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苒默了默，没有说话。

秦旅就说：“凶手已经抓住了，是丁茹。”

冉苒没有任何意外，她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可是你包庇她了，小妲，你也是警校的学生，包庇是同罪，你不会忘记吧？”秦旅定定地看着她。

冉苒动了动嘴唇，吐出苍白无力的两个字：“我知道。”

“小妲，你姐姐的死是意外，与你无关啊！没有谁可以代替别人活着，你只是你，你是筦妲！”秦旅这段时间总算是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得知这个小女人做的傻事，又心疼又生气。

冉苒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动容：“可是我真的不能原谅自己。我的姐姐啊，她才只有十九岁，她就那么没了，她有她的爱人，有她的理想抱负，可是，全都没了。”

秦旅心疼地抱住她：“这是意外，我知道你失去姐姐很难过，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失去你也很难过，你姐姐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活成这样没有自我的……”

冉苒在秦旅怀里放声大哭，像是要把这五年来的委屈哭尽。

——

在筦妲自杀后，秦旅才醒了过来，得知了这个消息，去看过昏迷不醒的筦妲后就去找了丁茹。

当时丁茹正准备自杀，被他救了下来。

但他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丁茹看起来有点不像丁茹。

丁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千寒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秦旅愣了愣，试探性地问了句：“你是谁？”

得到的回答却令他震惊。

丁茹说：“我是筦姮。”

秦旅按压下心头的震惊：“千寒是谁？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因为我才死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丁茹说完趴在桌子上痛哭。

秦旅正不知所措，却见丁茹猛地抬起了头，眼神锐利地看着他。

秦旅意识到了什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丁茹“咯咯”地笑了起来，语气却是阴森，“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

秦旅大惊：“安曲是你杀的？”

“何止呢？千寒、江宁、袁方也都是我杀的狗男人！”丁茹脸上写满了诡异。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秦旅心惊，背后的手下动作却不停。

“因为他们该死！”丁茹终于目露凶光，“千寒，我那么爱他，他却告诉我她心里只有筦姮一个人……那好啊，他们就一起去死吧！”

“还有江宁袁方安曲，筦姮(妲)有什么好？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她！”

秦旅觉得眼前的丁茹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还有你！”丁茹说着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刀，径直地朝他刺过来。

秦旅迅速躲过，两下交持，抓住了那把刀，但是丁茹的力气却大得惊人。

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一时竟有些招架不住。

“丁茹，醒醒！”

丁茹面露狰狞：“那个懦弱的丁茹是不会再醒过来的了。”

秦旅依旧大声叫着她的名字。

事实证明，是有用的。因为丁茹突然面露痛苦之色，秦旅便趁机夺了她的刀，然后制服了她。

丁茹抱头痛苦地叫了一会儿，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看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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