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昆仑泉邂逅
作者:索里么      更新:2019-09-21 20:52      字数:6829

无天他们在峡谷中遇险后,选定一条离昆仑山最近的路,披星戴月地走了数十日。

他们在路上尽量改变着装束打扮,以免炽磐的密探认出。由于他们充分准备了,倒没遇到什么危险。不过路途远远,路上颠簸,饮食又不规律,加上风吹雨淋,常天已经病倒了,发烧的厉害。他们在河滩边休息,单廷去前面探路。无天给常天喂水喝,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浸湿后敷在常天额头上。无天抱着八岁的常天,就像抱着三岁的小孩一样轻,这两天常天不吃东西,只好给他灌点水。可是这样坚持不了几天了。无天紧紧地抱着常天,眼泪“吧嗒吧嗒”地滴在常天脸上,常天用他稚弱的手给无天擦眼泪,像个大人一样安慰无天:“哥哥不哭,常儿没事儿,在哥哥的怀里好温暖,就像在母后的怀抱一样,我好想好好睡上一觉。”无天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常天哭起来,少天也过来和哥哥弟弟抱头大哭。昆仑八雄看到这样,都偷偷转过身去抹眼泪。

于先突然翻身伏地,听出单廷回来了。

单廷施展轻功,像风一样赶来,因为他带回了好消息。他回来后,气喘吁吁地说:“有救了,常儿有救了。”闫复催他快说,单廷说:“再往前走五里就是一个镇店,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给常儿看病了。”大伙儿欢呼起来,终于走出去了。

大家脚下长了力似的走得飞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可能是离沙漠近了,这儿比别处荒凉许多。这里却是与别处不同,各色各样人等皆有。服饰、样貌、语言、身高不一的人混杂。因此他们也因乱就乱,不改变原身打扮了。

他们找到一处医馆,那里的大夫是个中年胖子。鼻子下留着一溜儿胡子,就像快要飞的鸟般。那大夫看到常天,摇了摇头,只开了一点药。无天不懂摇头的意思,是病不严重还是病入膏肓了,那大夫只说了一句:“你们走吧。”再要问时,那大夫进里屋去了。他们只好带着常天和药出来了。闫复看到前面有家客栈,大家只好到客栈去了。门口有个迎客的,看见无天他们过来,马上迎上来。“几位大爷,住店吗?本店有上好的客房。”那迎客的招呼道。“三间上房。”“得嘞,几位大爷里边请。”那迎客的是个机灵鬼,腿脚利索。上柜台取了钥匙,带他们去房间里。

无天自己在后厨煎药,烧了一锅洗澡水。这里人使用的多半是陶罐陶器,不像其他地方用瓷瓶瓷器,在这里铁具也是少用到的。水烧开后,无天先用木桶提上去,让少天给常天洗澡。自己继续回后厨煎药。

煎完药的无天端药上来,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个人影,无天抬头看时并无一人。无天没看清是谁,以为又是炽磐的密探,赶紧回房看少天和常天。少天已经给常天洗好澡了,里边没什么异常。无天也顾不得许多了,先喂常天喝药。常天已经睡着了,今晚还不错,喝了一点糯米粥。无天喂完药后,让少天先睡。

经历了这么多事,无天慢慢变得坚强。今夜皓月当空,繁星璀璨。和碧霞离开的那个夜晚一样,同样令人销魂。无天轻轻吟道:明月不知离愁苦,依旧当空照相思。无天想碧霞如今会在何处,她既有神通又为何不来见我,是不是她又遇到危险了?无天在房外栏杆边站了很久,塞外的风很冷,月亮也很圆,就是他的心此时是空的。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无天无眠。

立在栏杆边很久,觉得风侵刺骨。无天叹了一口气回去了。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喝完后睡意盎然,便倒在桌上睡着。朦胧中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过来,轻轻坐在无天身旁。一言不发,只是温柔地看着看着无天。无天认出她来了,惊叫一声:“碧霞,你终于来了,你想煞我也。”碧霞微笑着说:“我不是来了吗?我来是跟你道别的。”

“什么,你要走?”无天急切地问,“你要到哪里去?”

“我要去转世为人,我可以做一个真真的人了。”碧霞含泪说,“你会为我高兴的,对不对?”

“对,我高兴你能做人。可是我舍不得你,我不想离开你。”无天已经成了一个泪人。

“不哭了,我们还会再见的。真的,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若有缘,千里相会’,所以,我们还会见的。”碧霞强忍着泪说,“倒是你让我不放心。还记得在魏国卖糖葫芦的老头儿吗?那就是我呀,为了你们脱离危险,我化成他来提醒你们。后来我跟着你们,没想到被一个魔头盯上,把我抓了去要做他的夫人,我为了不受欺辱自尽。天帝感我贞烈,又助星主,所以让我转世为人。”

“原来如此,苦了你了碧霞。”无天动情地说,“是我害了你,若不是我,你怎会受此大难。”

“来,我扶你到床上去睡,在这是会着凉的。”碧霞扶着无天走向床边。他俩在床边坐定,无天能感受得到碧霞的冰冷,他把碧霞抱在怀里,想给她一点温暖。碧霞依偎在无天怀里,静静地听着无天的心跳。

时值五更,窗前划过一道亮光。无天发现怀里的碧霞慢慢变软,他低头一看,原来碧霞在慢慢消失,看着无天说了一句:“我会记住今夜的月,那月里有你的守望。”碧霞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赶紧出门去看,天上的那颗织女星陨落了,化成流星向西北方向逝去。无天伸出双手,想留住那颗流星。突然,很多细碎的亮片慢慢聚拢,变成一块东西落在无天手上。无天定睛看时,原来一块翡翠玉佩。玉佩不大,通体淡绿,晶莹剔透。上面的花纹是一朵秋兰,那花清丽、脱俗,更有几分孤寂和冷艳。无天认出了这是碧霞项间佩戴的玉佩,是碧霞的玉佩。如今碧霞魂飞魄散,不知到何处转世,而自己又到何处寻觅?

第二天醒来时,无天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手里握着一块玉佩。无天想起了昨夜的梦,可是那又不像梦。“咳咳咳,咳咳咳”常天咳着醒过来了,无天赶紧过去扶他起来,给他喝点水,看他脸色好多了。

天行健来敲门,让他们到楼下吃饭。吃过饭后,天行健说:“我们得赶紧出发了,如今形势危急,常儿的病又不知怎么样。我们必须马上上昆仑。”

他们买来一辆马车、七匹马,让无天和少天照顾常天,把包袱行囊放在马车里,天行健来当马夫。其余人骑马,马不停蹄地上昆仑。

他们沿着沙漠边缘走,那里有一条小路直通昆仑山下,而这条路也只有昆仑山的人知道。这样他们就省去了进沙漠的麻烦,而且进沙漠还有无数未知的危险。要有骆驼,充足的食物和水源,重要的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这些都是他们很难办到的,而且耽搁越久危险就越大。所以他们选择走这条小路。

他们走了差不多十天左右,路上越来越荒凉。砂砾满地,山绵千里,满眼苍茫,,竟无一点绿色。无天不知道到了哪里,就问天行健,天行健说:“九弟啊,快到了,再坚持坚持。”

他们倒无所谓,可是常天这几天就只靠药物,已经很虚弱了。无天很担心常天能否挺的过去。

又过了一日,常天胡言乱语起来。无天一摸常天的额头,烫的跟火烧一样。双唇开裂,嘴边起了白白的一层。无天打开水袋来看,没有剩下一滴水。看着奄奄一息的常天,五天心如刀绞。突然无天想到了什么,赶紧找出一把刀。旁边的少天懵住了,不知无天要做什么。只见无天把左边袖子挽上去,让少天扶着常天。自己右手拿刀割向左手腕,少天大喊一声“不要”,无天左手腕的鲜血涌流而出。无天赶紧抱过常天,把血滴往常天的嘴里。常天嘴里因为有了温暖的液体,嘴唇开始嗫嚅,把无天的血咽下去。

天行健听到少天的喊叫,赶紧停住了马车。往里看时,少天哭成了个泪人,无天抱着常天,手腕边的血凝固了。常天嘴边的血也凝固了,把他的嘴唇粘在一起了。天行健的泪水夺眶而出,跳过来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给无天包扎,把常天抱在怀里舌头把血润湿,分开了常天粘在一起的嘴唇。抱着常天泪如雨下。

天行健把他们安顿好,跳下车发现兄弟们都眼含泪水。他们默默无言地走着,风渐渐地大了。变成了狂风,这风以摧枯拉朽之势肆意肆虐,他们紧紧地走在一起,可是马受到了惊吓,狂躁不安起来。风吹的天昏地暗,失去了理智的马变得狂野。在风中像片叶子,随风漂流。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渐渐苏醒过来。发现他们都被沙子埋着。风已经过去了,他们被扔在一段断垣之下。昆仑八雄相互搀扶着过来,马车还在,马已经挣脱不见了。他们看马车里没有动静,忙掀开帘子来看,无天他们还在,只是昏倒了。他们依着马车坐下,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他们所处的环境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他们分不清东南西北,因为不是晚上,天行健也分不出方向。现在他们无计可施了,只好在这耗着。

单廷无奈地碰了碰鼻子,乐了。其他人奇怪地看着他,纳闷这种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可乐的。单廷不忙不急地说:“我们有救了。”

大家都兴奋地围过来,说;“你说什么,你有办法了?”单廷说:“不是我有办法,是我闻到了青草的味道和水的味道。”单廷一说完,于先马上挖开一个坑闻了闻,又附耳听了听,激动地说:“果然不错,而且离这不远呢。行啊,七弟,关键时候你救了大家啊。”单廷不好意思地笑笑。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天行健说着就起来了。重新给马车套了一匹马,这些马都是风起时他连起来的,在昆仑山生活久了,对这些事情就自然敏感,还好他早做了准备,不然损失会更大了。

他们沿着断垣走,没走多久发现了一个口子,他们进去才发现是一座城墙,里边是一座变成废墟的城市。那些道路房子依稀可辨,这里或是被战火所毁,或是天灾降临,这些都不得而知。他们本想在这里休息一下,没想到这里是废墟一片。

于先和单廷并不失望,他俩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他俩一直走到另一处断垣,那也有一个口子,看来是出城的城门。出去一看,哇,千里绿原,欣欣向荣;天蓝云白,鸟飞莺鸣;一条河流横贯草原,一群棉花似的绵羊云般飘动。他们得救了。原来气味是从这里传出的,于先和单廷顺着气味直接找到了这里。羊群食草咀嚼是会发出味道的,这样他们就能确定方向了。

他们纵马过冈,好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像疾风一样掠过草原,奔来到河边。天行健和狄顺把无天他们从车里抬下,雷东打水过来。江兴喂常天,丰入喂少天,天行健喂无天,渐渐地他们苏醒过来。无天看到眼前的景象以为在梦里,又闭上了眼睛。天行健唤道:“无天,你醒醒,我们有救了。”无天才睁开眼睛,看着苏醒过来的常天流下来泪。

他们的包袱里只剩下了一点肉,天行健分给大家吃了。无天给常天喂了药后,常天睡过去了。天行健建议顺着河走,或许能找到牧民。

转过了几个弯,眼前出现了一片树林。那树林中杂夹着有些果树,江兴去摘了点野苹果,吃起来酸中带甜,特别提神。正吃间,闻一声牛叫,他们走出树林来看,前方处有潭泉,两个骑白牛的女子在饮牛。

他们都从树林出来,让马喝水。那两个女子惊讶地看着他们,问他们从何而来。天行健说:“我们从南凉而来,去上昆仑山。”那两个女子点点头,说:“你们知道怎么上昆仑山吗?”闫复回答说:“怎么不知道,我们从小就在昆仑山长大。”那两个女子睁大了眼睛,问道:“你们就是昆仑山人?”天行健回答说:“是的,我们就是昆仑山上的弟子。”两个女子相信了,因为能来到此处的除非昆仑山人外,外人是办不到的。

他们说话间,无天从车上下来。看见两个骑白牛的女子,他看到左边的女子,竟然痴呆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一直张着嘴。好半天才挤出两个字:“碧霞。”那个女子也看着无天,纳闷好像在哪见过。

“咳咳咳”打断了无天的思绪。他转过身走向马车,把常天从车上抱下来。向两个女子问道:“请问姑娘,此处可有大夫?”看无天的那个女子说:“附近有座上云山,山中有个上云道人,他精通医术,或许会救他一命。”无天高兴地说:“离这儿远不远?可否烦请姑娘带个路,无天感激不尽。”“无天?你叫无天?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叫慕容晓霞,这是我姐姐慕容瑞霞。”无天听这么说,看着慕容晓霞说:“嗯嗯,你跟我的一个朋友长得非常像,简直一个人一样。”“是吗?”慕容晓霞追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碧霞。”无天痛苦地说,“不过,她已经升天了”

“啊?对不起啊,我不该问这些的。不过没关系啊,你可以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啊,以后就叫我晓霞吧。”慕容晓霞微笑着说。

晓霞告诉他们,那个泉叫昆仑泉,是昆仑山最边缘的一个泉水。

他们动身去上云山,找那个上云道人。晓霞在白牛上指着前面的山说:“这就是上云山。”少天在车上吓了一跳,这么大的一座山呐。这座山对于昆仑八雄来说算不得什么,可是对于无天兄弟们来说是第一次见。那山高于上青天,云在半山腰间漂浮,薄雾当中透着铁青色,朦胧之中现出险峻,左右绵延数千里,势如苍龙盘厚土,稳似天柱立人间。他们十三人在这比蚂蚁不知小多少。在这么一座山里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为了给常天治病,再怎么困难也要找到上云道人。无天义无反顾地走向上云山,其他人看到无天上山,知道了无天的决心,就跟着他上山了。

这山上不能坐车,不能骑马,只能步行和爬行。爬行的时候,无天拿过一个绳子把自己和常天绑在一起。昆仑八雄争着要背,无天执意要自己背,因为这样他才会有力量,常天也会有安全感。晓霞说:“你这样很危险的,两个人都会掉下去死的。”无天笑着说:“死,兄弟也要死在一起,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他的。”

无天刚开始爬的时候比较轻松,爬了一会儿就觉得乏力了。他向下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他们爬的那么高,早已看不清地下,周围只是云雾缭绕。无天受这一惊吓,脚下一滑,顺溜下去了。这山体陡峭无依,无处下手。他们看到无天和常天掉下去,也都紧张地爬下来。无天为了自己先着地,翻个身把常天护在身后,就算自己死了,常天也有一丝生还的机会。无天掉下来的时候祈祷上天能保佑常天,让他活下来。无天想起了碧霞,自己马上就要死了,自己转世的时候会不会和碧霞转世在一起。

想着想着,无天发现不对劲儿,怎么掉了这么久还没到底?咦,身边的云怎么往下走啊,难道?他回头一看,果然是他们在往上拉。他们把他俩拉到那个平台后,告诉了原委。原来无天掉下去的时候,脚下缠绕了根长藤,往下掉的时候,江兴赶紧拉住长藤。可是那藤是随意缠绕的,往下一拉就松开了。幸亏晓霞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很擅长套马。她用一根长藤套住无天的腰,这才把无天接住了。无天刚才忙着祈祷和转世,没注意到这些。无天感激地看着昆仑八雄和晓霞,大家都松了口气。

单廷发现了一条道,走过这个平台就是道羊肠小路。左面是峭壁,右面是悬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江兴在前面带路,无天随后牵着晓霞的手走。手牵手小心翼翼地走,无天脚下一滑,差点又掉下去,晓霞紧紧地拉着他的手,和江兴一起扶他起来。天上慢慢飘起了雪,无天吃惊地问:“怎么会下雪呢?”晓霞说:“山上的气候和地上的是不一样的,这里不会下雨的。”

他们继续走着,前面却没路了。他们想走回头路也不可能,来的路被雪封住了。雪越下越大,天地茫茫然一片。无天抱歉地跟晓霞说:“对不起,晓霞,没想到连累你们姐妹俩,是我让你们送死的。”晓霞嫣然一笑,说道:“怎么叫你连累我们送死啊?这是我们自愿的,我自明白事情以来第一次这么安心。以前我懵懵懂懂,脑子里一片混沌,但是从半个月前开始,我就突然开窍,但是变得很孤独。天天都是我姐姐陪着我。今天遇到你们,我真的很开心。而且你很面熟,让我觉得非常安心。”雪越下越大,大家都挤在一起。慕容瑞霞接过话头说:“原来晓霞是一个生活在梦里的人,过不了正常人的生活。我爹娘为了不让晓霞受到伤害,就把她保护在堡里,不让她出去。可是晓霞非常喜欢草原和看雪,只要她来到草原,就会在这无拘无束地生活,虽然不知道理但很开心,所以我会在每个夏天带她来草原,每个冬天带她去看雪。不过在半个月前,一个云游的僧人来我们帐篷化缘,看到晓霞围着她转了一圈,让我在那夜五更面东南焚香祈祷,看见流星磕三个头,然后把三支香放在晓霞头上方,只要看见香烟直升,你就叫‘醒来,醒来,醒来’,如此三声晓霞即可痊愈。临走,他还留下四句谶语:

‘千里姻缘一线牵,

云上碧玉解方寸。

天山雪落失迷月,

泣血寻情方圆满。’

我不知道这僧人的当信不当信,看他说的那么郑重,我也不敢怠慢,就如他所言做了。没想到果然一颗流星陨入我们的帐篷消失,晓霞嘴里重复着‘无天’两个字。我把她叫醒后,她果然好了。”

无天听得目瞪口呆,碧霞不就是那天晚上转世的吗?那天晚上织女星不就是陨向西北方吗?他拿出那块翡翠玉佩,对晓霞说:“你就是我的朋友转世的,她转世入你的身,为了不忘掉我,把心留在我这儿,要我亲手放在你的心上。”无天含着泪把玉佩戴在晓霞项间,在晓霞戴上玉佩的那一刻,浑身放出淡绿色的光芒。无天又看到了以前的碧霞,现在她和晓霞慢慢融为一体,碧霞是晓霞前生的魂,晓霞是碧霞今世的身。

大家不明白瑞霞所说和无天的行为,又看到雪中淡绿色的光芒,不解地问无天。无天把那天在小庙和客栈里的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谁也没想到在无天身上发生了那么多。

晓霞身上的光芒渐渐消失。江兴想靠下背,往石壁上靠去,没想到滚到里边去了,他的背后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个洞。江兴喜出望外,朝外边大喊:“快进来,快进来。”无天还是牵着晓霞的手在前面走,大伙儿跟在后边。进洞后发现这是一个自然岩洞,天行健仔细观察洞口,是两扇石门,可能是受机关控制的。他让大家小心行走。终于,走在前面的江兴欢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