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飞扬跋扈的资本(下)
作者:巅峰的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783

什么是人性的劣根就是你好不容易月收入三千了,某人酸溜溜说月薪三千是民工待遇,把月入三千的劳苦大众贬的一文不值、悲惨无比,你努力取得一点成绩,立马有人大义凛然劝诫你努力错了方向,赶紧回头,否则万劫不复,总之,只要你做的对、做得好,他们就想方设法让你认识到错。

人性中的劣根如此而已。

赞扬缺点,贬低优点,颠倒黑白,玩弄这幼稚伎俩对付别人,自我安慰,无非是自作聪明的一群小丑!

叶沉浮手握麦克风,等电脑前那个喜欢替人选歌的女生翻找柯受良专辑的时候,听昔日同学阴阳怪气议论他衣服怎么不搭调,不如以前的假阿迪加廉价布鞋有型、有范儿,百达翡丽手表怎么怎么像山寨的,不如不戴,戴了丢人,好像包房内这群小屁孩不把他身上所有闪光点拍灭,就心有不甘。

指鹿为马,鹿便能混迹马群?

天大的笑话,哪怕锯断白鹤的修长双腿,它在鸡群仍然独一无二!

叶沉浮环视指手画脚貌似热心指正缺点实则心里阴暗近乎龌龊的小屁孩们,面露一丝讥诮笑意,高中一个班,五十多个同学,抛开交心的铁哥们,其余人不过一群你好了,恨不得踩死你,你不好,恨不得嘲笑死你的庸人,这些鸟人的话,连个屁都不如,谁当真,谁是傻x。硕大的背投电视出现柯受良极有大哥范的影像,叶沉浮再不多看某几位“出言不逊”的老同学,斤斤计较他们不配。

《大哥》一老男人唱的歌,八零后八五后铿锵男儿伤心落泪后总爱哼两句,叶沉浮第一次这歌是在大马路边的露天卡啦ok摊位,好多年前的事情,当时甭说kTV,歌吧已算稀罕玩意。那时叶沉浮第一次醉酒后的痛苦宣泄,恨人生坎坷,恨老天不公,恰好石头刚踏入黑道经历完人生第一次牢狱之灾,两个小屁孩抱着麦克风又哭又笑又唱,自肺腑的心酸,对命运的无奈,有钱人家的孩子永远不懂。

“不怕工作汗流浃背不怕生活尝尽苦水”

富有磁性的歌声回荡,经历无数坎坷的叶沉浮声情并茂,催人泪下的沧桑韵味,沁入所有人心扉,不论在场的少男少女愿不愿承认,歌声真的很动人,很揪心,经历了贫穷,尝尽了辛酸,涅槃重生之后才有这种味道。

一张干净又洋溢男人魅力的脸。

一个忧郁却又从未被生活压垮的挺拔背影。

李晴眼中,曾经无比厌恶的男人渐渐趋于完美,再想那个占有她后还同好多个漂亮女生保持暖昧关系的风流男友,心头泛起阵阵绞痛,女人对爱情的投资好似买股票,一旦失误,失去的是一辈子的幸福。

歌声并非只有一个包房的人听到,对面包房一群五大三粗绝非善类也不愿让人把他们当善类的猛男怒了,嚣张惯了的江湖草莽很一厢情愿的想,妈了个巴子的,啥意思,显你唱的好,鄙视老子们五音不全?

马马虎虎算新丰一线混子的范彪也准备唱《大哥》,对面包房比原声更有味道的歌声搞得这厮心情烦躁,面沉似水,几个心有灵犀的小弟义愤填膺怒骂几声,各自拎着酒瓶子,摆开为大哥上刀山下火海的凶悍架势,张牙舞爪冲向对面,从门缝关注动静的马晓鹏心里乐开花,高中时代被叶沉浮阴了好几次,多次当众丢面子,今天终于能出口恶气了!

包房的门被狠狠踹开,混混们的嚣张气焰汹涌而入,听歌着迷的少男少女瞬间呆滞。

叶沉浮没有回头,仍旧背对包厢的门,专心唱歌,一个面带狞笑的混混直扑他,高高扬起的啤酒瓶瞄准他后脑勺砸下的前一刻,他眼角泛起嗜血冷芒,无巧不巧地向前迈一步,右腿侧摆起来,向后猛踢,踢爆了砸落的酒瓶子,顺势下压,压住混混肩膀,再一用力,磅礴的力道将身强体壮的混混轰向了地面。

玻璃渣子散落一地的同时,嚣张混混悲惨的五体贴地,俨然一个活脱脱的大字,叶沉浮度快的无与伦比,然而见过血杀过人的强悍牲口并未停止狠辣的动作,落下的右脚又狠抽倒地混混的肩膀,来了记华丽霸道的大力抽射。

咔嚓!

肩胛骨碎裂成渣的刺耳声音,在场女生闻之变色,而可怜的家伙,大概还未感受疼痛的滋味,一百五六十斤的躯体疾翻滚着贴地飞出,绊倒后边一群人,去势不减滑出包房,惨兮兮趴伏外面过道中,严重变形的一张嘴喷吐血沫子,顿时惊起一片尖叫声,面对真正强者,人多似乎未必力量大。

歌声依旧。

全场皆惊。

叶沉浮仍是从容不迫的模样,唱那没有唱完的歌,中学时代远离打架斗殴的家伙终于在老同学面前展露强悍一面,仿佛在说老子已非当初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穷小子,田海亮、王彭宇与叶沉浮关系较好的两人瞠目结舌,其他人表情更不堪。

隔着一条走廊的另一个包房,范彪眼睁睁目睹心腹小弟像皮球似的滚出来,愣神一两秒,怒火中烧,抡家伙起身,哗啦啦一片人跟着起身,扑向对面,这群不讲道理无视法律的凶人仅仅把留给他们坚强背影的人当成有两下子的小屁孩。

“范叔叔我马文的儿子”

“马文算个球,滚开!”

马晓鹏涎着脸想套近乎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结果被范彪很有跆拳道高手风范的一脚硬生生揣进包房角落,痛苦弯腰,捂住肚子吐酸水,没看着昔年情敌叶沉浮遭殃,自己先倒霉,这小子委屈的眼泪鼻涕齐流,要怪只能怪他老爸的名号不够惊天动地,少男少女们蜷缩沙上,大气不敢出。

多位一个多钟头前在酒桌边标榜自己很勇敢的男生蔫儿了,勇气和血性早飞入九天之上,点歌电脑旁,某个常对女朋友誓愿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爱情的情种非常无耻的挪到女友身后,胆战心惊窥视离他尚有五六米的凶神恶煞们。

爷们,血性,不是靠嘴皮子渲染出来的。

“你***给老子转过身!”范彪怒吼,歇斯底里,好歹算新丰的大哥级人物,背后偷袭,他不屑。

旋律戛然而止,一曲唱完,叶沉浮转身,慢慢转身,干净极有男人味的面庞泛着冷笑,用个快被yy小说作者用烂的词汇形容,那便是睥睨天下。也是,如今的叶沉浮是新丰半个地下世界的主宰者,有资本居高临下看人,再者,新丰的混混,不过分成三拨,要么是任家的狗,要么是他叶沉浮的狗,最次的是连做狗资格都没的废材。

凭什么叫叶沉浮惧他们?

叶沉浮转身站定,范彪怒气冲天的表情顷刻间生戏剧性变化,先是像受了极大惊吓,短暂呆滞,然后倒吸凉气,最终挤出难看笑容,挺直的腰板弯了又弯,小跑着凑近叶沉浮,恭恭敬敬喊:“叶少”

吐完酸水,正想看好戏的马晓鹏差点被这一幕刺激死,实在纳闷今天的事情怎么不按常理展,穷人得罪大混子不死也得残废吧,报纸杂志不是经常刊登某倒霉蛋路边窥视有江湖背景的美女被群殴致死的新闻吗?

李晴痴痴迷迷,又凄凄惨惨,有对强者的崇拜,也有对曾经错误抉择的悔意,心间五味杂陈。爱情如人生中的机遇,一旦错过,永远就错过了,想回头,没门!何况叶沉浮毫无兴趣采撷李晴这残花败柳,当初追求,多半是生理需求作祟,爱根本没有,那时候他只爱一个人秦悦。

一大群气焰嚣张的混混打手闻听叶少之名,犹如见了猫的老鼠,冷汗直流,他们的老大范彪是投靠人家的一条狗,他们算什么大概是走狗的狗了,说难听点便是那种冲锋陷阵的炮灰,必要时候得背黑锅,替主子蹲大狱。

但是,这伙肚子里没多少墨水的底层混混懂,人,生来不公平,当炮灰何尝不是人生价值的体现,世上没资格做大人物走狗炮灰的废材比比皆是。

“好好管教手下,我不想一群只懂惹是生非的废物替我办事,捞偏门走邪路也不能没有脑子,如今年月,只讲究打打杀杀的江湖草莽很少善终。”叶沉浮冷漠道,石头用半年时间或打压或拉拢将新丰半数混子收拢麾下,良莠不齐,人多未必是件好事。

范彪腰弯的更低,看样子铁了心做一条听话的走狗。

几分钟后,范彪带人惶惶如丧家之犬迅离开豪庭kTV,走狗们前脚闪人,叶沉浮后脚出门,倚靠牧马人越野车粗犷车身,遥望远方星空,默默抽烟,田海亮、王彭宇也跟了出来,讪讪凑近,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半年前与叶沉浮探讨如何做小买卖的王彭宇开口道:“叶子,你现在牛叉了像某些yy小说里的男主角,有飞扬跋扈的资本了,我俩想跟着你混。你也清楚,我俩读的大学毕业几乎差不多等于失业,老爸老妈工薪阶层,家里那点存款赶不上北京上海三五平米的房价,不得不为以后的出路着想。”

叶沉浮乐了,旋即眼底闪现一抹忧虑和不加掩饰的自嘲,摇头道:“我差的远呢,扯虎皮拉大旗借了别人的势,说白了狐假虎威,如果有一天失势我的处境相当危险,想杀我的人不只一个两个,你俩细胳膊细腿,手无缚鸡之力,现在跟了我,太危险。如果我真具备在宁西飞扬跋扈的资本,我肯定不会忘了高中三年没因为我穷把我当阶级敌人刻意孤立疏远的好哥们。”

田海亮、王彭宇使劲点头,显得兴奋,殊不知快崛起的叶沉浮每一步攀爬凶险万分,遥望星空,神色坚毅的男人暗想,何媛媛背后的家族如若摆明与自己划清界线,棒打鸳鸯,该怎么办,一个周国维能不能牵制各方势力。

“一年半,老天你再给我一年半的时间,这盘棋的开局将滴水不漏。”

叶沉浮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