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一直站在一边，没实到宋长玥连端妃也不放在眼里，她再看着宋长玥和聂荣一眼。

“啊，端妃流血了。”惠妃身后的宫女失声尖叫，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不敢说话，有些惊恐的看着宋长玥一眼。

宋长玥也吓傻了，看着端妃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躺着，脸色泛白无血，欧阳艳燕看着端妃痛苦的模样，她也乱了。

“来人，传太医，传太医。”欧阳艳燕叫着，惠妃让自己的宫女去找太医，她和欧阳艳燕把端妃扶了起来。

一群人乱成了一团，宋长玥吓着了，她后退了几步，没料到自己会闹出事情来。

“怎么办？”宋长玥有些乱了，她惹出事了，没想到这个端妃的肚子里居然会流血，为什么一个女人才推一下，居然会流血呢？

一群人将端妃扶回了她的宫殿内。

欧阳艳燕吓着了，她一直站在那里还没有回神。

“惠妃，这，这怎么会流血了？”欧阳艳燕拉着惠妃的小手，没想到端妃为了自己会流血。

她从来没有料到会这样，端妃其实一直都护着她的，欧阳艳燕一直知道，可是，她就是不喜欢端妃。

这个端妃为什么会是最后为了自己，不顾一切？

“可能小产了。”惠妃长叹口气，后宫内的女人，孩子哪个能真的生得下来的？皇上有四个妃子一个皇后，可是，没有人能怀上他的孩子。

记得曾经端妃怀过，而德妃也怀过，可是，那孩子突然就被流掉了，有人说是皇上所为，却没有人敢说出口。

如今，端妃看样子，应该也是小产了，惠妃的话吓着了欧阳艳燕，小产她还是懂的。

“小产？你说她肚子里的孩子？”这个是皇上的孩子，如今孩子没了，她会不会有罪？欧阳艳燕吓得不敢往下想。

虽然自己的爹爹是国师，可是，国师还是没有皇上大，如果弄得皇上的孩子掉了，会不会怪罪于她？

“嗯。”惠妃说着，只见太医们进进出出，来来回回几十次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听到端妃不断的痛苦失声尖叫着。

皇上没有过来，太后也没有过来，或许是知道这件事，却没有出面，或许是怕得罪了东凤国的公主吧。

“怎么样？”欧阳艳燕看着陈太医走了出来，她连忙上前拉着陈太医的手问道。

陈太医看到来者是欧阳艳燕，只能如实说：“端妃小产了，孩子不保。”

一句话，震撼了欧阳艳燕，她后退了几步，惠妃上前扶着住。

整个宫殿安排得诡异，欧阳艳燕不知道太医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惠妃什么时候走的，她只坐在这大厅的太师椅上，一直在想着想着，小手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小姐，端妃让你进去。”这时，一位宫女走上前说着，欧阳艳燕这才回神，她勉强一笑。

端妃找她，是不是会骂她，欧阳艳燕没有做好心里准备，一直在忐忑不安，只是，她不懂为什么皇上不过来。

“好。”欧阳艳燕说着，往端妃的寝室内走过去，只见里面没有宫女和太监，里面安静得很，空气中不断的弥漫着味的气味。

欧阳艳燕走上前，站在床榻前，看着端妃头发披散于身后，她躺在床榻之上，脸色泛白无血，就边嘴唇都白白的，双眸也有些呆滞。

“艳燕。”端妃伸手想握着欧阳艳燕的小手，欧阳艳燕后退了半步。

“我不知道你怀孕了，端妃，对不起，你不要怪罪我，好不好？如果皇上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欧阳府的。”欧阳艳燕有的只有道歉，如今，她只能求端妃不要怪罪于她，其他的，她根本就做不到。

端妃听着欧阳艳燕的话，她笑了，欧阳艳燕不知道端妃为什么会笑，只是知道端妃笑得很凄惨。

“艳燕，我就快要死了，你过来陪我说说话，以前你总是躲着我，现在在我最后的时光，陪我说说话，好吗？”端妃对欧阳艳燕说着，示意她坐在一边。

“快要死？端妃，你会好的，会没事的。”欧阳艳燕见过府上的其他妾小产，可是，都不会死，只是孩子没有了。

“不会好了，一步错，步步都错了。”端妃摇了摇头，看着欧阳艳燕坐在床边，她伸手紧紧的拉着欧阳艳燕的小手。

对于欧阳艳燕，她是喜欢的，自己的膝下无儿无女，对于欧阳艳燕，可以说是爱乌及乌，也可以说是因为欧阳艳燕长得水灵灵的，惹人爱。

“端妃。”欧阳艳燕有些难过，有些害怕，不知道端妃为什么会乱说话，可是，她却只能感觉到内疚，其他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艳燕，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端妃这一刻，在欧阳艳燕的面前，没有自称自己为本妃，而是自称为于。

“好。”欧阳艳燕想也没有想应答应了，不管是什么事，都比不上端妃失去孩子的痛苦。

端妃听着欧阳艳燕答应，她只是一笑，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她看着这熟悉的房间，这里全部是她用了好多年才换来的。

这里的奢华，这里的华丽，这里的地位，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用心去，用手段去赢来的。

有些累了，今天皇上没有来，端妃已知道结果了。

皇上有半年没有碰她了，如何她小产，皇上是给足了她的面子，让她自我了断，她没料到自己会怀孕，更没有想到这个孩子会是欧阳艳燕的弟弟或妹妹。

她和国师的事情，要从好久以前说起，本来没有可能的两个人，却突然走到一走，开始只是因为交易，最后因为她的寂寞，最后一步错，就步步错。

那个男人不会护着她，他有妻有儿，还有一个这么乖巧的女儿，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可惜她一辈子都不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把这个带出宫去，让你爹爹给他立个墓碑，好不好？”端妃说着，指着另外一个血盆子，她没有让太医把血给处理掉了，那块肉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虽然只有三个月，却是她的全部了。

如今，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这个孩子可以安葬，而不是让人随便丢在外面，顺水流去。

“我爹？”欧阳艳燕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团血，再听着端妃的话，欧阳艳燕再怎么不懂事，也听明白是什么话了。

想到端妃一直对自己好，甚至比其他妃子更疼爱她，可是，欧阳艳燕却视而不见，原来，这一切都与自己的爹爹有关？

“嗯。”端妃轻轻一笑，好久没有笑得这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