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变态局长
作者:宇宙浪子168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618

克莱尔离开了屋顶,穿过地上满是玻璃碎片的走廊,然后来到一个警官的尸体旁,同时心中对于这个警署的安全问题所产生的疑问越来越强烈。她急忙跨过尸体继续前行,有一些紧张。冷风从走廊中破碎的窗户外面吹进来,让人感到仿佛黑暗正在不断滋生。在地板上的一道道血痕中,有几根闪耀着黑色光芒的羽毛。由于克莱尔每次看到影子时身体都会反射性地僵硬,所以对这些如同舞蹈般柔和摇曳的东西也产生了反应。

虽然有一扇门好像通往建筑外墙的楼梯,但她还是继续前进,接着右转朝着建筑物的中央部分走去。直升机在屋顶坠毁的情形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想到年代久远的警察署总部燃烧起熊熊大火的样子就会觉得难受。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了……

如果现尸体和墙上的那些血手印的话,在警察署里四处巡视就变得不那么令人高兴了。当然,在火灾中死去也不是什么好事。只不过在找到里昂之前,有必要了解一下情况会恶化到什么程度而已。

在走廊尽头有一扇门,克莱尔试着碰了一下,感觉很凉。她在心里暗自祈祷着推开了门——接着,在迎面扑来的刺鼻的气味中又后退了一步。燃烧过后的金属和木材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里。她弯下腰再次慢慢地向前走去,凝视着那条向右侧延伸的走廊。走廊在大概三十英尺的地方再次朝右侧拐去,虽然无法清晰地看到火焰。但是炽烈的火光还是映射在拐角处灰色的墙壁上。看不见的火焰所出的“哗哔啵啵”声在狭窄的走廊中被放大,那种声音听上去和在中庭的丧尸们所出的呻吟声一模一样。

唉,可恶。这次又该怎么办?

在克莱尔目前所站立位置的斜对面两三步远的地方有一扇门,于是她在深吸了一口气后朝着那边开始移动。她尽量伏低身体,一边走一边寻找灭火器——看来如果不将坠落的直升机所引的大火熄灭的话,自己是无法通过这里的。

门的后面是一间等候室,屋里只有两把塑料长椅和一张带有弧度的柜子,在房间的另一侧还有一道门。这个小房间没有遭到破坏,却有着与预想中完全相反的令人不安的寂静——这和今晚自己所到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一样。在头顶荧光灯所散出来的柔和灯光的照耀下。没有任何东西潜伏在这里,也没有腐烂的臭味和丧尸们的异臭。

也没有灭火器……

总之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将身后的门关上后来到了那个柜子前,接着用枪身挑开了柜子正面的盖子。角落里放着一台古老的手动式打字机,旁边还有一部电话。克莱尔心中抱着微弱的希望拿起听筒,可是里面只有静止的空气声。叹了一口气后,她将电话放回原位,然后弯下腰查看柜子下面的架子。有几本电话簿和厚厚的文件,另外在最下面有一个熟悉的红色圆筒被一个女式手提袋遮住了一半,上面还落满了灰尘。

“有了!”克莱尔小声说道,慢慢地将枪插进马甲里,然后确认了一下那个沉甸甸的圆筒的重量。还没有被使用过,这一点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保险插销还插在金属的手柄上。黑色的橡胶软管挂在一旁。虽然长度只有两英尺左右,但是重量却有大概四十到也没用,你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完蛋的……”

声音很小,他紧紧地盯着桌子上那具女性的尸体,眼神中含有一种克莱尔所无法理解的感情。虽然哥哥克里斯曾经说过署长腐化的人性以及作为领导的种种不合格的地方。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看上去很可怜。署长所目击到的恐怖以及他为了活下去而做的事情,恐怕只有上帝知道吧。

即便他面对目前的现实变得精神不太正常也不难理解。里昂和我所进入的只不过是这场恐怖节目的尾声,而艾隆斯则是从预告片开始看起,大概他还目击到了朋友们被杀害的场面。

克莱尔俯视着桌子上那名年轻女子的尸体,而艾隆斯则继续说着,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悲伤,但是听上去却有些装腔作势。

“这个是市长的女儿,虽然我说过要照顾她,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克莱尔想要对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你能活下来已经很幸运了”之类的话。而在内心里寻找安慰的话。可是由于艾隆斯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所以这些话终究没能说出口,而且对他的同情也一并消失了。

“你看她,可真是个美人啊,皮肤上没有一丝伤痕,完美无瑕。但是,不久之后她也会腐烂……一个小时之后,她也会变成那些家伙们的伙伴。和其他人一样。”

虽然克莱尔并不想轻易地做出结论,但是艾隆斯声音中所包含的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以及烁烁放光、无比饥渴的眼神都让她感到不寒而栗。那双看着女尸的眼睛……

又在胡思乱想了。这个人是警察署长,不是什么变态大叔。而且这是自己遇上的第一个可能掌握情报的人。可不能浪费了这次机会。

“应该还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生……”克莱尔沉稳地说道。

“当然有,用枪轰烂她的头……或者直接用刀砍下来。”

虽然艾隆斯的视线从尸体上移开,但是却并没有看克莱尔一眼,而是将视线投向桌子旁边的那些动物标本。

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用喜悦的腔调说道:“我现在考虑的,是我的兴趣——制作标本。事到如今……

克莱尔的脑海中随即便响起了嘈杂的警报声。制作标本?这和躺在桌子上的女性有什么关系?