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看到她这样，是故意看她的笑话！
“你，你这猖狂的毒妇！”二太太指着七太太，她何时在七太太面前落这样的下风。
“七太太，你这样说，是说你很冤枉了？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还是有道理了？”澜意觉得十分可笑的看着七太太问。她做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认为，自己是没错的？这都是应该的，那她倒是好奇，这七太太有什么自认为正义的理由。
“对别人，或者没有道理，但是对你们平南王府，你顾家的人，那是活该！”七太太忽然眼底泛上恨意：“你们害到我家破人亡，害我姐姐和未出生的孩子一尸两命，而你们，却居然还要给我姐姐一个荡妇的罪名？你说你们该不该死，你说你们活该不活该！”
七太太愤恨地指着老太君，她们有今时今日这样，都是报应，都是活该！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这时候，顾流景猛地站起来，指着七太太怒喝。虽然觉得七太太有隐情，但是听到她如此在诅咒顾家，顾流景还是不能容忍。澜意听了，却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你今天，最好给我说清楚！”老太君鼻间出气，已经是极力忍耐着，若不是还想听听七太太怎么害人的，她老早就将人拖出去直接杖毙。在这里乱说不止，还要在这诅咒他们，老太君更是不可能忍耐。
她知道，顾家成如今这样，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干净的事情，但自认还是对得住天，对得住地的，不至于这张氏说的，害到人家破人亡，一尸两命，更还辱人名声。
二太太听着七太太的话，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感觉七太太说的事情，她是在哪里听说过。
“哼，你们还装不知情么？当年这事情，就是你们尊贵的太夫人，还有这，高贵的二太太代表你们顾家去做的。”七太太指着二太太，“二太太，你不知道我，不记得我，但是你应该记得谁是林芷如，那个被你冤死害死的女人。”
听到七太太这话，二太太忽然背脊一抖，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七太太。怎么，怎么可能？众人听到七太太有名有姓地指出谁，都不由地好奇，这里面难道真有冤情？二太太反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想到林芷如的名字，脑海跃进一个画面。
居然是，那个贱人？
“老太君，这毒妇在这里胡说八道，乱说一通，我们不能听她的疯话！将她拖下去直接打死就对了！”二太太忽然朝着老太君建议着，随即又想，当年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贱人想单凭着一面之词就想来害她？没那么容易。
众人都皱着眉头看着二太太，既然是疯话，她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二房还真是做了害人性命，毁人名节的事情？想着，他们都看向老太君，等老太君做决定。
“你继续说。”老太君顿了顿，想了片刻，才让七太太继续说。现在老太君需要的是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到底是他们王府真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情，还是这七太太在这里信口雌黄：“但是，你说的话，要有凭证！”
七太太眼神一暗，这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凭证？有凭证，还用轮到这时候？“凭证？如果有凭证我至于在这里让你们审问？老太君你想说什么，你让我说，却想用一个凭证来堵住我？你若是想帮着你们的子孙，那么你就直说，也不用浪费我的口舌！”想到凭证，七太太就觉得极为的愤恨，当初官官相护，已经是通州知州的二老爷用关系让他们申诉无门，现在证据也什么都没有了！
“七太太，凡事讲究的也就是证据，老太君问你要证据，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难道就是我们相互维护吗？你刚刚也会说，要有证据，才能定你的罪。”澜意开口道，七太太这些想法，也太过极端了吧？说不得半句有些维护的话？连老太君一句要有证据，也认为是帮着二房的？
“她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想要为自己脱罪，所以才这样说，老太君，意儿，你们就不要再被她蒙骗了！”二太太一听说这七太太没有证据，心下就松了口气，现在说什么，没有证据也是等于胡说。也根本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澜意下面一句话，打碎了二太太的希望。
“只要七太太真有冤情，这不会随着时间而消散，正如七太太自己做过的，是真相，就有大白那一天。”澜意自然地道，这话虽然是直说七太太，但是却也是在告诉七太太，如果她真有什么冤情，但可说出来。
七太太唇瓣蠕动，有些不解地看着澜意，他们不是都恨死了她吗？想了想，又忽然释然了，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地道：“我父母只有我和姐姐两个女儿，但是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但是就在新任知县就是顾二老爷来了之后，就是我们一家噩梦的开始。”七太太回忆当年的事情，似乎带着极深的痛苦。
“当年，顾二老爷和我姐姐在庙会中初识，后来被我姐姐的温柔吸引，后遂向我父亲提亲。当时父亲见顾二老爷年轻有为，又是新任知县，虽然没有父母在身边，但是也对其满意，便同意了两人的婚事。却不知道，这顾二老爷，居然是华京平南王府的顾家子孙。而在见到突然到来的二太太才知道，原来这二老爷，早已经娶妻了。”
七太太说到这里，满场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二太太，当年二房还出了这样的事情？二老爷明明有妻房，居然还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还在通州的时候，就又娶了别的女子？二太太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愤怒不已，这事情是她一辈子的污点，她是千百个不愿意想起。当年自己的丈夫，居然瞒着她，娶了一个地位低下的县吏的女儿。
但是，却也是事实，所以她才暗暗的想着，除去这狐狸精。而事情也很顺利，就算后面出现了些波折，但是事情也还是完满的解决了。但是却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会被人提起，而这个人还是七太太。
“你说什么！”老太君盯着七太太问，语调是极力的压抑着的平静，这里面，居然有这样的隐情？二房的人，居然把事情瞒骗的这样的深，连她都不成发现？而且这件事，连太夫人居然也知道了。如果这事情是真的，那么害死的，还有自己顾家的子孙。
“老太君，你别相信这毒妇的话，那都是她瞎掰的，想要装可怜来脱罪！”二太太听到老太君这语气，忽然是紧张起来，老太君这是有几分相信这七太太的话了！想到这事情若是老太君相信了，那么就麻烦了。
“是真是假，我自有定论！”老太君瞥了一眼二太太，继续听七太太说。
“二太太你何必紧张，我才说了一部分而已。当初我们发现了这件事，而顾二老爷是以正妻的礼仪来娶我姐姐的。只是说等到以后回到家乡父母那里，才再上报祖宗。所以在知道这件事后，我父母来跟你协商，既然事情无可挽回，那么就以平妻的身份嫁入顾家。岂料你表面答应，却暗中陷害我们一家。诬陷我们是为了贪图顾家的荣华富贵，所以让我姐姐来勾引顾二老爷。这还不算，你在知道我姐姐已经有了身孕的同时，怕我姐姐以此来威胁你，影响你的地位。还暗中的设下陷阱，栽赃我姐姐和长工有奸情，最后打掉我姐姐腹中孩儿还不够，还让人活活的将我姐姐沉入江中，至今尸骨全无！”
七太太说道这里，澜意等人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个坟墓能够让他们藏进去，因为那里只是一个衣冠冢而已。只是听到这里，大家一个个都浑身发冷地看着二太太，这二太太也太卑鄙狠毒了吧？打掉人家的孩子，还要将人沉入江中。这二老爷也不算是个男人，骗了人家的闺女，到最后王府都不知道，还要让二太太做出那样的事情。
“胡说八道，你这是胡说八道，我做了什么，你可有证据，你没证没据，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乱说一通！”二太太脸色咻地变了，见到这么多人都鄙视地看着自己，一下子就窝火了：“你们居然被这女人小小的苦肉计就骗到了？她害了你们，你们个个身上都中毒了，以后没能有自己的子嗣，你们居然还相信这个毒妇的话！”
二太太这样一说，众人又回过神来，脸上蒙上了忧伤，这件事到头来，谁才是无辜？
“你以为这就算了，你们害死我姐姐，我母亲一病在床，父亲一夜之间满头白发。他上京来到平南王府要求个公道，但是却被顾家的太夫人和二太太赶走，同时让人参了父亲一本，说他擅离职守，罢免了官职，赶他出了华京，最后沿路乞讨回到通州，已经身染了重疾，回家不到三天便撒手归去。而我母亲也因为丧女和丧夫之痛，随着我父姐一起走了。”提起过往，七太太难以抑制地哽咽着：“我若不是有父亲多年的挚友抚养，也熬不到嫁到平南王府，熬不到报仇雪恨的这一天！”
“但在我嫁入平南王府才知道，顾二老爷已经在华京高升，太夫人，二太太几人更是嚣张得意。你们平南王府风光八面，将你们地底下的污糟邋遢的事情掩埋。所以我恨，我知道，我找不到证据，而我也知道，我不仅要让你们付出代价，也要你们后悔终生！所以，所以我不仅仅的想着给亲人报仇，更要让你们平南王府付出代价，断子绝孙！”
七太太的话，听的所有人都不由地害怕，这七太太，怎么会如此的可怕呢？一个弱质女子，居然做了这么多骇然的事情？只是，太夫人居然也知道这件事，也跟二太太一样瞒着老太君老王爷等人？那么，太夫人也实在是太过包庇二老爷一家了。
“来、来人，给我去找太夫人回来！”老太君语气已经极为的颤抖了，将王府的事情交给太夫人去处理，还真是做错了吗？现在这件事，她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谁是因谁是果，谁错了，谁没错！二太太听到老太君居然连太夫人都找回来，心里面渐渐地下沉，老太君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张氏，虽然这件事有可能王府错先，但是你对王府各房做的还是不容饶恕的。”
老太君厉声对七太太说着，只是这一真相的揭发，就牵涉太广了。
“老太君，我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不会害怕结果！”七太太嘲笑着说，她如果害怕，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老太君现在或者还半信半疑，但是我姐姐和顾二老爷的婚书还在我这里，他们两人曾经是夫妻的事实，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七太太说的话，惹来了二太太的暴怒：“什么夫妻，那个地位低贱的小贱人，凭什么和我平起平坐，她没有这样的资格！”二太太现在也没有太多的掩饰了，那个贱人，居然勾引她的丈夫，想要成为平南王府的二太太，她还没有这样的资格。
只是，二太太的这句话，就全部暴露了二太太。这样开口，谁都知道，七太太说的是真的。
“不对，据七太太说的，七太太的姐姐也是礼数周全地被二叔父娶进门的，也是正妻的身份，不算是平妻的。”澜意像是想起什么的，然后很无辜的说。二太太也太狠毒了，这就是有什么因，种出什么果。当年她害人家家破人亡，清誉尽失，还要连孩子都保不住。也难怪落得如今，被人连害几条性命。偏偏二太太的一己私欲，导致了王府的悲剧。各房的夫人们都失去了生育能力。
“意儿你胡说什么，你居然相信她的话！你二叔父的妻子，只有我一个！”二太太猛地抬头，愤愤不平的看着澜意。她居然趁这时候落井下石？实在是太可恶了。她知道了，这平南王府的人都见不得她好，所以才在这里设计想要害死她！“不行，我要报官，我要告这个毒妇，害死我的孩儿，孙儿！”
二太太的话，引来众人的冷笑，她还想报官？就不怕到时候身败名裂？
“二婶娘，这不是我相信七太太的话，而是你自己承认的。”澜意嘴角含着冷笑，二太太已经不打自招，还说别人不相信她？澜意的话音刚落，众人都偷偷地低笑着，二太太还真是蠢啊。而看到众人这样，二太太猛然反应过来，然后指着七太太，只能出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居然设计她，设计她！
“怎么，二太太，你终于愿意承认，我姐姐是嫁给了二老爷的了？”刚刚她早已经说过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但是有随即想起这个，没想到一试就让二太太给暴露了真相：“我姐姐就是跟你一样名正言顺的二太太，老太君，这件事，你们准备要怎么做？是继续让我姐姐和你们顾家未出生的孩子继续含着怨气不得超生，还是今天给他们一个交代！如果老太君不能，那么恕我也没办法任你处置了。”
七太太的话，是逼着老太君要承认七太太的姐姐的身份，满堂的人都稍稍的担心。二老爷做的事情是骗婚，这一般人就算了。但是二老爷可是顾家的人，而且身有官爵，这件事若是揭开了，那么二老爷的前程必然尽毁，同时顾流年也受到影响。二太太听了，才忽然害怕，当年她不敢将这件事闹大，让老太君处置，反而让太夫人处置就是这个原因。一方面她不想多一个女人跟她平起平坐，另一方面这事情要是被朝廷知道，当时刚刚可以升迁的二老爷必然会降职查办，而且一辈子都难以升迁。
最重要的是，还会招来老王爷的愤怒，今后不认这个儿子。
也因为这样，太夫人也才同意了帮她隐瞒下这件事，直到今天。她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同时知道老太君是极好脸面的，顾全顾家的大局的。所以对此，她还不至于太过害怕。但如果不能解决这件事，老太君必然是对她下手了。
老太君自然明白七太太的话，现在虽然事情并未有证据证明真假，但是却可以断定事情已经是真的了。所以她正在犹豫，并不知道如何决定。放过七太太，倒是能够交代过去。但是她知道，七太太并没有这么容易能够放弃。今天，她已经是以必死的心，来要讨回这个公道。
而且，事情是真的，他们顾家对不起人家，断然不能就这样算的。
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是还给人家一个公道。
“老太君，这件事要证明，也不难。”澜意走上去，在老太君耳边耳语着，众人不知道澜意说些什么，更不明白她有什么办法，找到证据：“这件事，就这么办。”
老太君点点头，便让人拖二太太，还有夏玉凝姐妹下去关着，然后吩咐众人不得泄露一句话，等明日太夫人来了，再做定断。而二太太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澜意的法子，是用来对付七太太三人的办法，去设计一个陷阱，让太夫人跳。这件事要是揭穿了，难道老太君还真是要将那个已经死了的女人迎进门里面？
“老太君、老太君你不能听她说，你不能听她胡说啊！”二太太被带下去的时候，忍不住在哭诉着，这件事一旦揭穿，二老爷就身败名裂，他们就一无所有了。
七太太看着被拖走的二太太，心情有些复杂，她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是如此。
“来人，也将七太太她们关在一起，明日再来审问！”老太君吩咐让人关着七太太，今天的事情，暂时落幕了。
“你们两个，居然瞒着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等到众人都散了，老太君才叹了口气，今天的事情，确实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没想到，还是他们错在先。今天变成这样，不多不少，都有他们的缘故：“只是这件事，还真是难办了。”
老太君叹着气，澜意和顾流景相互看了一眼，忍不住问：“老太君，现在如何处置七太太？”现在他们欠人家三条人命，虽然不是直接害死，但是也是间接的。按道理，让二太太二老爷直接填命也是应该的。但是如果这两人不死，那么他们又拿什么来要杀了人家七太太？
“这处置才是最难的，七太太该死，但导火线却是我们顾家，你们可有什么主意？”老太君也知道其中的难，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要处置，还真是太难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澜意沉默了一阵，才吐出这样一句话。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何况这二太太和二老爷，他们也本来就是错了。老太君听了，长叹了口气，摆摆手，“此事，等太夫人来了，再做决定吧。”
毕竟都是自己的子孙，要真下手，还真是不那么容易的。
很快的，当天的晚上，太夫人就已经回到了平南王府。在外面待了这么久，过了这么长的清心寡欲的日子，现在终于回到王府，太夫人脸上的激动和喜悦是难掩的。在那苍老了不少，皱纹多了不少的脸上，绽放着笑容。
肯定是老太君念及她的好，知道她的好处，现在是接她回来了。今后，她还是王府的太夫人。这夏澜意居然让她待在外面这么久，吃苦了这么久，她以后才慢慢跟她算账。于是乎，太夫人昂首挺胸，气昂昂地走进了平南王府。
自然，这点儿小道消息，各府的人都是知道的。很快地，就到了第二天。
老太君一行人来到正厅，然后吩咐人去请太夫人出来。一大早准备好去给老太君请安的太夫人，听到老太君请她去正厅，虽然有点意外，但是却想定是老太君重视她，所以让各人来给她见礼，所以特地到正厅。想着，太夫人整理了一下妆容，听着胸膛就往外面出发。
太夫人来到正厅的时候，便看到各人都坐在两旁，而澜意和顾流景更一个在老太君的旁边，一个在王妃的旁边，看起来十分的受重视。太夫人神色不变，好像以往的气势都磨平了的样子。她现在要做的可是重新得到老太君的信任，这样才能拿回权利。
“媳妇给母亲请安，母亲万福。”太夫人弯身恭敬地给老太君行礼，然后蹲着好一阵子，老太君才吐了口气，慢悠悠地说：“起来吧。”
老太君的语气让太夫人一阵心慌，老太君这是什么意思呢？太夫人站直后，却发现自己像是一个人被孤立了一样，站在这里。两旁都是儿子儿媳，自己却直直的站着让人家看笑话的一样。老太君这是怎么了，居然不让自己去坐下？
这时候只想着自己的太夫人，并没有发现，各房这么多人在这里，独独少了这二房。
老太君等了一会，看到太夫人渐渐不稳的神色，才摇摇头。让她去思过了这么久，倒是没有什么长进啊。现在才多久，性子就暴露出来了。
“你知道，我突然接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吗？”老太君看着太夫人，沉声问着。这愚蠢的东西，不是因为她包庇，现在顾家何至于这样，弄得乱七八糟的。
太夫人一愣，这老太君让她回来，不是想着她以往的好，知道她也不是大错，所以让她回来吗？难道是老太君想要她奉承几句，谢谢她原谅她？想着，太夫人便知道如何做了，然后低着头才慢慢开声。
“媳妇知道以往是媳妇错了，做事没有谨慎思考，让王府不宁。现在母亲大量，原谅媳妇，媳妇以后定然好好帮助母亲管好王府大小事，不再犯以前的过错。”太夫人一边感谢着老太君，却一边想着如何将权利拿回来。
好一个太夫人，居然这时候，还会如此厉害。澜意唇际微微勾起，这太夫人现在还想着，自己以后还是能够像往常一样，独揽王府大权，人人敬重？这太夫人的话人人都听懂，只是大家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不理会太夫人的话。但他们都微微尴尬，等下太夫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回来，心情会不会还如此的好？
“媳妇就不用这么劳累了。”老太君扫了一眼太夫人，眼底不带任何的感情。在太夫人愣住的时候，老太君才继续道：“这王府的大小事情，我已经全部都交给景儿和意儿处理，而且他们也处理的很好！”
老太君这话，彻底打碎了太夫人原来的希望。这王府的大小事情，居然交给一个庶女来管理？而太夫人这时候才注意到，刚刚站在老太君旁边的顾流景，他他是站着的！太夫人再次愕然，这王府的事情，难道真是天翻地覆了？
“而这一次叫你回来，并不是接你回来王府住，而是有事情要问你的！”老太君冷淡地道：“答得好的话，你就继续回去思过，答得不好你就直接回娘家吧，老王爷那里我会处理。”
老太君的话，再一次让太夫人僵住，老太君这是说什么？让她继续回去思过就算了？她什么过错都没犯，她凭什么代替老王爷将她休离回家？她已经一把年纪了，要是被休离回家，她哪里还有脸活下去？太夫人浑身发凉的，她真不知道，老太君这样做是为何？
“母亲，你你说什么？”太夫人低声的问，众人都移开视线，他们都知道，今天太夫人能留在王府，也是外人一个，不能留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就是这么意思，你要是让我满意，还能留你百年之后入我们顾家的祖坟，受我们顾家的香火。不然我会告诉亲家，你直接回去得了。”老太君也不多说，冷凝地盯着太夫人：“你不用觉得委屈，这么多年来，你在王府里面的所作所为，已经没有资格成为这王府的主母了。现在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你害人性命的事情。十多年前，在老二还在通州担任知州回来不久后，是不是曾经有一个通州县吏上门来？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不然后果你自己承担！”
老太君直接了当的问，在外面听着的二太太在瞪着太夫人直摇头，而刚刚还没回过身来的太夫人，又突然被这老太君的审问吓了一跳。什么通州不通州，她哪里认识什么通州县吏，老太君是在为难她吗？
“还不说，我没有这么好耐性的！”老太君凌厉地道，让太夫人一下子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十多年前，通州县吏，是是谁？
在外面听着的七太太，嘴里含着冷笑，已经害人性命了，这太夫人居然还能这么安然地生活，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太夫人，通州县吏之女，曾经和二老爷有过夫妻之实。”顾流景这样提醒，让太夫人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事情，然后瘫软地跌坐了下来。众人看到太夫人这样，便知道事情是真的，太夫人也是知情的。
事情还真是越来越难办了。
“母、母亲，我我……”太夫人知道，这件事她瞒了下来，她也只是想不让人家知道，影响自己儿子的仕途而已：“母亲，这件事我也不想的，老二他在通州娶了妻，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那女子一定要进王府，还要和二太太平起平坐，不愿意让分毫，所以我也只能将那人赶走，绝了他们这贪图富贵的野心！”
太夫人一提起这个，就觉得自己有理：“那个女人充其量当个姨娘也看高了，现在想要当平妻，那是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