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多情反被无情伤
作者:淳于嫣然      更新:2019-09-24 05:40      字数:19776

第11节

“傻丫头,耶律楠是皇子,也是南翰国皇位继承人,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你要懂得宽容体贴。”白涵灵道。

“可是,他昨天答应过我,只爱我一个?”澹台倾若极了,她不能忍受和很多女人分享一个男人,天天像个怨妇伸长了脖子,等待自己的男人临幸。

白涵灵笑着轻抚澹台倾若的头发:“乖,只有能够征服天下女子的男人,才配得上你澹台倾若,不是么?”

“我才不要!”澹台倾若大喊着夺门而出,她忽然间害怕留在耶律楠身边了,害怕有枷锁困住自己。

“倾若——”白涵灵也对她无可奈何,她看似柔弱,性子却很强,而且脑袋里总想着古怪的东西。

澹台倾若出了皇子府,顺着一条小道往前面走,昨天才感受的希望又被瞬间扼杀了,耶律楠为何今日与昨天的态度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恩,她早该清楚耶律楠是这样的男人,他血液里就充满了帝王世家的霸道与占欲感,以前他也狠心对过她。

忽然觉得在那石头上刻下名字,许下承诺,是一件可笑的事情。澹台倾若擦干了眼睛了残泪,无力地往前走着。

“倾若~”

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澹台倾若回过头,沐城枫就站在她后面。澹台倾若这个时候本来就不好受,见他呆呆跟着自己,不耐烦地问:“跟着我干嘛?”

“见你心情不好,想陪陪你。”沐城枫傻傻笑着。

“我很好,你不用陪着我。”澹台倾若不想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她只喜欢一个人躲着偷偷哭,宣泄伤怀。

澹台倾若转过身继续向前,可是沐城枫也依旧跟在后面。澹台倾若生气了,她拔出手中的匕首,对着沐城枫的脖子,冲他吼道:“叫你不要跟着我,听不到么?”

沐城枫感到一阵寒风,怒气正浓,他出手,两手指夹住刺来这尖锐。

澹台倾若知道她不该这么对沐城枫,也知道他有能力挡过她这一下。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我可以帮你。”沐城枫忙道。

澹台倾若眼中委屈的泪水一涌而出,沐城枫越是担心,她就越是伤心。沐城枫见她暂时平静了心态,缓缓,放开了澹台倾若的剑。

澹台倾若收回了手中匕首,眸子凝视上他的脸,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对我这么好?”

“你是夜辉王爷的妹妹,我的责任就是保护你。”沐城枫道,明明知道这不是她想听见的答案,也不是他想说出口的话,他还是只能这样说了。

“你有为情伤过么?”

“啊?”沐城枫没想到澹台倾若会问他这么一句话。

“你为情受过伤么?”澹台倾若又重复了一遍。

沐城枫摇了摇头,不肯承认,或许这是他作为守护者为自己保留的最有一点男人的尊严。

澹台倾若无语,黯然,嘴角一抹笑意,尽显悲凉。如果有一日某个男子能够这么坚决对她说“一生一世只宠爱她一人”,就此生无憾了。

澹台倾若凝视沐城枫这柔美不乏刚毅的脸庞,微笑如花般动人。

见她这样子,沐城枫心里也不好受,可是他能做点什么,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他一把将澹台倾若抓入自己的怀里,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无论什么时候不开心,我都会借你一个肩膀。”

沐城枫一手轻轻搂住澹台倾若的腰间,让她靠的舒适些,见到美人泪千行,心里也跟着痛。

等晚些时候了,耶律楠骑着马在府的路上,正遇上澹台倾若与沐城枫,见他们走在一起,耶律楠一反常态,强行拉澹台倾若上了自己的马。

沐城枫就被丢下了,耶律楠把澹台倾若带入了自己的房中,神色不佳。

“你怎么了?”澹台倾若知道他生气了,他不会这么小气,连她和沐城枫走在一起都要吃醋吧。

耶律楠眯了眯眼,冷声道:“你以后是我的女人,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喂,城枫是我朋友。况且,我和你还没有成亲!”澹台倾若听他者语气太过霸道,更是气愤,凭什么他是皇子,他想怎样就怎样?!

“以后我说了算!”耶律楠锐利的目光透着不可侵犯的味道,吓得澹台倾若退后了一步,真觉得这个皇子是双重人格。

“你从清晨开始就对我冷冰冰的,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你高兴对我好就肯好,不高兴的时候就可以对我视而不见,漠不关心?”澹台倾若冲他咆哮。

“澹台倾若!你再敢这么大声对我讲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耶律楠瞪眼吼道,他也知道自己有心病,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在不同时间里会有截然不同性子。

澹台倾若用不屑的目光盯着他,控制不了情绪的耶律楠猛然伸出手掐住了澹台倾若的脖子!

耶律楠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冷绝,澹台倾若被他掐紧了脖子,有说不出的难受,连呼吸都变得肯困难。她绝对想不到这个男人会如此喜怒无常,竟然这么狠心对她,心里的痛楚早已胜过了身体上苦楚的千百倍。

她的眼眸中有说不出的伤痛,一天前她真的信了他的承诺,可这一刻她明白那一切都毫无意义。虽然只有一天,可是她把真心交给了他,那份宁静的幸福短暂得如此可怜。她闭上了双目,真的不想挣扎了,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可以为谁活着。

看见了她脸上流淌下的泪水,耶律楠脸上有了一丝动容,他甚至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忙松开了手。

“咳咳咳——”澹台倾若捂着脖子一阵咳嗽。

耶律楠霸道地捧起她的头,方才眼中戾气不在,反而是那么温柔,他靠近她,轻轻用嘴吸干了她脸上的泪。

耶律楠的脸上忽然间露出邪魅的笑意,澹台倾若不依,不想让这个男人亵渎。她一边顽强反抗,一边吼道:“放开我,快放开……”

他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言语,只是想让她顺从了她,在他眼中,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拒绝他,她们只会争先恐后想得到他的宠爱,她也是。他蛮横一扯,“嘶--”扯破了澹台倾若身上的裙裳。

无奈、羞辱!澹台倾若的肌肤露了出来,肤若凝脂,光滑细腻,洁白无暇。她真是清澈得像水,他的心激动不已,居然伸手想要揭开她最后遮体的薄纱。

“住手!”她哭嚎着,脑子一片空白,难不成,清白之躯,毁在他手上了,“不要碰我,否则我宁可死!”

他一惊,似乎没有意料到她的情绪波动至此,不过,她好可爱,与那些成天想得到他宠爱而勾心斗角的女人完全不一样。耶律楠浅浅说道:“知道么,能做我的女人,是你的福气。”

“呵呵,不用怕,我会让你很舒服的。”耶律楠说着将她的双手紧紧锁住,澹台倾若身子被强大的力量控制,动弹不得,他的唇落到了她的唇上。耶律楠情不自禁低头,含住澹台倾若那小巧玉凝香甜可爱舌尖一阵狂吻浪吮。清丽动人的纯情佳人娇魇晕红地婉转承欢,千柔百顺地含羞……耶律楠的手下意识地按在她的丰满处。

澹台倾若眼神中的愤怒在化减,耶律楠的吻柔情而娴熟,澹台倾若明明不想,居然情不自禁被引入了状态,慢慢给予了耶律楠热烈回应。

耶律楠的手轻轻拨开了澹台倾若的衣裳,胸口一凉,澹台倾若忽然间有了意识,自己是疯了!没有半点衣装遮体呈现在他面前……澹台倾若猛然推开耶律楠。

“怎么了?”耶律楠轻笑。

他是在玩弄她?澹台倾若望着耶律楠很有成就感的样子,此时无限恼怒中羞愧中。这个人真的很变态,似乎有两种不同的性格!

“倾若难道不愿意做我的女人?”耶律楠笑得愈发邪魅。

耶律楠再次将澹台倾若搂到怀中,他强吻上她的脖子,不顾澹台倾若的反抗,他想慢慢浅尝着,但是他不喜欢她的情绪这么叛逆,也就是他不想勉强女人做不情愿的事情。

耶律楠缓缓放开了澹台倾若,“你!”澹台倾若这个时候想挥手扇他一个耳光。

耶律楠抓住了澹台倾若的手,说道:“记住了,脖子上有了我的印记,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他居然可以这么无赖,澹台倾若已经气得无语了。

“难道我耶律楠还配不上你了?”耶律楠一面说着一面抚摸着她光洁的身体。

“……”澹台倾若咬紧了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感觉这个人多么恐怖。

而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文质彬彬的外表下透着深不可测的心智。不,要么他就是真的有双重人格,要么他就在一直伪装自己不堪的心灵。

他的本心是善良没有邪念的,只是生在皇族,就必须争取权力保护自己而已。

“倾若,在我的手中,我的宠爱可以让你成为全天下最漂亮的女人,你信么?”耶律楠的眼眸却是清澈闪亮的。

“我不稀罕你的宠爱!”澹台倾若鼓着勇气吼道。

耶律楠的脸上顿时黯淡了下来,阴着脸问:“为什么?”

“……”澹台倾若没有回答,眼中流露着不屑。

“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就必须爱上我,懂么?”在耶律楠的语气中,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澹台倾若第一次看见在感情上这么自负的男人。

“那你喜欢过的女人不会只有我一个吧。”澹台倾若完全不信这个男人之前对她所说的话了。

耶律楠玩味说道,“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只能属于我,听见了么,小丫头?”

澹台倾若冷笑着问:“想让我成为你众多玩物中的一个?”

“我不会亏待你的。”

“所以你这样的男人是可悲的,永远不懂得真爱~!爱是永世的唯一,而不是占有无数女人的身体!”澹台倾若的眼中流露着对耶律楠的不屑之意。

“永世的唯一?这个世界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可笑的感情。对我来说,爱情只是用来糊弄对方的谎言,千万别告诉我你相信爱情!”耶律楠说道。

澹台倾若泪眼盈盈,闭上双目,泪水如洪水般不可收拾,耶律楠轻吻她脸上的泪水,细细吸允。澹台倾若却使劲喊出四个字:“不要碰我!”

耶律楠轻轻推开了澹台倾若,眼中出现了一丝怜惜的情意。耶律楠用自己宽松的袖袍为澹台倾若擦拭了泪水,澹台倾若忽然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风惜扬,他温柔地为她拭去眼泪,然后她就再也不会因为想念她而伤心落泪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值得你为他流泪,因为值得的人不会让你哭的。”澹台倾若神志迷糊中隐约听见了耶律楠这一句温柔的话语。

“难道你想一直不穿衣服这么诱惑我么?去乖乖穿好衣服吧。”耶律楠笑道。

“哼!我宁可死也不会爱上你的,玩弄别人感情为荣的骗子!”澹台倾若急急忙忙换上了自己的衣裳。而后澹台倾若擦干了泪痕,匆匆逃离出这个房间,耶律楠眼中则是闪现过难言的无可奈何。

对不起,倾若。如果现在恨我可以让你今后不用伤心,那么长痛不如短痛吧。

眼神趋于麻木,澹台倾若颤抖着身子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隐忍着眼中泪。她深感疲惫,也不知过了多久浑浑噩噩地昏睡了过去。

醒来就是第二天清晨了,澹台倾若起身洗漱,有人敲门。

“谁?”澹台倾若神经紧绷。

“倾若。”传来的是白涵灵清脆的声音,澹台倾若舒了一口气。

澹台倾若开了门,白涵灵微笑着走进房间,见澹台倾若脸色发白,眼神空洞,关心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哪儿不舒服?”

白涵灵伸手摸摸澹台倾若的额头,澹台倾若抓紧白涵灵的手,果断道:“白姐姐,我们离开这儿好不好?离开这府中,离开南翰国,好不好?”

见澹台倾若情绪激动,白涵灵也慌了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我……”澹台倾若不知如何开口对白涵灵讲耶律楠。

“是不是因为耶律楠?”白涵灵猜测问。

澹台倾若点了点头,本不愿意多说,在白涵灵的追问下,澹台倾若觉得如果自己不说出真相,白涵灵也不肯带她离开的。

待听了澹台倾若所说,白涵灵骇然,她思索了几分钟,而后对澹台倾若点了点头,同意离开这儿。

正在此刻,少将军李贤来到门口,门没关,他问:“澹台姑娘,方便讲话么?”

李贤身后带着几个侍卫,好像有话要说,澹台倾若示意他请进屋讲话。

“李将军有何事?”澹台倾若问。

李贤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之后道:“澹台姑娘,皇子让我给你们带个话。你们在皇子的府中已经栖息多日,皇子知道你们还有要事在身,就不便多留了。”

这是在赶人走?澹台倾若万万没有料到耶律楠这么绝情,居然派李贤来赶走他们离开这里。

白涵灵也怒了,她迎上去对李贤冷冷道:“请你转告耶律楠,我们马上走人,绝不多留一刻!”

“这样最好,我会安排马匹,送你们出城。”李贤的语气还算客气。

“不用了劳烦了,我们自己走。”白涵灵依旧冷冷道。

李贤道:“最近皇城守卫严,还是我护送几位出城比较方便。”

李贤说罢就走开了,澹台倾若的身子瘫痪坐到了木凳上,为何以前没有看出耶律楠是这么自私小气的男人。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耶律楠应该不是这种人啊。”白涵灵也同样纳闷。

“也许我们都看错了人,事已至此,就这样吧。”澹台倾若反而感觉更轻松了点,要断就断的干净,耶律楠越是无情,她就越是不会牵挂。

四人很快收拾好了行礼,就打算离开南翰国皇城。马车上,孟阳一直不解问白涵灵:“在这儿好吃好喝,过得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走得这么仓促?”

“大男人不要老是喋喋不休行不?”白涵灵白了孟阳一眼。

同在马车上的沐城枫见澹台倾若心情不好,想关心几句,又不知如何开口,澹台倾若抱紧了天子剑,一语不发。

沐城枫对澹台倾若毅然道:“没关系,无论到哪儿,我都会好好保护你!”

澹台倾若冲沐城枫笑笑,他总是这么贴心守候在她身边,像王兄那样的亲人一样值得信任。

李贤骑着马在外面。到了城门口,白涵灵撩开马车窗帘,发现好像多了不少人把关,过路的人都仔细打量后放行。守门侍卫都认得李贤,他们轻易出了皇城。

“南翰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孟阳冒了一句。

白涵灵也越想越绝对不对劲,待到了郊外,李贤示意他们就送到这儿。白涵灵下了马车,问:“多谢李将军近日照顾,我还有几句话想问将军。”

李贤很有礼貌地下了马,道:“请说。”

澹台倾若等人也跟着下了马车,她觉得这个李贤看起来倒是很有绅士风度,不过不知道骨子里是不是和耶律楠一样变态了。

“望将军据实相告,南翰国可有发生何事?”

李贤并没有回答白涵灵,他摇了摇头,示意告辞。孟阳一闪而来拦住李贤上马,戏谑:“李将军为何急着要走,说完话再走不迟?”

见李贤异常举动,澹台倾若也感觉到耶律楠可能出事儿了,也许他最近的反常是有原因的。

“几位,你们已经出了郊外,就此告别。”李贤不想搭理孟阳。

孟阳紧紧捏住李贤的手,李贤另一手拔出佩剑向孟阳挥去,孟阳闪得快,从后面制住了李贤。

李贤并没有回答白涵灵,他摇了摇头,示意告辞。孟阳一闪而来拦住李贤上马,戏谑:“李将军为何急着要走,说完话再走不迟?”

见李贤异常举动,澹台倾若也感觉到耶律楠可能出事儿了,也许他最近的反常是有原因的。

“几位,你们已经出了郊外,就此告别。”李贤不想搭理孟阳。

孟阳紧紧捏住李贤的手,李贤另一手拔出佩剑向孟阳挥去,孟阳闪得快,从后面制住了李贤,抓住他拿剑的手。

“喂,最好乖乖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也不想让青年才俊受伤。”孟阳嬉皮笑脸道。

白涵灵示意孟阳收手:“快放开李将军。”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孟阳收了手,白涵灵迎上去柔声道:“李将军勿见怪,耶律皇子是好客之人,宽宏大量,为何这次如此对我们,是不是另有苦衷?我们也是朋友,若耶律皇子身处险境,必定相助。”

“你们这么相信我家皇子?”李贤紧皱眉头,他们不仅没有记恨,反而说了这一番话,令他感动。

“唉,洛阳王前夜被刺杀,近日我们得到内部消息,证据对六皇子不利。不过洛阳王之死绝对不是皇子所为,定是有人陷害!”李贤道。

“洛阳王就是你们南翰国皇帝那个跋扈的亲弟弟?说句不好听的,他作恶多端,早该死了。”孟阳瘪瘪嘴,那家伙的早已是丑名远播。

李贤点头:“话虽如此,可是皇子涉入案件中……”

“耶律皇子为何不据实相告,反而赶走我们?”澹台倾若忙上前问,前夜,她还记得就是那之后耶律楠忽然改变成另一个人了,莫非就是这个原因。

李贤微微点头,澹台倾若心一颤,原来耶律楠故意这样只是不想让她陷入乱局。他竟然,不惜让她恨他……白涵灵见澹台倾若低头咬紧了嘴唇,明白她心中所想,笑问:“还走么?”

澹台倾若果决地摇了摇头,既然耶律楠是清白的,她相信他,这一次就一定要帮他!耶律楠这家伙还真无敌,得知了真相的澹台倾若忽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我们还是没有看错人的。”白涵灵拍了拍澹台倾若的肩膀。

“走吧。”澹台倾若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瞟了一眼沐城枫,见他面目无表情,“喂,城枫,犯傻做嘛?上车。”

孟阳冲沐城枫递上一个无奈的眼色,本以为离开耶律楠的魔爪,沐城枫就有机会了,不过好像又没戏唱,被打回原形了。

回到了皇子府,门卫立即上前告之李贤:“李将军,六皇子被带走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能带着皇子?”李贤一惊。

后面的澹台倾若也大步走了上来,只听侍卫答道:“是,是皇上派来的人,说是要六皇子进宫受查。”

“什么话时候的事情?”澹台倾若急忙问。

“就在半刻钟前。”侍卫答道。

澹台倾若焦虑望着李贤:“怎么办?”她很担心耶律楠,忽而明白了一句话——因为爱所以伤害。

“六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没有危险,我们现在先要静下心,尽力做应该做的。”李贤道。

澹台倾若猛吸了一口气,李贤说得没错,她要静下心来:“那现在最重要的是做什么?”

“有一个人能帮我们——谢权谢太尉。”

据李贤所说,朝中为两党,一党以谢太尉、一党以洛阳王为首,而两党又分别辅佐六皇子与四皇子,如今辅佐四皇子的洛阳王死了,嫌疑自然落到了耶律楠头上。牵涉太大,太尉谢权为了以示正身,这次与耶律楠断清了关系。

谢权不愿意涉嫌其中,不过李贤道,可以从谢太尉的女儿谢芷卿入手。谢芷卿贤良淑德,才德双全,是谢权唯一的女儿,十分暗慕耶律楠。

因此澹台倾若来到太尉府见谢芷卿,见到谢芷卿,她果真是温柔大方,美貌出众。谢芷卿听说澹台倾若为耶律楠而来,很是热忱,表示这几天也很担心耶律楠安危,派人在打听。

谢芷卿的闺房中,她示意澹台倾若坐下详谈。

“谢小姐可愿意帮了六皇子这个忙?”澹台倾若问,不过在谢芷卿担忧的眼神中她已经猜测到了答案。

“我不知如何能够帮到他,昨天已经求过爹爹,爹爹说不想被连累得满门抄斩。”谢芷卿皱眉道,显得为难。

事先李贤已经告诉澹台倾若说辞,她道:“你爹向来是辅佐六皇子的,这次六皇子如果倒势,他日四皇子要是做了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爹啊。唇齿相依,所以太尉必须帮六皇子!”

“不瞒姑娘,四皇子几个月前就极力拉拢我爹。尤其是六皇子去西御国之时,不断向爹许下好处承诺,并且向我提亲。”谢芷卿道,“爹虽没有答应,可是现在六皇子出了这事儿,就难说了。”

澹台倾若这才明白为何谢权会拒绝相助,原来想倒戈:“说的也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是人之常情。

此时谢芷卿的婢女慌慌张张跑过来:“不好了,小姐。”

“为何慌张?”谢芷卿起身问。

“四皇子来了,这次带来很多礼品,似乎又要像老爷提亲。”侍女答道。

谢芷卿脸色惊变:“这可如何是好?”

见谢芷卿的态度,似乎对那个四皇子很反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澹台倾若想先会一会这个四皇子,看看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谢小姐不要急,你若真的喜欢六皇子,我一定帮你。”澹台倾若握紧谢芷卿的手,道“我们先出去见见他。”

谢芷卿点点头,她的目光忽然间停留在澹台倾若绝色容貌上,似乎对她不太放心:“你与六皇子有何深的交情,如此帮他?”

澹台倾若道:“我与六皇子只是朋友,他救过我,我理当回他一命。你放心,我已有心上人,改天带你去见见。”她也必须这样说才能够让谢芷卿放心。

谢芷卿释怀一笑:“这就好。”

初次见面,澹台倾若对谢芷卿还挺有几分好感,她不失礼节,待人也好,是个名副其实的名门大闺秀。

澹台倾若以朋友身份随谢芷卿去了正堂,见到谢权与四皇子耶律绒,她终于可以体验为什么谢芷卿对这个四皇子这么反感了。

虽然说耶律楠与耶律绒是兄弟,可真是长得不太像,耶律绒虽说也不算难看,可是目光尖锐,总体让澹台倾若感觉有点猥琐。想想也是,谁是女人也想选择帅得惊天动地,举止优雅的耶律楠啊。

耶律绒的笑容猥琐也就罢了,他目光也是色迷迷的,盯着谢芷卿看还不够,居然正大光明目不转睛瞩目澹台倾若好一阵儿。澹台倾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看就知是好色之徒。男人嘛,你说哪个不好色?可是长得英俊的男人表现出的好色可以理解为风流倜傥,长得抱歉的人就叫登徒子。

登徒子被安上了好色男人这个名字,也确实有点委屈,他原本非真正重色之人。

谢权这老家伙看着还算威严,他虽然没有答应,也不算拒绝,就半推半掩的意味。待耶律绒走了之后,谢芷卿抱怨地望着谢权:“爹爹,四皇子这样的人,您也忍心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乖女儿,我这不是好没答应啊。”谢权委屈道,听语气也确实挺宠爱女儿。

谢权走到谢芷卿身边,谢芷卿扯了扯他的大胡子,谢权疼了,瞟了澹台倾若一眼,脸一横:“越来越不讲话了!”多半老太尉觉得有外人在,女儿不给面子吧。

“爹,从小到大,女儿什么都听您的,这一次我决不妥协!”谢芷卿赌气离开,爹明知道自己钟情耶律楠,却眼睁睁为了自己利益见死不救。

澹台倾若冲谢权有礼貌地点头微笑,跟着谢芷卿走了,心中有点失落感,有爹的女儿其实挺幸福的,还有亲人疼,不像她……回到闺房的谢芷卿焦虑不安,她急切拉住澹台倾若的手,问:“究竟怎么办才好?”

“谢小姐别急,容我想想。”澹台倾若沉思中,老头子现在显然倒戈,若耶律楠成了他的女婿,他也是不帮也得帮啊。

谢芷卿视澹台倾若如救命草了,很早之前她的心愿就是能嫁给耶律楠。也许谈不上真正的感情,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耶律楠就是她幻想中真正完美的夫婿。

“不如这样,你随我去一趟六皇子的府上,我们再做打算。那儿有我的朋友,说不准能想出两全其美之计。”

“好。”

谢芷卿随澹台倾若来到六皇子府上的大堂,白涵灵、沐城枫、孟阳、李贤都在,澹台倾若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一切还好。

李贤兴冲冲走上前来:“一个好消息,等会皇子就能回府了。”

“他安全了么?”谢芷卿忙问。

李贤摇了摇头,表示只是暂时接受审讯之后,一切都在调查之中。

“洛阳王究竟是怎么死的,现在情况如何?”澹台倾若问。

李贤道:“等皇子回来商议之后,我与沐兄弟、孟兄弟去查查这件事。如果他们不让我们插手,我们就暗中调查!”

白涵灵问:“谢太尉那边情况怎样?”

澹台倾若无奈摇了摇头,几人坐下慢慢商议,澹台倾若握紧谢芷卿的手,对其他人道:“谢小姐现在处境也难,四皇子已经向写太尉提亲要迎娶谢小姐,我猜想会不会与四皇子有关?”

“这应该不会,洛阳王是极力扶持四皇子的。”李贤答道。

澹台倾若思索道:“可是据谢小姐而言,四皇子在几个月前就开始费力想讨好谢太尉。谢太尉与洛阳王是政场死敌,这个有蹊跷。”

谢芷卿也附和道:“是的,爹也曾怀疑过四皇子与洛阳王之间关系除了缝隙,所以他才转风极力讨好我爹。”

“这样说来,那洛阳王的死,说不定与那个耶律绒有关系。这样一来嫁过给耶律楠倒也是不无可能。”孟阳托着下巴。

“如果真是四皇子干的,爹和他在一起岂不是很危险,可是现在爹好像已经开始接受四皇子了,我们必须想法子。”谢芷卿道。

澹台倾若道:“嗯,一方面我们要让谢太尉感觉到这件命案其实与耶律绒关系密切,这个就靠李将军你们去调查;另一方面,如果谢小姐与六皇子喜结良缘,那么谢太尉也必须帮这个忙了。”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倾若你与六……”白涵灵应声,她也有犹豫,担心澹台倾若会吃醋。

“白姐姐不用担心我,我一直把六皇子当成很好的朋友,这个关头,大局为重。”澹台倾若立即打断了白涵灵的话,递了个眼色示意谢芷卿在场。

白涵灵目光转到谢芷卿身上,问道:“不知谢小姐意下如何?”

“我……”谢芷卿面露羞涩,“还不知道六皇子的心意。”

“谢小姐放心,我们家皇子对你也许歆慕已久。”李贤笑嘻嘻地附和。

谢芷卿难为情地点头示意答应,她望了望沐城枫又看看了孟阳、李贤,对澹台倾若问道:“对了,不知倾若的心上人可在此中?”

澹台倾若先是一愣,立即反应过来,她特意看了一眼沐城枫,以示回答。沐城枫也机械地冲谢芷卿点头示礼。

“怎么样,城枫与倾若看着像是一对璧人吧。”孟阳倒是高高兴兴把沐城枫往澹台倾若这边推,而后一手拉着沐城枫的手,一手拉着澹台倾若。

沐城枫与澹台倾若都露出尴尬的笑容,谢芷卿点头道:“嗯,这位少侠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倒是配得上倾若姑娘。”

白涵灵蹙眉道:“现在我深思的问题——如何在最短的世界里让谢太尉应了六皇子与谢小姐的婚事。”

“生米煮成熟饭~!”澹台倾若脱口而出,毕竟她比起完全没有现代思想的女子而言,思想前卫了很多。

这话一出,全场讶然,众人盯着澹台倾若,几乎不相信这话出之她的口。澹台倾若傻笑着:“我觉得挺好的啊。”

谢芷卿难为情地低着头,对于这种事情从来是想都不敢想,哪里好敢做出来啊。

古代女子最看重名节,何况谢芷卿出身名门,一定不会答应没有名分就上床。澹台倾若眼珠一转:“不如就这样吧,今夜六皇子回来之后,你们就拜了天地然后入洞房。来一招先斩后奏!”

“这个……”谢芷卿依然觉得很为难,不敢答应。

“虽然婚礼简陋了点,不过我们马上布置。也算是迎娶之后大大方方的是不?”澹台倾若碰了碰孟阳的胳膊,让他帮忙劝劝。

孟阳硬着头皮道:“没错,你们也算是成亲了。”

“可是既没有媒妁之约,也没有父母答应——”谢芷卿不能接受这样的婚礼。

澹台倾若明白谢芷卿的想法,女人的婚礼一辈子只有一次,都渴望有八抬大轿隆重一些,可是事情紧急,她道:“谢小姐今夜屈身嫁给六皇子,六皇子一定会感动于心一辈子。难道小姐愿意看见六皇子有何不测,愿意嫁给四皇子?”

“现在是六皇子最需要谢小姐的时候啊。”李贤也在一旁旁敲侧击。

众望所归,谢芷卿终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给自己打个赌,赌赢了今后就能和心爱的男人相守一辈子,做一国之母,享尽荣华!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布置新房。”澹台倾若非但没有因为谢芷卿的答应而伤心,反而是欣喜极了,这一刻她忽然感觉到对耶律楠的感情,或许只是比友情深了一点,还不到爱情。心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澹台倾若脑子一愣,想到了一张清秀绝俗的面孔。

澹台倾若的脸上瞬间变得难看,沐城枫在她身后,温柔地问:“还好吧?”他以为她会为耶律楠的婚事伤感。

“很好。”澹台倾若回他一笑,有沐城枫在身边会觉得很安定很静心,就是这样的感觉,有骑士守护。

形势所迫,耶律楠回府后,听了李贤的建议,答应与谢芷卿成亲。他万万没有料到澹台倾若会回来,会站在他面前。

湖上小亭,耶律楠与澹台倾若并肩而立。澹台倾若望着倒映着月色的湖水,对耶律楠道:“你不应该这儿,应该去陪陪你的新娘。”

“你不怨我?”耶律楠幽望着她绝色容颜,一步舍不得离开。

“你也是为了我。”澹台倾若若无其事地一笑。

耶律楠靠近澹台倾若,想抓住她的手:“你我曾经树下立誓,要执子之手。虽然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但是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也许这个澹台倾若的真身是真心喜欢过耶律楠的,她皱眉:“你爱的是曾经的我,而不是现在的我。”

“以前的你和现在的你有何不同,这个石头上不是刻了我们的名字么,如同刻骨铭心。”耶律楠道,眼中带着不舍。

她不知如何开口,告诉他,爱的澹台倾若已经死了,现在的她根本不是那个人?她使劲摇了摇头:“很多时候,事与愿违。”

耶律楠深深叹了一口气,或许觉得澹台倾若说得没错吧。他了解她,若是他娶了别的女人,她一定不会留在他身边。他欣赏她的不单单是美貌,也是她骨子里的傲气。

“我还小的时候,母妃在,姐姐也在。姐姐美貌善良,对我很好,她却自刎而死,就在我面前。父皇埋葬了她的幸福,逼死了与姐姐相爱的剑师,姐姐的悲剧,令我觉悟到,在皇宫这个冷酷无情的地方,若要活下去,必须坚强。因为,适者生存。亲情、友情、爱情,在权力面前,都是那样微不足道。”耶律楠有感而发。

如今的澹台倾若还不太过懂得,那些手握权力的臣子,忠心耿耿或者觊觎帝位,无论是慷慨赴死的悲悯,还是明哲保身的奢望,都一样成就了阴谋与权力的同存共亡!

耶律楠很清楚这次洛阳王之死的真相,不是他动手,那么就毕竟就是他的敌人动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王之家,兄弟之间,明争暗斗,头破血流,活下的只能有一个。

夜,在肃风中渐次冷却,在瞳孔中逐渐扩散。

瞳孔深黑色,泛着一种侵入骨髓的疲惫,于是进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弥漫于脸上胜利的喜悦,一现即逝,如雾气一般越来越淡,最终凄然消散。

漫天回荡着空旷的寂寞,被风擦亮的忧伤在划过心脏时隐隐作痛。时而他真的早已厌倦了一次又一次在胜利后的疲惫与孤寂,杀人趋于麻木。

“从小,父皇教我,何为帝王之风,若不杀别人,就会被人所杀,任何胜利都建立在无数死亡灵魂之上,必须懂得了奋战,即使遍体鳞伤我也要一直战斗。”耶律楠喃喃道,“父皇喜欢我,一来是偏爱我的母妃,二来是因为逼死姐姐而心中有愧。我从小乖巧,也特别孝敬。”

澹台倾若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静静站在一旁,读着他眉宇间的忧伤。

耶律楠想到了很久之前,他望着墨蓝色的夜空,陷入了沉思。儿时的忧伤本隐忍于眉间、隐忍于心中、甚至隐忍于梦境中。登上帝王宝座,此时如离弦之剑一触即发,升华的忧伤似山洪爆发般将伤口撕裂深陷,鲜血从伤口处急速流淌涉及周身,淹没了自由!

自由就像头顶上那片蓝色的天空,空旷的没有一丝破绽,却遥远不可达到。

她知道他的日子很难过,被兄弟陷害的心情也可想而知,甚至如今为了求生不得不与一个不爱的女子成婚。

湖水很静,他将自己的生命与流水融为一体,生命之花虽已盛开,却不见花意,只闻得到颓败的气息,这样的人生能算是真正的人生呢?

“楠,不要想太多,这儿风大,你回房吧,还有人在等你。”澹台倾若道,既然他娶了谢芷卿,就希望他不要辜负她。

“嗯,风大,你也早点回房睡。”耶律楠扬袖而去,衣衫飘逸。

耶律楠推开了新房的门,衣着红装的谢芷卿端坐在床上,他知道是委屈她了。他走过去温柔地解开了她的红盖头,承诺下,有朝一日他得势成龙,定待她好一辈子。

喝了交杯酒,耶律楠抱她上床,低下头,在那细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接着逐步朝下移动。

这吻弄得谢芷卿身子燥热不安,愈发难受起来。那唇与唇相触的感觉,酥酥麻麻的,象是被电流击过,又是空虚难耐,又是欲罢不能。

感受到怀中之人的醺醺醉意,耶律楠更加将整个身躯紧紧贴了上去。

她微微睁眼,瞥见眼前的模糊影子,大着胆子,伸出双臂,将他的脖子勾了下来,暖暖的樱唇贴了上来,湿滑的丁香小舌灵活入侵,轻松又自然地与他唇舌相交!

此时,佳人在怀,衣衫半露,玉雪一片,若是覆身上去,该是多么美妙销魂……小亭子里,留下澹台倾若孤独的身影,要说耶律楠和另一个女人缠绵悱恻,她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伤心,这是自欺欺人。

对他动过心,用过情,也妄想过独占他的温存。澹台倾若嘴角荡起一抹冷凝,她似乎忘记了,幸福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得到的。

耳际传来悠扬的箫声,熟悉而美妙……她的脸上有了动容,这旋律……她环视四周,什么也不见,她顺着箫声传来的放心奔去。

只有他才会吹出这样的感觉,她确定,是他!

月光淡淡。

一曲毕,箫声停。澹台倾若一直追到了府旁的一片空地上,她急切地环视四周,依然什么人也没有。

“风惜扬。”她呢喃出他的名字,确信他就在附近。

感觉身后似乎有人来,步伐极为轻盈,澹台倾若欲转身,后脑被剑鞘重击,很疼~眼前一片昏厥,是他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随着意识的失去,她昏迷了过去。

一个黑影撩过,轻功极好,翻过窗,来到房中。

眼神一定,她望着床边挂着的天子剑,急速上前,伸手去取天子剑。拿到了!她心中窃喜,正欲转身逃离,冷光一闪,有剑刺来……玉颜急切侧身躲过,余光扫视到沐城枫的脸颊。沐城枫与玉颜交手了几个回合,后面有人凝聚内力一掌袭来,重重打到她的后背上,她没有躲过,重重摔倒在地。她的手一松,天子剑被人夺走。

她口中吐血,回头一望,是沐城枫与白涵灵二人。

“这儿设有我们的机关,你以为可以轻易拿到天子剑么?”白涵灵摇晃着手中的剑,对玉颜笑道。

玉颜恨恨地盯着他们,没有说话,沐城枫异常严肃。

“放过她吧。”沐城枫对白涵灵道。

他还为她说话,他的眼神中还流露着对她的关心,两束目光相对,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刚刚我出掌可能有点重,这个给她疗伤。”白涵灵说罢这句,将一个小药瓶扔给了沐城枫,就拿着剑自己离开了房间,这个时候她觉得自己不合适留下。

房中只剩下了沐城枫与玉颜两个人,沐城枫拿着药瓶走进玉颜,蹲在她面前,玉颜伪装了坚强,冷冷问道:“你想怎么样?”

“你受伤了。”沐城枫轻轻道,要揭开她的衣裳为她后背上的伤抹药。

“干什么?”玉颜大喝一声,要阻止沐城枫接下来的动作。她想要动弹,可是后面的伤很痛,动不了。

沐城枫怜惜轻语:“别动!”

可是玉颜不依,宁死不让沐城枫碰一下,发了疯似的口里不断喊着:“滚开,不想看见你!给我滚!不需要你怜悯!”

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沐城枫伸手把住玉颜后脑勺,将她的脸贴向自己,唇与唇相碰的那一刻,玉颜安静了。

沐城枫闭上眼睛第一次主动吻女人,玉颜还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这一刻。渐渐的,她融入了感情,闭上了眼。

她的嘴很甜,令沐城枫情不自禁伸出舌头吸收她的甜蜜,两个人的舌头互相挑逗,吻得更加如火如荼。

他低头缓缓揭开了她的衣衫,这次她没有躲避,她脸上泛着红晕,洁白无瑕的肌肤呈现出来,到最后一层……他走到她背后,温柔扯下最后一层。

玉骨生凉粉汗轻,冰绡拂拭雪肌明。

他无疑是动了心,柔情为她上药,极力控制自己的欲望。

上完了药,他帮她穿好了衣裳。

沐城枫强行要背玉颜走:“我带你先离开这儿。”

“放开我~!”玉颜用力捏拳敲打沐城枫的后背,而后又像小狮子一样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好了!”沐城枫用力一吼,玉颜不再发飙,他背她走。

玉颜偷偷流下了泪,忍不住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不是只喜欢只关心澹台倾若么?

沐城枫没有回答,背着她出了府:“哪儿有你的人,我把你交给他。”他指的是聂渊。

“你现在不担心澹台倾若了?”玉颜反问,“她现在不在府中,你不怕她有危险?”

一语惊醒,澹台倾若为何不见,沐城枫急了,他问:“莫非你知道她在哪儿?”

“聂渊带走了她,我当然知道她在那儿!”玉颜脸上露出诡秘的微笑,“如果今夜我盗取天子剑得手,就打算把她乖乖放回来。”

沐城枫皱眉吼道:“你想怎么样?”

玉颜心一寒,方才他还柔情万分,一提到澹台倾若,就像换了一个人向她咆哮。在他心里究竟她们有多大的分量差距?

“不怎样,不想她死,就拿天子剑换澹台倾若!”玉颜的语气也透着狠绝。

玉颜狠狠出手重击沐城枫,他向前颠簸几步。

回过身,望着眼神得意的玉颜,沐城枫开了口:“玉颜,求你,不要伤害她。”

也许早就知道了答案,可是玉颜还是问了:“澹台倾若就是你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她是我全心全意要守护的人。”沐城枫道。

“为什么?”

“她是夜辉王爷的妹妹。”

“仅此而已?”玉颜冷笑,他一向只会掩饰自己的感情,不敢争取。

“……”沐城枫没有再回答,反而道,“为何你一定要抢天子剑,那是澹台夜辉的东西,不属于你!”

“你有你的任务,我有我的使命。天子剑,我必须得到~!”玉颜狠狠道,剑是她唯一的希望,有了希望才有活下去的信念。

沐城枫也不想这样做,可是他不得不拔出了剑,剑尖对着玉颜,冷酷道:“那么,我用你的命来换澹台倾若的命,你的人不会不答应吧。”

“那好啊,我们试试。”玉颜脸上挤出勉强的笑容。

玉颜有伤在身,她一用功就伤口疼痛,见她这样子,沐城枫也于心不忍,他道:“不要为难澹台倾若,我便不为难你。”

“澹台倾若现在不在我们手上,你不用纠结了。”

有人走来,沐城枫侧头,是聂渊。沐城枫立即将剑尖指向他:“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玉颜也一脸惊讶地望去等待聂渊的解释。

“澹台倾若本来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可是被风惜扬带走了。”聂渊耸耸肩道,他是迫于无奈才帮玉颜的,根本不想让玉颜真的拿到天子剑,这样她就更不安分更不死心了。

“聂渊!”玉颜很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风惜扬带她去了哪儿?”沐城枫激动地问。

“不知道,我想他应该不会伤害澹台倾若。”聂渊嘴角一扬,“风惜扬以前也救过她,不是都会乖乖送回你们身边么,你也不用担心了。”

太冷,空荡的草原上愈是金碧辉煌,愈是冷得可怕,不知道人性的善恶,一种疲倦已深入骨髓,冷漠中带着逼人的杀气。

木叶萧萧,夜色迷茫。

她的眉头紧皱,微微睁开眼,前面背着站了一个男人。澹台倾若靠着树躺着,一件衣袍披在她身上。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清醒了一点,才记起自己被人打晕。果然是他,风惜扬!他穿得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摇晃,澹台倾若起了身,拿着他的袍子披回到了他的肩膀上。

他转过身,冲她一笑:“你醒了。”

“打晕了我,带我来这儿,有意思么?”澹台倾若反笑,这个人的举止总是令她捉摸不透。

“你以为是我?”风惜扬愕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么一句。

“难道不是?”澹台倾若是追溯他的箫声出来的,清醒之后又确确实实看见他,如此想来也是人之常情。

风惜扬叹了口气:“看来我们之间真的误会不少。”她这么想,他真的不想解释。

冷酷决绝,风惜扬以为他是这样的男人,所以他从来不屑于解释,可是她的误会令他感受到了无尽的委屈。他静静凝视着她,无情与多情只相隔一线之间,无情越是爆发越是多情。

他只帮过她,没有害过她,可是她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刺猬,外面全是刺,掩饰里面的柔软。

集万千爱恨情仇于一身,无数女人为他倾慕此生,至死无悔,又或是魂牵梦绕,爱恨不得。

正是因为她知道他的妖孽,才特意想远离他,怕受了伤害却浑然不知,以为自己超脱尘世之间,归于极乐世界。

“澹台倾若,为什么忽然对我这样冷淡?”风惜扬的眸子里透着深深的哀愁,他也曾经试图阻止感情的爆发,可是一切只是适得其反。

他的眼神让人心疼,澹台倾若避开他的目光,道:“也许我该对你说见对不起,那你可以告诉我,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你被玉颜的人抓走了。”风惜扬答道。

“有这么巧?那你为什么要来南翰国,要来这里,还要正巧遇上我被人劫走,接着英雄救美?”澹台倾若更觉得是他在说谎。

“英雄救美?呵呵,就算你自我感觉很良好,是美人,我也不是那个英雄。”风惜扬冷笑,他是一直在暗中监视澹台倾若的行踪,今夜也是他故意吹箫引她出来,不过她被聂渊掳走绝对是个意外。他是想和她冰释前嫌的,没料到换来她如此不信任!

澹台倾若听风惜扬的话语不痛不痒,心中憋屈,道:“某些人明明就是另有目的接近别人,却还是装得无辜可怜,真不知居心如何!”

“那也好过某些人忘恩负义,别人屡次相救,却恶意质疑要好得多。”

澹台倾若与风惜扬各自赌气转过身,相背而立。女人总是喜欢在心爱的人面前任性撒娇,需要男人的疼爱。澹台倾若嘟着嘴道:“那好啊,以后离我远点,不要让我看见你!”

“说得谁真稀罕似的。”风惜扬居然也使起小家子气。

“你风庄主倒是才华横溢,倾慕者众多,小女子自然是沦为俗色。”澹台倾若暗骂风惜扬小气,一个大男人至于么,质疑了两句,就这样冷嘲热讽。

风惜扬一旦动怒都会出剑杀人,可是这一次他居然大有闲情斗起嘴,连他自己也没有意思到:“那就多谢姑娘抬举。”

这家伙怎么真以为自己多么绝代风华啊,澹台倾若转过身来吼道:“狂妄之徒,说你句好,你还真当那么回事儿!”

“其实某些方便不相伯仲,你也不用自贬。”风惜扬同时也转过了身。

澹台倾若知道打不过他,索性蹲下身捡起地上一块小石子,狠狠扔向风惜扬,听他说话就冒火,而且火冒三丈!

风惜扬一闪,避开澹台倾若扔出来的石头,见她嘟嘴小嘴气得不行,忽然间释怀笑了,她这样子挺可爱的。

“疯子,你笑什么,不准笑!”澹台倾若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就像个白痴,走上去要给风惜扬一拳头。

风惜扬抓住她的拳头,她的手一软,被他捏紧。

真情,令人琢磨不透。

一秒钟,恨意全无,澹台倾若的眼中只剩下柔情。

“风惜扬,如果我爱上你了怎么办?”澹台倾若轻声问,这一句问得情不自禁,她呆呆注视着他俊美极了的脸颊,等待他的回答。

风惜扬脸色惊变,愕然她开了这样的口,如果可以,这一次他真的想说带她走,带她归居青御山庄,只慕鸳鸯不慕仙。

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风惜扬是理智的,尽管感情此刻冲动如烈火。他逐渐放开了澹台倾若的手:“我和你只是朋友,不应该想得太多。”

这话犹如重重一击令澹台倾若说不出半句话了,终于还是这样的结局,她怕靠近他,就是害怕受到伤害。

“你曾经明明说过,你想要我,想爱我?”澹台倾若忍住眼中盘旋的眼泪,想极力收回去。

那个时候,他只想接近她,带有目的和野心占欲她,或许也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可现在,他忽然想远离她,不再靠近她。

“很多事,前一刻与后一刻,人的想法全然不同。”风惜扬深深叹了一口气,“情感永远是无法预知的。”

他居然在她迈进一大步的时候,后退了一大步。

这一次,算是他对她最大的付出,风惜扬莞尔一笑:“你在第一次认识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如何看待女人。”

“那你曾经的话都是骗我的?”澹台倾若怀疑过,可是还留过一丝希望。

陷入他的柔情,万不得已,她千方百计想要脱身,还是终于承认了感情。想想也觉得自己傻,明知他是妖孽之物,颠倒众生,非要执迷。

“为什么要拒绝我,你明明可以选择玩弄我的。舍不得?”这算是澹台倾若最后的自我安慰。

“玩物总要看价值,像你这样的人,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很厌恶!”风惜扬嘴边一抹冷凝荡起,扬袖而去。

澹台倾若不想哭的,可是风惜扬渐渐远去的背影在眼中模糊了起来,最终泣不成声。女人的眼泪只有在心疼自己的男人面前流下才是有价值的,否则只当是笑柄。

风惜扬走了很远,应该看不见她了,他停下了脚步,一手把着旁边一棵大树树干。苦笑了两声,他何时变成了这样多愁善感?

澹台倾若,真的被她害得好惨!

“庄主~”是渫影倩来到了身边。

风惜扬转身一手紧紧搂住渫影倩,皱眉不语。渫影倩轻轻道:“庄主想哭就哭出来吧。不过倩儿必须提醒你一句,如果拿不回天子剑,难以向花太后复命。恐怕整个青御山庄也会受到牵连——”

她懂他的不忍,可是她觉得他不该为了一个女人牺牲他的梦想。

“倩儿,让我静一静。”风惜扬也不如何抉择,在他要远离她的时候,就不想在扰乱她的生活。

梦寻莺语娇似画,千盛万棱冷宫华。影释弦散曲终湮,红染锦缦泪溅花。

相思一夜梅花发,忽望窗前疑是君。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澹台倾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疲惫,侵入骨髓。她刚刚踏入,就见沐城枫欣喜迎上来:“倾若,你没事儿吧。”

澹台倾若只是简单瞟了一眼沐城枫,他从来就是最容易被她忽略的角色,因为他不会离开她,不会放弃她。

“倾若,你脸上好苍白,怎么了?”沐城枫心中一紧,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难道风惜扬……他赶紧拉起澹台倾若的手,“风惜扬做了什么?”

“不要提他的名字!”澹台倾若激动地用力甩开沐城枫的手,一听见“风惜扬”三个字就很想抓狂。

“好,我不提。”沐城枫的话语总是这么贴心。

澹台倾若无力地向前走着,可是沐城枫跟着身后,澹台倾若很不耐烦地回头冲他吼道:“别跟着我,沐城枫你烦不烦啊!”

沐城枫愣住了,他呆呆站在那里,像个不知做错了什么的孩子,眼神迷茫。

她眼中的他有点讨厌,总是有事没事像苍蝇似地盯着自己。澹台倾若知道自己对他有些过火了,他为了她好,可是偏偏在什么时候他都这样粘人。

“对不起,城枫,我想静一静。”澹台倾若回到了房间关上了门,身体慢慢下滑,蹲坐在的地上,靠着门哭出了声。

沐城枫还愣在原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孟阳笑道:“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像你这样的木头是走不进倾若心思的。”

“我懂。”沐城枫释怀一下,也许全天下的人都会觉得他配不上澹台倾若吧,他本来就很平凡。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你沐城枫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无私付出的男人。而且那个时候,她已经失去你了。你会毫不犹豫为她挡死,而耶律楠绝对不会!”孟阳无奈地摇了摇头,世间某些情就是这样,在你身边的时候感觉不到,当它溜走才会痛得刻骨铭心。

“我不奢望什么,只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幸福。我宁可她不要为夜辉王爷报仇,那些事情本来就不该她一个女子去做。”

孟阳忽然觉得莫名悲哀,好想好想那个她。他有感而发:“奈何她只看见了天边月,而忽视了身边人。”五年以来,无论自己如何伪装,都忘不掉,所以才会痛苦,感情真的就这么折磨人。

“如果忘得了,白姑娘也不会在这儿了吧。”沐城枫笑道,他对白涵灵的过去倒是挺好奇的。

“呵呵,可能城枫你不知道,白涵灵、澹台夜辉以及我是一起相识的,本来我开始也挺喜欢涵灵,不过见他们互生情愫,也就乖乖自动退出。”孟阳道,他凑到沐城枫耳边,“澹台夜辉其实也是个风流种,欠了一屁股风流债。”

“孟阳老兄在说笑吧,我跟了王爷几年,没看出来啊。”沐城枫质疑道。

“你天天哪能见到他的私生活,还不是战场上或者军队里见见他。他的真面目自然得伪装一下下,这小子见异思迁曾经惹火了不少姑娘。”孟阳接着道,他向来喜欢说澹台夜辉的坏话,说着很高兴很兴奋。

“唉,天妒英才,这小子就这么挂了。”孟阳失落了,曾经为了惹澹台夜辉生气,尽想怪招,现在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

沐城枫陷入了思索着:“其实我觉得事有蹊跷——王爷的遗体消失了,没有人见过,他会不会没有死?”

“没有死?那他为什么不要找我们!就算不挂念我们了,也不至于不管他妹妹死活吧。”孟阳道。

“也是,王爷若还在会来找我们的。”沐城枫也断了那个念头。

孟阳把着沐城枫的肩膀,道:“回房睡吧,想多了伤神。”

沐城枫点了点头,临走时又回头望了一眼澹台倾若的房间。

翌日,清晨。

澹台倾若在白涵灵的催促下起了身,她打了哈欠,够倒霉了,自从穿越到了这个古怪的王朝,就不给睡懒觉。在南王府的时候,总有人按时按点送洗脸水送早点进来,现在每天又有白涵灵像闹钟一样准时逼她起床。

澹台倾若照了照铜镜,两只眼睛肿的像灯泡,真没法出去见人,她躺在床上,才用冷水毛巾房中双眼上敷了一小会。

又有脚步声进来了,一定是“闹钟”来了,澹台倾若苦逼地喊道:“白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用得着这么频繁出入我的房间?我眼睛有点肿,你让我多躺一会儿。”

不对啊,听脚步声不像是一个人的。

“呵呵,倾若。”不是白涵灵的声音。

澹台倾若扯下毛巾,看见耶律楠与谢芷卿出现在她房中,她立即起身,显得拘束了起来:“是你们啊。”

看起来,这小两口恩恩爱爱也不错啊,抬头遇上耶律楠的柔情目光,澹台倾若还是有点心酸酸的感觉。

“见倾若房门开着,我们就进来看看。”谢芷卿面带微笑,一看就是新婚燕尔,妙不可言。

澹台倾若浅笑,见谢芷卿一脸幸福,想开口说句祝福的话,却不知怎么了说不出口。

耶律楠瞟了一眼澹台倾若床沿上挂着的天子剑,忽然有了心动:“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子剑,不知倾若可否愿意让我看看?”耶律楠一直对这柄剑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是现在瞧见了,总想试试。

“呵呵,六皇子要看自然可以的。”此时白涵灵进了屋子,应答。

“白姑娘也来了。”耶律楠向白涵灵打了个招呼。

白涵灵示意澹台倾若取剑给耶律楠,澹台倾若是有点犹豫的,怕耶律楠心生占欲之心。

耶律楠接过澹台倾若递过来的剑,古色剑鞘雕刻着精致的龙纹。耶律楠拿起剑到了屋外,想试试它的力量,究竟为何传言得天子剑得天下。说实话他没有信过传言,一柄剑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其余人也从屋内走出来,白涵灵脸上的笑意格外诡秘。澹台倾若无意识中瞟见了白涵灵的笑,不懂她为何而笑。

天气忽变,乌云弥补天际,像是要下雨。耶律楠感到天子剑似乎有所颤动,瞩目此剑。澹台倾若也望着这柄神秘的剑,令她越来越感觉疲倦。

是柄旷世神器!耶律楠他右手横握剑柄,左手抚摸剑鞘,剑有魔力,是一种爱不释手的魅力,耶律楠在触及它的那一刻,就不想再舍去这样触摸的感觉。

可惜这剑不是他的,耶律楠左手移至剑柄,有拔出剑好好一睹风采的欲望,可是在拔剑出鞘一半剑锋时,天子剑突烁红光,炙热异常,那是一种毁灭的强大力量,耶律楠立刻感觉到驾驭不了它,急忙将剑收回了剑鞘,可是手掌还是被烫伤。剑被丢到了地上,澹台倾若急忙奔过去拾起剑,谢芷卿也到耶律楠身边,关心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刚刚拔出天子剑,感觉一股力量在烧灼我的手掌。”耶律楠同样对其不解,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