不能忧思过重,否则极有可能会气血攻心,暴毙而亡。

景元柏隔天就抱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进宫来在皇帝床前尽孝,皇帝的病榻前几乎被姝贵妃和景元柏占领了,太子倒是想去尽一尽孝心,但是朝堂上还有那么多的事等着他去做,好在皇帝虽然病重,却还没有病糊涂,景元柏虽然去的殷勤,皇位上皇帝还是没有半点马虎。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皇帝打算在自己死之前,就把皇位直接让给景元穅,但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景元穅却生不出半点开心来。

他想要做一个明君,可是现在正好撞在枪口上,若是自己这就登上帝位,恐怕民心不稳。

但是也容不得他拒绝了,若是他不当,景元柏还在那儿虎视眈眈呢。

换位大典正在准备着,历朝历代都很少出现皇帝尚且在世就将皇位传给皇子的例子,所以礼部最近真的是忙疯了。

换位大典大概会在一个月后举行,现在景元穅已经是等同于皇帝了,只是还没有走那一道程序罢了。

景元穅应对朝廷的繁杂事务,宋业则专心盯着陶然,陶然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他每日只是按时上朝,然后下朝,半点奇怪的地方都没有,宋业极有耐心,他很明白陶然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两人在暗中互相试探着,谁也不愿意率先踏出一步。

自从将骨朵蒙多救出去之后,桥烟就没有再去过十皇子府了,景元霖有些担心,万一桥烟再也不来了怎么办?

几番煎熬之下,景元霖又去了蜾蠃戮的院子里。

“桥烟去哪儿了?这个月只剩下七天了,他怎么还不出现?若是他在不出现,我就去宫里向父皇告状。”

蜾蠃戮被他的理直气壮气得不轻,也懒得再和他伪装,反正是景元霖帮助骨朵蒙多逃出去的,他可不敢真的去宫里告状。

“景元霖,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你要知道,若是皇上知道你在他眼皮子底下吧我弟弟带了出去,他会把你怎么样。”

景元霖彻底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蜾蠃戮,冷漠,强硬,眼中满是杀气,和从前那个有些唯唯诺诺的侧妃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你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景元霖指着蜾蠃戮的鼻子骂道,蜾蠃戮伸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景元霖惨叫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痛痛痛,你放手!”

蜾蠃戮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掏出一张手帕擦了擦手,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帮我救出我弟弟,以后就允许你做一条北大支的走狗。”

景元霖揉着自己的手腕,目眦尽裂。

“贱妇,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蜾蠃戮甩手给了他一巴掌,把景元霖打的直接摔到了地上,景元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身手怎么这么好。

“怎么,很吃惊?我可是北大支的公主,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可不是你们大安的闺中小姐,就你这幅小身板儿,我一只手就能给你捏碎了。”

蜾蠃戮成功的吓到了景元霖,说白了,他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哪里能成得了什么气候。

“以后你就是北大支安插在大安的探子,若是你乖乖听话,本公主每月便给你一万两白银,若是你不听话。”蜾蠃戮将有些凉意的手掐在了景元霖脖子间,景元霖完全可以感受到她手上的薄茧。

“若是你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当然,你也可以和你父皇说,但是你要想清楚了,放走敌国质子是什么罪名。”

景元霖吓得瘫软在地上,他开始后悔不应该放走骨朵蒙多,但是人已经走了,就算后悔也没用。

“我说的话你明白没有?”蜾蠃戮歪着脑袋甚是俏皮的问道,景元霖却被她眼中的杀意吓得不轻,连忙点点头。

蜾蠃戮满意的笑了,景元霖果然是个没骨气,真不知道景家是如何生出这样没用的儿子。

把景元霖好好的吓唬了一顿之后,蜾蠃戮将他赶回了他自己的院子,景元霖狼狈的离开之后,蜾蠃戮便换上了男装,偷偷的出了皇子府,坐上轿子之后,便径直往京城城郊走去。

城郊的一处破庙,蜾蠃戮和陶然约在这里见面。

“戮公主金安。”陶然十分客气的向蜾蠃戮行礼。

蜾蠃戮嘲讽的笑了笑:“陶大人见笑了,我可担不起金安这两个字。”

两人在破庙后面的厢房里坐下,这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公主的人马到了吗?”

“三日后就可以抵达京城,而且保证不会被朝廷的人察觉。”

“是跟着商队来的吗?”

“分散来的,一共三千人,再加上从前陆陆续续的过来了一些人,我手上一共有一万的人手。”

陶然笑着点点头:“一万,足够了,只要能控制下皇宫,我就有把握杀了皇帝。”

“到时候,你可要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大安的北方十六镇,全部归属北大支。”

“放心吧,绝对不会少了你们的。”

蜾蠃戮从袖中掏出半块令牌:“这是马上到京城的那三千人马的令牌,交给你用,至于围攻皇宫的事情,就由我来吧。”

“那就多谢公主了。”陶然从容的将令牌揣进了袖口里,两人又谈了谈一些细节的事情,蜾蠃戮便起身告辞了。

陶然走出破庙,看了看外面的景色。

夕阳西沉,晚风里夹杂着燥热,这天下也该好好的活动活动了。

半念将厢房里恢复了原样,走出来便看见陶然站在山坡上的背影,有些孤寂,有些锐利,这个人的一生,仿佛没有为他自己而活过,就好像半念,半念是为陶然而活,陶然是为复仇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