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大boss是谁?
作者:盛世风流      更新:2019-09-17 23:28      字数:10349

“七婶娘,七婶娘!快,快去叫海玉过来!”澜意扶着七太太,帮着七太太顺着一口气,可是见到七太太渐渐乌黑的脸和唇瓣,已经知道这毒的猛烈,是致人性命的。

众人都吓得三魂不见七魄的,这好端端的人站在这里,怎么突然就中毒了。这绝对不可能是自杀的,七太太刚刚还在这里说话呢!如果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于无形的话,那也太过厉害了!顾流景的眉头扭的极紧的,七太太的中毒,一定是有预谋的。

“意、意儿、我不不行了……”七太太张着嘴,黑血不断从嘴边流出,可见这毒的霸道凶猛。七太太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就是没想到,在她想要说出一些事情的时候,那人居然已经早有准备了:“王府……王府……害人害人的……”

七太太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一动一动的,满场的人看着她,这害人害人的是谁,怎么不说了!所有人的心中都惶惶然的,要是有这么厉害的人在,会不会他们随时都会被杀啊!

“七婶娘,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澜意扶着七太太,但是七太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见七太太重重地喘了一口气,然后满手黑血的手颤抖地动着,在地上写着字。只是,刚刚写了一横,手就忽然顿住,然后一动不动的了:“七婶娘?七婶娘!”

澜意和顾流景在旁边呼唤着,可是一双眼睛睁着的双眼,却写着愤怒。直到海玉赶过来,澜意两人才回过神来。海玉见到这状况,也微微的色变。帮七太太检查了一番,然后才面色沉重地看着两人、

“这是三日散。”最近他才不停地研究毒物,虽然没见过那些毒药是怎样的,但是却也大概知道症状:“这三日散之所以成为三日散,是因为它中毒之后一般还能有三天的性命,时间一到就会七窍留黑血而死,症状和七太太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三日散是极为难得的药物,是南越蜀地毒教所出,寻常人是很难得到的。”

这也是他在研究中原各国医药毒物的时候,刚刚好看到的。天下之毒,最为出名的就是南越蜀地毒教所出的毒药。有些不但能够致人性命,还有些可以帮助人身体强健,是异常诡异的东西。平南王府乃华京贵族,谁会和江湖中人联系?而且还是南越蜀地毒教,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

澜意和顾流景也想不明白,但也明白,如果是海玉说的,这是南越蜀地毒教所出的毒药,那定是极难要得。除了要有银子,还要有能力。是谁,会要得这样奇怪的毒药?

“蜀地毒教所出的毒药一般不多,也是千金难得。能够要得已经是厉害,却居然下来害死七太太?”海玉惊疑,而这也是众人最为难懂的。那人既然下毒,居然只是害死七太太,也太大材小用了吧?

“老太君,七太太已经没了。”沉思了良久,两人找不着头绪,才暂时放下,将事情禀报给老太君。老太君闻言闭上眼睛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然后才睁开眼眸。七太太死得蹊跷,现在敌暗我明,他们只能暂时先放下了:“人死百事消,好好安葬了。”

老太君长叹,最后七太太都是自尽的,最后如此,也算是给了大家一个交代了。澜意和顾流景点点头,看着七太太未写完的字,两人的眉心都拧的极紧的。

二房被撵了出去。二太太的事情禀报了武国公,武国公遣人来讨过说法,但在听到二太太当日之事后,也都不敢多说了。只好领了二太太回去,至于武国公自然是对二太太不管不问,在武国公府,昔日的二太太也成了偏院一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弃妇。

而二老爷也在当天晚上就被送出了华京,上报朝廷的是二老爷突染重疾不能任职而辞官,送回家乡休养。程姨娘当日去跟九太太请罪,拜托了九太太照顾小八后,便到了佛堂修行。她一辈子也算是做了不少错事,今后就给王府吃斋念佛,为七太太超渡,了断余生。

被卖去人牙子的红叶,最后澜意和顾流景将红叶赎回。但红叶却不愿意离开,想要查出七太太之死。澜意无法,便将红叶安排在魅香坊工作。

只是这件事过去了之后,七太太的死,变成了最大的谜案。他们查过了七太太的吃食,但是吃食每天都换,而且是三天之前的毒,要查根本不可能。这样一来,七太太当时要说出的那个人,就又找不到了。

“红叶,你经常在七婶娘的身边,你知不知道七婶娘经常会说哪个人,或者和什么神秘人来往?”既然七太太知道那人是谁,便应该是经常和那个人联系来往,这红叶就算不清楚,也该知道些的。只是那人不把红叶也杀了,难道红叶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想着,澜意和顾流景都认真地看着红叶。

“二爷,二少奶奶,红叶也想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太太向来深居简出,除了报仇,基本都不会和谁有什么大的交集,所以更别说和什么神秘人来往了。不过太太说过皇上其实不是最厉害的那人,还有人比皇上更厉害。这是在七太太说起二爷和二少奶奶你们的时候提起过的,但太太说过这些事情知道的太多不好,所以这些事情也都没有跟红叶说过。”红叶一脸的愁绪,他们是如何都想不通,王府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这样害人!

两人听了,都一下子没有头绪一般。七太太的死,太过蹊跷,必然是那人害怕自己被暴露了,所以才要杀人灭口。只是这样下来,他们更需要快点抓住那人,不然难以心安。而且顾流景知道,那人背景必定很大,无论他出征和澜意在华京中,都是极为危险的。

所幸,他们还有一些底牌,没有让那些人知道。

这一次,刚刚处置完了王府多年没有子嗣的案子,现在又有一桩,还真让人不得消停。

“而且,红叶你刚刚说七婶娘说过什么?皇上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澜意听出了红叶话中那个关键所在。如果皇上不是最厉害的,那么华京还有谁,才是那个幕后大boss?不过现在想来,皇上做事也的确是明着来,不至于这样藏得这么深:“只是这样的话,这人更是难查了。”

澜意长舒一口气,这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了。

“二爷,少奶奶,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做些什么呢?”红叶很想快点抓到那个害死七太太的人,只是那人,连二爷他们都没有头绪。

“七婶娘最后写的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呢?”澜意酱了酱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划:“这个一字,是什么意思?”

澜意看着发呆,七太太想要告诉他们什么?这是一个一字,还是没有写完的字?但若是没有写完的字,那么能够牵出来的事情可就太多了。

“这并非只是一字,可以是二字,可以是三字,可以是五字等数字。但有可以是天字,大字等等,又或者,这就是一个一字,但一字可以怎么解?天下第一人?我们王府第一人?还是华京第一人?”顾流景设想了好几个设想,但都只是猜测,而且范围很广。

但是他们直觉所想的,却都有一个想法,这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在王府里面也有内应。不然,在他们抓七太太回来的时候,也是深夜了,怎么可能这么快的就下毒了?这人,也一定很注意着他们的动向。

只是,这会是谁?

“这样想来,王府内奸一定有,现在除掉了七房二房,真正有嫌疑的,我们一个都不知道。”澜意十分无奈地说着。这王府之中,谁都有可能,但却是谁都找不着嫌疑:“王府里,有本事有能耐的,便只是三太太,但是她却没有动机。而且经过七太太这件事后,我们是谁也不能小觑。”

因为,凶手往往都很会掩饰,也掩饰的很好。连七太太都隐藏了十来年,那人,更是厉害。

“既然知道是谁有可能,那么我们就先暗中查一查,既然藏着,就一定会有暴露的那一天。虽然是敌暗我明,但是我们也可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顾流景轻轻地道:“我们的第一批火药已经做出来了,也已经让人送到边城盛家的仓库。虽然现在只是第一批,但现在我们正缓着西凉,只要他们想等我们答复,就一定得给我们时间。所以这样,我们就有时间赶制第二批和第三批。”

而他也见识过火药的威力,这一次第一批原料只生产了一百颗炸弹,但是在他见到成果的时候,不仅仅是他,就连盛千华这样见尽了奇闻怪事的人,也吓了一跳。这样的威力,倒是可以和妖邪的天门阵抗争。

“炸药虽然可以赶制,但是用的也快,我们得想个法子,将西凉兵引入,让他们一举被歼灭!”澜意的意思,顾流景自然是明白的。如果分散的话,他们炸药是再多,也不够攻击西凉二十万大局。但是如果能够一次过歼灭上万的人,那么西凉怎么可能不怕?“只是这样,我们必然是狠了些,但这也是西凉逼迫所致。”

他们想要取平南王的性命,那也要看他们有没有这样的本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三天后,顾流景等人就要出发到西凉了。这一次由顾流景带领的,有福郡王平郡王的世子,带上顾流年,一共是四位年轻将领。这样的圣旨一下,华京的百姓都沸腾了起来。毕竟这一次可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如果破得了天门这,这平南王顾家就又神奇了。

“天门阵?”在华京极为豪华的天香楼上,六皇子一杯美酒下肚,嘴角扯起,冷冷地哼道:“你们二房一家是怎么回事?突然被除名赶出王府,你父亲又突然什么大病,而你母亲好歹是武国公嫡孙女,怎么说被休弃就被休弃了?”六皇子拧着眉心看着顾流年,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顾流年如果不是有勇有谋有心计,他是没有必要用这等没有力量的人。

所幸这些年来,顾流年还是有些本事,自己在朝廷上也有些威望。

顾流年的脸色也极为的阴沉,还有三天便要出发华京了。顾流年,这一次我要让你又去没回!“这件事说来也是陈年旧事,被有心人翻了出来,便成了如今的样子。但我顾流年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打垮的,顾流景夫妻给的耻辱,定要他们十倍偿还!”顾流年捏着杯子,手背上的青筋一下一下突突地跳着。

“只是,现在顾流景越加的厉害。同样的是夏家之女,怎么就夏澜意一个庶出的女儿这么厉害?不但比两个姐姐有能耐,而且还旺夫。若不是她,顾流景现在说不定已经作古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还能如此威风。”六皇子挑着话道。顾流年怎么会不懂六皇子的意思,这分明是要除掉夏澜意。

“顾流景离开之后,海玉必然会被带走,这样一来,除去夏澜意就容易的多了。”顾流年半敛着眼眸,掩去了眼底浮现的阴狠。的确,少了夏澜意在旁,顾流景必然是等于失了左右臂膀。

“不,除去夏澜意容易,但是我觉得,要是能够让人插足其中就容易多了。你可知道,西凉王为何在意平南王?”六皇子双唇咧开,露出一记诡异莫测的笑容。顾流年不明,疑惑地望向他。直到六皇子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才一下子明白开来。

西凉国居然打的是这等主意?

三天的时间,澜意和顾流景安排了所有的事情,然后两人去了别院里面小住清净一番。这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说分开过,这突然间的见不到,离情别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两人相依地坐在窗前的软榻上,听着鸟语,吸着花香,静谧舒适的时间一下子过得飞快。

平常两人聊的都是些王府的大小事情,要不就揣摩着到底还有谁谁谁是凶手,还没有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但愿这一次破了天门阵回来,他们便退出这朝堂的乱七八糟事情,过些清净日子。与其做个不安宁的平南王,还不如闲散过日子。

“意儿,回来之后,我们便将爵位让给五弟,这样我们也就可以过些闲逸的日子了。到时候到处走走,生一大堆小孩,这样就足矣。”顾流景拥着澜意,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喃着,这样光是想着,就让人心里像是阳光普照一般,暖暖的。

“一大堆小孩,当我是母猪吗?”澜意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顾流景,但是心里却也带着期待的。这样平平静静的日子,的确让人向往。只是,他们也成亲有半年了,倒是没有什么消息。不过他们也都年轻,澜意还没有太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谁说生一大堆小孩是母猪的?江湖术士曾经说过我可是儿孙满堂的,这夏氏女这么小气,不能让我纳妾,这重任自然是交给意儿你的!”顾流景耸耸肩,手越发的不规矩起来。如果日子天天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我小气?这你是想纳妾了?那也行没所谓,反正我们可是写好了协议的,别说纳妾了,就是像二老爷那样再娶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夏氏女自请下堂便是!”澜意一把抓了一把那只不规矩的手,居然还敢说她来着?那没什么大不了,了不起她走就是了!

看着澜意半嗔半怒的样子,顾流景眼神一暗,唇际勾起一记极淡却饱含深情的淡笑,反手握住澜意的手,轻轻俯身在澜意耳边低喃:“此生有意儿足矣。”说着,火热的双唇贴上澜意柔软粉嫩的樱唇上。

三日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征的一大早,顾流景和顾流年,以及两位郡王世子都来给老太君叩头道别。一家大小看着几人出征,心情都沉重了起来。顾流景这一走了,王府里面还真是只剩下些妇孺,就算有事起来,都找不着可以指望的人了。

所以,即使顾流景像以往那样身体虚弱,但也是王府的主心骨。

“好了好了,你们初次出征,一切都要以安全为重,老太君不求你们功成名就,只求你们都平平安安的回来。”老太君眼眶微红着,尽量地让语气便的正常一些。人老了,就盼着儿孙都在身边,而不是这些虚名。只要都平平安安回来,她也就安心了。

“老太君放心,我们都一定会击败西凉,然后带着老王爷和平南王回来的!”顾流景握着老太君的手,许下了重诺。只是顾流景不知道,他这一次回来,却已经是三年之后。那时候,已经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接着,各房的人都纷纷来送,几人要一同到宫中觐见皇上,然后再带大军出发。

“意儿,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来!”顾流景看着澜意,认真的嘱咐着。王府里面事多,现在只有她一人在这里,和让他相当的不安。两人要很久不能见面,这样相视着,便觉得有说不尽的话要说,诉不尽的情要诉。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你也要好好的,一定要平安回来。”万语千言,只能期望顾流景平安回来。

走到门口,两人相视,直到不能再拖,顾流景才翻身上马,深深地看了一眼这已经刻在心底的女子。然后快速转头策马离去。澜意看着顾流景的身影,脚不由自主地往前面走了几步。眼眶一阵阵发热,喉间是难忍的酸楚。

这一样一去,少则几月,多则却是不知道多久,分隔两地,看不到听不着。澜意现在多想,若是有一台手机多好,还能经常听到他的声音,还能随时知道他的情况。

“意儿,回吧。”老太君和王妃过来拉着澜意的手,她们也曾经送过自己的丈夫出征,自然是知道这种夫妻离别的滋味的。所以接下来的几天,老太君都叫了澜意到自己那里坐坐用饭。王妃也隔着的让澜意过去,也让大姑娘多陪着澜意,多一个人说话,总会淡忘一些事情。

澜意自然知道几位长辈的心意,白日互相闲聊的时候,总会看看旁边,却没有往日温润的身影。而在晚上的时候,寂静的夜里也没有人可以说话。才不过几日的时间,思念便如潮水一样向澜意涌来。而每当她想到,其实顾流景也在某一个地方,像她想着他一样想念自己,心里就觉得一阵安慰。

“我猜少奶奶是想着二爷了。”澜意正在失神的时候,那边冬香和凤儿都在悄悄的跟大姑娘说话。这些日子,大姑娘在下午都不时会来陪着澜意做做女红,聊聊天,两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好。像现在,这冬香和凤儿都开始在大姑娘面前笑话她了。

“看来冬香和凤儿年纪也都不少了,也该找户好人家,让她们不用每天这么八卦!”澜意回过神来,瞪了两人一眼,居然敢在这里笑话她?

大姑娘温和地一笑,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道:“几个丫头倒也是说的没错,不过嘛,你们少奶奶想自己的夫君也没什么。但是你们在这时候惹到你们少奶奶,我也帮不了你们了,好好准备嫁人好了!”大姑娘也笑着附和澜意的话,冬香凤儿和大姑娘身边的春荷也都悄悄脸红了。

“少奶奶笑话就算了,大姑娘也跟着起哄了,外头的男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才不要嫁呢!”凤儿鼓着脸,然后气哼哼地说道。澜意和大姑娘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凤儿,眼里好像看出什么端倪一样。

“怎么意儿的凤儿姑娘这么大火气了的?莫不是有那个好男儿惹了凤儿不高兴,意儿可得好好抓来问问才行!”大姑娘和澜意对视一眼,然后暧昧地笑着道。

凤儿从小在王府长大,这一听,自然是听出来了这是澜意和大姑娘在笑话她,小脸一红,忍不住嗔道:“大姑娘怎么连同少奶奶来笑话凤儿,凤儿不跟你们说了!”不知道是被人说中了心事还是怎么样,凤儿恼羞成怒,小脸张洪涨红的。

“这可不得了了,难道大姐姐还说中了凤儿的心事儿?凤儿可要好好说说,看少奶奶能不能帮你做主!”凤儿一直以来都是得力的,为人也正派,没有那么多心思。所以澜意一直当凤儿是自己的朋友一样,看凤儿也十八岁了,要是有好对象,不妨可以安排安排。

“少奶奶胡说什么,凤儿哪有什么心事儿!”凤儿被澜意这样一说,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少奶奶才不要听凤儿说的,凤儿的心事儿不就是五少爷身边的贴身侍卫兼小厮王渊。这两日因为三太太经常找五少爷谈论婚事,所以经常见到三太太身边新来的大丫头,这一来二往熟悉了自然让凤儿不高兴了。凤儿脸皮子薄,不去问清楚,便在这里不高兴了。”冬香和春荷一五一十地便将凤儿的心事给全说了出来,气得凤儿直瞪着她们两个。

“原来是那个王渊,倒是一表人才。”澜意和大姑娘都想起是谁,原来这顾流云经常跑进跑出景竹苑,倒是不经意给拉合了两个人:“既然是觉得有疑问,那就去问清楚。如果王渊真是见到别人就花心的话,这样的人也不值得喜欢。如果不是的话,你也不好在这里怀疑人家是不是?”

澜意笑着跟凤儿道,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澜意这样说,倒是引来大姑娘的笑话。

“看来意儿平常也是这样调教弟弟的了。”听着澜意说的,大姑娘自然明白,自己弟弟会不纳妾不收通房,连旁边的女子也不看一眼,定然是澜意御夫有法。

“大姐姐这是在调侃意儿了。”澜意微怔了一下,随即想到大姑娘说的意思:“只是觉得,夫妻是两个人的事情,像父王和母妃,我和二爷,自然都不能说让别人介入。”

几个丫头在听澜意说的话时,都各自若有所思。若是能够找到一个像二爷一样对待少奶奶那样对待自己的男子,是奴才或是平民百姓又有什么呢?

“看着你们这样幸福,我也觉得挺羡慕的。”想了想,大姑娘微微感叹地道,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忧伤。澜意见了,知道大姑娘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这王府里面,大少爷死得蹊跷,但是最无辜的要数大姑娘了:“大姐姐想过,再寻一位好男子?”

其实古代虽然约束女子,对女子要求甚高,但是也不是说一定要从一而终。像大姑娘这样的,丈夫死了,也一样可以改嫁的。只是大多数女子,都觉得贞节重要,尤其是大户人家之中,为了一块贞节牌坊孤独一生的也不少。

“意儿说笑了,像我这样的,也只能如此了。我身为顾家之女,定然不能做出有辱门风之事。”大姑娘苦涩地道,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她如今能有栖身之地,也已经很好了。

“大姐姐正是花样年华,怎么可以如此说呢?天下好男儿何其多,断然能够发现大姐姐你的好的!而且,老太君和父王都希望大姐姐你能够幸福,这样做怎么又会是有辱门风呢?”澜意气结,大姑娘怎么是这样计较这些礼节的人呢?礼节虽然重要,但怎么比得上自己的幸福重要呢?“所以,大姐姐应该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抓住!”

澜意鼓励着,她明白,要这大姑娘一时三刻改变一直以来的想法,那是很难的,所以只能慢慢来了。

大姑娘想着澜意的话,嘴边喃喃着澜意说的话。

距离顾流景出征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天,终于在半个月之后收到了顾流景寄回来的第一封家书。华京到变成的话,要差不多十天的路程。而边疆加急的家书带回来也要好几天,但是澜意收到的却是厚厚的一沓信。

里面居然有近十天的信,都是一路上顾流景抽空写的,虽然里面都是简短的诉述路上的一切,但却让澜意感觉到顾流景又在身边一样。而最长的一封信是顾流景到了边疆看到老王爷和王爷之后,写了两人一切近况的家书。

“老太君和母妃放心,二爷信上说了老王爷已经没事,父王虽然重伤,现在也已经伤愈,只是还不能下床。见到二爷,两人都很高兴,王爷像是精神了很多,比军医开的药还要管用百倍。”大概老王爷和王爷都没想到,自己见到的居然会是策马而来,精神抖擞的顾流景。这样的消息,的确让一直低迷的两人很振奋。

“这就好这就好。”老太君听了也露出一抹笑容,虽然都远在边疆不知道情况,但每每受到家书,都让人很是安心的:“只求这仗快点完结,老王爷他们能偶快点回来,这就安心了。”

只是,想到当初顾流景曾经说过的以死谢罪,老太君的笑容便收敛了,天门阵能不能破,关系到的是顾流景和顾家一门的性命。

另一边,在边疆的顾流景,现在正是忙碌地想着如何将西凉兵一举歼灭。在这两天,炸药的第二批和第三批也已经送到了。一共有五百颗,如果用得得当的话,一定可以震慑西凉,让他们不敢再在这里嚣张的。

因为在到这里的时候,他也才知道这西凉国要他父王的真正目的,是嚣张不知廉耻的西凉公主,居然看中了平南王,想要押平南王回去当西凉驸马。知道这个,让顾流景立马气愤不已。这不仅仅是想要破坏他父母的感情,还是尺裸裸的在这里挑衅他们,羞辱他们。

所以,这一次绝对不能对西凉手软。

“景儿,西凉这一次来势汹汹,天门阵太危险了,你不应该来的。”身体大好的平南王看着自己的儿子道。现在儿子能够如此康健的站起来,他已经很安慰了。虽然老大夫说过顾流景不能久寿,但现在这样,他已经知足了。

“父王,西凉人的目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顾流景撇开平南王的话,父亲有难,他若是只是一味的等着消息,那也枉为人子了。而且,西凉人居然有这样让人恶心的目的,他们如何能够忍下这口气呢?“西凉如此狂妄,我们这一次定然要让他们知道我们顾家军的厉害!”

顾流景的话,让平南王一愣,然后又轻笑出声:“你有这样的胆识志气是好,但是这一次,西凉军的确是有备而来,不单是有二十万大军,而且还有天门阵,我们并不能小觑的。”平南王何尝不生气的,因为这一个天门阵,他死里逃生。或者说,这是西凉公主特意留他一条性命的。也因为这样,见识到了西凉天门阵的厉害,现在不敢轻敌。

“父王,西凉军有天门阵,我们也不见得就处于被动!”顾流景冷笑,眼底泛上一抹狠绝。正在这时候,就听到外面号角声起。顾流景猛地站起来,平南王脸色也突然大变:“不好,估计是西凉又来攻击了!”

这些天因为想要等皇上的答复,西凉停战了一些日子,现在知道顾流景来了,便知道他们戏耍了西凉军,自然是要来报仇了。

“父王,你且先休息,景儿去去就来。”他现在就看看,这西凉军除了天门阵之外,他还有什么本事。走到城墙上,便看到底下起码有五千人站在城楼下面。而这些都是西凉的先锋士兵,是来激怒他们的。等到他们攻击的时候,他们便会往回跑,要不就想直接攻进这城门。

可惜来的不多,不然倒是可以一举给西凉一个教训。而且,这五千人也只是来激怒他们,断然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景儿,这天门阵变化莫测,而且随时都能够移动位置,现在在五里之外,可是随着西凉元帅一句话,便会朝着我们这方移动过来。虽然不至于影响我们,但是却会让我们事事受到制肘啊!”老王爷看着底下的西凉军,两手也紧握着,这些西凉人,真是欺人太甚了。

“老王爷,难道我们只能坐以待毙?”福郡王世子用力地捶了一下城墙,然后拿起弓箭,连发三箭一下子射到了在西凉最前面叫嚣的最大声的几个先锋骑兵:“这些西凉军每日在这里得意叫闹,今日更是率了五千先锋过来挑衅,我们如若让他们这样回去,岂不是让他们太过得意!”

平郡王世子爷跟着点头称是,“现在这种情况,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何不痛痛快快教训一顿这狂妄的西凉兵。”

“不,不可。”顾流景眯着眼眸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这些人都该死:“西凉人是不能放过,但不是这时候,我们没有想好对策,要是贸然出击,后果不堪设想。还不如现在这般,让他们挑衅,让他们攻击。我们大周的城墙固若金汤,而且还是我们的地方作为战场,他们想要短时间内攻击进来,那是妄想!”

顾流景不屑地看着下面的人,以为有一个天门阵,就可以在这里永远的得意?

“但是这样,岂不是太让他们嘲笑我们大周不敢迎敌?”平郡王世子有些不愿意,这样的恶气,实在让人难忍下去!“就算我们要想办法破天门阵,那不知道到何时,总不能长久让他们在这里叫嚣吧。”

顾流年只是在后面听着,也不发一言,这天门阵能不能破,他无所谓。如果能够阻止这顾流景破了天门阵,那么这样下来,顾流景不用多久,也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你们两个先冷静,西凉人就是针对我们这一点!我们现在不骄不躁,才是想出办法的关键!”老王爷开口让两人冷静下来:“只是景儿,天门阵,还真是没有办法。我们寻了不少懂得这些奇门遁甲之法的人,但是无一有这样的能力。所以我们还是商量他法,必要的时候,只能用抵挡的办法来抗击西凉了。”

“老王爷,请相信景儿,等到合适的时机,景儿会让这些西凉兵,有来没回的!”顾流景声音冷冽,如万年寒潭一般,散着刺骨的寒意。老王爷听了,便也点点头,然后一行人开始走下城墙,回到主营帐。

回到主营帐,以老王爷为首,两边分别坐着这次大军的副帅左右将军等。在顾流景他们对面,还看到一直在边疆驻守的五老爷。此时见到顾流景,也微微报以微笑。

“景儿,依你之言,你觉得这一仗可以如何打?”既然现在没有想到好办法,便大家商讨一下,说说想法也是好的。

顾流景沉默思考了一阵,“现在的形势,我们只有一个字,便是等。等到西凉忍不住攻击的时候,才是我们反击的时机。”到时候,一方面他们的炸药准备也充足一些,另外的一点,也不会造成浪费。力求炸药只要用了,就能够让西凉军再也没有逃脱的可能。

“等?但是照目前的情况,那不大可能等到西凉全面攻击。”西凉知道他们在这里死守着。即使西凉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也不见得会短时间内攻进的了。

“而且,二哥有没有想过,西凉若是不攻击的话,我们难道就在这里守株待兔?”顾流年忽然出声,朝着顾流景问:“虽说我们不怕就算不出击守着,西凉也会被我们拖垮,但是这是多久的时间,我们难道就退缩在这?这让人家如何看待我们大周的军队?”

顾流年挑衅着,没想到,最后顾流景想的只是等这样拖延时间的办法:“若真是等来了西凉全面攻击,难保他们如此多的人,不会攻进我们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