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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有些为难地看着华秋红，毕竟自己答应了华如燕，而当初没有答应她，是因为一位她会回家，而且她是和父母一起过的，自己去了就显得不是那么个味了。而华如燕家还好，毕竟她和她哥哥是孤儿，而且自己帮了她，不给她回报的机会显得不够意思。

见金山为难，华秋红不大高兴地问道：“是不是你要去华如燕家过年，不想来我家过了？”

“呀，你都知道啦。这个……确实，答应过她。”金山不敢看华秋红的眼，觉得自己好像还真有点对不起她，把她当做外人似的。

却不想华秋红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很诚恳地说道：“那你就去她家吧。我本是担心你一人过年怪冷清的，你救了她，她又想报答你，请你过去一起过个年是好事，也不会那么冷清。你既然答应她了，该履行承诺才是。等年初二了，记得来我家拜年就行了，我不会灌你酒的哈。”

“呃，你，你不生气？”金山顿感诧异，看着小时候整天抹鼻涕的小屁孩，现在居然也这么懂事了。

华秋红堵着嘴道：“呜呜，你老是把我当小孩，我哪会生气啊！你做的又不是错事，而且是大大的好事，该肯定才是。你身体真不要紧吗？要不要去看看呀？”

华秋红似乎全然看开了，很关心地看着病怏怏的金山。

金山摇摇头，道：“没事，大男人的没病的。那我初二去你家拜个年，我都没去人家拜过年呢，哎。”

“呵呵，欢迎欢迎，那初二见啦！家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你去忙吧。”

送走华秋红后，金山来到了空间里，在河里好好地洗了个澡，顿感神清气爽，早该想到这个办法了，也不会让她那么担心。躺在水里看着湛蓝的天，心想这个年，会是什么滋味呢？

此时地里已经长出芽儿，嫩青嫩青的，而且十分整齐，就像一片足球场地一样。金山从山药地走过来到外面，坐在门口抽着香烟，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

第二天傍晚，华如燕和他的哥哥华丕才一起过来请金山过去吃年夜饭，看到华丕才恢复得还行金山也就放心了。三人一同来到如燕的家里，和普通的人家一样，毕竟他们的财富都在城里。华如燕亲自下的厨，弄了一大桌的菜。鸡鸭鱼是少不了的，还有一盘猪脚，一份冷盘，一碗排骨汤，一叠青菜等等，差不多十二个菜。在每个人的位置前的桌上，还放着两个红蛋。这是这一代的习俗，凡是过年过节，或者来客人，都会煮上一些蛋，然后用洋红染红了给客人吃，图个红红火火万事顺利。

华丕才和华如燕都坚持让金山坐到上桌，但是金山哪好意思大过年的把人家的上桌给坐了，便斜着坐到下方一些的位置。一桌三个人，十二个菜，哪吃得完，全图个喜庆。此时门外响起了鞭炮声，华丕才也去放了两顶大闹天空和一大串鞭炮，然后回来劝金山开动筷子，不要太见外。

金山哪会见外，有这么一大桌好吃的，就放开的胃吃。先把两个红蛋都吃了，然后又开始动鸡肉。华丕才给他斟上米酒，然后拿起碗道：“我们兄妹能脱险全靠你，我先敬你一碗！”

金山也不客气，举起大碗道：“客气了，我也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今天三十，不谈这个，来，喝酒！”

两人碰了碗，一饮而尽。这米酒不像啤酒那么难以下咽，而是十分顺口，只是后劲较大，能喝个十碗那都是很厉害的了。

喝了酒需要喝一些汤来调剂，否则容易醉。华如燕也不急着敬酒，等金山喝汤吃菜差不多了，才举起碗敬他。毕竟是她主动敬的酒，这就没必要客气，她也是要喝一碗的。两人都说了祝福的话，才把一碗酒喝下肚子。

过了不久，金山开始回敬，按照辈分自然是先敬的丕才，随即才敬如燕。金山这次就风度了，道：“你是女生，只要喝半碗就行了，我喝一碗，怎么样？”

却不想如燕不服道：“不行，怎么能看不起我们女生，这碗酒是你敬我的，我一定要喝完才是。这里再次谢谢你！现在越来越少像你这样的好人了，不多说，干了！”

这城里的女生就是豪爽啊，金山暗自对比了一下，她和华秋红不一样，不是那种娇滴滴型的，和唐如玉也不一样，不是那种大方得让人害怕的。而是介于两者之间，最重要的是会喝酒也不掩饰，不像唐如玉那丫头骗着不会喝，结果把自己给放倒了。金山至今还耿耿于怀。

外面已经再次响起炮仗的声音，也有烟火的声音，看来一些人家已经早早就吃完年夜饭了。吃完饭大伙都喜欢在自家院子前点上一把松火，围在那里取暖，看小孩在那里玩擦炮或甩炮，有钱人家还会放上几个漂亮的烟火，很是喜庆。

等华如燕这桌吃完时，外面差不多都是烟火的声音了，烟火出五彩的光从天井打下来，很是漂亮。

吃完年夜饭，金山也有点微醉了，三人来到院外，丕才点了一堆松火，三人搬了条小板凳围坐着有说有笑，还真像一家人。金山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她家过年，这还是第一次过三人的年三十。

丕才把一根松光仍进火堆里，搓了搓手，问金山：“金山，你真的不想来我们的公司吗？你来了，我保证待遇会很好，比窝在这大山里强。”

华如燕也看着金山，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们开了公司村里是知道的，一些和他们家有点亲戚的都会托他们帮忙，要么是把他们的孩子送进去工作，要么是借些钱做一些事。至于像金山这样，主动让他过去却不愿去的，还真是少见。

金山嘿嘿笑道：“我自有打算，和你们说实话吧，我以后干起来，规模应该不会比你们小。你们一直问我要不要去工作，我很感谢你们的好意，真的。但是人各有志，我还是喜欢窝在村子里。不过我现在就要像你们提出一个请求了，那就是我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合作，一起干出一番大事来。我提供原材料什么的，你们进行加工，到时可不许不要我的材料。”

华如燕和华丕才两兄妹都没想到金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他是早有打算了，两人还苦口婆心了半天。

两兄妹也就不再强人所难，以后能够合作也是很好的，他们都对金山的人品很放心。

“那以后时机到了再好好合作！”华如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